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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庶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韶华指尖过

    周礼回头,二人对视,虽是心照不宣,却依旧开口:“子期何意”

    刘子期微笑不语,伸手将一旁美人拽进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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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卖酒的说法
    拎着酒坛子跟着前方这个腰身纤细的女子没走两步,陆鸣就已经知晓了自己大抵是被前面坐在酒桌边面露戏谑的这两个士族公子给耍了,这年代没什么娱乐项目,自己昨天搅乱了他们的宴,坏了他们想要整薛虎的安排,今天正好被他们撞见了,难免有些倒霉。

    反正在他们的眼里庶民的命不是命,依着这种逻辑,自己现在就算是想走,估摸着也是难了。

    微微用了点气力,想要将手里酒坛重重放在他们面前桌案上震慑一下,先下手为强的陆鸣才刚刚走到桌前,刘子期便先一步开口调侃:“坊间传言陆鸣你是苏家二主,平日挥霍无度,手掷千金,见面不如闻名,不曾想今日一见,你竟然沦落到入这醉花楼都要自带酒水的地步。”

    陆鸣面无表情,继续前走两步,将酒坛往桌上重重一摆,震的满桌瓷器乱颤,桌旁几人瞪眼不悦之际,开口回答:“苏、陆分家,我是我,苏同方是苏同方,今日我入醉花楼是为了卖酒换钱,你若是有意,就拿钱来,若是无意,就别继续叨扰我。”

    听见“苏、陆分家”的周礼眼底划过一丝明显的喜意,却不急着开口,反倒是对面的刘子期面露笑意,手中折扇一开,缓缓说道:“堂堂陆大少,家道不曾中落,便已亲自下手,挨家挨户上门做这市井小侩,倒是一大奇闻。”

    陆鸣自然听出了他言中的讽刺之意,却也不恼,铮铮回答:“流自己的汗,吃自己的饭,自己的事情自己干,若是靠天靠地靠父母,我又何必立足这天地之间”

    “好!此言有理,大丈夫生于天地间,若不能自食其力,何必来这人间走一遭!”

    闻言的周礼自是察觉到了陆鸣言中同样还以颜色的嘲讽之意,正因如此,他才一拍桌案,大呼精彩。先前他还在担心陆鸣只是一个在诗词上有些造诣,死咬“立今望古”的愚昧蠢才,书呆子,如今听这绵里藏针的应答,便已将其看作了自己必定要拢络的人才!于是他说道:

    “陆鸣,你这酒怎么卖”

    听见这话刘子期脸色有些不太好,先前自己开口讥讽陆鸣无能无力,只知靠陆川攒下的资本挥霍的纨绔,如今从商贾堕落成市井小侩,颜面全无,不曾想陆鸣反而讥讽自己,不!是讥讽天底下所有士族后辈皆是靠着父辈祖辈才有而今成就,如何能够不怒!

    可偏偏周礼却开口赞誉了,这就让他有些下不来台了,难不成当真要在这人来人往的醉花楼里,被一个庶民出言讥讽不成

    陆鸣不答反问:“苏家的金樽绿蚁价值几何”

    周礼笑答:“若是在外,当是一两,这里是醉花楼,便是三两。”

    “一坛”

    “一壶。”

    陆鸣正视于他,开口:“一坛,一百两。”

    面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周礼竟是没有在第一时间出声答应,而是在沉默半晌后,问:“你是认真的”

    陆鸣点头:“童叟无欺。”

    周礼问:“是因为在醉花楼里”

    陆鸣摇头:“不管在哪里,我卖都是这个价。”

    周礼困惑:“金樽绿蚁”

    陆鸣否认:“不是。”

    略感有些浮夸,却也没有多言,至少在周礼看来,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是问题,区区一百两,就算是千金买骨,能够拢络陆鸣这个人才,也是值得的。

    可偏偏就在周礼将手伸向怀中的时候,刘子期出声打断,大声嚷嚷



第十五章,银钱与酒
    大气磅礴!

    一言过后,周礼的眼睛当即变了神采,起句如此大气有力,这便是一首绝诗!

    陆鸣未曾在意,将目光落到醉花楼一女子手持圆扇之上,其上所绘之图,便是西施对镜。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俨然意识到了发生了什么的刘子期脸色大变,瞪大眼睛看着陆鸣伸手拾起桌上那上好的汝窑瓷盏,面不改色的继续说:“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倒是没敢喝杯里的酒,生怕食物中毒的陆鸣随手将杯中那让人眼馋却苦于囊中羞涩的“金樽绿蚁”倒掉,继续说:“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空杯对敬,陆鸣大笑:“周公子,刘子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吟到这里,满堂皆惊,楼下来客纷纷膛目结舌,莺歌燕舞的群芳早已目送秋波,芳心暗许,她们也不是什么愚蠢的人,能够在这清河郡最大的青楼待着的,再不济也有点诗词歌赋的水准,即便不会吟,却也有几分辨识的本事,更何况此刻陆鸣所吟诗句皆是朗朗上口,且通俗易懂,如此,再不知道展露一下,就是真正的愚蠢的!

