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上位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漫漫步归
说安乐公主是第一个赶到的,手中拿到玉玺并不奇怪是什么意思自然是暗指安乐公主趁机窃取玉玺,名不正言不顺。
群臣哗然,显然这话一出,有不少人心里颇有微词,毕竟陛下在此前对安乐公主也不过是偏宠一个女儿的态度,除此之外,并没有露出过想要安乐公主接手那个位子的想法。安乐公主手执玉玺这件事多数人心里也是觉得来路不正的。
“荒谬!”安乐公主冷声道,“皇弟是不是还要说本宫与刺客勾结,才能第一个赶到”
“这个……”秦王李诞同李洛对视了一眼,脸上的笑容微妙,带着几分挑衅,“
第七百六十九章 没有
不止是玉玺是什么意思
张怀今日开口话不多,但真真是每一句开口都能令得在场众人脸色大变。
“张怀,你这话什么意思”有官员忍不住急急出声了,额上已冒出了一层细汗,紧张的看向他。
安乐公主轻笑了一声,抬手制止了准备开口的张怀,负着双手,傲然的一步一步走下台阶。
“什么意思”
“本宫会站在这里当然不只是一枚玉玺。”
“众所周知,此前父皇便已身体抱恙,无心国事多日了。”安乐公主道,“今日便是父皇没有出事,父皇也有一事要宣布。”
望着在场众人惊愕的神情,安乐公主心里油然生出几分说不出的快慰,她扬声:“宁儿,取圣旨来!”
圣旨!
她说圣旨!
有圣旨!
先前那位出声的吴王幕僚仍有些不甘,闻言低声对吴王道:“殿下,是圣旨不是诏书。”
是圣旨就还有回旋的余地,若是诏书的话那就真的没有半点回旋余地了。
吴王白了他一眼:“闭嘴!嫌出的丑还不够你当本王不知道不过,她拿出的是圣旨就对了,若是诏书,那本王当场就能以欺君之罪将她砍杀了!”
在今日之前,父皇从未有过退位的想法,自然不可能有什么诏书,有的也只有圣旨。
“宁儿,让大人们看圣旨!”安乐公主看着众人,自然没有错过众人脸上或愕然或惊慌或深思或惶恐的表情。
那位名唤宁儿的婢子依言打开圣旨,手执圣旨两端举在胸前。
哗然四起。
有跟随秦王李诞而来的官员站的似乎有些后了,看不到,忙推了推前面的人,问:“圣旨上写什么了。”
前面的人不耐烦的回头:“陛下让公主殿下监国!”
撇去修饰的辞藻,就只剩一句话:陛下让安乐公主监国。
监国即代为处理国事,朝堂之事皆为国事,原本让公主殿下监国虽然会引起微词,那也不会闹的这么大。坏就坏在陛下死了,此时手握陛下遗命监国的公主手中权力自然等同陛下,禁军自然也会听从她的调令。
不,不止禁军!显然哗然四起的缘故远远不止是因为这个缘故,代理一切国事,立储自然也是国事,眼下的公主殿下能够左右未来的储君对象。
而从安乐公主的表现来看,她似乎并不打算立她几个皇弟中的任何一位,而是想自立为君!
所以兜兜转转,还是绕到夺嫡上来了,除却几位皇子殿下,眼下算是凭空插进了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安乐公主。
“本宫……”安乐公主看向众人,“有理!”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有理自然不惧。
又被推了一把,前面的人不耐烦的回头:“推什么推不是告诉你了么圣旨上写的是陛下让公主殿下监国!”
