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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华路之我不为刀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修仙狂徒
到了金秋时节,萧铣得知垦荒取得了巨大成效,穿了将军服,带着十几个手下,特意去垦荒的村寨巡查一番。他们找到了一个苗民做向导,登上了观音洞山顶。
一眼望去,卡字形的梯田弯弯曲曲,连绵不断,高低不一,如大海退潮后的海滩,起伏不断的梯田如一张晒开的大鱼网,美丽、壮观。
“此地如仙人撒网一般,粮田像卡字,就叫卡田吧。”萧铣兴奋地说道。
“陛下,我军缺少军粮,是否再开良田?”随从问道。
“当然要开,等朕打败了所有的对手,再说呗。”萧铣笑道。
“陛下定会一扫天下的。”随从一齐说道。
“北方的**强劲,只怕是我大梁最难啃的骨头!”萧铣眉头紧锁。
“我大梁拥兵四十万,地方千里,有何惧哉!”张文秀说。
“但愿天若护我。”
萧铣挥剑在观音洞前的一株鸡血藤砍了一剑,只见藤上流出暗红的汁液,不由大惊:“老乡,这是何物?”
那苗民说,这种植物就是鸡血藤,它们一般都是生长在农村山林悬崖边上、灌木丛中和一些茂密的森林中,属于藤本植物,是一种野生的药材。鸡血藤还有许多种称呼,像血节藤、血筋藤、猪婆藤、大活血、过江龙等。
“那它有什么功效?”萧铣收好了剑。
“鸡血藤既可以活血补血,治疗血瘀血虚等症状,还可以舒筋活络、治疗肢体麻木、瘫痪、麻痹以及铁打伤痛,用处是非常多的。”苗民回答说。
“善哉。朕回去就下诏,让五溪之地广种此物,以备不时之需。”萧铣一甩战袍,蹬蹬蹬地下山去了。





荣华路之我不为刀俎 第372章 地龙翻身了
萧铣在前面走得飞快,随从们追了好长一段路程,也没有追上,急得在后面大喊:“陛下,等等我们,你这是要去哪呀?”
“朕饿了,要去峒寨里面找点吃的。”萧铣头也不回地说,反而跑得更快了,如风一般地到了半山腰。
那苗民向导知道坏了,如果萧铣随意闯进寨子里面,会有**烦的。一年前,大批苗民对“后梁”并不是很看好,被强迁到这里,白手起家。原来的良田没有了,成了官府的官田,还要向官府教租税。
山下的苗民向往和平,不希望卷入战争,对外来者素来是很警惕的,别说给吃的,搞不好连性命都会丢了。向导从小路穿插过去,终于追上了萧铣。
“陛下……”向导气喘吁吁地说。
“何事这么紧张?”萧铣回头一看,一脚踏空,一骨碌从“百步坎”滚下了下去,一头撞向路边的一棵树丫上,才停了下来。
“不好了,皇上出事了——”向导对着山上叫道,然后飞奔到了萧铣扑倒的地方。向导一靠近萧铣,背着萧铣到了一处凉亭里,将他平放在凉亭的长凳上,正想察看他的伤势。
突然间电闪雷鸣,狂风大作,随后大雨倾盆,山间起大雾了,能见度不到五米,俄而地下发出一阵阵巨响,整座山开始抖动起来。
“地龙翻身了……”向导嘴里冒出来一句。再看,哗啦哗啦地石头伴着泥浆,朝凉亭这边冲了过来,因为凉亭周围的大树挡着,大石头没有砸倒凉亭,只是零零星星地滚落一些小石子,泥水不断地流向凉亭的地上。
其实这不是什么地龙翻身,而是此地发生了小规模的地震,加上暴雨,导致山崩地裂,泥石流。那十来个随从正在石级上奔跑,自然躲闪不过,被泥浆全部给困在了山上,任凭如何他们呼救,都无济于事的。荒郊野岭,谁会来救他们啊?
强烈的震感把萧铣给震醒了,他缓缓睁开眼睛一看,站在他跟前的是一张“陌生”的面孔,乃大惊:“你是何人?”
