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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庶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韶华指尖过
大胆庶民
作者:韶华指尖过
【2019历史网文之王大赏】参赛作品



第一章,白马非马
    陆鸣二十三岁那年当了一次嘴强王者,寄托在别人痛苦上的快乐让他极为舒适,马上就是他二十岁生日了,他准备要再当一次嘴强王者。

    “劝君放下手中鞭,莫拿子孙祭青天。”

    搂着刚刚追到手的女神小蛮腰,随口而出的一句调侃言语,让陆鸣被他认为动手能力跟自己五五开的情敌一拳给打死了,死的很快,一点痛苦也没有。

    现在回想起来,一个身经百战拿过国际项目比赛亚军的散打教练,跟一个没事不出门,有事尽量不出门的宅男动手,打个五五开确实是没什么问题的。

    只不过这个五五开是:

    自己害怕被他一拳给直接打死;

    而他也害怕一拳砸过来之后,要马上跪在地上掐自己人中求自己别死。

    于是,在那个拳头落在脑门上之后,事情的发展过程都跟陆鸣料想的一模一样。

    只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地府的办事效率有点低,孟婆汤还可能掺了点水,于是他就出现在了这么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什么时间的未知区域。

    武佩刀,文系扇,官束腰,富挂玉,而如今死而复生的自己,就只有这具身体的便宜老子临死前留下的这匹白马,还有一个不知道会不会被承诺的婚约。

    这具身体的老子陆川以前是清河郡有名的苏家酒坊酿酒的大师傅,与苏家酒坊的庄主更是关系匪浅,据说当年苏家家主拿他独女苏婉儿的婚约来赚陆川入酒坊,也正是因为陆川提供的酒方,濒临破产的苏家酒坊才得以延续下来,并且因为机缘巧合的缘故蒸蒸日上,在短短十余年的时间里成为清河郡有名,也是最大的酒坊。

    半年前陆川以思乡的理由带着陆鸣从苏家离开往返乡里,没成想好不容易千里迢迢赶回了家,却因为在苏家好吃好喝大鱼大肉吃惯了的缘故,回乡第一天就水土不服,一泻千里,寻了郎中也是束手无策,眼看时日无多的时候,重活一世变成如今这个陆鸣的自己发现这便宜老子原来是急性出血性肠炎,赶忙给他禁食,上上下下调理了快一个月,这才把他从鬼门关给拉回来。

    本以为事情到此为止,平平安安,接下来混吃等死就好了,哪里知道这便宜老子享受惯了日子,一个月卧床少食早已让他忍无可忍,大病初愈,急急忙忙摆了一桌,没走油的回锅肉都生生吞了一大碗,飞禽走兽更是一样不差,这暴饮暴食的,没下餐桌,就把自己给撑死了。

    陆鸣心里苦啊,早知道你这么想死,我辛辛苦苦上上下下救你干啥有这功夫我早点替自己找条出路不是更好吗何必在这里跟你浪费时间

    当然,这事也只能在心里头想想,毕竟占了别人儿子的身体,该办的事还得全办了,于是陆鸣上上下下办这白事又花了一个月,来来往往忙前忙后终于把这便宜老子送走了以后,这才从他的遗物里找着了当初他跟苏家家主签下的契约。

    哦,不,说是卖身契要更合适一点,毕竟这契约上写的清清楚楚,苏家要拿苏婉儿换陆家的酒方,现在酒方他们拿去了,陆鸣寻思了一下,苏家的黄花大闺女,自己好像还没到手吧

    于是他就牵着这匹便宜老子留下的白马,带着这张卖身……哦,是“婚书”重新回到了这清河郡,准备享受一把坐着数钱,富婆垂怜的混吃等死好日子。

    都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第二章,她说,她不在
    颇为荒唐的对话很快就惹来了路人的注意,来来往往的人众非但没有催促前方的陆鸣快些让路,反而摆出了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围在陆鸣与守卫身旁指指点点。

