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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星抱喜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喝奶猫咪

    “笑你狂妄,笑你不晓得‘死’字怎么写。”

    燕婷立马僵直,她这位二姐又得得罪人了。

    “你有话就直说,别转弯抹角!”激动的岑悠悠脸颊透红。有好心的千金劝她别意气用事,哪知她置若罔闻,夹带私仇地变本加厉数落。

    “本小姐说错了吗真不知道狂妄的是谁,发生那样龌蹉的家丑事还敢出门,真是见识到何谓厚颜无耻!”

    “岑姑娘,话不能说绝了。”

    她瞪着劝解的千金,“为什么不能说,她们那个姐妹丢尽女子的颜面。和男人勾三搭四,可见顺天府的作风多么下流。”

    “姑娘请慎言!”唐蕴诗咬着小嘴,快被气哭。

    岑悠悠不把她放在眼内,盯着笑靥如花的燕瑶气道“还有面子笑,果然不知廉耻!”

    燕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听得岑悠悠紧皱眉心。她笑得千娇百媚,眼波却含霜。

    “没有面子的怕是姑娘你。秦国舅一案天下皆知,不但奸y女子还烹饪下肚,下场就是死在龙头铡下。姑娘,听闻秦国舅也是你舅舅,你不怕你的嘴巴招来横祸”

    其他千金小姐迅速远离岑悠悠。

    燕瑶漫不经心继续说“我原本可怜姑娘,有个泯灭人性的舅舅;不过姑娘不分善恶、口无遮拦,我倒认为外甥多像舅,不知恶行会否一脉相承”

    “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出门没有遭到老百姓扔鸡蛋已经走运。”她话锋一转,目光凌厉。“你舅舅丧尽天良,你这罪臣的外甥女还有什么颜面出现人前有什么资格嘲讽别人别以为你舅舅死了就了结,他的罪行永存人间,他的姓名万世唾骂!”

    “没错,这种人就该下地狱受苦!”司马慧掷地有声。

    岑悠悠气得折断扇柄。“那也是他的事,和岑府没有任何关系!”

    “呵呵,你嘲笑的人也和顺天府没有任何关系。”

    岑悠悠气结。外嫁女等于泼出去的水,她这次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末了,燕瑶满眼嫌弃。“我要是你就不会如此狂妄,生怕朝廷忘了秦国舅一案”

    岑悠悠心头一颤,才想起娘亲千叮万嘱不能连累父亲。

    她狠狠地瞪燕瑶,愤然转身走开。

    。




二二五、秘密会面
    “二姐,这样会不会得罪岑府”燕婷惴惴不安。若顺天府树敌太多,她以后怎么嫁人。

    司马慧温声宽慰“婷表妹放心,岑府不但不会追究反而严加管教岑悠悠,岑府恨不得与秦国舅完全脱离关系。”

    “不过顺天府的声誉真的……”司马晴发现大家瞪着自己,急忙住口。

    燕瑶担心燕婉的事波及大姐于是问唐蕴诗,大姐在唐府过得如何。

    唐蕴诗心如明镜,晓得她的担忧。

    “瑶姐姐放心,家母并没有因为流言蜚语为难大嫂。大嫂天天跟着家母学习打理家务事,我看她闷坏了,嘻嘻。”

    听者有意,司马慧眼眸一转,借机向燕瑶打听燕珩最近如何。

    一行人悠然自得,无视周围嘲讽的视线,边聊边赏花。

    不多时,赏花宴的举办人现身,千金们纷纷换上温婉识礼的脸孔。

    身形精瘦的杨老夫人脸色红润,她无须拐杖,健步如飞,走得比自家媳妇还快。长媳妇不得不小跑跟上,微微喘气。

    “今天感谢大家赏面!若杨府招呼不周,希望大家海涵!”中气十足的杨老夫人话音朗朗,并无老人家的老态。

    大家先是惊愕,随后笑盈盈地称杨府招呼周到。

    燕瑶等人坐得太远,没有望清楚杨老夫人的容貌,只感到是位爽朗的老人家。

    与主人家客套完,她们继续聊天。

    “哎,大哥天天去练习蹴鞠,总是带着一身瘀痕回来,祖父又是骂又是替他涂药酒。他倒好,涂完药酒就笑嘻嘻地继续练习。”司马慧愁死了。

    唐蕴诗却觉得司马景明比自己的大哥好太多,起码有一技之长。

    两个同有不争气大哥的少女唉声叹气。

    忽然一个丫鬟跑来打断她们。“请问,哪一位是燕二姑娘”

