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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邻家哥哥看过来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偶尔佛

    时好和魏清月对着他们鞠了一躬,赶紧往医务室跑,此时的雨已经慢慢停了。

    病房里,胡杏花的盐水已经输完了,此时正眼巴巴看着房门,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等到时好两人进来,她的眼中冒出闪亮的光,却又不敢问。

    时好走到她面前,摊开手掌,一颗光亮的铃铛出现,杏花的眼泪一下子流下来。

    她的手上缠着纱布,却依然颤抖着要拿,时好把它放在她手心里,杏花贴在脸上,笑着哭了。

    “谢谢你们。”

    时好替她擦眼泪,“该谢的是唐师兄和杜师兄,这铃铛是唐师兄找到的。”

    “唐师兄”喜欢抬起泪眼。

    时好点点头,“嗯,就是那个唐仁师兄。”

    魏清月点点头,“别多想,以后找机会,我们好好谢谢他们就是了。”

    胡杏花使劲点头,“以后做牛做马,我一定会报答他的。”

    三人收拾了一下,一起去结账,结果校医说,账已结完了。时好连忙追问,是谁帮忙的,校医说不知道。无奈天色已晚,她们只能先回去,以后慢慢打听好心人。

    待她们离开之后,隔壁病房门打开,陆渲依然漫不经心的样子,手放在口袋里,目不斜视往大门走去。

    “嘿,我说陆渲,你什么时候成了慈善家”校医打趣。

    “啰嗦。”

    陆渲脚下不停走了,校医摇摇头,个性啊。

    时好三人回到宿舍,林笑笑躺在床上,眼睛瞟了她们一眼,什么都没有说。

    凌静站起来,“你们回来啦。”

    眼睛还望林笑笑那里望去。

    时好点点头,却也没有说话,傅玉染的床铺在胡杏花的下方,她几乎不怎么呆在宿舍,这也是林笑笑看不惯的原因,凭什么自己想出去住不行,她就可以!

    傅玉染见她们回来,身上衣服已经湿透,她垂下眼,从抽屉里拿出两盒药,往胡杏花面前一放。

    胡杏花睁大眼睛,有点无措,又变成那个胆小的样子,她抬起两只包成粽子的手,连忙摆手“我,我……”

    时好一把接过来,笑着对傅玉染道谢“谢谢你的药。”

    魏清月看着自己手里拎的袋子,里面也是药,嘿,好多热心啊。

    傅玉染点点头,拿起床头的伞,抱着两本书走了。

    林笑笑坐起来,“感情她一直在宿舍,就是为了送两盒药!假好心!”

    时好猛地转身,正面对上林笑笑,吓了她一跳。

    “你干嘛!神经病!”

    时好盯着她“我干嘛林笑笑,你才神经病!”

    “我上次就说过,我们是一个宿舍的,大家做不到互相帮助,也请不要落井下石!你看到杏花的手了吗啊”她指着胡杏花的手,“你做错了事,到现在一句道歉都没有,还说别人假好心至少人家在这里等着我们回来,给我们送药。

    你是什么东西别人的东西随便乱扔,你说我们是乡巴佬,你看看你那副嘴脸,连我们乡巴佬都不如,看着就让人恶心!这个宿舍你想住就给我安分点,不想住就给我滚!”

    “你!”林笑笑气急了,这辈子长长这么大,她都没有被人指着鼻子骂。抬手就想扇时好。

    胡杏花一下子挡住时好身前,时好又怎么可能让她扇到,右手紧紧钳住林笑笑的手,捏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凌静赶紧上前拉,“时好,有话好好说,都是同学,还要相处四年呢。”

    魏清月站在旁边动也未动,反正时好又不会吃亏,她的性子本来就火爆,没想到时好居然比她还火爆,啧啧,看不出来,平时多文静的一个人啊。

    时好看着林笑笑的眼睛“我们一直当她是同学,可是她却从来不曾当我们是同学。林笑笑,我告诉你,杏花以后是我的姐妹,你若再敢欺负她,我饶不了你!”

    时好一甩手,被林笑笑推倒在床上,她的手腕红了一片。

    胡杏花靠着时好,眼中闪着泪花,嘴唇蠕动。

    魏清月上前,揽住她瘦弱的肩膀,看向林笑笑,“不错,以后谁要是欺负小杏花,就是和我作对!”

    “你们,你们欺人太甚!”林笑笑大哭

    时好冷笑“欺人太甚的一直是你!”