    想来都是穷苦出身的人家,寒门庶民,平日里吃了欺侮也只能自己咽进肚中,如今发现一个跟自己没两样的小子受不得气,反而还让这清河郡的城门守卫吃瘪,自然是乐见其成的。

    “照阁下的言论,马有了颜色,反而就不是马了不成”

    就在城门守卫被陆鸣的言语呛住,瞪大眼睛不知道怎么反驳的时候,身后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书生缓步走来,停在陆鸣跟前拱手作揖,微微躬身,请教道:“天底下所有的马都有颜色,那么天底下所有有颜色的马,都不算是马了吗”

    陆鸣偏头看他,见这青衫书生不像是会刻意为难人的模样,下意识的把视线转移到了那城门守卫的身上,来回打量二人,怎么也不能把这两个人联系在一起的时候,青衫书生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想法,笑着再拱手,说道:“阁下误会了,徐某并不是有意为难阁下,只是对阁下先前的言语生了几分兴趣,虽不知守卫为何会因为一匹白马将阁下拦住,不过还请放心,无论阁下的言论是对是错,我都会放阁下入城的,清河郡从来就没有过马匹不得入城的规矩。”

    陆鸣毫不在意,反问:“既然没有这个规矩,我为什么还要跟你多费唇舌”

    徐姓的青衫书生显然是没有想到眼前的少年人会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在短暂的错愕之后,反应过来,笑着回答:“如果阁下不能说服我,那么今天就会生出这个规矩来。”

    “哦”陆鸣似笑非笑:“你说了算”

    守卫当即破口大骂:“大胆!你一庶民,怎敢这样与徐大人说话!”

    徐大人

    微微错愕,人群在短暂的沉寂之后迅速生出一片哗然,清河郡承务郎徐自明可是家喻户晓的才子,誉满江南不说,更是曾经被郡王亲自开口招揽过,没成想他竟然拒绝了郡王的好意,不做郡王的贴身幕僚,转而跟着他的老师,清河郡的县令做这么一个为民解忧的承务郎。

    这样一个人,就算是田边休息的庄稼汉,也要竖上一个大拇指赞叹一番!

    陆鸣不是傻子,虽然他不认识眼前这个人,却也能够从周围路人的反应看出来这个人的名声究竟如何,依着这种情况来看,自己显然是退无可退了,既然如此的话,倒不如踩着他的脑袋进城来的痛快。

    伸手捋了捋身旁白马的鬃毛,他说道:“天底下的马当然都是有颜色的,否则怎么会有我这匹白马如果马没有颜色,就只能是马,成不了白马,但是既然说了白马,当然就和马有了区别,白马,就是白色的马,白色的马和马难道没有区别吗”

    “清河郡是不让“马”入城,我的白马为何不能入城”

    一身青衫的徐自明愈发感觉有趣,认真解释:“马是除了白色以外的马,白色是马之外的白色,你把白色和马匹从原本的事物里剥离出来,重新混合在一起,变成一个新事物来反驳,就算说的天花乱坠,与事实何干”

    陆鸣拍拍身旁骏马的脖颈:“你说白马就是马,我现在有一匹白马,我现在告诉你,我有一匹黄马,可不可以”

    徐自明想也不想,当即回答:“自然是不可以的。”

    “哈哈,白马是马,黄马就不是马了既然都是马,我有白马,为何就不能算是有黄马”

    陆鸣笑了一声,伸手拍拍徐自明在风中颤抖的青衫:“你承认马和黄马是分开不同的事,就已经把黄马和马区分开了,黄马不是马,难道白马就是马了只怕你现在连自己说的是什么都想不明白了,别挡着我的路了,回去好好想想,想明白了,再来苏家酒坊找我。”

     



第三章,强扭的瓜不甜
    十余年前大雪纷飞之际,清河郡苏家以一杯金樽绿蚁,折服了当时还是落魄秀才的裴玉书,后机缘巧合下,裴玉书得人赏识,一路高升,成了朝中如日中天的太子太师,由此闻名四方,荣归故里之际,正当寒冬腊月,路过苏家门前,特地来讨了一杯热酒,后牵着稚童模样的苏家独女苏婉儿,望着院外漫天风雪,留诗一句:

