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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境庶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衾穹

    “原本打算给诸位安置几个小人,既然章先生执意不要,本王便叫他们定期送些衣食日常在岸边儿,不打扰诸位,诸位只管安心定策。”

    说着覃王敬了一杯酒,章休三人也跟着回敬,不过章休望着酒杯迟疑了一阵。

    “章先生有话要说”

    章休望了望身旁,覃王一下子就了然。

    “你们先去岸边等着吧。”

    几个仆从放下酒壶和一些服侍物件,自行离开了。

    宁鸿甫也拉了拉伍良序的衣袖,一同随着仆从离去。

    覃王看着案几对面的章休,微风拂过,竹海随风摇曳,湖面泛起涟漪,屋子里的熏香也在空中打了个结。

    覃王也露出严肃认真的表情。

    “先生有什么请直说。”

    章休不紧不慢的从怀里掏出厚厚的卷宗,放在了案几上。

    覃王拿起卷宗,翻看着一沓散乱的资料,越看下去眉头越紧,甚至呆滞在原地,干咽了几次唾液。

    随后将资料有原封不动的放回卷宗内,放在案几上,用手指点着卷宗问道。

    “先生有冤牵扯到卷宗上事”

    章休轻轻的摇了摇头。

    覃王舒了一口气。

    “既然先生并无冤屈,不涉及到卷宗上事,凌辰想奉劝先生一句,若是牵连到先生或是先手受朋友所托,凌辰可以以私人的名义拿些银子补偿,如若没有任何关联,这就当凌辰没看过,章先生还是尽早销毁的好。”

    章休望着覃王。

    “殿下怕了”

    覃王一下子眉头紧锁。

    “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而是...这牵连太多,章先生您能看不出来”

    “看得出来。”

    “既然您看得出来,那您就应该知道这有多难,算了,章先生,就当本王不知道此事,您还是安心修著谏策的好,这些事情您就不要参与了。”

    覃王把头别到一边,望着湖面默默不语。

    章休举起酒杯,覃王原以为章休是要敬自己,刚想去拿酒杯,可章休尽直接端起饮尽,覃王又放下了酒杯,等着章休开口。

    章休放下手中的酒杯后,轻轻擦拭了嘴角的残余。

    “殿下以为章休此来,只是为了受殿下的英豪令所召,为大昊定下谏策的”

    覃王一脸茫然的看着章休。

    “先生何意”

    “我以为我与殿下已经心意相通,没想到...”

    章休叹了口气,覃王聚齐眉头。

    “还请先生明示。”

    章休蘸了蘸杯中的酒,在案几上写两个字,覃王看了眼睛越瞪越大。

    覃王一掌排在案几上,案几上的杯盏也震得劈哩啪啦,岸边的仆从护卫都往湖心小屋望去。

    覃王也感觉到岸边的张望,回过身去,对着岸边儿挥了挥衣袖,那些仆从护卫才不再张望。

    覃王咬着嘴角,对着章休一字一句的说道。

    “章先生,念在你是言泊余大儒的弟子,本王再次当做没看见,只是你要知道,事不过三,这些话,说出去可都是活不成的。”

    章休摇晃着脑袋。

    “我以为覃王广纳天下英豪,如此忧国忧心,当有大志,原来也不过是缩头缩尾明哲保身,既然如此,何必纳天下,谏万策”

    覃王一下子被激怒了,指着章休。

    “你!何为大志,此为忤逆!”

