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嫡宫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寒浦
李氏的面色就阴沉了下来,踹开玲儿想要抱住她的腿的那双手,冷冷道:“让你去是抬举你,不识好歹的蠢物,你不想嫁人,那为何还整日在书房徘徊,莫不是想和我称姐妹!”
听着李氏的话,灵儿埋着头不敢说话,她的心思既然被夫人看出来了,那自己定然也没有什么退路了。
林玉安等在门外,半晌也没有人出来,许妈妈的眼角也爬上了怒意。
门房的福叔也有些着急,“世子夫人,您再等等,我这使唤了人进去,也不知是为何耽搁了。”
他急得有些语无伦次,林玉安摆摆手,漫不经心道:“看来三伯母是贵人多忘事,无妨,越丘去开门。”
越丘朗声应是,福叔一听就慌了神上前想要拦住越丘,今日若是让世子夫人从正门进了府,只怕自己就要被三夫人嫉恨上了。
可越丘身后的二十来号人站了上来,福叔就不敢再上去硬拦着了,这么多人,他年纪也大了,可不想丢了差事还断胳膊瘸腿。
荣安堂里,李氏听说林玉安一行人自己开了正门,已经进了府,顿时就怒不可遏,一扬手就摔了一套汝窑雨过天晴的浮瓷茶具。
“王妈妈,跟我去会会这神通广大的世子夫人。”
院子里秋菊盛放,浮光掠影间云雀跃然枝头,日头虽没有盛夏那般燎人,可走过迂回曲折的游廊抱厦,额头上也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儿。
“夫人,咱们真去荣禧居住”南风有些担忧的问道。
林玉安悠悠道:“也不是立时就要住过去不过以后管着这偌大的家,自然需要个宽敞的地方。”
荣国公府有三个大院子,一个是已故荣国公夫人纪氏住过的褚玉院,也就是主院,左右还有一个荣安堂和荣禧居。
二夫人平日里不争这些东西,就同二老爷住在岁安居,离主院有些距离,三夫人之前帮着纪氏管家,所以住在了离主院最近的荣安堂。
林玉安这次回来,也不是雨过天晴放干雷,虚张声势的,她必须趁这段时日,把掌家大权拿到手上,也免得以后团团和嘟嘟两个还要像自己一样,受这种糟心的窝囊气。
荣禧堂已经有些年头了没有住过人了,如今看来,这年头怕是有些久了,院子里野草丛生,四处结着蜘蛛网,灰垢积得厚厚的,好在屋顶没有漏水,屋里的陈设家具一应俱全,也没有什么损坏。
“许妈妈,你待会儿就把各房各处的闲人都叫过来,把这儿打扫出来。”
林玉安打量着荣禧居,面露满意的神色,这荣禧居果然比南园那地儿大多了,当然,最好的一点也是少了那边几个看着不顺眼的人。
团团和嘟嘟,以后就可以在这儿长大了,想着也是不错的。
“我说嘉哥儿媳妇,你这一回来就大动干戈,是要做什么呢”
听着这声音,林玉安不用回头也知道是三夫人来了。
来的真是够快。
林玉安转身,面上没有半分怒气的朝着三夫人行了个半礼,算是对长辈的尊敬。
事实上,按照林玉安现在的品阶,身份比三夫人更高,应当是三夫人给她行礼,不过于辈分上而言,林玉安行个晚辈礼也是可以的。
“哪里比得上三伯母神通广大,这才多久,就把荣国公府改姓了李。”
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却把李氏震了震,把荣国公府改姓李她还没有那么自大,觉得自己有这个本事。
“你别信口胡说。”李氏强装镇定,上下打量着林玉安。
“既然没有,那为何余家上下的仆人只听命于三伯母,莫非三伯母才是荣国公的掌家大娘子,嫡出正房的大太太”
林玉安的一席话掷地有声,三夫人李氏的脸腾的通红起来,像是一块烧红了的烙铁。
“荒唐!你胡说些什么,大太太刚过世,我不过是帮着管家,怎么在你嘴里就成了这么脏污的字眼!我和国公爷可是清清白白的。”李氏气急,指着林玉安就怒喝起来。
林玉安又问:“三伯母别急,你这样容易让人觉得此地无银三百两,这不是也没人说你和公公有什么吗”
李氏语塞,的确没人说过这话,可是她就是听出了林玉安话里的讥讽。
“三伯母若是精神不佳,不去回去好好养养,来日方长,这日子还要走下去,您这精神恍惚的,着实让人担心。”
“世子夫人,您说话还是软和些的好,毕竟三夫人是您的长辈,即便是您再如何厉害,也不该是这样对长辈说话的。”李氏身旁穿着秋香色水鳞纹褂子的王妈妈开口道。
林玉安嗤笑着,却并没有和她说话,她是主子,和下人斤斤计较,未免有份。
她迈步朝屋里走去,南雨机灵的问她:“夫人,您才是府里正儿八经的主子,就让一个老婆子这样对您说话吗”
“我为主,她为仆,三夫人身边的一条狗,也配和我说话”
林玉安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王妈妈没想到自己都到了头发斑白的年纪,还要被这般侮辱,气的鼻子喘粗气,李氏也觉得没脸,叫住林玉安道:“嘉哥儿媳妇,你这性子还真需要好好改改!”
