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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庶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韶华指尖过

    “你一区区庶民,怎敢这般戏弄于我!”

    陆鸣嘴角拉起一丝弧度:“庶民又当如何长得“草率”不是你的错,可你知道自己长的“草率”还要走到大街上吓唬人,这般高声喧哗,难不成还是我的过错不成”

    怒火中烧,平生最恨他人以貌取人,这公子合起折扇冲着陆鸣点了点,大声说道:“庶民无知!吾乃望族柳氏公子,柳齐昌,你一区区寒门庶民,怎敢在我面前这般大声喧哗!”

    公、卿、士、庶。

    世人皆知,爵位为公;高官为卿;

    底层官员亦或者是读书人,凭借父祖官爵得以入仕清显并累世居官的家族,便是士;

    而这庶则是两袖清风没有半点功名在身的普通百姓,换句话说,就是社会最底层的角色。

    不是所有人都是城门口平易近人,甚至不耻下问的徐自明,在公、卿面前,士庶皆是社会下层人士,可士族却从不曾这般想过,士庶有别,讲究门当户对,从不通婚,别看苏家的苏婉儿名满清河,可若不是太子太师裴玉书一句“此花不与群花比”,根本就不可能会有士族公子上门求婚,即便上门了,所许的也不是“妻”位,而是要纳她做妾!

    自认为高人一等的柳齐昌受邀来参加宴会,却又被主人家差遣下人叉出来就已经是极为不悦,怒火中烧了,如今又遇见一个庶民在自己眼前夸夸其谈,口出侮辱之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担心自己跟庶民扭打在一起的模样会让旁人耻笑,只怕他早就动手了!

    当然,换做其他庶民,只要不是屠猪宰狗之辈,遇见士族动手殴打定然是不敢还手的,甚至还会在挨完打后叩首祈饶赔罪,可对于眼前这个一脸平静,眼中满是戏谑颜色的庶民,柳齐昌当真没有动手揍人,还让人不还手的底气。

    毕竟这小子可半点没流露出对士族的畏惧啊。

    正如他所担心的一样,听见他自报家门的陆鸣一脸没所谓的平静模样,同时淡淡反问一句:“然后呢”

    “然后”

    见陆鸣这副平静淡然的模样,柳齐昌险些破口大骂。

    柳氏虽不是什么根基深厚的名门望族,却也是三朝为臣累世为官积攒下的士族!你一区区庶民,社会最底层的小角色,怎么就能在得罪了士族之后这么淡定的问一句“然后呢”

    难道你就不怕我差家中恶仆将你乱棍打死吗!

    一个庶民,说打死也就打死了,随便拉个家奴抵命就好了,根本就不会有半点干系啊!

    初生牛犊不怕虎,初来乍到的陆鸣哪里知晓这许多,你蔑视我,我自然予以反击,大家都是一条命,你也不比我多条胳膊多条腿的,我为何要惧你

    “是啊,然后呢”

    陆鸣费解,同时用一种看白痴一样的目光看着面前这位长的极为“草率”的柳公子:“望族柳氏公子,柳齐昌,然后呢”

    “一般自报家门之后不应该放狠话威胁我不如何如何做,就把我怎么怎么样吗难不成你以为你自报家门以后,我会主动给你五体投地三跪九叩”

    柳齐昌愈发感觉眼前这个庶民不可理喻了,这么大的社会地位、层次差异摆在他的面前,得罪了一个地位高过他,甚至能够轻而易举把他弄死的人,他还能这样侃侃而谈,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口口声声说出来的话如此难听,莫非是个脑子坏了的痴儿不成

    倘若当真似他这般说的去做,那堂堂士族岂不是连山野流寇都不如了

    族中几代为官,到头来却




第六章,将错就错
    根据陆鸣认知中的传承来看,“曲水流觞”应当是在仪式举行后,众人顺着河渠两旁分坐,在上游放置酒杯,任由杯盏顺流而下,杯子停在谁的面前,就由谁取景赋诗,若赋不出来诗的,就要罚酒三杯,再添酒逐流。