    “共赏金尊沉绿蚁,莫辞醉,此花不与群花比。”

    自此往后,原本凭着陆川酒方勉强维持生计的苏家酒坊便开始一飞冲天,堪堪五年时间,就成了清河郡最大的酒坊,原本籍籍无名的苏家家主苏同方也成了远近闻名,家财万贯的大财主。

    如今十几年的功夫过去了,当初被太子太师裴玉书赞誉“此花不与群花比”的苏婉儿也已经成为了亭亭玉立的窈窕淑女,更是引来了无数名流公子的追求,可无论是怎样优秀,誉满清河的公子哥,都不能入苏婉儿的眼,同时被苏同方轻飘飘一句言语推托过去。

    这样一个美丽且落落大方,同时家财万贯世家极好的优秀女子,无异于是一朵含苞待放,惹来路人流连忘返的美丽花朵,不知多少人孜孜不倦,费尽心机的想要将其摘下,可却从来没有人去想过,苏婉儿为什么会在如今这个大多数同龄姑娘甚至已经替夫家增添子嗣的时候,依旧独自一人立在自家的深宅大院里。

    “你确定,苏婉儿说,她不在”

    陆鸣看着眼前这个立在自己面前,却没有半点畏惧之色的侍女,轻声问道。

    侍女点了点头,回答:“是的,陆少爷,小姐说了,她不在。”

    陆鸣轻笑,心道自己这个便宜老子陆川的死讯一定已经传回了苏家,否则就凭陆川手里拿捏着的酒方,记忆中虽然有些高傲,却一直细语和声的苏婉儿都不可能用这种“赤果果”的方式来跟自己示威,虽然这种“赤果果”的方式,看起来有些含蓄。

    倒也有些奇怪,苏家人怎么就能这么肯定陆川没有把酒方留给自己用这种态度对待自己,他们就不怕自己带着酒方一走了之,另投他处吗

    当然,虽然陆川的遗物里,确实是没有这么一个酒方的存在。

    “那你带我去找苏伯父,”

    陆鸣说道:“我有件事情想要跟他谈谈。”

    侍女再一次拒绝:“陆少爷,老爷昨日就外出了,大约要十日才能回来。”

    “哦”

    陆鸣略感有趣:“一个个都躲着不敢见我算是怎么个说法做了夜半三更挖坟掘墓的亏心事,不能在太阳底下见人不成”

    侍女怔了一下,看向陆鸣的目光中有着一丝诡异与震惊交织的情绪流淌,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从酒坊出去两个月,平日不学无术的纨绔,怎么就敢说出这么荒唐甚至满是鄙夷的言语来!

    要知道陆家这两个人平日里吃的可都是苏家的银钱啊!都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这陆鸣说起话来,非但没有半点嘴软的模样,怎么还会这样针锋相对!

    “带他进来吧。”

    院里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那是苏府的老管家,在苏家的地位甚至是仅次于离开苏府时候,还活着的陆川。而陆川在苏府的地位,则是一人之下。

    现在陆川死了,老管家却依旧站在原来的位置,因为在他的头上,还有苏同方的夫人,苏婉儿的母亲。

    老管家发话了,侍女自然不敢有所耽搁,领着路过院中时候偏头看了一眼正在修剪花枝老管家的陆鸣,很快就去到了苏府的偏厅会客堂。

    陆川还在的时候,苏陆不分家,有事院中或者卧房书房都能说的清楚,而如今侍女将陆鸣领进了偏厅,意味着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有客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可乐完之后何去何从,自然是另外一个说法,依着目前的情况来看,一拍两散显然是最合适的选择。

    苏夫人穿着一身上好的锦缎,眉目端庄,眼神平和,纵然因为年轻时候吃过苦难而导致脸上多生皱纹,却依旧给人一种雍容华贵的气质。

    &



第四章,长的草率
    压根没有想到陆鸣会给出这么一个荒唐的回答,苏夫人端在手中的茶盏甚至都产生了一阵剧烈的颤抖,些许冰冷的茶水自杯中溢出,落在她那身上好的锦缎上,渗入纤维后触及肌肤的冰冷让她迅速从怒火中清醒过来,她冷冷的说道:

