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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星抱喜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喝奶猫咪
    然而他们低估宛舒的布阵。外围的捕快在宋锦如对带领下及时救火,内圈的则制服五个贼人。

    “你们使用邪术的目的是什么!”杀气腾腾的宛舒脚踩一个贼人的头颅诘问。

    计划已败露,五个贼人心有灵犀地咬舌。

    “不好!”

    为时已晚,宛舒阻止不及他们咬舌自尽。“抬大鼓和他们的尸体回顺天府!”

    看似结束,实则今夜才是不安宁的开始。

    。




二一一、一份差事
    今早的朝堂异常压抑,靖明宗的脸色格外黑,不知始末的大臣们识趣地休辩,早早退朝。

    燕承天等几名重臣依靖明宗的命令到御书房,没想到八皇子宛舒也在。除燕承天,其他重臣暗自猜测八皇子为何也在。

    难道皇上开始重视八皇子了

    “燕卿家,给其他卿家谈谈你的发现。”靖明宗懒得说开场白。

    燕承天作揖上前一步。“昨夜子时,八皇子带领顺天府的捕快捉拿五个作乱的巫咸遗族,以及——”

    他们伸长脖子静听下文。

    燕承天顿了顿,“以及找到祸乱汴京城的邪物。”

    邪物!寒气窜上他们的脊背。

    “没错,这邪物令汴京的老百姓夜夜不安宁,导致他们变得暴躁易怒,引起市集集体斗殴。若长期下去,暴躁的老百姓会对朝廷产生威胁。”

    众大臣凝重,结合其他朝代的祸乱之事,深刻明白水能覆舟的道理。

    “燕大人,请问你们如何确定邪物和老百姓变暴躁有关”

    这时燕承天看向宛舒。

    得到靖明宗点头允许,宛舒才开口“昨夜潜伏之时,小王与众捕快亲眼看见贼人使用邪物后,城里狗吠不断惹人不能眠,正正符合老百姓的抱怨。”

    “老百姓曾怨道,每逢深夜狗吠接二连三,使人无法合眼,他们已经连续五晚睡不好,眼下乌青严重。”

    重臣们听出宛舒避重就轻,心里痒痒,想知道邪物是什么、如何作乱。

    右丞相斗胆提问宛舒如何发现贼人和邪物。

    靖明宗的眼底泛起异色,他正想了解这个问题。要老八知道回答不慎,老八会被怀疑与巫咸勾结。

    宛舒早有预料,气定神闲答道“昨日处理完市集斗殴后,小王换了便服混入市井调查老百姓暴躁的原因。小王发现一个行为可疑的男子,于是小王跟踪。”

    “但那人回家后不再出门,小王只好在附近打听。皇天不负有心人,小王从一位大娘口中打听到有人搬运物件上山,小王觉得奇怪,便上山调查,结果发现刻上符咒的邪物。”

    “当时只有小王一人,为免打草惊蛇小王先回顺天府汇报,等晚上人赃并获。谁知,贼人使用邪物后远处开始狗吠。”

    右丞相眉头深锁,“澄王如何得知邪物是晚上使用”

    闻言,众人朝宛舒投去异样目光。

    宛舒视而不见般对答如流“狗吠半夜才开始,显然为了扰安宁,所以小王大胆猜测邪物乃晚上使用。对了,邪物是五个大鼓,这么说各位大臣能理解小王为何有此猜测了吧”

    燕承天默默流冷汗,暗道他的语气真不客气。

    “万一邪物与老百姓变暴躁无关呢”

    宛舒狐疑打量右丞相,“就算无关,找到疑似巫咸遗族的邪物不应该上报吗”

    右丞相语塞。

    “再说,小王也是赌一把,赌晚上邪物仍在。”

    右丞相生气又窘迫的表情有点儿精彩。

    靖明宗适时打圆场“安卿家有理,老八也有理。这次顺天府立功,燕卿家想要何种赏赐”

    “臣不敢居功!这次乃澄王发现有功,臣不过负责处理后续事宜,况且臣认为找到幕后主谋才是首要。”