    若是木杯,则添酒之后置入河中;若是瓷杯,则需要放置在荷叶之上,使其浮于水面。

    引流引觞,递成曲水,就是这曲水流觞。

    可当陆鸣跟着小厮一路行到这条蜿蜒的河流面前之后,呆立当场的他却是没来由的抽了抽嘴角,心中颇有些欲哭无泪的情绪流淌。

    这哪里是曲水流觞分明就是这富家公子哥在自己家的后院挖了条人工小河,就算这个后院很大,就算这主人家刻意将河流弄的极为蜿蜒平缓,让这东西看起来特别唬人,又能怎么样

    再厉害,也就是一个院子里的人造河,就这还曲水流觞怕是失了神智!

    再看那些个捏着盛了半杯的酒盏却依旧潇洒灌酒,以至衣襟满是酒渍的公子哥,陆鸣心中失望至极。

    分明就是一个“咏诗论文,饮酒赏景”的传承活动,怎么跟孩童过家家似得

    这倒是陆鸣想的太多,现实残酷了,在他心中极为热闹庄重的活动,因为稀少罕见的缘故才会变得十分稀罕,真要说起来,这曲水流觞本来就是一干文人墨客亦或者是富家公子哥聚在一起打发时间消遣的娱乐活动,既然是娱乐,哪有什么庄重严肃的说法还不是怎么高兴怎么来

    “呦,来客了,这位公子有些陌生,不知家从何处”

    陆鸣的到来自然惹得众人注意,侧目之际,一微醺的士子开口调侃:“外乡而来,不是我清河郡人士吧”

    “来来来,与我同座,薛某不胜酒力,还请兄台多多帮忙,初来清河郡,望你一展峥嵘,尽显风采!”

    大大咧咧开口,这薛姓公子哥平日也是极为自来熟的角色,连姓名都还不知道,就招呼陆鸣到他身旁去了。

    陆鸣拱手应承,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没有半分怯意,大大方方的就走到薛姓士子身旁坐下,同时自报家门:“陆鸣。”

    “哈哈哈哈,陆兄弟,你我同座,可千万不能再让我吃酒了,今日这杯盏一直停在我的跟前,我肚子里的这点墨水早就枯竭了,今日有缘,与你共醉,你来作诗,我来吃酒!”

    陆鸣一听这话,已然有了几分退意。得,这兄弟是真的喝多了,刚刚才说千万不能再让他继续喝了,回头又大放厥词,分工明细,一副没喝够的模样。

    苏家酒坊有陆姓,自然是整个清河郡都清清楚楚的事情了,对于这陆姓公子哥花天酒地纸醉金迷的事,就算士子高人一等,不屑细闻,却也会有风言风语传入他们的耳内,尤其是此刻院中众人皆是清河郡内的士族公子了,听见“陆鸣”这两个字,在短暂的错愕之后,便已然是心中有数。

    却没有人刻意点破,大家互相对视,心照不宣的笑看薛虎这个士族公子与那寒门庶民勾肩搭背,心中早已笑的合不拢嘴。

    堂堂士子,竟然在大庭广众下出了这么大一个丑,若是日后传扬出去了,被他爹知道了,还不得抄起棍子打折他的腿与一寒门庶民勾肩搭背,薛家往后如何还有脸自称是士族

    薛虎的人缘确实算不上太好,至少在清河郡士族的圈子里,除了那长得极为草率的柳齐昌外,就属他薛虎最不招人待见,倒不是因为他的脾性的缘故,而是因为这个大大咧咧的小子一根筋,在喝醉后借着酒力,明目张胆的和正处高升时期的周氏公



第七章,这个庶民不简单
    “陆兄弟,来来来,替为兄分担一下。”

    压根就不等周围的人说话,甚至在这荷叶彻底停下之前,薛虎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口了,伸手拍了拍陆鸣肩膀的同时,似乎是怕周围这些人有些争议,他大声的与周围众人宣布:“我与陆兄弟同座,作诗,陆兄弟来,喝酒,我来!”