    “我是。”燕瑶莞尔。

    “老夫人想见燕二姑娘一面,请随婢子来。”

    “等等,”司马慧小心谨慎,“你说的老夫人可是杨老夫人”

    丫鬟点头。

    她们以为燕瑶认识杨老夫人,哪知燕瑶道出大实话——今天才第一次见杨老夫人。

    司马慧转而问丫鬟“杨老夫人找燕二姑娘何事”

    “婢子不清楚,婢子只负责传话。”

    燕瑶不想令丫鬟为难,便带青黛随丫鬟去见杨老夫人。丫鬟带主仆二人到厢房,要求青黛在房外等候。

    于是,燕瑶独自推门而进。

    腰骨笔直的杨老夫人正襟危坐,害燕瑶紧张万分。从杨老夫人眉宇的煞气和气运看来,她上过沙场杀敌,骨子里的正气由内而发。

    燕瑶福身行礼,“见过杨老夫人。”

    “快坐,无须拘束。”她笑逐颜开,缓和眉宇的煞气。

    见她亲自斟茶,燕瑶受宠若惊。“请让晚辈效劳。”

    杨老夫人便依她所言。看着她娴熟的动作,杨老夫人笑意更甚。“老身和你的外祖母乃手帕交。”

    燕瑶诧异地抬眼。

    “老身与你的外祖母情同姐妹,所以老身知道她的秘密。”见燕瑶眼神闪躲,她不紧不慢地解释“其实今天的赏花宴是为了让燕二姑娘顺理成章到杨府,你的外祖母也知道此事。”

    燕瑶暗暗压下震惊的情绪,“请问老夫人为何要见小女子”

    杨老夫人沉吟一阵,“你的外祖母对你说过她去过巫山吗”

    燕瑶不置可否。

    “老身与丈夫当年也去了巫山,想必燕二姑娘也知晓巫山外充满有毒的瘴气。”

    “没错,外祖母说因此而折返。”

    说到这,杨老夫人沉沉地叹气。“当年无人能解瘴气,但这次不同了,这次有消除瘴气的秘方!”

    闻言燕瑶眼神一紧,警惕地审视杨老夫人。

    “燕二姑娘别误会,老身并非觊觎你们天香师的秘方。实不相瞒,朝廷已经择日再次出发去巫山,眼下只欠消除瘴气之法。”

    燕瑶攥紧拳头,半信半疑。“杨老夫人,消除瘴气之事应该找精通医理之人,小女子不懂医术,恕帮不上忙。”

    杨老夫人早有预料她不信,叹道“秀云啊,你出来吧!你的外孙女不相信老身。”

    话音刚落,头戴一朵茉莉的梁氏从屏风后面走出。

    燕瑶吃惊地站起来,“外祖母您……怎么来了……”

    “就知道你不信呀。”梁氏在杨老夫人身旁坐下,两位老人家无奈地叹气连连。“哎,外孙女谨慎也是一件好事。”

    “不然你那张祖传秘方早落他人手中了。秀云,你来劝服你的外孙女,老身没辙。”

    梁氏对手帕交、也对外孙女过意不去。“瑶儿,老身知道你不轻易相信别人,所以亲自来杨府劝你。”

    “外祖母,外面潜伏敌国奸细,你不能随意离开司马府。”

    “哼,谁敢闯入杨府!”杨老夫人胸有成竹,“杨府乃将军府,护院个个身手了得,奸细敢来等于送死!”

    “没错,瑶儿不用担心,杨府很安全。”

    燕瑶忽然觉得两位老人家堪比顽童。“杨老夫人,朝廷知晓天香师之事吗”

    “你们不必忧虑,老身和丈夫从未向朝廷透露你们的身份,只道民间有消除瘴气的方法。”

    梁氏握紧燕瑶,“当年无法消除瘴气乃遗憾,现在则有机会为朝廷效力。瑶儿,天香师注定要助朝廷一臂之力,老身相信祖师爷一定赞成。”

    不是祖师爷的问题。

    她多么想告诉两位老人家她没找到秘方,多么想说娘亲不知把秘方放哪儿了!可惜不能,她默默地吞苦水。

    现时骑虎难下,她是答应好还是拖延时间好

    她向梁氏流露求助的眼神。

    “瑶儿,只要根据秘方调制便可,你无须露面、无须跟去巫山。那里荒山野岭,蚊虫又多,老身不会让你跟去受苦。”

    外祖母,你误会了!

