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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嫡宫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寒浦

    可面上去露出几分笑意,此刻出现的笑意却变得有些可笑,很有些不合时宜。

    林玉安心底清楚,荣国公是站在他们这边的,自然也少不了这两日阮凌音闹腾的原因。

    “罢了,时候也不早了,国公爷明日还要上朝会,王爷也累了一日,不如先把人关在屋子里,明日再处置吧。”

    林玉安大刀阔斧的决定明日再处置,除了阮凌音和阮凌婉觉得不妥,其余人都觉得可行,毕竟也没有人想在这朔风阴冷中等着裁决,明日白天比夜里好得多,至少没有这般的冷了。

    苏倩云也松了一口气,以为荣国公府至少不敢亏待她,给她一间好的厢房,让她休息一夜,缓和一下心情,恢复一下体力,明日才能和那个王妃理论理论。

    谁知道……“这灰是存了几十年了这什么破椅子,啊!”

    苏倩云忽然捂着耳朵尖叫了一声,一直黑色的老鼠一溜烟的从她脚背上跑过去。

    “我不住这儿,什么鬼地方,放我出去,我爹娘若是知道你们荣国公府这样对我,定会让你们好看!”

    苏倩云骂骂咧咧的一脚踹在了木门上,随即又疼得呲牙咧嘴,可闹了半晌,屋外守着的人也没有理会她。

    等安静下来,她目光就落在了临窗落了厚厚的灰垢的博古架上,这里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住人了,灰尘堆得太厚了。

    博古架上的蜘蛛网后,隐约可见一张画卷,好奇心驱使,她忍不住吹了一口气,把画上的灰吹开,却只露出了画中间的一小块。

    “啊!”

    惊天动地的尖叫声再次响起,苏倩云连连后退,捂着嘴,一脸惊恐的看着博古架上的那副画,一个女人的眼睛,上面还有血,仿佛一只厉鬼,随时可能把她的魂魄吸食去。

    屋外的婆子忍不住问另一个婆子:“这样会不会出事啊,她若是死了,我们不好交代啊。”

    那婆子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嗤笑道:“她闹得这么大的动静,能死了,我看精神好着呢,行了,我们落了锁,也去打个盹儿,这天寒地冻的,什么破差事。”

    屋里,苏倩云无助的哭了起来,她为何要一直待在这里不走,那个男人眼里根本就没有她




212 苏家要人(脱层皮)
    不过如果这样就把她威胁到了,她还真就是成了软柿子捏的了。

    阮凌音暗地里联系了苏家的人,这并不奇怪,只是就凭苏家,那儿去借胆子同荣国公府和靖南王作对。

    这就好比是鸡蛋去碰石头,结果显而易见。

    果然,等到林玉安吃了早膳,净了脸,难得的化了一个淡淡的妆,略施粉黛,一张脸又水嫩得能掐出水来,看着甚是好看。

    南雨望着她嘿嘿傻笑了两声,“王妃就是好看。”

    林玉安娇嗔的笑着自己戴了一对翠色水滴的耳环,清雅中透着高贵的气质。

    屋外北风刮得飒飒作响,林玉安忽然想起余嘉很早就出了门,也不知道暖炉还暖和不。

    这样的日子,平淡,却让她觉得踏实。

    今日浓雾愁云,天气不明朗,林玉安心情很平静。

    十一月底,马上就要腊月了,她现在只想把这些糟心事处理里,安安稳稳的过一个年,等来年春暖花开。

    巳时两刻,前院来人说苏家三夫人来了。

    苏家三夫人,听闻就是苏倩云的母亲了,不过却是继母,苏倩云的生母很早就去世了,如今的苏家三夫人不过就是个填房。

    “我知道了,上茶,让苏三夫人坐一会儿。”

    林玉安起身,许妈妈就上前给她穿上狐皮披风,在袖口帽檐处镶了一圈厚厚的绒毛,抱着珐琅掐丝牡丹手炉,浑身都暖融融的,南风开了门,掀开帘子走出去,一阵寒风迎面刮来,吹得林玉安的流苏翡翠步摇沙沙作响,很是好听。

    “好冷啊,感觉都要被刮走了。”

    林玉安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说话间氤氲了一团白白的雾气。南雨也忍不住捧着手呵了一口气,陈娘子正准备把孩子抱过来,见着林玉安几人,随即上前请安,“王妃娘娘,小郡主和小王爷要不要抱过来”

    林玉安想了想,道“抱过来吧,带到内室的榻上吧,看着些,别着了凉,磕着碰着了。”

    陈娘子连连应是,有些犹豫着,支支吾吾道“王妃娘娘,那我还要带我女儿过来见您吗”

    林玉安差点没有反应过来,愣了愣,想起之前说的,让两个乳娘把自己的孩子隔三差五带过来给她瞧瞧,以后可以直接跟在晟哥儿和姝姐儿身边。

    可能就是她最近太忙,事儿又多,竟然把这事儿给忘了个没影儿,想必是陈娘子担心她不提这事儿,又想给孩子谋个好差事,她笑着点头“本是该看看的,只是最近这天寒地冻的,孩子又还小,等开了春再把你家孩子带过来吧。”