    若是能够被诗兴大发的陆鸣写进这首让她们不由自主生出情绪的诗里头去,那下半辈子还愁没有好日子过吗!

    偏偏这个时候,陆鸣把目光放在了一旁闻讯赶来的青楼管事身上,微微挑眉,面露不喜之意:“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

    言道最后,陆鸣将手中杯盏重重掷在地上,在瓷器的破碎声中高声大呼:“与尔同消万古愁!”

    满座皆寂,足足半盏茶的功夫,竟无一人出声言语。

    环顾四周,陆鸣倒是极为满意这“将进酒”带来的反应,为了自己往后源源不断的财路,也只能委屈一下这位“谪仙人”的大作了。

    毕竟生存才是眼下最大的问题,至于其它什么事情,还是先放到一边去要来的好。

    将目光放在刘子期的身上,陆鸣面带微笑轻声去问:“刘公子,你感觉我这个说法,当不当得起这百两银钱”

    刘子期双唇微微颤栗,对于陆鸣这当众的侮辱异常愤怒,可这一时半会却也寻不出反驳的言语来。

    先前的他又如何能够想到,自己本想当众让这庶民出丑丢人,如今反而成了替这一介庶民借势造势了!

    此诗一出,必然流芳千古,往后清河郡的乐府诗,只怕是不好作了!

    再转头,陆鸣看着此刻两眼放光盯着自己的周礼,正准备开口,周礼先一步从怀里摸出银来,重重拍在桌上:“百两银钱,理所应当!值得!”

    陆鸣笑,心道这士族公子哥倒也还算上道,合手作揖谢过,伸手拿起桌上的钱转身就走。

    连个告别的言语都不曾留下。

    望着陆鸣离开的背影,周礼总感觉事情的发展好像有点什么不对的地方,可这一会的他又想不出来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只得作罢,转而把目光放在对面手中折扇不知什么时候掉落在地的刘子期身上。

    “周兄,此事是我办差了。”

    顾不得拾起折扇,刘子期忙开口赔罪。

    周礼毫不在意,满脸笑意:“若不是你激他一下,我如何能够知晓他有如此能耐若是不小心怠慢了他,岂不成了大罪”

    “此子豪放不羁,洒



第十六章,劫匪
    银钱到手的陆鸣才没有兴趣去管身后这来客频多的醉花楼,怀里揣着钱在街头溜达的他此刻心中想着的是自己要不要再雇点人手回家酿酒,不过又担心自己如今赖以生存的手段给人偷学了去,回头人家生意做大了,自己反而变成别人的垫脚石。

    还是再缓缓吧,依着刚才的价格,就算自己一个人手脚慢点,多卖两坛酒也饿不死,还能有不少的富裕,多攒点家产家业什么,足够自己吃喝不愁的时候,再考虑扩大产业的事,否则出了什么差错,这百十两银子,陆鸣还真没把握能潇潇洒洒活过这一辈子。

    打定了主意,独自一人在街头溜达的陆鸣就走进了一旁的布店去,他也不知道这里卖不卖鞋子,反正脚底下这坑坑洼洼的青石板踩着实在是有些受不了,找地方买双鞋底厚实的鞋子才是眼下的当务之急,至于其他事情,都得往后压压。

    一脸络腮胡的粗犷面容在人群显得有些惹眼,却因为脱了守卫服饰的缘故倒也没有吸引周围人太多的目光,人群中站定的络腮胡男人目送陆鸣走进布店,端详许久也未见其再出来,正犹豫是不是自己几年没操练,这吃饭的本事生疏,暴露了踪迹,便见发现换了双厚底靴的陆鸣已经大摇大摆的从布店里走了出来,在青石板上来回渡了几圈,面带满意之色的继续朝前走去。

    虽不知是什么缘由,却也不敢怠慢,紧了紧心,添了几分谨慎的继续跟着慢慢走着。

    校尉的生辰就快到了,可贺礼还没准备好呢,已经空手好几年了,今天无论如何也不能再空手而去了,做人就要知恩图报,这么多年来校尉刻意关照,要是自家一干兄弟再不表示表示,岂不是要让人骂狼心狗肺

    换了双厚底鞋的陆鸣终于找回了一些柏油路的感觉,虽然依旧能够感受到些许凹凸,却要比先前膈的脚底板生疼要好上许多了,目光不时的打量着周围路过人众脚下那薄薄的一层鞋底,尤其是还看见了几个穿着编织草鞋的老汉健步如飞,他便有一种被排斥的错觉。

    难不成这里的人全都是骨骼惊奇,刀枪不入不成

    想不通也没继续去想了,自己个过自己个的日子,人家怎么样和自己也没半点干系,脚在自己身上,自己舒服了就好。

    刚刚才在脑子里决定要自私自利过这一辈子的陆鸣伸手从街边小贩的笼屉里取了个油饼塞进嘴里,同时掏出了五两碎银递了过去,却被这小贩用一脸为难的目光盯着,略感有些怪异,嚼了两口嘴里这没有添加剂并且分量十足的食物,问:“怎么了”

