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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境庶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衾穹

    待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文云天又接着说道。

    “为臣子,此乃本分,父亲何故担忧。”

    “云天呐,你听爹说,那边局势不是你想象中那么乐观的,不行,我就是拼了这顶丞相之职,也要同陛下再争取一下,不能让你去。”

    文云天连忙拉住了自己的老爹。

    “爹,儿子心中并没有想的多乐观。再说了,军中无戏言,军令状都立下了,岂有朝令夕改的,您这是让儿子抬不起头。”

    “那也不如命重要!”

    “君子当有一死,不能舍身求仁,畏死求生活着有何意义”

    “你呀,真是翅膀硬了,行了,你爱怎样就怎样吧,管不了你了!”

    “多谢父亲体谅。”

    夜深时候,覃王府中,一声清脆的敲门声。

    “谁呀,这大半夜的。”

    看门的下人慢慢地露出一丝门缝,探出头来。

    看样子还没睡醒,惺忪的睡眼模糊不堪,敲门那人直接一把拽了出来,下人这才一个警醒。

    “谁!你们是谁,干嘛!”

    来人直接揪住下人的领,啪啪两耳光扇得清脆,下人正想大叫,直接被捂住了嘴。

    “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把令牌在下人眼前好好的晃悠了一阵,才将下人放开。

    下人一脸惊恐,连忙跪地俯首。

    “小人不知道是圣上驾临,方才失了规矩,还请圣上恕罪,小人这边去通报。”

    刚想跑,就被刚才那个侍卫一把拎住了后背。

    “不用你通报,主子想自己去看看,滚一边儿去,叫你们里面的人安安静静地做自己的事儿就行了!”

    “是,是,是。”

    延稷帝一行,轻脚轻手地走进了覃王府,就看见府院之中,灯火通明。

    延稷帝指着问道。

    “这是”

    “这就是殿下招募的府客,他们好几拨人,天天分了拨次,没日没夜的讨论着,殿下对他们也可好了,专门安排了下人们一一对应伺候这些府客们,哦,对了,还有三个在内府,殿下那才叫一个好,专门请到了一个湖心小屋,与世隔绝环境优美得,为了不打扰,还在岸边专门建了临时的屋子,住了十多名下人,什么都不干,专司这三人的起居生活,还不能打扰到,但又得一直候着。”

    延稷帝望着身旁的侍卫。

    “哟,这是何等奇人,说得朕都想见识一番了。”

    “陛下,夜深路远,您还得早些回宫歇息。”

    延稷帝点点头,看着旁边的灯火通明。

    “过去看看吧。”

    延稷帝隔着窗户上的小孔,看着满屋子里,讨论得热火朝天,不同行业的豪杰们各抒己见,有的争得面红耳赤,各种思想上的交流碰撞,产生出激烈的火花。

    满意的笑着点了点头。

    “看起来还有那么回事儿,就是这些见识还是短了些,庶民终归是庶民,虽然能说出许多另类新奇的见解,但大都华而不实,你听听,这不就吵成这样了,有些东西,根本就没有绝对,只有平衡与疏导。”

    又过了一阵子,延稷帝也听得津津有味,还是很少听到这么直接而真挚的言语,嘴里偶尔还评头论足。

    郎中令正好起夜带着鲜果前来慰问,正巧看见下人躲在屋外竹林下,连忙跑上前去。

    “混账玩意,不好好干活,躲在这儿干嘛呢!”

    再低头一看,林中还有几人,直接跳了下来。

    “好哇,偷懒的还不止一个,让我看看都是哪些混账玩意!”

    说完就往前去查探,下人使劲的摆手,可郎中令依然我行我素。

    “想就这么算了想都别想,看我这次不好好教训你!”