    靖明宗赞赏地点头。

    宛舒却腹诽老子不公平,只字不提他的功劳,好歹称赞一句。

    算了,要他的称赞不如去讨燕二姑娘的。

    他表面毫无波澜。

    靖明宗扫视众大臣和儿子,暗暗诧异不骄不躁的儿子。片刻他又沉着脸谈正事,“巫咸遗族得寸进尺,众卿家有何提议”

    右丞相瞥宛舒,在不受重视的皇子面前谈政事有点不妥。

    倒是左丞相爽快回答“臣认为应该实行宵禁,最大限度保障老百姓的安全。”

    接着燕承天提议暗中调查指使那五个贼人作乱的幕后黑手。

    宛舒听着他们争论昏昏欲睡。

    争了半个时辰,最后靖明宗决定实行宵禁。末了,靖明宗沉着脸要宛舒留下。

    右丞相等人同情他一瞬。

    “怎么,不服气朕只赞赏燕卿家”

    宛舒心里呵呵笑,才不上老子的当。

    他谦恭地作揖,“回父皇,儿臣身在顺天府,在其位谋其职,捉拿贼人乃本职所在。”

    靖明宗摩挲白玉镇纸,脸依旧如死水。“你立了大功,不想要赏赐”

    “儿臣确实想讨一份赏赐。”

    靖明宗挑眉,不骄不躁是假的

    “儿臣想请求父皇,让儿臣查明指使贼人的幕后黑手。”

    “为何。”

    “儿臣认为,巫咸遗族一日潜伏,国一日不可安;国不安,老百姓处于水深火热却不知,儿臣有愧于顺天府,有愧于腰上的虎头令牌!”

    靖明宗微微眯眼审视,“你认为这枚虎头令牌代表什么”

    宛舒面无惧色。“父皇,儿臣想做之事并非因为虎头令牌,正如燕大人想民安并非他是顺天府尹,而是作为男儿、作为后宋子民想尽一份绵力。”

    边上的李玉一直留意靖明宗莫测的神色,也暗自为宛舒捏一把汗。

    澄王今天吃了豹子胆吗

    靖明宗摩挲着镇纸沉默良久。

    宛舒不着急,他知道老子一定答应。

    为了营造一个机会,他必须向前跨一大步。

    期间靖明宗同样观察他的神情,但见他气定神闲、正气凛凛。“老八,若你查明后不会论功行赏也愿意接受这份差事”

    “儿臣愿意。”回答掷地有声。

    “好,朕依你。但你只能暗中调查,若宵禁后你被厢军抓住,朕会依法处罚。”

    “儿臣遵命!”

    不被抓住就行了。

    天下无密不透风的墙,澄王协助顺天府缴获巫咸遗族及其邪物的消息传去东宫。

    “殿下,听闻皇上一同在御书房召见了澄王。”内侍向庭院散步的太子汇报。

    “可有赏赐”

    “并没有这个消息,倒是听闻皇上欲赏赐顺天府尹。不过皇上单独留下了澄王,澄王离开时表情算不上高兴也算不上低落。”

    太子拈叶端详,“绿叶始终是绿叶,有色泽也比不上鲜花。”

    “殿下所言极是。”

    。



二一二、约定
    “主公,计划失败了。”细听之下,跪着的人声音有点颤抖。

    “遭谁破坏”

    “顺天府,而且朝廷颁布了宵禁的命令。”

    话音刚落,四下静得令人心惊肉跳。良久,他缓缓开口“你先回去,莫让人生疑。”

    “属下领命!”

    颁布宵禁后,最苦的是商人。晚市的生意不比白天差甚至更好一些,一旦宵禁生意缩水。

    喜欢晚上小酌的老百姓也苦恼,只能买酒回家小酌。

    入夜,汴京城烛火黯淡,冷清的大街剩下严密巡逻的厢军。不过有人视王法是粪土,依旧胆大包天闯合香居。

    今夜星光同样黯淡,屋顶的二人心事重重。

    “今夜开始全城宵禁,你不怕被发现”燕瑶觉得他胆子长毛了。

    “小心谨慎就好了。来来,尝尝这栗子糕,掌柜说是新品。”宛舒展开油纸包,露出黄色的糕点,甜味四溢。

    “玫瑰蜜饯卖光了,只好尝尝这个新品,要是不好吃我明天找掌柜算账。”

    燕瑶心里甜丝丝,嘴上却似嗔非嗔“这种时候还顾着吃。”