“陛下,我是向导罗川啊。”苗民回答。
“罗川?”萧铣揉了揉嗡嗡作响的脑袋。
“没错。”罗川点点头。
“我这是在哪啊?”萧铣好像脑子有问题了
“陛下……”
“咳咳咳——”萧铣挣扎着坐了起来,正想说什么。
“陛下,你别动。”罗川看到了萧铣的一条腿在流血不止。
劈拉——
一声巨响,凉亭不远处的一个古树轰然倒塌,不偏不倚地往凉亭顶上砸了过来。
罗川丢下手里的柴刀,背着萧铣就冲出了凉亭。说来也奇怪,那大树的树干靠在凉亭的边上,居然被三四条碗口粗的藤蔓给挂住了,没有再往下倒。
“老天保佑啊——”萧铣在罗川的背上战战兢兢的。
“陛下,此地不宜久留。”罗川放下了萧铣,跑到凉亭里捡起了柴刀,而后再次背起萧铣,一步一步地往山下走去。大雨还在下,每挪动一步,泥泞不堪。
萧铣比罗川要高大得多,老让他背着走,不忍心:“罗兄弟,我自己可以走的,放我下来吧。”
“只是你的腿受伤了。”罗川将萧铣放在下来,踹了一口气,“陛下,你等一下,我给你弄一根拐杖。”
“呃。”萧铣倚在一棵小树上。很快罗川就砍倒了一根山毛榉,去皮,削得光溜溜的,做成了拐杖,递给了萧铣。
接过拐杖,萧铣试着走了两步,感觉自己的大腿骨骨折了,不由“啊呦——”喊了一声。
“兄弟,我走不了了。”萧铣面露难色。
“陛下,别逞强了。”罗川只好蹲下身子,再次让萧铣趴在了自己的背上。
“兄弟,你为啥总是叫我陛下?”萧铣问道。
“你是梁国的皇帝,当然就是陛下了。”
“我只是个卖书为生的……”萧铣隐隐约约记起了少年时候卖书的场景。
“哦。可是你的随从都叫你皇上。”
“我带了随从?他们在哪?”萧铣四处看了看,并没有看到别的人。
罗川知道这一场突然爆发的“地龙翻身”,很可能已经把十几个随从全部“吞没”了,生死难料,萧铣命大,否则也一样的下场。
“我还当过几年罗川县令……罗川,听说没有?包罗万象的罗,川流不息的川。”萧铣突然说道,“但后面的我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我知道你是大梁国的皇上就行。”罗川笑道,“不过你说的事情太巧了,罗川县竟然和我名字一样。”
“隋炀帝杨广是我的姑父,他已经死在了江都……”
或许失血过多,萧铣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听不见了。罗川背着萧铣,自觉他的身体越来越重。
半个时辰后,雨终于停了,一道彩虹挂在了天际。才不到八里的山路,罗川背着萧铣却走了足足一个时辰。
到了山脚下,罗川不由一怔,那些等待着收割的稻田一半以上都被泥沙和土石给覆盖了,今年全峒寨的父老乡亲又要忍饥挨饿,吃野菜、糟糠度日了。罗川种的田就在水溪边,全部报废,颗粒无收,可他还想着别人有没有饭吃,瞎操心。
罗川将晕厥过去的萧铣放在了路边,长吁短叹的:唉,我的田,我的田,都没有了……
“罗川兄弟,你在叹什么气啊。”恰好一萧姓的苗人光棍汉背着柴过来了。
“四狗子,过来帮帮我……”罗川指了指在路旁的萧铣。
“你怎么随便带人进我们寨子里来呀?”死狗子看到萧铣一副汉人的装扮,身上还刮着佩剑与香囊,很是愤怒。
“这位兄弟他……”罗川欲言又止。
“难道你忘了那些汉人是怎么对待我们的吗?”四狗子将柴一丢,抽出来柴刀,上前就要砍杀昏迷不醒的萧铣。
“四狗子,给我住手——”罗川一跃而起,抓住了四狗子就要落下的柴刀。
“让我杀了他——”四狗子咆哮着。
“你不能杀他啊。”罗川叫道,“这几百亩良田,都是这人下令让军队和我们一起开垦的。他是梁国的皇帝……”
“啊,他是皇帝?不可能吧?”四狗一听,吓得手中的柴刀掉在了地上,因为方才自己的鲁莽差一点就酿成大祸了。
“你这死狗子,你一刀下去,我们全村人都得跟着完蛋!”罗川斥责四狗子。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啊?”死狗子撇撇嘴。
“我有机会说吗?你那火爆脾气。”罗川戳了戳四狗的鼻梁骨,“以后做事动动脑子,不要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