    她悄然叹气,收起欲哭无泪的心情。“外孙女回去找找,若找到便不吝帮忙。”

    两位老人家喜上眉梢,没有在意“若找到”这三个字。

    就在这时,外面有丫鬟敲门,想让杨老夫人到马厩一趟。

    “马厩发生何事”

    “马夫与人打架,老爷已经赶去处理。”

    。



二二六、口无遮拦的下场
    心不在焉的燕瑶鬼使神差地跟去马厩,梁氏则继续躲在厢房。

    一到马厩,她看见怒发冲冠的阿牛把别的马夫打趴在地。她一阵晕眩,从没见过阿牛如此生气。

    他的手背、手臂甚至脖子通红并突显青筋;地上的马夫口吐鲜血,崩掉的牙齿落在血泊。

    “阿牛,发生什么事”她急急走近。

    阿牛闻言转头看来,火气消降大半并惭愧。他一言不发,狠瞪趴地的马夫。

    见她和杨老夫人一道来,身形魁梧的杨老爷猜到她就是燕二姑娘。他指着阿牛问燕瑶“这是姑娘你的马夫”

    “正是。”她转而问满身汗水的阿牛,“到底发生何事,你再不说我就要把你交出去任人处置。”

    阿牛浑身一震,以为燕二姑娘不要他了。

    “他,诋毁顺天府的姑娘!”

    “怎么诋毁法”

    阿牛不敢看燕瑶,咬牙切齿道“他说顺天府的姑娘水性杨花!”

    杨老爷和杨老夫人同时沉下脸。“伤的是哪家马夫”

    围观的马夫吞吞吐吐说是岑府的。燕瑶暗自冷笑,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疯狗。

    “杨老爷,带他们俩去见官吧。”

    这对老夫妻诧异侧目。杨府出面处理确实不太好,交给官府最合适不过,而杨老爷心里更有另一番打算。

    阿牛惭愧地低下头,但不后悔出手教训了嚼舌根的小人。

    “好,带他们去见官!”

    为了不惊动院子的客人,杨老夫人回去安抚,由杨老爷带两个当事人去顺天府,还吩咐下人去通知岑府老爷。

    “杨老夫人,顺道通知来作客的岑姑娘还有……”

    岑悠悠绝对没想到对在公堂之上和她对质。上有黑脸难看的燕大人,外有看热闹的围观百姓,她只想掘地三尺埋了自己。

    她更没有想到,燕瑶将她的诋毁与马夫的诋毁混为一谈,司马慧就是人证。

    “燕大人,民女叙述完了。”燕瑶淡然道。

    燕承天握着胡子平息恼火,“如此说来岑氏可能怀恨在心,窜通马夫一起诋毁”

    “没有!民女没有窜通马夫!”

    “哦,你即是承认大庭广众下出言诋毁燕氏”

    岑悠悠语塞,转头瞪燕瑶,眼神要吞下燕瑶般。

    “孙先生,诋毁人者该如何处置”

    孙主簿娓娓道来“轻者掌嘴巴,重者勾舌。”

    勾舌岑悠悠声音颤抖,“等、等等,民女的父亲乃翰林院的侍讲学士,燕大人不能动用私刑!”

    燕瑶添油加醋“岑姑娘的舅舅乃前秦国舅,不一样死在龙头铡下。”

    “什么她舅舅是那个畜牲”围观的老百姓骚动了,指着岑悠悠破口大骂。

    忽然一只鸡蛋砸中岑悠悠的额头,霎时蛋白和蛋黄沿着她的脸庞流淌,扭曲了她的花容月貌。

    燕瑶捂着鼻子和司马慧远离几步,嫌她腥臭。

    接着菜叶接二连三扔去,恼羞成怒的岑悠悠冲过去要掐燕瑶的脖子。

    正当宛舒欲出手,杨将军率先拦住岑悠悠。

    “别胡闹!”

    怒喝吓哭岑悠悠,她跪在地上委屈地痛哭,头顶盖了几块菜叶。

    今天是她自出生最丢脸的一天,燕瑶简直是她的瘟神。

    不,确切而言她是带毒针的蝎子,谁惹她就蛰谁,最后令人一身腥。

    赶来便目睹一切的岑大人不想走上公堂,他怕了这些刁民。但防止女儿继续丢人,他硬着头皮上公堂。

    “跟为父回去!”

    “爹”岑悠悠如获救星,抱着岑大人的小腿。“爹救救女儿,燕大人要动用私刑!女儿冤枉啊!”

    “冤枉个呸!”意犹未尽的老百姓继续扔烂菜叶,连岑大人一起扔。“和秦国舅有关系的都不是好人!还翰林院,我看又是一个虚有其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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