    “民以食为天,何况今晚你们能睡个安稳觉,应当庆祝。”他悉心准备了竹箸,笑吟吟地夹下一小块送去。

    她急忙躲开,两颊霞飞羞人答答。“不必劳烦你,我自己来便可。”

    然而他笑意更浓。“不可不可,为了报答燕二姑娘,这点小事不足挂齿。”

    看着他不情愿放下竹箸,燕瑶另有对策。她用手帕包起一块栗子糕,咬下一口津津有味品尝。

    瞄见宛舒的笑容凝固变委屈脸,她勾起唇角。“栗子糕不错,甜味适中,你也快尝尝。”

    “燕二姑娘嫌弃我……”

    她置若罔闻,细细品尝。

    宛舒故意叹气,无精打采吃栗子糕。

    片刻,她悄悄瞄去,杏眸流传狡黠。“宛公子,上次你说改日让我了解你一番,还作数吗”

    “咳,燕二姑娘想怎么了解从哪里着手”

    她唇角的笑意淡去,暗骂他臭流氓。“自然是了然你一些事,若宛公子不愿说也无妨。”

    宛舒趁机捧着栗子糕挪近,而燕瑶挪远;他把心一横搂着她的肩膀不让她再挪动。

    “放开,臭流氓!”她杏目瞪圆。

    “你不动我就放开。”

    她咬牙切齿,一字一顿“不动就不动,放开。”

    他一松手就挪到她身侧,窃喜之色掩不住。“我说之前燕二姑娘能不能答应我的一个请求”

    她眯眼警惕,“过分的不答应。”

    “就是说不过分就答应咯太好了。我觉得我和燕二姑娘太生分了,应该……咳……拉近一点距离,例如你可以唤我阿舒。”

    他的琥珀眸子流光溢彩。

    她羞赧地转过头去,脸火烧般炽热。“如此不合礼节。”

    唤不出,她唤不出口,略有羞耻感。

    一会儿,身边没有声响,她疑惑地回头哪知与一双目光炯炯的眸子对视。他的眸子饱含醇厚的情意,她心如鹿撞,脸颊更炽热。

    她慌乱地移开视线,心跳的感觉前世未有,她真的栽进去了。

    忽地,她的手被他牵起,继而十指紧扣。

    他垂眸低语,声线鲜有的低沉“我会努力得到父皇认可,努力制造撮合我们的机会,你愿意相信我吗”

    她低头凝视他紧扣的手,有力地扣着他的手掌当作回应。

    “愿意,只要你是真心的。”

    这一刻她没看见,她和宛舒头顶的天喜桃花微微收拢,准备结果似的。

    他笑了,像个孩子真诚又欣喜。“终有一日你能体会到我的真心实意,那么我小小的请求你答应吗”

    她羞涩地点头。

    “太好了,瑶儿。”

    她全身一僵,柔情剧变成羞愤。“你又摆我一道!我不答应!”

    “迟了,君子一诺千金。”

    “那你的诺言呢”

    “你先叫我一声听听。”

    燕瑶难以启齿,结结巴巴地喊出亲昵的称呼。

    宛舒心满意足,抬头仰望夜空的碎芒回忆往事。“母妃在我三岁那年被赐死,我亲眼看着她从痛苦挣扎到断气,过程一眨眼的时间罢了。”

    “对不起。”她没想到会听到悲伤的往事。她同样亲眼看着娘亲死去,抱着她死去,回忆成了一把匕首,想起等同剜心。

    “后来一位不受父皇宠幸的妃子收养我,算是情同母子。”他转头凝注泪光隐约的燕瑶,“我觉得,你是死去的母妃送来我身边。”

    “明明是你抢走我的冰糖葫芦,然后死缠烂打。”她轻轻拭去眼角。

    宛舒哑然失笑。

    他之所以惦记道歉,因为燕珩无意中透露,那天是她自娘亲死后第一次出门,自己却惹她哭了整晚。

    “对不起。”

    “往事随风,过于怀缅会错失许多人、许多事。虽然二哥介意你死缠烂打,但他视你为朋友。”

    “我知道,阿珩是重情重义之人。”他话锋一转,“不过我也重情重义,瑶儿可以放心跟着我。”

    “厚脸皮。”

    “厚脸皮才能死缠烂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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