    章休笑而不语,只是满脸失望的摇头。

    覃王也平静了一下心境。

    “方才是本王激动了,给先生赔罪,但先生也应当有所分寸,本王不妨在给先生说说实话吧,有小人在父皇耳边煽风点火,故意在父皇耳边说本王广纳英豪的好处,贼人知道父皇习性,越是扇好的,父皇也是想到坏的,指责本王居心不良,太子尸骨未寒,本王觊觎东宫。”

    章休平淡的回道。

    “太子已经




第二十四章 百官赴盛典
    风止落帘幕,风始泛涟漪。

    覃王跑到章休面前,看得出来,额头上还渗着汗水。

    覃王挽住章休的衣袖。

    “先生敬凌辰酒,凌辰还未还敬,先生这就离去,位面也太失礼了。”

    一旁的府客们透过廊道的幕帘,看着院前这两人,覃王笑意盎然,提着一大坛酒,坛中的酒水清澈见底,还随风泛着涟漪。

    府客们左右谈论间,覃王一把拎起酒坛,仰头痛饮,一阵囫囵,多余的酒水同样也淋湿了衣物。

    长史的手凝固在半空,欲言又止。

    府客们瞠目结舌,就连伍良序也一时看呆了。

    覃王喝完,问道。

    “先生觉得凌辰如何一坛不够,再取一坛,先生觉得不够,凌辰自罚不止!”

    说着一干下人抱着一坛又一坛的酒水往覃王边儿去,放在覃王的脚下。

    长史连忙拉住一个下人,瞪着眼睛说到。

    “干嘛!你们想害死殿下么!”

    下人也无奈。

    “长史大人,可是这是殿下的命令啊。”

    下人们还是一坛坛的抱去。

    覃王越喝越精神,越来越狂野,意气风发,完全不似往日般礼贤下士的儒雅模样。

    “先生壮志凌云,凌辰却畏畏缩缩,先生说得对,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已经置身漩涡,何以独善其身,再说,本王岂可与庸庸碌碌随波逐流的泛舟相比,本王,是劈波斩浪的巨舰!”

    在豪放的笑声中,覃王一坛又一坛的鲸吞着。

    府客们入府以来,从未见过覃王此般模样,一个个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就连久居王府的府臣仆属也不曾见过这般情景,只得遥遥相望,不敢上前。

    覃王又是一坛,完了直接将坛子砸在地上,眼睛显得有些迷离,咧着嘴笑着看着章休。

    “本王!南凌辰,血承先帝,当同先帝般气魄!”

    说着又举起一坛,章休的脸色也逐渐起了变化,看着眼前一坛又一坛接着往嘴里灌的覃王。

    终于,一把抓住了覃王的胳膊。

    覃王被这动作突然顿住了一下。

    看着眼中充满诚挚的章休。

    章休扶着覃王的手,放下了他手中的酒坛,慢慢的后撤了两步,随后,撩起下摆,往身后一甩,弯下了膝盖,跪拜在覃王面前。

    覃王往府内四周扫了一圈,爽朗大笑。

    赶紧扶住章休的两肘。

    “今后!章先生,为凌辰府上上宾!谁人也不得无礼,对章先生,亦如对本王!”

    洪亮的嗓音穿透着整个府邸。

    竹海碧波中,章休再一次与覃王回到了湖心小屋,两人在小屋里畅谈甚欢,乃至天昏地沉。

    直到长史的呼唤声。

    覃王满脸笑意,对着章休又是拍肩又是抱礼。

    “不知不觉竟已是明月当空了。”

    章休送覃王走到廊桥岸。

    “殿下明日早朝,还请早些休息。”

    “一定,明日,等本王在父皇面前转变。”

    说完,两人互相行了礼,覃王带着府臣仆从就准备离去。

    忽然想起什么,用手指着身后的一干仆从。

    “先生不喜打扰清净,凌辰令人在岸畔筑屋,先生无令,尔等不得打扰,负责好先生起居住食!”

    仆从们微曲身躯,章休也没再拒绝。

    覃王走后,伍良序才和宁鸿甫跟着章休往小屋去。

    伍良序好奇的问道。

    “你跟覃王说什么了,这怎么一会儿这一会儿那的不过得亏回来了,说实话,我这肚子都还没吃饱过!”

    宁鸿甫笑着说道。

    “伍兄,今后你的饭食可就有着落了!”