    陈娘子听了大喜过望,忙要跪下来给林玉安磕头,林玉安想着还有事,摆摆手道“不必了,快回去看着姝姐儿,只要两个孩子好好的长大,你们也少不了好处。”

    “是是是,奴婢们一定尽心竭力。”

    林玉安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就往前厅去了。

    林玉安安排在荣禧居见苏三太太,荣禧居的花厅里,苏三太太等的有些不耐烦。

    “这位姑娘,能否帮我去问一下,王妃娘娘还有多久能来啊。”

    院子里的林玉安脚步平缓,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

    身份真的是个好东西,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苏三夫人这养没有诰命的人,若非出了苏倩云这件事,她是连见王妃的资格也没有的,所以即使心里很是不悦,可苏三夫人仍旧努力保持着表面上的体面,克制着心里的焦躁。

    苏三夫人是填房,做人做事难免让人多了几分别样的眼光,这京城里,最不缺的就是那种等着看别人出丑的八卦婆。

    林玉安自然也明白,这也是为何母亲嫁到林家之后,纵使身份显赫,也恪守本分,从来不越雷池一步,和方大娘子相安无事那么多年。

    这其中的忍耐,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明白。

    或许也是等得久了,苏三夫人的手轻轻的在桌面上不自觉的敲动着。

    “王妃妆安!”

    看见林玉安在丫鬟的虚扶下进了屋,苏三夫人笑着,上前两步,蹲身给林玉安行礼。

    林玉安摆手,示意她免礼,然后在主位上坐了。

    苏三夫人谢了之后,缓缓起身,见林玉安落座之后才再次坐下,心道这位年轻的王妃也真是好脾气,看来今日这事儿好办多了。

    林玉安自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虽然辈分比皇帝还高,毕竟皇帝见了她也要喊一声叔母,可是她也不是那种喜欢端架子的人,如果能够不用身份压人,她一般是不会用的,当然这种是例外。

    “王妃娘娘,实在是对不住,听闻我家倩云给您添了不少麻烦,今日我在这儿给您赔礼了,等会儿就把她带回去。”

    林玉安皮笑肉不笑的点头喝了一口茶,笑容不减,“嗯,苏三夫人,你说的话我也明白,只是有件事你或许也该听说一下。”

    苏三夫人立刻一脸恭敬的点点头,一副要严肃处理的样子问道“王妃您尽管说。”

    林玉安笑着,把鬓角的发丝撩到脑后,不紧不慢的开口。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你女儿有些顽皮,什么不扮却扮作贼,大晚上的惹得国公府里的人都跑到花园里,本宫担心她有失心疯,所以把她送回了院子里,就等着你们做爹娘的来处理,可是谁知道她竟然把屋里一尊价值连城的花瓶摔碎了,这事可大可小,不过呢……”

    林玉安露出一副很难办的表情,止了话头,端起茶杯啜了一口,苏三夫人急得不行,这看样子是要赔了。

    一旁的南雨抿紧了唇,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笑出声来,看来自家夫人是想要敲诈苏家一笔了,不过这样也好,反正那苏家姑娘一肚子坏水不安好心,就该给她吃点苦头。

    一想到许妈妈让人去打听的事,南雨就觉得义愤填膺,恨不得让苏家赔的精光。

    只不过自家主子做事自有分寸,她也只能在心里暗暗的骂几句。

    林玉安放了茶杯,这才淡淡的道“花瓶价值连城,可是我们府上的世子夫人和苏家姑娘有些交情,虽然苏家家底子厚,可是看在我弟妹的面子上,这花瓶,你们苏家就给三万两银子,也不让你们太心疼,毕竟真要让你们拿出一座城池来赔,你们也赔不是。”

    林玉安的话说到后面就变得生硬起来,听得苏三夫人心里一阵一阵的绞痛,三万两!

    在这个王妃嘴里竟然成了一笔小数目,开什么玩笑!

    虽说苏家做的香料生意遍布大周,可一年下来也就五万两银子左右,这一开口就要三万两银子,别说苏倩云不是她生的,就是她亲生的,她也觉得心口疼啊。

    林玉安看着苏三夫人阴晴不定的脸色,心底不由浮上一阵舒坦的畅快。

    苏三夫人可是有自己亲生儿女的,苏倩云在她心底自然是没有亲生儿女那么重要的,如今让她把本可以给自己儿女留着的钱财为了苏倩云拿出来,只怕是比挖他的



213 人非(再遇旧识)
    苏三夫人离开不久,又去而复返,带着三万两银子回来了。

    林玉安在南园里,看着这三万两银子,不由想笑,也不啰嗦,点清了银票就吩咐许妈妈过去把苏倩云给放回去。

    “王妃,苏家姑娘昨儿晚上在屋子里就失禁了,苏三夫人就让人拿架子来,把她抬回去的。”