    说完也不理会她,三人拿着盆到公共卫生间简单梳洗一下,就回宿舍,上床睡觉,徒留林笑笑哭到半夜。

    从此以后,309就分成了三个阵营。

    傅玉染始终独来独往,若不是那一日的送药行为,时好也以为这朵高岭之花遥不可及。不过她们也没有过多亲近就是,顶多上课遇到,互相点头,维持着这样比陌生人好点,比一般同学还要远点的关系。

    林笑笑是绝对不和她们说一句话,当然冷嘲热讽也没有了,凌静加在中间很是尴尬,却也无奈。

    时好三人却对这样关系很满意,她们要求不多,就是有个安静的环境学习而已。

    “小杏花,那你后来怎么上的学”魏清月吃着馒头,问胡杏花。

    按照道理,他们家那样重男轻女,不可能让她上学的。

    胡杏花停下吃饭的动作,看着碗里的粥。

    “五岁的时候我割草遇到一位杜爷爷,那时候他在放牛,看我小就帮我割草,后来我们熟悉了,他就偷偷教我识字。

    后来,他平反了,却也没有离开,说是家里已经没有人。他就主动在我们村教书,他不收费,所有的课本都是他自己写,自己教。只要有孩子愿意去学习,他就教,而我一直偷偷跟着学。

    我妈走了以后,杜爷爷担心我更被虐待,就出面领养了我,他把自己全部的积蓄拿给爸爸,说,以后我的事情,让他们不要再过问。”

    “杜爷爷是一个很博学的人,我能参加高考,也是他拖着年迈的身躯走了几十里的山路去申请的。”

    她的泪水滴在碗里,魏清月后悔又提了让她伤心的话。

    时好拍拍她的肩膀“你很优秀,比我们所有人都优秀,而杜爷爷值得所有人钦佩。”

    居然以一己之力供出了一个大学生,要知道,杏花基本上没有经过系统的学习,全是那位老人自己编写的教材,太厉害了。

    杏花继续道“爷爷说,法是一个国家的治国之本,也是人民的道德底线,他们不知道自己做的已经触犯法律,这样很可怕,所以他让我报考政法大学,希望我将来能帮助更多的人。”

    时好敛眉沉思,魏清月亦是叹息。

    。




第一百一十七章 清远时天见面
    时间流转,转眼中秋已至,作为首次参加全校活动的大一学生,心中充满兴奋。

    这日时好刚刚下课,被俞致远拦下,她抱着书对他行礼“俞老师。”

    对于这个讲课幽默风趣而又富有学识的班主任,时好很是尊敬。

    俞致远推了推眼镜,微笑“时好,听说击剑社的大门都被你撬开了。”

    时好笑着说“哪有,是高师姐的功劳。”

    俞致远摇头“你若没有那个本事,高谊清不会给你机会,陆渲更不是容人之人。”

    话说,如今那个陆渲虽然还是那副谁都欠他百八十万的样子,但也不会处处针对她,就这样相安无事也好。

    俞致远儒雅的笑了笑“今天找你呢,是有一件事情让你做。”

    时好连忙说“俞老师有什么事情尽管说,我能做到的一定会好好做。”

    俞致远“这不是中秋快到了。今年赶上建国五十周年,再过两个多月,澳门也将回归,学校呢很重视这一次的联欢会,特意邀请了很多已毕业的校友参加。我们这边肯定需要学生代表发言,校领导的意思,你作为这一届新生代表上台。”

    时好睁大眼睛,指了指自己,“我不行吧!”

    虽然军训的时候也上台,可毕竟那时候热血沸腾,再加上大家都是新生,没什么可怕的也就上去了。

    可是,从俞老师骄傲的表情来看,那些校友估计也不是简单的校友吧要知道,西政出去的,很多都成为专业领域的佼佼者,在这些名人学者面前,万一出丑,那丢的不是西政的脸

    俞致远看着她这么严肃,笑着说“不过是小儿科,等你毕业了,将来面对的就是整个社会,甚至整个世界,那时候,你也要说不么”

    时好皱眉,确实如此,将来她要挑战的不就是整个社会么和时天相似的案例,到现在她还没有找出来一个无罪释放的!如今这个机会,于她来说也是不小的自我挑战了。

    她点点头头“那俞老师,我应该说些什么”

    俞致远摆摆手,随意道“什么都可以,只要没有语病。”

    …………………………

    什么叫只要没有语病俞老师您这话说的也太空泛了!