    伍良序欣喜若狂,只记得大鱼大肉,完全不记得闻过什么了。

    晨曦的阳光洒落大地,高墙上的御羽卫依旧容光焕发。

    早朝的大臣陆陆续续的来到了殿外大场,每年一回的百官盛典,县以上官员,正从文武,皆留守一人,余数入京述职。

    这一天的皇城热闹非凡,宫值校尉看着一个个生面孔,更加严格仔细的盘查起来,一展禁卫威严,顺便耀武扬威。

    百官在驰道上便一簇一群的攀谈起来,一会儿这个太守,一会儿那个州牧,尤其是看到京城中的公卿们,都想往身边靠。

    皇子们身旁也围着众臣。

    唯独五皇子与左冯翊身边儿显得空落落,也就偶尔几个打个照面,便匆匆离去。

    五皇子快步走上前,和左冯翊并肩而行。

    左冯翊转过头来,拱着手问候了句。

    “覃王殿下。”

    五皇子也回礼。

    “王大人,怎么和本王一样落魄”

    左冯翊一脸正经的问道。

    “落魄吗下官没觉得。”

    覃王也不紧不慢。

    “你看前面的各位大人们,都三五成群,谈笑风生,王大人和本王一样,不觉得特立独行”

    “是鹤立鸡群吧”

    覃王看着左冯翊连连点头大笑。

    “王大人说得对!”

    左冯翊也慢慢有了一丝微笑。

    “下官性子直,不愿去趋炎附势,再说了,这朝中百官,但凡有居下官辖区者,大都对下官有怨言,这些地方官员也都是人精,三言两语便知道下官可不好惹,说的多了,反而容易落在下官手里。”

    “哈哈哈,王大人还真是风趣,想不到还能令百官忌惮,有趣有趣。”

    “殿下还是不要和下官走在一起的好,免得有人想找殿下,反而不敢了。”

    覃王晃了晃头。

    “他们倒不是忌惮我,而是忌惮父皇,坏事传千里,父皇在后宫之中斩太监,斥覃王的事儿,怕是早就流传开了,本王在他们眼里也不过是唯避之不及。”

    “哈哈哈。”

    左冯翊连连点头。

    “老实说,殿下的事儿,下官也有所耳闻。”



第二十五章 老臣归京师
    砰砰砰。

    三声巨鼓响,大殿两侧的鼓手卯足了劲,三下一组地敲击着,连地面的灰尘都跟着鼓点扬动。

    各路官员按照品阶站在自己的位置,随后的一阵车马铃音传来。

    百官都侧着身子张望,不住的交头接耳。

    只看见左丞相文央都亲自跑到内门处去迎接,众百官更是议论非非。

    不一会儿,也就看见文央亲热的挽着一个看起来年纪相仿的老者,一步一步踏入众人的视野。

    百官们议论纷纷。

    蓬西侯楼三离,想不到今日也来到这朝堂之上了。

    文央挽着老伙计的胳膊。

    “你也舍得来京城”

    “瞧你这话说的,不想看到我那我回去就是了。”

    “来都来了,走什么走,还少得了你几顿酒肉钱”

    “唉,先帝过后也些几年没来京城了,也该来看看了。”

    “你呀,就是这么守旧,好好的京城不待,非要回到蓬洲,那儿多偏啊。”

    “可能是习惯了吧,和先帝最开始就是在蓬洲结识,后来先帝平天下,让我去整治西边儿,想了下,还是蓬洲习惯,这一住啊,就又是十多年,还别说,适应了蓬洲的水土,还不习惯这京城的风物。”

    “你呀,就是一把贱骨头了!”

    两个老头有说有笑的往殿前走去。道旁的百官见两人路过,都对着行一礼,只是两人有说有笑,完全将一旁视若无物,沉侵在旧友重叙的情感中。

    文央搂住楼三离的肩头,一脸打趣道。

    “说好了,在京城,可就住我府上了。”

    楼三离指着文央回应。

    “那不然你想我住哪呢我可告诉你了,小儿锦郎前些日子家书就问过我,来京城要不要住他那儿,或是通禀一下皇上,我就骂他,整日不思国事,满脑子想的都是这等琐碎小事儿,是为不忠!老头子还用他操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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