    “你的回答证明了你不是一个聪明人。”

    陆鸣前走两步,伸手将桌上的婚书重新拿起,严丝合缝认认真真的将它依着原本的纹路重新折叠起来之后,这才说道:“是不是聪明人不是你说了算的,我知道刚才的话可能会让你感觉不高兴,但是我不在乎,因为这样会让我感到高兴。”

    话到这里,陆鸣再躬身,施礼后,道:“苏夫人,你的话让我很不高兴,所以我当然不会让你高兴。”

    话落,他极为干脆的转身就走,迎着洒射进偏厅的金色阳光,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称呼从“您”变成了“你”,也从“伯母”变成了“苏夫人”,短暂的几句交流之后,虽然没有到撕破脸争的脸红脖子粗的地步,可如今双方的关系也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当然,婚书还是被陆鸣重新放进了怀里,这可是下半辈子左拥右抱,衣食无忧的凭证,生气归生气,不高兴归不高兴,真正触及到利益的东西,可是半点马虎不得。

    就算吃不上软饭,讹一大笔钱财总是错不了的吧

    看着远去的少年背影,哪怕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可这一刻,苏夫人依旧感觉到了一种陌生的感觉,尤其是在陆鸣先前说出“扭下来我就开心了”,还有“我不在乎,因为这样会让我感到高兴”这两句话的时候。

    这个平日胸无大志,虽是纨绔却始终有着分寸的少年人,什么时候开始变的这般针锋相对起来

    她想要端起茶盏润一下嗓子,同时清醒一下自己的思绪,却在下唇贴近杯沿的时候想起来,这根本不是一杯泡好之后冷却的茶水,而是一杯用凉水浸湿之后端上来的生水。

    这是最明显的逐客态度!

    一种突如其来的怒火占据了她的思绪,下意识的想要将手里的杯盏丢出去,可她却没有这么做,不是因为上好汝窑的昂贵,而是因为这样做会让院子里的管家知道自己把事情办砸了。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情绪很不好,可她又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失败,因为这件事是她主动从老爷手里接过来的,她想替老爷分忧,同时她也不愿意自己的女儿嫁给陆鸣这个胸无点墨,不学无术,每日只知花天酒地的纨绔。

    婚书虽然是当年老爷和陆川定下的,可这么多年过去了,苏家早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婉儿更是被太子太师裴玉书裴大人赞誉“此花不与群花比”,名满清河,这几年来求亲的人早就把门槛踏破了,当中有惊才艳艳的寒门庶民,日后必有大为;也不乏有极为出色的士族公子,入嫁后便可一步登天,脱庶为士。

    无论是哪一种选择,都能让苏家在清河郡的地位更上一层楼,若是与士族联姻,即便是做的妾侍,也是光耀门楣可喜可贺的大喜事!

    这样相比起来,婉儿和陆鸣这封婚书就变得那样不值一提了。

    都是为人父母的,苏夫人相信,陆川之所以没有在生前提起婚约的事,一定也是明白这一点,知晓陆鸣和婉儿之间悬殊的差距,这才一直没有提起婚约的事,因为他知道,一旦提及此事,苏陆必生间隙,到时候一事无成的陆鸣又该何去何从

    倒不如拿这张婚书换一笔财富,踏踏实实过下半辈子富裕的生活更好。

    只是陆鸣刚才的表现,实在是让她有些意外。

    “这事不是你可以作主的,”

    门外修剪花枝的老管家无声无息走进偏厅,扫了一眼桌上两杯冷水浸泡下始终蜷缩着茶叶的茶水,说道:“时候未到,妇人之见害人害己,似你这般去做,可曾想过陆鸣一拍两散会有怎样的后果”

    苏夫人抬起头来,看




第五章,曲水流觞
    本就极为“草率”的面庞在这句话后当即开始扭曲起来,书生怒目而视,大声斥问:“怎敢如此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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