    不过小小的处罚她一下,没有想到她就吓成了这样,也不知道她是哪来的的勇气再荣国公府搅这趟浑水的。

    “许妈妈,找个人顶替周巧儿的位置,让她进屋服侍吧。”

    许妈妈连连应是,然后就出了屋子,今日时候不早了,可余嘉还没有回来,林玉安想去宫门外等他一起回来,想着就吩咐人去套了马车。

    南风捧雪白貂毛套着的手炉在一旁等着,南雨拿了梅红色的厚绸灰鼠皮斗篷过来,着袜穿鞋,南风就忙把手炉递了过来,然后也各自穿了斗篷,服侍林玉安出了门。

    十一月底的京城已经下过了第一场初雪,此时此刻的京城银装素裹,万里冰封,千里河山都掩映在一片白茫茫的寂寥之中。

    寒鸦凄鸣,墙头陌上,她的公子……余嘉的那张面庞有些斑驳的出现在脑海里,她的公子不能年年陪她看雪了。

    “王妃,当心着了寒气。”

    “姑娘,当心着了寒气。”

    一瞬间的恍惚,林玉安有些分不清虚幻真假的的感觉,好像看到闲蒲了,她一点也没有变,还是那副微微有些胖,一脸娇憨的模样。

    忽然间想到刚到王家那会儿,闲蒲吃味她看重秋奴,那是她第一次发脾气,闹别扭,最后闲蒲是为了她而死的,秋奴却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可是她当初也是忠心护主的。

    所以,这世间从没有真正的对与错,没有所谓的非黑即白。

    就像余嘉,或许他也背叛过她,就像那一剑,刺向她胸口的那一剑,可是却不能否认他也深爱过她,否侧那次在九王府,她就已经命丧黄泉了。

    “王妃,您怎么了”

    南雨一脸担忧的再次出声提醒,林玉安这才惊然回神,轻轻呼了一口气,看着白雾氤氲又散开,这才笑着说:“没什么,就是想起一些故人旧事了。”

    即便已经穿的很厚了,可冷风还是不住的往脖子里钻,林玉安打了个寒颤,钻头转进了马车,她却不知道,就在王府对面的那条街的街口,一辆不起眼的青帷马车的车把手前,小厮惊讶的转头去马车门口喊,“公子公子,是靖南王妃。”

    车厢里眉目儒雅清秀的男子却已经朝外面看了出来,小厮尴尬的笑了笑,李世安眸子微微闪动。

    “回去吧。”

    “回……回去”

    小厮微微愣了愣,随即嘿嘿应声,又不免嘀咕道:“往日里公子总来,却等不到,今儿等到了,又要走了。”

    李世安并不理会,放下了帘子,“回去吧。”

    小厮殷勤的应了是,爬上了马车,吩咐车夫回城北李府。

    林玉安不知道这一切,却在狮子头胡同让马车停了下来,她里的余嘉唯一喜欢的梅花糕,就是烧雪阁的,以前宫里赏赐的也他也没有那么喜欢,悄悄烧雪阁的东西,他还要喜欢一些。

    “走走走!哪里来的叫花子,再敢来偷东西,就打断你的腿!”

    林玉安刚下马车,南雨正扶着她,闻声转头去看,一个头发鸡窝似的脏污乞丐被一个穿着灰色粗布衣衫的伙计骂骂咧咧的推了出来,那乞丐脚下不稳,狼狈的跌倒在地。

    “我没有,没有……求求你别打我……”

    看样子是个中年妇人,应该有四五十岁的样子,南雨见了,当即就沉了脸,似乎打算上前去和那伙计理论一番。

    林玉安轻声把她喊住了,“别急,这些年头,太平盛世,做什么活不下去,若真是偷了店家的东西,那也是情有可原,你急巴巴的上去,也不分青红皂白”

    南雨被她这么一说,顿时红了脸,弱弱的低声道:“知道了,奴婢太冲动了。”

    林玉安淡淡的笑笑,目光落在地上的那个女人身上,伙计看见一辆气派的马车停了下来,知道是有身份的大顾客来了,忙喊了两个人,“快来!把这个疯子拉走!”

    说完就连忙倾身上前,一脸谄笑的道:“这位夫人……”

    话还没有说完,这伙计的一张脸顿时怔愣住了,目光里充满了震惊,还有一种隐隐跳动的惊喜,目光不可思议的从林玉安身后马车上收了回来。

    他激动的话都说不清楚,结结巴巴道:“靖南王……王妃,里面睡,呸,里面走!”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伙计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脸上,赔礼道:“小人笨嘴拙舌,王妃莫要见怪!”

    见他这副模样,林玉安忍不住笑了,“无妨,今日可有梅花糕”

    “有有有,便是没有,厨子了可以立刻做的。”

    伙计拍着马屁,神色虽还有些不自然,可也缓和了许多,没有刚才那副诚惶诚恐的模样了。

    “安……姐儿”

    不远不近的响起这么一句话,众人都看了过去,刚才在烧雪阁门口闹的疯妇此刻正跑过来,却因为脚下一滑,匍匐的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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