“呃,知道了。”四狗子忙跑过去把萧铣扶起。
罗川还在想着山上的那些随从还没有下来:“四狗子,这皇上就交给你了,我还得叫人上山……”
说完,罗川进了寨子,组织了四五十人,再次上了观音洞那里,去寻找滞留在那里的萧铣随从……
四狗子将萧铣抱入家中,放在铺着稻草的睡铺上,而后找了些草药,赶紧给萧铣止住了血,接好了腿骨。
四狗子再看昏迷不醒的萧铣,知道是失血过多导致晕厥,可苦于家中贫寒无米下锅。唯一留有半碗甜酒,本备与大年初一招呼客人之用,可眼前救命重要,来不急细想,他就把半碗甜酒先煮了起来,可又想到这点甜酒怎能让萧铣吃饱。
萧四狗想起还有一个金瓜留在炕上,忙到炕上取下金瓜,去皮剁碎放入甜酒里煮熟,端与喂之萧铣,萧铣因此得以活命。静养了几天之后,萧铣精神饱满,体力得到恢复,忙问恩人姓名。
“叫我四狗子就行了。”四狗子乐呵呵的,寻思道,今日救了我救了这落魄的皇帝,日后他必有重谢的。
四狗子牵来家里唯一的大水牛,让萧铣骑着回了驻地。萧铣回城后酒肉无味,唯一思念曾经在卡田吃过的金瓜甜酒。
一日,萧铣下令后厨师按当日在卡田所吃的甜酒做之。可吃到嘴里,没了当日的香甜,怪厨师没有手艺,即把厨师拖入大堂大打二十大板。
第二天又叫来一名厨师再做,还是做不来当日的味道,厨师又被暴打。这时谋士想到了一个办法,派手下来卡田请回当日做金瓜甜酒的萧四狗。
萧四狗来到县衙,萧铣得知恩人到来,忙起身迎接,礼过之后萧四狗下厨开始做起了金瓜甜酒。
萧铣陪旁观看,萧四狗边做边对萧铣说,有一事所求,但愿皇上免罪。
萧铣答曰:“恩公只管说来,不管何事,一律免罪。”
萧四狗微笑说道:陛下,你错打了二名厨师,其实他们做的比我做的味道更好,只是你没有明白一个道理。
萧铣问道:什么道理?恩公,说来听听。
萧四狗对萧铣说:你如果想吃到又香又甜的金瓜甜酒,先饿三天再吃甜酒。你才会感觉到当日甜酒的美味。
萧铣乃大悟“肚饿饭更香”的道理,奖赏了十两银子、一个侍女给萧四狗,不舍而别。
萧四狗骑着水牛,带着媳妇,回到卡田,把做金瓜甜酒的配方告之族人,一代一代传承下来。而罗川也因为救萧铣有功,被萧铣直接派人接到了驻地,给了一个校尉的武职,跟随萧铣一块打江山去了。




荣华路之我不为刀俎 第373章 务农释兵权
在观音山遇险之后,大难不死的萧铣下旨免了武攸县“地龙翻身”受灾村寨的赋税,并拨付专款赈灾,垦荒工程照旧进行。
将士们热火朝天地和苗瑶民众一块干活,一来促进军民关系融洽;二来可以增加粮草储备;第三,顺便将兵权收归到自己的手中。一举三得,一个念头在他的脑海里迅速形成。
梁国的功臣们因为接连的胜利和小农思想的制约,自恃有拥立之功,表现都很另类:专横恣肆、随意杀戮、目空一切,连皇帝萧铣都不放在眼里了。
一日,萧铣登上了象山,远眺巫水河岸:“窝在武攸县城,时间一长,掌控不了那些散落在各州县的将领,我岂不成了山大王?”
中书侍郎岑文本(岑参的祖父)似乎看出萧铣的心思:“皇上,这巫水河畔有灵气,左狮右象的,风水宝地,我们不如在竹丝峒再建一个都城?”
萧铣当然不会同意岑文本的建议:“自古以来,无穷乡僻野立都之惯例,何况竹丝峒那土城太小了,容纳不下多少人马。朕还是回江陵水城去比较好。”
“皇上,臣听闻步城之地,山高路远,是个藏兵的好地方,易守难攻,以山溪之险固国,立行都也未尝不可。”岑文本坚持说。
“极楚南边,诸多不便,罢了,罢了。”萧铣罢手道。
“陛下,你是属兔的,久居水城,不利,望陛下三思。”岑文本掐指一算。
“我梁国有三多:一、土地多,疆土东至九江,西抵三峡,北至汉水,南尽交趾(今越南),南方之地皆归梁;二是兵多,朕麾下雄兵四十万;三是朕的将多,有董景珍、雷世猛、郑文秀、许玄彻等七小虎,手下人才济济。有了这三多,即便住水城,朕可高枕无忧矣!”萧铣嘿嘿一笑,“就算是北方的李渊来了,朕也可以和他打个平手,划江而治……”
萧铣并没有什么长远的目标,也没有严明的纪律,想当然的行事风格,在乱世注定了只能当个草头王,至多是割据一方,成不了大气候的。
岑文本读懂了萧铣,不再多说,寻思道,哎,萧铣得过且过,唐朝才是最大的对手,为何他视而不见?
