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幽后传奇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墨鱼甲乙

    吉祥随侍一旁,忙询道:“昭仪可是哪里不适”

    禾以手捂腹,声音微弱,对吉祥道:“吾只觉腹内疼痛,又似翻江倒海般欲作呕…”

    话音未落,便已呕逆而出。

    吉祥急忙近前,殿外劳作之内侍亦急忙跑了过来,一众人等乱作一团。

    待李氏得了消息,便与众人急匆匆赶至院内。见禾如此模样,众人心内皆惊,李氏亦瞬时转了脸色。

    内侍自殿内抬了躺椅来,李氏急忙近前与吉祥一道将禾搀扶至椅边,又轻扶其躺下。

    李氏虽心内惊惧,却故作镇定道:“昭仪只偶有不适,环丹,你去太医监请太医来瞧瞧。”

    见郑氏一脸惊恐,李氏不悦道:“你有孕在身,快些入殿内歇着,莫在此受着惊吓,损及龙胎。”

    一片混乱中,太医蒋中奇已急忙忙赶来。

    李氏见是蒋中奇,心内颇有不悦。

    这蒋中奇素来与冯熙交好,如今冯昭仪于李氏宫中身有不适,李氏恐那蒋中奇存心陷害,岂不自己白白蒙冤。

    趁蒋中奇于禾把脉之际,李氏递了个眼色于环丹,示意其至一旁说话。

    二人至一旁树下,不待李氏开口相询,环丹便轻声道:“今日陛下出城祭春,太医令与一众太医随驾伺候。蒋太医为副监,听闻是昭仪不适,他便亲自前来,奴岂敢言不。”

    李氏轻声忿道:“他冯氏一族臂长手宽,这蒋中奇亦是与他冯氏交好,今日他若要陷害于吾,吾便要他好看。”

    言罢,二人便回至禾身旁。李氏随即转了脸色,满面关心,询道:“蒋太医,昭仪如何”

    蒋中奇向李氏行了个




第三十七回 昭仪娠(二)
    昭仪有孕。

    消息传到李氏宫内,李氏正与郑嫔、卢嫔于内殿饮茶。

    李氏只微微一笑,并未出声。

    郑嫔先开了口,询环丹道:“消息可确凿”

    环丹点点头,回道:“奴方才去了倚德苑,寻到吉祥,只说夫人心系昭仪,令奴来探望。”

    看了一眼李氏,见其颔首不语,便接着道:“吉祥只言陛下于寝殿之内,着奴安心回来,并道昭仪无碍。奴见太医令与侍医令一并侯于外厅,心内觉奇,复又寻了吉祥。”

    喘了一口气,环丹继续道:“奴对吉祥言,若不得昭仪病因,夫人定当心内牵挂,寝食难安。”

    见李氏含笑点头,环丹心内得意,又道:“如此,吉祥方对奴言,昭仪不知自己身怀有孕,所食之鹿肉、羊肉皆为温补之食,昭仪本属温热体质,加之初孕易呕,便引至胃中不适。”

    三人闻言,心内皆酸涩无比。

    卢氏偷瞟了一眼李氏,见其仍面带微笑,便故意道:“罗夫人与郑阿姊于平城旧宫之时有孕,陛下只着了梁太医与刘太医问诊。那高嫔有孕,若非李夫人您照顾,现下里母子是否平安都未可知。如今昭仪将知有孕,陛下便着了太医令与侍医令一同伺候,陛下对昭仪果然是上心上意啊。”

    郑氏冷哼一声,酸涩道:“若此番是皇后有孕,倒亦罢了,必竟是中宫嫡妻。可昭仪位分再高,亦不过与吾等一样是陛下妾室。”

    略略一停,郑氏接着道:“不知这七年于宫外,昭仪学了何等狐媚之术,令陛下对其如此偏宠。”

    李夫人心内亦是愤愤,只其素来以贤德示人,故强压心火,面带微笑,道:“阿妹们言重了,昭仪出宫多年,与陛下久别重逢,虽说陛下对昭仪是略有偏宠,吾等亦不可妄加非议。”

    郑氏本就快人快语,听李氏如此言,心内不悦,接口道:“夫人,您素来待人以诚,于宫中亦是人人敬畏,昭仪之位本就该由夫人居之!”