    图书馆的灯光下,时好敛眉沉思,她的侧脸透着晕黄,让人心中柔软万分。

    那一日,她听了杏花的话,心中就有很多感触。若说,曾经她读政法仅仅只是为了替二哥翻案,如今她想到的更多了些。

    教杏花的那位老人说的对,法是国家的根本,人民道德的底线,任何人都不可以触犯。再结合西政的精神,时好洋洋洒洒写了好几张,几乎一蹴而就。

    她看着自己写的东西,心中充满澎湃感。

    想了想,她又提笔“亲爱的二哥,见字如面,首先,我要跟你说声对不起,原谅我上次对你发脾气”

    四天后,时天收到她的信“,二哥,无论你在哪里,无论你在做什么,你永远都是我最亲的二哥,我以你为傲。

    一个人在外面一定要注意身体,不要,不要做太过危险的事情。我和爸妈,大哥小哥,会一直等你,等你回来团聚的那一天。

    妹,时好敬上!”

    时天拿着信,看着码头上的万家灯火,心中充满孤寂感,这里终究不是我的家。

    “天哥。”阿卡手里拿着一个首饰盒进来。

    时天转身,接了过来打开,注视着里面成套的首饰,忽然道“阿卡,你有没有想过将来不做帮会,你会做什么”

    阿卡挠头,“天哥,您说什么傻话,咱们不做帮会做什么”

    “我就问你假如,假如不做呢”

    阿卡沉思“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娶个小媳妇生两孩子,一家人平平静静的生活。”

    时天靠在椅子上,合上眼睛。

    阿卡见他如此,小心翼翼把门关上。

    时天眯了一会儿,从抽屉里拿出那个黑色的窃听器,摸索了一会儿。远在另一边的闻清远立刻从床上跳下来,他听到窃听器传来滋滋声音,这个窃听器,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声音了。

    “我是天狼,时间地点。”

    闻清远脸上露出笑容,却依然冷静“明天晚上九点,渔巷八号。”

    “好。”

    “你好,我是闻清远。”

    狭小的空间内,闻清远站起身,伸出手。

    时天拿下头上的帽子,伸出手和闻清远握了一下。

    “你好。”

    闻清远指了指仅有的一把凳子,“有点简陋,让你见笑了,请坐。”

    时天摇头,最差的环境他见过也住过。

    待时天坐下,闻清远坐在小床上。

    闻清远开门见山“很高兴你能接受我的提议,至于我的来意,我相信你大概也猜到了。”

    时天点头,“大概吧。”

    闻清远微微一笑“其实今天来,我有三个身份,第一个身份,我是一名军人,有义务和责任维护国家安全。”

    顿了顿“第二个身份,时更的战友,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开,而什么都不做。”

    “第三个嘛,以时家人朋友的身份,告诉你一些我看到的东西。”

    时天放在口袋里的手,始终蜷缩着。

    闻清远的记忆拉到了一年前“第一次见到时家人,是去年时更政审的时候,太阳炙烤着大地,时好一个小姑娘穿着补丁衣服,在玉米地里除草,就为了多收获那么一点点粮食。

    瘫痪的时叔带着精神不好的齐阿姨,守着一个自行车修理摊,风雨无阻。

    时明,那样一个钟灵毓秀的男子,本该站在最高殿堂上,挥洒自己的青春汗水,却一次次挣扎在温饱线上,用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拆解废旧的电器,就为了那一根根可以换钱的铜丝,他的手全是疤痕。

    时更,用三年时间完成别人四年的学业,就为了省钱,为了早点出来减轻家中负担。”

    闻清远掏出一根烟,最终也没有吸,时天却接了过去,想要点着,却怎么也点不着。

    闻清远替他点上,时天深吸一口,眼中蕴含着痛苦。

    闻清远“造成时家今日的现状,是这个年代的伤疤,我们不能回避,只能向前看。时天,其实你一直都不是一个人,不提你的父母兄弟,你看看这个。”

    闻清远拿起床上的几张纸,递给时天,时天犹豫一下,接了过来。

    眼睛扫过一眼,瞬间坐直身体,“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面对他的震惊,闻清远叹息,当初拿到报告的时候,他也如此,实在很难相像,这就是当年狱中真相!

    时天捏着报告,手不停在颤抖,他当年入狱,虽然无怨无悔却终究意难平,无数次回想,若是自己不跟着时更出去,会怎么样若是自己依然呆在牢中会怎么样若是自己没有被人救回来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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