    自然不可能会有人提出异议来,周氏在清河郡人脉深远,关系错综复杂,周礼是周氏长子,他要报仇,也不会侵害到自家的什么利益,顺水推舟就好了,犯不着去戳穿点破,凭白立下仇怨。

    陆鸣总感觉刚才薛虎的反应有点不对,可这么短的时间里他又想不到是哪里不对,索性也就作罢,也不等人催促,开口便道:“故人相酌水流潺,三杯两盏复添来。”

    极为朴素,甚至压根没有什么意境的句子,完全就是就地取材形容了此刻景物,却依旧让周围几个士子眼中流过一丝诧异。

    倒不是他们做不出这种诗,而是因为一个庶民能够这般应景让他们有些惊讶,依着他们的想法,这一区区庶民,能够东拼西凑抄首诗来背一背都是极为了不得的事了,自己作诗,那不是扯淡吗!

    陆鸣微微停顿,见众人模样似乎有些怪异,略显犹豫。

    依着这两个月所接触的文化来看,自己抄两句诗应该是没什么毛病的吧更何况这前两句还是自己特地修改过了的,难不成这些诗句早就脍炙人口,是因为乡下太过封闭的缘故,无人知晓

    就算脍炙人口,自己这前两句也没抄啊,他们也听不出来吧

    心中自个琢磨了一下,陆鸣紧了紧心,继续道:

    “我醉欲眠……卿且去……”

    “明朝有意抱琴来。”

    寂静无声!

    众人侧目,微微开口,就连一旁同座的薛虎眼中也出现了那么一闪而逝的惊愕。

    这庶民……不简单!

    这般随心随性的诗句,留在最后成了点睛之笔,如此潇洒不羁,应景之际衬托他身旁那半醉的薛虎,如何能是一庶民所做

    从众人反应中察觉到自己抄诗并没有被人逮到的陆鸣极为坦荡,话落之后便将停在自己与薛虎面前的荷叶推回到了河中,目送它随流而去后,这才转头冲着薛虎皮笑肉不笑的拱手:“薛兄,幸不辱命。”

    他终于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了,这薛虎的模样根本就不是喝醉的人该有“玉山将崩”的表现,先前的反应速度也不比正常人慢上半拍,既然是这样的话,他摆出这么个半醉半醒任人奚落的模样,算是这么个意思

    想不通也就懒得去想了,反正这事跟自己也没啥干系,星移斗转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兜里没钱,腰上没玉,婚约还给苏家的人给驳了,自个接下来的日子怎么过还是问题,谁有空管他薛虎为什么要吃拧了来这大庭广众下装醉被人奚落

    一轮流觞之后,换得下游两个士子公子哥吟诗吃酒,一人作出半句“信手揽入三月风,揉做桃花赠佳人”,勉强算是过了关,一人也是与薛虎一般肚子里没有几滴墨水的士子,干干脆脆斟满了三盏,饮尽后笑着拱手。

    东道主的周礼也是颇有想法,索性就顺着陆鸣先前那句“明朝有意抱琴来”与这句“揉做桃花赠佳人”,唤来了府上刻意栽培的侍女架起了鸣泉琴在一旁添加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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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立今望古
    “陆鸣,这可是上好的金樽绿蚁,当今尚书令裴玉书裴大人还任太子太师时曾亲口赞誉,更是给了苏家长女苏婉儿“此花不与群花比”的美名,你怎不饮”

    刘子期正愁找不到地方借题发挥,就瞥见了面露愁苦模样的陆鸣举杯不饮,当即开口,有意无意的将话题往苏家上引。

    陆鸣笑了笑,又将杯盏放下,借口道:“身患顽疾,饮不得酒。”

    “哦我还以为是陆鸣你喝多了这一樽难求的金樽绿蚁,已是不屑去饮了。”

    刘子期注意了一下微醺的薛虎,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自始自终他也没有用正眼去看陆鸣一眼,区区庶民如何值得他正眼端看他的目标,从头到尾就锁定在了薛虎的身上!今天不让薛虎颜面扫地,就是他的失败!

    果然,在这话音落下之后,无数道目光噌噌噌的就落在了陆鸣的身上,好似利箭一般。

    陆鸣眯了眯眼睛,不知怎的,他突然感觉到了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氛正在迅速酝酿扩张:“此言何意”

    “好一个此言何意!”