    李氏微微皱眉,轻斥道:“得亏此间只吾姊妹三人,若被旁的人听了去,岂非陷吾于不义”

    见郑氏垂目不语,李氏转了口气,道:“阿妹为吾鸣不平,吾岂能不知阿妹之情吾既无子嗣,如今陛下又予了协理之权,于吾而言,位分高低又有何异”

    双手分别握住郑氏与卢氏之手,李氏又动情道:“于这深宫之内,二位阿妹便是吾至亲至近之人。你等皆正值青春,郑嫔如今又即将产子,吾如今所思所虑,不过是为了阿妹们日后之路罢了。”

    郑氏、卢氏听得动情,郑氏急忙忙道:“夫人厚爱,阿妹们自感激不尽,日后于宫中诸事,但凭夫人做主。”

    卢氏亦点头示意,心内自是以李氏马首是瞻。

    皇后宫内,冯氏亦得了消息。

    冯氏本这几日正与袁氏相商太子择



第三十八回 是非弄(一)
    这日天气晴好,禾正于苑内与元瑛玩耍。

    有内侍来报,李夫人、郑嫔携郑荞求见。禾自那日于李氏宫内见了郑荞,便起了爱才怜惜之心。听闻几人前来,便急忙让进了内苑。

    过了春分,苑中花草日盛,郑荞见倚德苑内春色满苑,开心道:“昭仪,您这苑中春意盎然,景色着实迷人。”

    不待禾出声,李氏便笑道:“傻孩子,陛下知昭仪爱花,便着花匠移植了各色奇花名卉,苑中之景自是宫内独一无二。”

    禾微微一笑,对郑荞道:“荞儿,春风和暖,你若欢喜,吾便着人将琴置于苑中,吾来抚琴你来和歌,可好”

    郑荞闻之,眉欢眼笑,高兴十分。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世间男女之情便该如此。”不知何时,元宏已入了苑中。

    众人忙行礼,元宏近前亲手扶起禾,道:“方才朕于苑外闻得琴声,便知昭仪于此抚琴,只是这歌声却不曾相识。”

    禾微笑着,道:“陛下,此乃郑嫔家眷,入宫陪伴郑嫔的。”

    郑嫔亦急忙近前,拉了拉郑荞衣袖,一并俯身,道:“陛下,内侄女名唤郑荞,是妾兄长郑懿嫡女。”

    元宏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不再接话,却蹲下身子问元瑛道:“瑛儿,今日昭仪可有给你做点心啊”

    元瑛点点头,娇声道:“回阿耶,昭仪日日做好吃的给瑛儿,今日便是酥糖糕,瑛儿去取来于阿耶吃。”

    元宏起身,看了一眼禾,又对元瑛道:“昭仪待你至亲,日日有好吃食于你,待你长大,你便要待昭仪至孝才是。”

    元瑛抬头先望了一眼元宏,又望了一眼禾,道:“嗯,瑛儿记住了,便要似对阿耶般待昭仪。”

    元宏轻抚元瑛之首,微笑地点了点头。

    李氏见自己被冷于一旁,心内暗恨,却强作笑颜,近前道:“陛下,郑嫔产期临近,这几日常常夜不能寐,得亏了荞儿,抚琴弹奏,以安郑嫔心绪。”

    元宏闻言,转头看着郑荞,微笑道:“如此,你便安心于宫中陪伴你姑母待产。”

    见禾亦是满面欢愉之情,又接着道:“方才朕听你与昭仪琴歌和鸣,甚好。闲暇之时,亦可多来陪伴昭仪。”