林玉安转身对她笑笑,“怎么,刚才的话让三伯母生气了那可真是不好意思。”
这厢林玉安和李氏斗气的事才发生,那边岁安居的二夫人就听说了,她只是淡淡一笑,并不多语。
荣国公回来,听说林玉安带着孩子回来了,连朝服都没有换,就去了南园。
南园
175 掌家(趣事儿)
听闻阮家这位小姐是北罔一带的美人,虽然林玉安没有见过她,不过猜想有此美名,想来样貌也不会差到哪儿去。宇昊这个年纪,也拖不得了,否则二十多岁了,别人都儿女绕膝了。
“夫人,那阮家的姑娘虽然说样貌绝美,可听闻素日了行事有些张狂,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一桩怎样的姻缘。”
“许妈妈,你做的的虎头鞋可真好看,这花样子我还没有见过呢!”
许妈妈一面缝着给团团和嘟嘟做的鞋子袜子,一面说着,南雨却是惊讶的看着许妈妈做的手工鞋,面露艳羡。
“这姻缘好不好就不是我们能管的了,月老那儿有杆秤,何况这自古以来就是媒妁之命父母之言,婚姻大事,哪里由得自己做主。”林玉安手里拿着石舂正在碾碎陈皮,目光却落在了睡在摇篮里的两个孩子身上。
不知道为何,明明知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无可厚非的,可自己想到自己的女儿以后也要嫁给一个自己都不了解的人就觉得心疼不已,若是嫁对了人倒也罢了,可若是同她一般嫁错了郎……她真的不希望看到这样的事发生。
“夫人,柳小娘同月小娘一起过来了。”
屋外有清脆的环佩撞击声,接着就响了丫鬟的禀话声。
林玉安略略皱眉,不知这个时辰了,这两个人怎么一起来了。这时候也该用晚膳了,两个人又素来不和睦,联袂而来定然有问题。
“请进来吧。”
斑竹帘子被打了起来,一个明眸皓齿的少女梳着流云髻低头进了屋,一身暖橘色水仙花裙子,外面罩着香云纱的褂子,明明是艳俗的颜色,穿在这个女人身上,却衬得她肤若白雪,眉目如画,勾人心魂。她上前来就向林玉安屈膝行礼,“大娘子妆安。”声音似黄莺般明媚动听。
这位月诗兰月小娘倒是学乖了,丝毫不见当初刚进府时候的嚣张跋扈,低眉顺眼,真是容易让人以为这是一只不会挠人的猫。
或许是在林玉安管家之后总
总算明白了名分的重要性吧,柳小娘进屋也是耷拉着眼皮,没有左右打量了。
相比月小娘,柳若霜穿的倒素净了许多,一件烟紫色的纱裙,梨花白的披帛,头上梳着流云髻,插了一支琉璃芙蓉花的衔珠簪,两个人一冷一热,一素一艳,看着也赏心悦目。
“怎么了,一起跑来我这地儿做什么”林玉安手上动作未停,漫不经心的问道。
“我,我……”月诗兰嘴角微动,欲语含羞,垂眸间已然泫然欲泣之状,“夫人,我来是为了求求夫人的庇护。”
“贱蹄子,你休要胡说,什么叫祈求庇护,明明就是你自己,你!”
“住嘴,大娘子在这儿,岂有你插嘴的地方,南风,掌嘴!”许妈妈冷声呵斥打断了柳若霜得到话,南风得了示意,上前一步,“啪啪!”几巴掌就甩在了柳若霜脸上。
柳若霜委屈的低着头,巴巴的落起泪来,月诗兰侧过脸去暗自发笑,继续道:“夫人,我的丫鬟在屋里翻找出了这东西。”
许妈妈接了过来,放在鼻尖微微嗅了嗅,“是麝香”
月诗兰点头,一脸的不可置信道:“若不是这块麝香,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孕了,而这个东西,却是柳小娘送给我的花瓶里找到的!
听见月诗兰说自己有孕了,林玉安下意识的蹙了蹙眉,可很快就驱散了心中的不悦,放下了手中的铁棒,伸手拉过架子上搭着的帕子擦了擦手。
“这么说,就是柳小娘想要害你了”
柳小娘的头摇的拨浪鼓似的,“没有,我没有想要害她,世子爷走的时候她明明就没有怀,怎么可能
175 掌家(趣事儿)
听闻阮家这位小姐是北罔一带的美人,虽然林玉安没有见过她,不过猜想有此美名,想来样貌也不会差到哪儿去。宇昊这个年纪,也拖不得了,否则二十多岁了,别人都儿女绕膝了。
“夫人,那阮家的姑娘虽然说样貌绝美,可听闻素日了行事有些张狂,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一桩怎样的姻缘。”
“许妈妈,你做的的虎头鞋可真好看,这花样子我还没有见过呢!”