于是,糊里糊涂的萧铣便多了一个响当当的外号——萧三多。一介落魄书商、一个小小县令,如今却拥有如此大好的河山,重要的是它归萧家人掌管,个中的美妙心情,只有萧铣自己能懂。
就在萧铣顺风顺水,一路风雨兼程、高歌前行之时时,一场来自梁国的内乱改变了整盘棋的格局。
功臣尾大不掉,的确是摆在君王面前最大的难题。对此,萧铣又恼又怒,冥思苦想,想出一招“务农释兵权”的妙计,想通过为民减负,发展农业,裁减军队,解甲归田的幌子,达到削夺众将帅兵权的目的。
放兵营农的理念,对一个健康的政权是非常必要的,没有哪一个国家需要维持过量庞大的军队。但其正当性和可操性严重取决于执行的时间和具体环境,缺乏环境适应性的政策,从来都是有害无益的。萧铣并没有看到这一策略的隐患,只图一时痛快。
萧氏的政策,毫无疑问地带来政治紊乱和军事崩溃的双重灾难性后果。董景珍等元功宿将表示出强烈的抵制,但该项政策仍然强硬地推行开来,都城江陵周边的军队被解散一大部分,除了萧铣的亲卫军队,大量岳阳系统的兵力被卷入罢散的行列中。
在明知矛盾已经逐渐酝酿扩大的同时,萧铣并未采取相应缓和措施,以稍稍安抚将军们的情绪。
冲突没有意外地爆发了。罢兵造成利益损失最大的,自然是晋王董景珍,他既是岳州系军队的首领,又是萧梁的大司马——理论上的兵马大元帅。萧铣要散兵,就是要拿董氏集团开刀了。
董景珍的弟弟董景贵也是将军,直来直往,他自然明白萧铣心里打的小九九,是要收割他们。对此,他选择了走黑道——谋反,密谋诛杀萧铣。
结果因为保密工作没有到位,阴谋败露,萧铣来了个先下手为强,立即逮捕并斩杀了董景贵。可能萧铣觉得这样还不过瘾,马上下了一道诏书,赦免了董景珍,请正在长沙征战的董景珍速回巴陵。
内讧已然形成,一道毫无诚意的赦令并没有什么作用。董景珍一听,心都结冰了,弟弟没保住,自己也差不多了,谁会提着脑袋,傻乎乎地送到江陵去萧三多砍呀?
董景珍迅速向唐朝军队抛出了橄榄枝,派人与镇守巴蜀的李唐赵郡王李孝恭联络,接洽投降事宜。唐朝方面也十分快速地作出了反应,镇守峡州(今湖北宜昌)的许绍整军准备出峡接应。
萧铣被迫接招,长沙是梁版图的核心区域,如果发生了里应外合的事件,后果将无法收拾。萧铣遂令齐王张绣率军进攻长沙,坚决地削平叛乱。
董、张二人都是岳阳系人物,兵力众寡相侔,但一乱一顺,张绣自然是占了些优势。董景珍和张绣是旧交,这一次见面,居然是各事其主,不免有些尴尬。
“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张绣站在城下劝道。
董景珍登上城楼,试图以此劝说张绣放弃进攻的意图:“前年醢彭越,往年杀韩信,您没听说过吗?何必互相攻讨?”