    听闻皇帝此言,李氏与郑氏心内皆暗自窃喜。李氏苦心积虑,便是为了将郑荞送至禾身旁,以便讨喜于皇帝,郑荞得以入选左右孺子。

    春日天气多变,这天夜里大雨倾盆。

    郑氏食了汤羹本欲入内室歇下,忽觉下身一股暖流涌出,大惊,急忙忙着侍女去请女侍医。

    郑荞与郑氏近婢霞碧亦手忙脚乱将郑氏扶至榻上。待侍医赶至,方知郑氏已破了羊水,即刻便要临盆。

    李氏与卢氏皆候于一旁,但闻内室传来阵阵尖叫之声。

    李氏对环丹道:“你去陛下寝宫,禀报陛下郑嫔即将产子。”

    环丹应下,正要离去,李氏轻声道:“陛下此时应宿于倚德苑。”

    环丹看着李氏,见其使了个眼色,心内虽不甚明白,但主仆多年,却知李夫人定是要自己先去往皇帝寝宫,于是点点头,退了出去。

    郑氏因是初产,又先破了羊水,故而生产异于常人之难。

    郑嫔本亦是家中嫡出独女,娇气十分。此时郑氏疼的眼泪直流,拼命抓着女侍医之手,一时尖叫,一时呼喊“陛下”,令人闻之亦感心疼。

    皇后冯氏本已早早睡下,得了消息,亦不得不起身更衣。

    冯氏未入室内,便闻郑氏之声。皱了皱眉,询道:“可去请了陛下”

    李氏行了个常礼,道:“妾早已着人去请了陛下,只是不知何故,半个时辰过去了,亦未见陛下亲至。”

    冯氏斜眼瞧李氏,却并未搭理于她。

    嫔妃产子,按例夫人之上品级皆需亲至。除去仍在月中的夫人罗氏,此刻袁氏亦赶至郑嫔室内。

    看了一眼冯氏,卢嫔故意道:“嫔妃产子,便是皇后贵为中宫之主,晚至,亦是不可。此时昭仪迟迟未至,岂不是有心示威皇后。”

    &nb



第三十九回 是非弄(二)
    是日晨起,郑嫔室内,卢氏已将昨夜陛下晚至,而昭仪未至之事添枝加叶诉于郑氏知晓。

    郑氏将怀中婴儿递于乳母,恨恨道:“前次罗夫人产子,皇后亦不过晚至,便被陛下斥责。她自恃有陛下恩宠,便这般目中无人。”

    “郑阿妹,你方生产不久,切莫动气。”李氏恰于此时一脚跨入了房门。

    郑氏、卢氏二人见李氏入内,皆欲行礼,便被李氏制止。

    李氏满面关切之情,道:“郑阿妹身子可还好昨夜你那般疼痛,吾闻之心疼不已。”

    坐于郑氏塌边,拉起郑氏之手,李氏继续道:“吾不及阿妹有幸,入宫多年,却不曾为陛下诞下一儿半女。如今阿妹产子,亦是咱们宫里首出之子,吾定视若己出,于阿妹一同育悌儿长大。”

    郑嫔闻之心内感动不已,满眼晶莹,道:“这深宫之中,唯夫人待妾以诚,妾自感激不尽。”

    接过卢氏递来的锦帕,轻轻拭面,郑氏道:“妾自入宫三年以来,只感陛下待众姊妹一视同仁。如今,恶妇当道,日后恐再无咱们姊妹立身之地了。”

    李氏淡淡一笑,道:“吾纵是粉身碎骨,亦会护得二位阿妹周全。”

    顿了顿,李氏接着道:“如今当务之急,便是安置荞儿之事,旁的暂且勿论。”