    刘子期大声训斥:“据我所知,苏家酒坊的大师傅陆川有一子,便叫陆鸣,此子借着陆川在苏家的地位整日花天酒地,纸醉金迷,清河郡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先前我还不能肯定,毕竟世间同名同姓之人实在太多,可这普天之下能够对这金樽绿蚁仿若无物之人,除了苏家几位还有你陆鸣之外,还有何人”

    “陆鸣,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混进我等士族之宴,与薛虎称兄道弟,堕了薛虎的名声,须知颜面重如山!今日如此行径,就是将你剁成肉酱喂狗也不为之过!”

    言语之后,他已然将这赤果果的尖锐矛头挑到了一旁半醉的薛虎身上,似这般大庭广众下与一庶民勾肩搭背,称兄道弟,无论对于哪个士族子弟来说,都是此生难以洗涮的污点!任由往后你有何等成就,一旦有人提起你曾与一庶民近乎贴面,如何有脸立于天地之间!如何还敢自称士族子弟

    半醉半醒的薛虎似乎也是反应过来现在发生了什么事,酒醒了一大半,霎那起身与陆鸣拉开距离,再把目光落在陆鸣身上之际,已然满是憎恶与鄙夷。

    压低了声音咆哮质问,薛虎道:“你当真是庶民”

    耸肩,搞不清楚薛虎为什么会有这么大反应的陆鸣也不反驳,颔首:“是又如何”

    “气煞我也!”

    瞬息暴怒,薛虎一脚将先前二人同座的桌案踢翻,杯盏凌乱,桌案歪斜,上好的金樽绿蚁泊泊淌出,浸湿草地。让周围众人惋惜摇头。

    薛虎恼羞成怒:“你怎么敢来赴宴!你怎么敢来此处赴宴!谁允许你进来的!谁让你进来的!”

    “莫名其妙,”陆鸣感觉这小子实在有趣,却也没跟他一般见识,而是转头扫了一眼周围这些个好似看热闹般端坐的一丝不苟,同时嘴角时不时有压抑不住的笑容溢出产生弧度的人们,略微挑眉后,道:“当然是家仆带我来的。”

    一怔,薛虎转头咆哮,怒骂出声:“周礼,你怎敢如此害我!与寒门庶民同座同饮,此事流传出去,你让我如何继续立足天地之间!”

    周礼面不改色,淡淡说道:“休要喧哗,此事天知地知,我等知,我等士族同心,只要我等不说出去,谁人能够知晓你薛虎失礼的行径”

    谁人知晓

    当然是他陆鸣了!

    身为一介庶民,竟能混进士族欢宴中与士族同座,更是与他堂堂薛虎称兄道弟,这事若



第九章,少他妈在这里妖言惑众
    负气而走的陆鸣自然是不可能重新回去的,不说被人鄙夷不屑的这种事,单说这帮士族公子哥身上流露出的那种高人一等的姿态,就不是陆鸣愿意接受的,更何况这帮人刚才还在谋算自己的这条性命。

    对于刚才的危机,就算是现在陆鸣依旧心有余悸,那周礼看似平静,可却是用嘴杀人的好手,依着他先前话语里的意思,薛虎失了颜面的原因是自己,有可能泄露出今日之事的人也只可能是自己,想要保证他薛虎的名誉颜面,唯一的办法就宰了自己这庶民。

    你特么扯淡呢这么一个宴不像宴的破玩意,挂一个“曲水流觞”的名头把我骗进去,就已经是让你们这帮蠢货蓬荜生辉的事情了,还想要我的命趁早滚犊子吧!

    牵着白马在街边行走,陆鸣还是感觉有点不解气,甚至还有一丝后怕在心头缭绕,这种事,细细去想才会体会到当中恐怖之处,毕竟从头到尾就没有人在意过自己的性命,在那帮士族公子面前,庶民的性命就好像猪狗一般,根本就不能算作是人命!

    若不是自己及时反应过来,拿“兰亭集序”后半段王羲之立根的总结震了他们一下,只怕自己现在已经让这帮人剁碎喂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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