    刚说完,只见寒光乍现,一柄银色的长剑,抵在脖子处,下人赶紧捂住郎中令的嘴巴,轻轻在耳畔低语了几句。

    郎中令这才聚精会神,慢慢的朝最里面淡淡挂着笑意的那人望去。

    确认了一番,连忙跪地。

    侍卫执剑问道。

    “你刚刚叫谁混账呢”

    郎中令连忙扇着自己的耳光。

    “小人在骂自己,骂自己,小人不知圣上驾到!”

    延稷帝挂着笑容。

    “行了,不知者无罪。”

    “陛下,您怎么来了,这小子,怎么办事儿的,怎么也不通知,回头好生收拾一番。”

    “是朕叫他不要声张的,再说了,这里面这么热闹,朕怎么好打扰了,行了,你也忙自己的,朕自己随便转转。”

    “那哪能啊,这小奴才话都不说,也不知晓王府诸多事宜,还是小的陪着陛下吧。”

    侍卫冷笑道。

    “就你会说话”

    郎中令连忙尬笑道。

    “那不是小人不知道么,该死,小的该死!”

    郎中令直接将慰劳府客的事儿扔给了看门的那个小人,自己跟着延稷帝一行,嘴里叽叽喳喳个不停。

    “你还别说,这郎中令跟着是不一样,什么都知道,朕到哪儿,刚有了疑问的苗头,这就给朕释怀了。”

    “嘿嘿嘿,那是小人的荣幸。”

    “就是这舌头长了,你们主子不罚你么”

    “罚罚小人什么”

    延稷帝满眼欢喜地往前走了,侍卫跟着看了眼郎中令。

    “罚你割掉舌头,要你聒噪!圣上有疑惑自然会问,需要你喋喋不休么!”

    郎中令连忙捂住自己的嘴。

    走到在府中看了一周,延稷帝指了下前面的路,郎中令还将嘴捂住得,滑稽不已。

    侍卫走过去拍这肩膀说道。

    “你还好意思说你会说话,连个眼色活儿都不会,问你前面通哪里呢”

    郎中令这才反应过来。

    “哦,前面,前面就是覃王殿下的书房了。”

    “书房看着还有微光啊,这么晚了,他还没睡”

    郎中令连忙点着头。

    “是啊,殿下可勤奋了,比那些通宵达旦的府客们都操劳。”

    。




第五十二章 深夜的审问
    趁着夜色,延稷帝轻轻地靠近书房门前,透过微光,往室内瞧去。

    延稷帝地嘴角慢慢上扬,问道。

    “这就是你说的勤奋”

    说完,郎中令顺着延稷帝的话语,往里面望去,只见覃王撑在书案前,撑在自己的头颅,睡着了。

    郎中令刚想解释,延稷帝一个动作,示意别惊动了覃王。

    覃王也许感到一些动静,慢慢的揉了揉眼睛,晃了晃脑袋,再一次拿起书桌中的书卷。

    延稷帝看着,慢慢的,才靠近屋门,轻敲房门。

    “谁!”

    覃王被这突然的打扰,还显得有些不耐烦。

    “出去,本王不是说过了么,本王一旦进了书房,便不许打扰!”

    郎中令本想知会一声,延稷帝站在屋外顿了顿,挥了挥手,慢慢的后撤了几步,等到屋外一切都安静,默默地站在屋外的阴影之下,暗自观察了良久,点了点头。

    “去吧。”

    侍卫对着郎中令使了个眼色,郎中令赶紧跑到门前。

    “不是都说了不要打扰本王么,何人如此大胆!”

    “殿下,是我。”

    “郎中令你是府中老臣了,怎么还这么不懂规矩,有什么事儿直接说!”

    “殿下,有一位先生想要见见你。”

    “先生,什么先生,分不清时候么”

    “不是的,殿下,这位先生比较特殊,还请您开门一叙。”

    覃王满是疑惑,这才慢慢走到房门处,打开屋门。

    “在哪儿呢,是谁啊,深更半夜地非见不可”

    “是我!”