    言罢,李氏行至乳母处,接过元悌逗弄起来。

    御书房内,元宏与任城王元澄以及咸阳王元禧坐于一席边饮茶边议事。

    因临近太子择孺子之期,待议罢政事,元澄便将所拟列选之册呈于元宏审度。

    元澄双手呈册,道:“陛下,臣已将汉家世族凡适龄女子皆造册于此,父兄之职、母家谱系、所善之技,皆详尽于内。”

    元宏点点头,道:“若朝中众人皆如皇叔这般,行事虑无不周,朕便可安心于外开疆拓土了。”

    言罢,细细将名册阅之。元澄所列名册之中,清河崔氏、太原王氏、荥阳郑氏、赵郡李氏以及鲁郡刘氏皆有适龄之女入选。

    待阅罢,元宏对二人道:“若欲缓吾鲜卑与汉人之隔阂,必要力倡与汉人通婚之举。”

    将手中之名册置于案几之上,元宏继续道:“皇族之中凡未婚之子弟,嫡妻王妃必是汉人世族之女。今日,朕与皇叔与二弟,先为恂儿定下左右孺子,以示皇族。”

    元禧点点头,接过话来:“陛下所言极是。若欲长治久安,汉家大族之力不容小觑。”

    元宏点头称赞,将案几之上名册递于元禧,道:“二弟,你也瞧瞧皇叔所列选之女。”

    待元禧阅罢,双手置于案几之上,笑道:“此五大世家之中,除鲁郡刘氏,其余各家皆有女子于陛下后宫及宗亲皇族之邸。”

    元宏微微一笑,转头询元澄道:“此番择选,皇叔可有何举荐之人”

    元澄微微颔首,答道:“臣奉陛下之命与众世家之中择出此五女,论相貌当属赵郡李氏,论德行当属鲁郡刘氏。”

    小炉所煮之茶已沸,元宏亲手舀入二人茶盏之中,方道:“左右孺子虽非太子正妻,然此二人许为太子诞下长子,朕便不得不谨慎而为。”

    呷了一口茶,元宏悠悠道:“恂儿生母林氏与恪儿兄妹生母高氏,皆为皇祖母为朕所择开房之人,其二人皆心性良善,毫无是非之心。若恂儿有如他生母般品性之孺子相伴,朕便可安心了。”

    元澄点了点头,道:



第四十回 兄弟阋(一)
    因产期临近,高嫔行动愈发迟缓。

    这日,高嫔作罢针绣,起身行至苑中。但见禾与汪氏、吉祥亦于苑中赏花,便欲近前行礼。

    禾亦瞧见高氏,便急忙上前,亲手扶起高氏,笑道:“高嫔如今身子重,此间又只吾等几人,切莫再向吾行礼了。”

    高氏微微点头,道:“昭仪寒症可已大安”

    禾浅浅一笑,道:“饮了几日驱寒之茶,现下里已大安了。”

    近前拉着高氏之手,禾微笑道:“吾与汪嫂一道,为你腹中孩儿做了些褓服。只这几日吾恐寒症过了于你,便不敢送去你房内。”

    高氏闻言,心下动情,忙道:“您贵为昭仪,亦是有孕之身,如今又病着,怎可再为妾操劳。”

    禾微笑道:“吾如今有孕只不足三月,一切行动如常。吾与你一宫而居,朝夕可见,又何需事事依礼而行”

    高氏点点头,不再言语,心内自暖。

    皇后宫内,冯氏与袁氏满面春风。

    皇帝下了旨意,待芒种迁至洛阳宫后,便为太子行圆房之礼。虽说只是左右孺子,却因皆为世家嫡出之女,一切婚庆事宜自不可免。

    皇后冯氏身为后宫之主,太子嫡母,自是担起此重任。

    鲜卑一族本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男女嫁娶皆先私通,略将女去,而后遣媒人送去马牛羊以为聘娶之礼。如今皇帝厉行汉革,又制了“婚律”,袭汉家之礼法,以助胡汉通婚。
1...89101112...5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