“这个我知道了。”官员笑着赔了个不是,“我有话想对秦王殿下说,挤不过去,你让一让可以么”
“随便你!”前面的人瞟了他一眼,看向前头不远处脸黑如碳底的亲王李诞,“你高兴触霉头就去好了。”这个时候去找殿下,不是触霉头是做什么
那官员也不在意,乐呵呵的同他换了位置,又如是换了几次,终于挤到了亲王李诞的身边,之前在他前面的官员只见他同秦王殿下也不知说了什么,原本脸黑如碳底的殿下居然笑了起来,不止如此,还拍了拍他的肩膀,似是准备重用他。
等到他挤回来,前面那官员忍不住好奇问他:“你同殿下说了什么怎么殿下那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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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章 闻讯
“父皇是近几日才给本宫的圣旨,事出突然,原本是准备明日宣旨的,却不料今日出了这样的事,至于秘录一事,原本也是明日才准备记入库房的。”安乐公主道,“所以没有。”
她说罢,看向众人。这个回答能服众么
显然……不能。
秦王李诞同身边的几位官员互相对视了一番,笑了,看向她:“皇姐,这……就恕本王暂且不能承认这份圣旨了。”
一旁的吴王李洛也道:“不如皇姐再想想还有没有别的办法证实这份圣旨的真假”
安乐公主看了他二人片刻,摇头:“没有。”
“这个么……皇姐莫急。”李洛笑道,“皇姐慢慢想,我们不急的。”
这个……能不急国不可一日无君啊!众人愕然。
……
……
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应和着满园悬挂的镇魂铃丁零当啷作响,裴行庭看着这满园的萧索,暗道跟鬼宅似的。这想法才一出,却又自己笑了。如今的裴园可不就是鬼宅么锁着张家那些还不曾离去的冤魂,也不知道裴宗之在想什么,竟也和这些冤魂住了那么久。
不过这些都只是暗自感慨,裴行庭并没有说的打算,只是目光复又落到面前的人身上。
他们眼下坐在石凳上,面前是张圆石桌,石桌上是一只打开的食盒,食盒精致,扇面般展开,一层一层,放着精致考究的小点心。
裴宗之正认真的一种一种尝着,往嘴里送去。虽然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可裴行庭还是有种感觉,他眼下应当心情不错。这大抵是他揣摩了许久才看出的他的喜好。
谁能想到外人眼里看起来如谪仙一般的世外人竟同那些幼童的喜好是一样的。
“不错吧,可还喜欢”裴行庭笑问他。
站在他身后的裴羡之翻了个白眼。
一一尝过一遍,他停下了品尝的举措点了点头:“还不错,”他说道,看着裴行庭,“你有事相求”
竟如此容易满足!裴行庭只觉得有些啼笑皆非,不过眼下却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还是谈正事要紧,他开口道:“陛下死了。”
裴宗之点头:“我知道。”
“你知道”裴行庭与裴羡之脸色当即大变。
裴宗之指了指天:“天子,不管英明还是昏庸,寿终必有异象,我看到了。”
原来是这样的知道,裴行庭送了口气,还以为他也掺和进去了呢!
“陛下死的时候,很多人在场。”裴行庭道,“秦王和吴王带着人进宫了。”
裴宗之道:“很多人在场不是好事么人少才会出事。”
“这也未必。”裴行庭道,“我们抢在崔家前头一步,拦住了三个从宫里出来,陛下死时在场的官员。”
“就三个么”裴宗之皱眉,“没有别人”
“有,还有你的那位老相识卫六小姐和她的伯父
和个躺着不知事的老夫人,就是他们带着那三个人从”站在裴行庭身后的裴羡之忍不住出声道。
裴宗之皱眉。
裴行庭回头看了眼出声的裴羡之,摇了摇头,表示不赞同,正要说话,却听裴宗之道:“为什么不去拦他们”
原来他是因为此而皱眉,并不是因为裴羡之方才那阴阳怪气的一句。
裴行庭回道:“他们走的是黄天道,那个道上的妓馆会仙楼是谁家的大家心知肚明。
第七百七十二章 晨日
不能休息那倒不是,铁打的人也要休息啊!只是休息的时间不对。
安乐公主一怔,而后笑道:“她确实挺累的,要休息休息……”
“可是都这个时候了,殿下都没有……”一旁的婢子忍不住抱怨。
“宁儿!”安乐公主喊了一声那婢子的名字,看着她,斥声,“放肆!”