    覃王这才看到郎中令身后的阴暗路畔,穿着黑衣披风,一位精神焕发的中老年男人,扬着嘴角看着自己,身旁还有一位看起来十分精干的执剑侍卫。

    覃王微蹙着眉头,定睛一看,吓了一跳,连忙就要跪地相迎。

    侍卫一个箭步,刀柄拖住覃王的身子。

    “殿下,此次陛下微服私行,陛下有谕在先,殿下不必多礼,还请殿下勿要声张。”

    覃王点了点头,赶紧跑到延稷帝的面前。

    “父父皇,您怎么来了”

    “朕来看看你呀,看看你这搞的沸沸扬扬的英豪令,究竟弄出个什么名堂。”

    覃王连连点头,跟着就开口详细的述说着。

    “父皇,这些府客虽算不上享誉天下,却都知名一方,他们与最底层最为接近,因此,也能代表不少百姓的想法。”

    延稷帝摆了摆手。

    “具体的,我方才也看过了,有用是有用,但庶民始终是庶民,还差了些火候,尚需再多加打磨,另外,看你着眼睛,也是疲惫不堪了啊”

    “没有,儿臣只是近来犯了失眠,睡不着,这才熬到现在。”

    延稷帝打趣道。

    “睡不着我看你刚才睡得挺香的,还是我们打扰到你了。”

    覃王尴尬的笑了笑,随后又一脸歉意。

    “刚才,在屋外敲门的就是父皇”

    郎中令在旁边点了点头。

    “父皇请恕儿臣无礼,儿臣不知是父皇驾临,失了规矩。”

    延稷帝摇摇头。

    “这儿是你的王府,你的规矩,就是这里的规矩,谈不上,再说了,我就是想看看你究竟是真看书还是做做样子。”

    覃王尴尬地点点头。

    “是有些乏了,才会不小心睡着了。”

    延稷帝拍拍覃王的肩头。

    “你也不错,看得出来,是片真心,你的府客也不错,都很努力。”

    覃王露出了喜悦地笑容。

    “能得到父皇的赞赏与肯定,是对儿臣莫大的鼓励。”

    侍卫看着覃王还在和陛下之间闲扯,忍不住咳嗽了两下。

    “殿下,陛下可是从您醒来就站到了现在的。”

    覃王这才恍然大悟。

    “父皇里面请,父皇快些进来,方才至少都已经三炷香时间了,这阵子天气转冷了,父皇身子骨可有一样,郎中令,去安排厨房弄点儿驱寒的食材来。”

    “是,这便去安排,这便去。”

    延稷帝还推脱着。

    “你父皇临近半百,身子骨硬朗着呢,急什么。”

    “父皇怎么能在外面站这么久,倘有不适,儿臣岂不成了罪人。”

    “放心,成不了。”

    说着笑嘻嘻地跟着覃王进屋了。

    刚一进屋,侍卫就站在门口,将房门拉上,笔直的戒备在屋外。

    延稷帝一进屋,就迫不及待地往桌案上看去。

    “看看你这都看得什么。”

    “都是些陈年读物和府客们综合上来的谏言献策,儿臣偶尔也有批准。”

    延稷帝坐在覃王的位置,静静的展开。

    “嗯,是前朝大儒们的读物,你有何感想。”

    “大儒虽好,但却过于守旧,部分虽有独到见解,但大都是适应当时环境,只做参考,不做备案。”

    “难得,难得。”

    说完又看了看覃王批注的府客递交上来的文案。

    “呵,这个居然想要要缩减匠人们的役期”

    “大多数的匠人都有一门看家绝技,大昊律例中明确规定各郡县根据自身情况,合理配送徭役为大昊国建,这些匠人们觉得徭役会导致自身本领受到牵连,甚至落下些病根永不复出。”

    “这不行,这个头一旦开了,那底下的百姓都纷纷效仿,或者都成了匠人,那岂不是国建无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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