    小贩犹豫了一下,这才回答:“少爷,您这钱太大,我找不开。”

    陆鸣愣了一下,有些懊恼的拍了拍脑壳。

    寻常三口之家一年不过十两左右的花销,这五两银钱怎么想也知道一个街边小贩是不可能破开的。

    几乎是下意识的伸手进怀的陆鸣动作突然僵住,他想起来自己身上的钱是昨天卖马得来的,原本有五十两,酒曲的钱薛虎买单了,四十两租了宅院买了谷物,身上除了这两个五两的碎银之外,就是刚刚从周礼那拿来的百两银票。

    去哪里找零钱给他

    这小贩也不是什么木讷呆笨的人,出来做买卖的眼光总是活泛,看出了眼前这递出五两银钱的公子哥身上大抵是没什么铜板,也就笑着说道:“少爷若是没铜板就算小的请您尝尝口味,若是感觉对味,改日再来捧场就是。”

    陆鸣怔了一下,突然感觉“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这句话大概是真的有出处的,来这里两个月的,第一份无由来的善意,不是那些知书达理的公子哥,也不是家财万贯的商贾,反而是一个街边靠手艺为生的小贩给予的,着实让他感觉有些讽刺。

    “那就多谢了,明日我还来。”

    拱手作揖,陆鸣将手里最后一角油饼塞



第十七章,着实倒霉
    一见有钱,这小子第一时间丢了棍子,一把将那五两碎银抓在手里,眼中流露出欢喜之意。

    侥幸逃过皮肉之苦的陆鸣依旧被大腿先前那一棍疼的龇牙咧嘴,用力搓着伤口的他余光有意无意的在地上那根棍子和眼前这小子之间来回打量,最终也没敢实施心里那个弯腰夺棍子把钱抢回来的计划。

    主要他还是担心自己会再挨上这小子几个拳脚,又不是没有钱,犯不着为了这五两银子给人打的鼻青脸肿的,当然,另外一方面还是因为他很想知道,这小子年纪轻轻的,跑这清河郡的城里来抢劫做什么,要是在外头山野抢劫,当个土匪强盗,或者流窜作案当个流寇,就算官府派人来抓,也不会太快被抓起来,说不定还能侥幸逃过一劫。

    他跑这城里来抢劫,自己一报官,半天功夫他就被送进大牢了,就这么个情况,怎么看他都像是特意来找死的。

    “第一次抢劫吧”

    试探性的问了一句,陆鸣不着痕迹的朝着巷口的方向挪了两步,同时拉开跟棍子的距离,保证自己不会再挨揍。

    “是,”拿了钱的少年人显得有些开心,捧着银子连说话都是眉开眼笑的:“你是我抢的第一个人,也是被我打的第一个人。”

    “我特么……”

    险些爆粗口,陆鸣感觉自己实在是不应该多嘴问这一句,除了添堵以外,什么也捞不着。

    耐心调整了一下情绪,再问:“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去”

    “买药啊,我爹病……”

    话到这里,这小子突然生了警觉,看了看此刻背对巷子随时能够逃出去的陆鸣,说:“你不会去报官吧”

    就在陆鸣想要狡辩说自己不会去的时候,他好像是想起来了什么,补充说:“你要报官可以,得再给我五两银子,不然我就把你打死!不要告诉我你没有钱!我知道你很有钱!”

    陆鸣欲哭无泪,他突然感觉眼前这小子的脑子可能有点什么毛病,颇为费解,他问:“你不是已经拿了五两了吗什么病,五两银子还不够买药的”

    “五两银子买药是够了,但是你如果报官的话我一定会坐牢,我爹吃了药需要别人照顾,我进了大牢没人照顾他,我要给他留点银子。”

    这小子极为认真的解释,同时弯腰重新拿起了地上的棍子。

    一见他重新拎起棍子,陆鸣就感觉大腿上的瘀痕愈发疼痛起来,连忙道:“不,不是,你至于吗有话好好说,不就是钱吗,我给你钱还不行吗!”

    少年人眸子一亮:“真的”

    然后信誓旦旦的补充道:“你放心!只要你给我钱,我就不打你了!”

    这他娘的算是个什么道理还有这么做的无本买卖

    对于这种抢劫还抢出来恩惠的情况,陆鸣甚至感觉有些哭笑不得。

    这世界上还有这样子的逻辑关系吗

    条件反射,陆鸣反问一句:“我不报官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再给你钱了”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脚掌朝后挪了挪,随时准备溜之大吉。

    不曾想这少年人竟是认真点头回答:“我爹买药的钱已经够了,只要你不报官,我就不问你要钱了。”

    陆鸣与其对视:“真的”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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