婢子忙跪了下来,连连称自己错了。
安乐公主这才看向薛大小姐:“她还说什么了”
薛大小姐道:“她让我带上医者进来为乔相爷诊治,她说乔相爷最是讲理,届时公主有理的话,乔相爷自会为您做主。”
她不傻,虽然那时未必能全然明白那个女孩子每一句话的意思,但此时说出这话,显然已经明白了。方才殿外相争的一幕,她也看到了。乔相爷这样的人在此时对公主就至关重要,容不得一点闪失,她从宫外带进来的大夫这种时候比宫里太医署的太医更可靠。
薛大小姐不由深吸了一口气:她还记得那个女孩子对她突然登门时的反应,明明懒洋洋的,连语气都是慵懒的,说出的话却凌厉不可直视,当时她便已被震慑住了,过后想来,非但没有半分缓和,反而愈发震惊。从头至尾,看那女孩子哈欠连天心不在焉的应付她,却真真没有一句废话。
安乐公主此时再次沉默了,半晌之后,她笑了,转头看了眼地上跪着,一脸不可思议的婢子:“宁儿,听到了么她便是休息,也早替本宫安排好了。”
婢子连连道是。
诺,这就是她!人不在却比她们这些在的人做的事更多也更有用,公主这种时候势单力薄,她便送来了薛家和乔相爷,这也是此时公主真正需要的东西。
没有人能否认她的能力和她的作用,她做的事可以说比在场所有人做的都更有用,可你却知道她根本没有对自己的事用心。不用心也能如此,那么用心呢
可惜的是,她永远有自己的事要做,永远不会把你的事放在心上。
“还是她厉害啊,是不是”安乐公主笑着看着薛大小姐道。
薛大小姐沉默了良久,终于嗯了一声:“是啊……”她声音有些酸涩,“她很厉害。”
“你不喜欢她。”安乐公主道,是陈述不是疑问。
薛大小姐垂着眼睑,盯着自己的脚尖出神:“不大喜欢。”说罢似是又怕安乐公主责骂,追加了一句,“她也在为公主做事,我知道轻重。”
安乐公主嗯了一声,又看着她笑了:“你也不错的,很聪明。”
薛大小姐道:“她是我这样的聪明人的噩梦。”
你也许要花上十年八年,绞尽脑汁劳心劳力做到的事情,她却轻而易举就能做到了,那种颓然无力感让人有时候会怀疑自己这些年所学所获是不是值得。
安乐公主仿佛看穿了她的想法,道:“她其实也很努力的,虽然……”虽然努力的未必都是她的事情,“所以才会那么累,需要休息。”
“我倒宁愿她停下来歇歇,那也总让我们这样的人有个盼头,”薛大小姐道,“不然,总觉得与她越来越远。”
天赋远胜于你的人比你还努力,总觉得永远都追不上她。
安乐公主笑了笑,低声叹了口气:“我在想刚刚如果是她的话,是不是就不会那么狼狈了”之前她表现的一定很糟糕吧,以至于到最后被人责问,手无足措。
薛大小姐想起来时看到的那一幕,孤身面对群臣责问也未
第七百七十三章 偷闲
“本官看到你时还以为眼花了,”何太平看着她,似乎觉得不可思议,他道,“居然一大早出现在大街上。”
卫瑶卿看了一眼周围的食客,道:“早上难道不出现在早食摊上该出现在酒楼里”
何太平默然了片刻,而后道:“本官以为你此时在宫里。”
“我早一步出宫了。”她一口一口的喝着汤。
何太平没有什么胃口,端起汤碗又放下,他问:“那你现在是……”
“等传旨入宫问话。”
“这倒是。”何太平说着,想了想,又问,“老师怎么样了”
“活着,躺着,有人在给他医治。”卫瑶卿三言两语总结了一番乔环的现状,看向周围压低声音暗使眼色的食客,“这个事情总要知道的,何必阻止”
“这件事闹的阵势太大,阻止大家议论自然是不可能的,而且这件事也是无法隐瞒的。”何太平看着周围如常一般来来往往准备做工去的百姓,眼神中多出了几分悲悯,“但在上头没有给百姓一个答案前,本官总是希望能压一时是一时的。”
天子死的突然、冤屈而又不光彩,此时又逢天下正乱,这个给天下人的交待至关重要。
“这件事自有那些大人们操心。”女孩子说道,“正好,我有一事想问问何大人。”
何太平道:“说吧!”
“官府准备何时缉拿刺客”比起旁的,女孩子更关心的是这个。
何太平叹了口气:“要看最后给出的交待。”
这件事如果说陛下是被刺身亡的,那么刺客何以长的如此像已逝的怀国公,刺客如何入宫的,陛下身边的护龙卫与禁军守卫又去了哪里这些问题就算宗室不提,百姓也会问会猜。真相的背后牵连太多,麻烦也太多。
“暴毙是个不错的交待。”何太平道。为官十多年,他也早从当年那个定要争个是非对错的年轻人变成了如今的长安府尹。他会尽他所能的给百姓一个真相,但也知道有些真相是无法给的。
所以很多时候,干脆不交待。当然决定这件事的不是他,但是……何太平想了想继续道:“本官觉得,最后落下来的极有可能就是这个交待。”
女孩子笑了笑,并没有什么惊讶的反应,显然,这些她早已猜到了,她道:“比起陛下的死因,大家更关注那个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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