“你投降唐朝,就是对皇上的不敬,杀无赦!”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杀了我,你也一样会被萧铣所杀的。”……
谈判破灭,接着张绣进兵围城,两人开打。董景珍不幸被自己的诅咒命中,他的部队没能撑得住张绣的围攻,更没等到**许绍的援救,董景珍溃围而逃,结果被自己的部下所杀。
成功平定董景珍叛乱,没有给萧梁带来多大的巩固,后面的场面更加难以收拾。张绣因功晋升为尚书令,成为梁政权第二号人物。得下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下的职权,张绣开心地笑了。
当初一起拥立萧铣为帝的兄弟们都死得差不多了,沈柳生死了,徐德基死了,董景珍也死了。没有了其他功臣的制约,张绣开始放纵自己了,开始专擅弄权了,开始为所欲为了。萧铣好猜忌的性格和张绣不知死活的放纵很快又爆发了新的冲突。
当萧铣感到自己的帝位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他再也不能容忍了。原本他们可以坐下来很好地谈一谈的,萧铣却选择了阴招。
趁着喝酒之时,萧铣发动政变,以“谋逆”的罪名,当场把张绣逮捕了,亲自拔剑杀死了尚书令张绣。
杀人是个血腥活,也是门技术活,什么时候杀,怎么杀,都有方法的。可惜萧铣书卖了好几年,却从不爱看书,不懂借刀杀人的绝妙。他那宽仁的外表下藏着多疑猜忌的心,离间了多少战友,寒了多少将士的心。
连环内讧的影响极其恶劣,在外镇守的将领们恐怕祸及自身,惶惶不可终日,很多人选择了逃离。他们悄悄地走,挥一挥手,不曾带走一片云彩,带走的只是无尽的失落……
对此,萧铣除了长叹息外,只能对他们行注目礼,听之任之了。走吧,都走吧,大不了我萧铣再去街头摆地摊得了。
刚刚形成规模的萧梁政权,遭遇了空前的离心危机,而萧铣却拿不出更好的方案,重新将旧部团结在一起。也因为梁国的内讧,萧铣失去了逐鹿中原的宝贵时机,为他日后的覆灭埋下了伏笔。
萧三多皇帝忙着打曾经支持自己的战友之时,而老李(渊)带着几个儿子们在北方打着维护隋朝统治的旗号,忙着收拾各路诸侯,一个个被他打得哭爹喊娘的,连实力最雄厚的瓦岗军都被一窝端了,唐朝实力大增。
李唐的主力集中在信州(夔州),萧铣的主力集中在荆州,双方对阵。中间的峡州是双方对阵的前线。**在峡州被阻挡了很长的时间,无法取得进展。
在信州(夔州)以西,是开州、通州,开州有个蛮酋名叫冉肇则,在当地比较有实力,而且不与唐朝合作。
萧铣看到了这个机会,派出其东平王萧阇提到开州,与冉肇则合作,从而在信州(夔州)**的背后打下了一颗钉子。
冉肇则的战力不弱,曾在武德三年二月攻陷通州,使得信州(夔州)**处于腹背受敌的不利局面。
唐朝与萧铣对峙态势,萧铣则从荆州派军队进攻峡州,试图与开州的萧阇提、冉肇则前后夹击,攻克李唐的峡州、信州(夔州),打通进入巴蜀的通道。
萧铣为此出了两次兵,第一次派出杨道生围攻峡州,但被许绍击败。第二次派出陈普环率水师进入峡州,试图打通与开州萧阇提的联系,后来也被许绍挫败了。
一旦峡州和信州(夔州)有失,不但李唐对阵萧铣的前沿基地会被拔掉,而且会威胁到巴蜀的安全,李唐的军队数月没有进展,为此李渊很是生气,决定要撤换总指挥了。




荣华路之我不为刀俎 第374章 死有何惧哉
李渊任命李孝恭为信州总管,接替李瑗,李唐在山南道也迅速打开了新的局面。李孝恭敢于放手使用副手李靖,而且其本人也善于学习。
李靖率领800精兵,以突袭的方式,一举斩杀冉肇则。蛮族群龙无首,迅速溃败,被俘5000余人。**乘胜反击,在三月收复了开州、通州。
紧接着,李孝恭继续进攻萧铣部署在开州的东平王萧阇提,并将其斩杀。至此,萧铣部署在信州(夔州)**背后的这颗钉子,终于被拔掉,**的后顾之忧得以消除。
武德四年(621年),唐高祖下诏李孝恭、李靖率领巴蜀兵顺流而下,庐江王李瑗由襄阳道、黔州刺史田世康出辰州道,合兵攻打萧铣。因为他们从萧梁叛将口中得知江陵城空虚,没有多少兵力,正是出战的最佳时机。
萧铣的将领周法明率四州归降唐朝,唐高祖随即下诏任命周法明为黄州总管,前往夏口道,进攻安州,将其攻下。萧铣的将领雷长颍以鲁山归降唐朝。
唐朝军队的脚步离江陵越来越近了,萧铣慌忙派部将文士弘抵御李孝恭的进攻,战于清江口。这个文士弘也不争气,交战了不到半日,李孝恭大败其军,缴获战舰千艘。
李孝恭乘胜攻取宜昌、当阳、枝江、松滋等县,萧铣的江州总管盖彦贪生怕死,举城投降。随后李孝恭、李靖直逼萧梁都城江陵,萧铣得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了。
当初,萧铣为了对付那些手握重兵的战友,放散兵卒,仅留宿卫战士数千人。而今大敌当前了,萧铣才仓促召集兵马时,江南、岭南路途辽远,未及赴援。
李孝恭布列长围以守,数日之后,攻破水城,缴获楼船数千艘。交州总管丘和、长史高士廉、司马杜之松本来是拜谒萧铣的,得知梁国战败,败局已定,前往李靖的驻地投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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