许妈妈一面缝着给团团和嘟嘟做的鞋子袜子,一面说着,南雨却是惊讶的看着许妈妈做的手工鞋,面露艳羡。
“这姻缘好不好就不是我们能管的了,月老那儿有杆秤,何况这自古以来就是媒妁之命父母之言,婚姻大事,哪里由得自己做主。”林玉安手里拿着石舂正在碾碎陈皮,目光却落在了睡在摇篮里的两个孩子身上。
不知道为何,明明知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无可厚非的,可自己想到自己的女儿以后也要嫁给一个自己都不了解的人就觉得心疼不已,若是嫁对了人倒也罢了,可若是同她一般嫁错了郎……她真的不希望看到这样的事发生。
“夫人,柳小娘同月小娘一起过来了。”
屋外有清脆的环佩撞击声,接着就响了丫鬟的禀话声。
林玉安略略皱眉,不知这个时辰了,这两个人怎么一起来了。这时候也该用晚膳了,两个人又素来不和睦,联袂而来定然有问题。
“请进来吧。”
斑竹帘子被打了起来,一个明眸皓齿的少女梳着流云髻低头进了屋,一身暖橘色水仙花裙子,外面罩着香云纱的褂子,明明是艳俗的颜色,穿在这个女人身上,却衬得她肤若白雪,眉目如画,勾人心魂。她上前来就向林玉安屈膝行礼,“大娘子妆安。”声音似黄莺般明媚动听。
这位月诗兰月小娘倒是学乖了,丝毫不见当初刚进府时候的嚣张跋扈,低眉顺眼,真是容易让人以为这是一只不会挠人的猫。
或许是在林玉安管家之后总
总算明白了名分的重要性吧,柳小娘进屋也是耷拉着眼皮,没有左右打量了。
相比月小娘,柳若霜穿的倒素净了许多,一件烟紫色的纱裙,梨花白的披帛,头上梳着流云髻,插了一支琉璃芙蓉花的衔珠簪,两个人一冷一热,一素一艳,看着也赏心悦目。
“怎么了,一起跑来我这地儿做什么”林玉安手上动作未停,漫不经心的问道。
“我,我……”月诗兰嘴角微动,欲语含羞,垂眸间已然泫然欲泣之状,“夫人,我来是为了求求夫人的庇护。”
“贱蹄子,你休要胡说,什么叫祈求庇护,明明就是你自己,你!”
“住嘴,大娘子在这儿,岂有你插嘴的地方,南风,掌嘴!”许妈妈冷声呵斥打断了柳若霜得到话,南风得了示意,上前一步,“啪啪!”几巴掌就甩在了柳若霜脸上。
柳若霜委屈的低着头,巴巴的落起泪来,月诗兰侧过脸去暗自发笑,继续道:“夫人,我的丫鬟在屋里翻找出了这东西。”
许妈妈接了过来,放在鼻尖微微嗅了嗅,“是麝香”
月诗兰点头,一脸的不可置信道:“若不是这块麝香,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孕了,而这个东西,却是柳小娘送给我的花瓶里找到的!
听见月诗兰说自己有孕了,林玉安下意识的蹙了蹙眉,可很快就驱散了心中的不悦,放下了手中的铁棒,伸手拉过架子上搭着的帕子擦了擦手。
“这么说,就是柳小娘想要害你了”
柳小娘的头摇的拨浪鼓似的,“没有,我没有想要害她,世子爷走的时候她明明就没有怀,怎么可能
176 金陵来信(多事之秋)
庶女嫡宫少女初长176金陵来信白郎中把了脉,又细细的查看了团团身上的小疹子,一言不发的又看了看嘟嘟身上。
嘟嘟身上也长了小疹子,白郎中抚着胡须道:“没有什么大碍,就是这几日捂的太严实,长了些湿疹,待老夫开一些药,三日左右就能退了。”
“三日”林玉安闻言松了一口气,却又揪起心来,“要那么久才能好吗”
白郎中笑了笑,耐着性子解释道:“孩子还小,剂量不可过大,所以时日要长一些。”
林玉安这才完全放下心来。
因为两个孩子的病,晚饭她也只是草草的吃了些,到了晚上,就把孩子留在了自己屋里,亲自照料。
许妈妈对于照顾孩子有些经验,林玉安不至于那么累。
可到了深夜,她心底还是不由浮上了无法掩饰的疲惫。
一边要担心两个孩子,一边还要管着诺大的家,她也只是个小女人,初为人母的女人,她也会觉得累啊。
想到余嘉,林玉安就没由来的觉得心头刺疼,一切都是有缘法的,若没有他,自己又是什么样子呢
夜风一日比一凉了,想来秋日也快到头了,漫漫的冬日,又该如何熬过去呢。
林玉安不由苦笑出声,这两个孩子她生的无怨无悔,毕竟能在受了那么多搓磨后仍旧在她肚子里活下来,就说明他们的母子缘分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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