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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章二二

    欧老板手中拿着酥油碗,听到王质这样说,非常高兴,至于王质是否能够治病,这不是他能够想的问题:“只要你答应下来,我也给我家小姐有个交代了。你说,开医馆还需要什么,尽管开口。”

    “这片地是凤娘当时买下来的,你给陈校尉商议一下,能否将这地作为医馆的用途”

     




第三十六章 医馆的生意
    站猪不依不饶:“凤娘在什么地方你赶紧带我去!”

    任三的嘴死死的闭着,像是被线缝住一般,再也没有开口。站猪将拳头高高举起,被王质抓住。

    王质板下脸,咬着牙,问到:“任三,你肯定发过誓不能说出凤娘的下落。这样,你无须开口,只需摇头或者点头,问完就放你走,如果你不愿意,站猪的黑拳头就会雨点般落在你身上。我只问三个问题,第一,凤娘是不是好好的是不是还关在大牢里面”

    任三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第二,现在凤娘是不是还在松州城”

    任三点点头。

    “第三,是不是凤娘让你来杂树林里”

    任三也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而是伸出三个指头。

    欧老板笑道:“这人有意思,他说三个问题全部问完了,他不会再回答。”

    王质跟着笑,对站猪说到:“放了任三吧!他是衙门的人。既然凤娘还在松州城,自然会来找你。”

    任三将怀中的酥油灯放在石头房子前面,蹑手蹑脚地走了。

    站猪想跟着任三,被王质制止。

    “这个官府管刑具的人,为啥要来抢旧得掉色的酥油碗,抢了之后,并不带走,而又放在石头房子前面”欧老板问到。

    王质自有看法,他给两人解释说到:“杂树林中的石头房子是凤娘盖的。我推测,任三是受凤娘的委托,看守石头房子的酥油灯。见我们将酥油灯拿在手中,心里焦急,于是莽撞地过来抢。”

    两人点点头。

    “那次在衙门,任三伸出头说一番话,就感觉这人有些特别,”王质说着,拍拍站猪的肩膀,“凤娘的事情你别焦急,她现在不来找你,说明她自有安排。她能够指使任三,证明她的厉害。”

    几句话说得站猪愁云都散了。

    “能干的女子都是这样,隐藏着,只有男人在台前忙乎着。”欧老板脱口而出,立马意识到不该说这样的话,连忙改口:“我的意思是指松州的女子很厉害。”

    王质笑笑,他明白欧老板的话中暗指芣苢。

    可是他没有想到,欧老板话中还暗指前朝太子妃郑观音。

    十年来,郑观音每日焚香诵经,为死去的人哀悼。估计圣人认为哥哥的妃子已经心灰意泠,接受弟弟成王的现实。十年,一炷炷香燃尽,一步步计划渐渐展露头角。欧老板清楚自己只是一颗棋子,只有郑妃和芣苢才是下棋人。

    他这颗棋子,最为重要的是保护好和尚,这个不知道自己成为棋子的年轻人。

    医馆如期开业,除了刘刺史远在长安之外,松州城有头有脸的人物悉数到场。陈校尉听从芣苢的建议开医馆,以为芣苢要从长安找一些名医前来坐馆,不料名医坐馆的郎中只有王质,一个和尚。

    他也不敢冒犯王质,却认定医馆赚不了钱。茶肆注定赔进去,权当是日后打通太子派系的敲门砖。

    红灯笼高高挂起,鞭炮齐鸣。

    茶肆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队。

    陈校尉一身红袍,站在二楼问欧晓勇:“这些人都是来看病的”

    欧晓勇也很惊奇居然来了这么多人。

    最忙的是站猪,排队的百姓挨个递上长条木牌。

    “和尚好玩,将《饮马长城窟行》的诗做成木牌,‘青青河畔草,绵绵思远道。远道不可思,宿昔梦见之。梦见在我傍,忽觉在他乡。他乡各异县,辗转不相见。’每个看病的人按照诗歌顺序看病,比如第一个就是青,青之后就是河。”欧晓勇喟然叹道。

    陈校尉不懂诗词,听此言用手指来回数了一下,说到:“排如此长队,诗不太够用。”

    “木牌前面用完,还可以周转用。今年来看病的人怕有两百人,要周转四回。”

    “我整日穿梭松州大街小巷,万万没有想到城中居然有如此多的病人。可以将松州改为病州!”陈校尉应到,露出一脸喜色。

    王质做出和尚应该的样子,盘腿而坐。旁边一只白瓷花瓶,瓶子里斜插浅白和浅红的翠菊。

    每个病人看病需要付一文钱,站猪胸前挂着钱袋子,发一个木牌收一文钱。

    大家听着站猪喊字,然后进来。不识字的人有闲人帮忙盯着。

    站猪叫到:“青。”



第三十七章 山巅的城堡
    王质看着那人,全身一震,心像在冷水中,紧缩成一团。小时候在姑姑家,他在书架上找到一本医书就有这样长满皮疹图片。当时看到这些图,幼小的王质恶心得睡不着觉。

    童年的记忆浮现出来,王质良久才道:“你这是天花。”

    那人听见便上前一步,在王质面前跪倒行礼:“法师,救救我,太难受了。头痛发冷,四肢和腰腰杆酸痛。松州城其它医馆看着我这样,根本不让我进门。他们说这是‘掳疮’,治不治都要死的。”

    “对,天花也叫掳疮,”王质准备上前细细查看,忽然想起自己没有种过天花疫苗。自己生活的世界,早就消灭了天花。他父亲那代人种过疫苗,手臂上有个硬币大小的疤痕。

    他记得很清楚,天花病毒经通过飞沫吸进去,由呼吸道黏膜侵入人体而传染。

    王质和那人保持五步距离。他神情严肃说到:“你是松州人”

    “是的,算是松州人。”

    “住在城里”

    “城外二十里处,沿着小溪而上的泥巴村。”

    王质没有听说过这个地名,于是问道:“是个小村落吧”

    “也不算小,大概有上千人。村子道路两边开着客栈,好些商人都在……我们那里歇息!”

    站猪望见王质和那人说话,知道来了真正的病人,心里高兴,轻脚准备进医馆,王质远远叫到:“站兄,你赶紧上楼吩咐喝茶的欧老板等人不要到一楼来,这里不准任何人进来。”

    站猪看见那人的脸,错愕不已,高声喊道:“和尚,赶紧将这人撵出去,赶紧,他得的是掳疮,要人命了!”

    王质把头一扬,“站兄,我有把握。”

    那人听见惊慌的吼叫,又连着磕了几个头,全身颤抖:“法师,救救我,我感觉自己已经出不了门,就要死了!”

    王质将站猪推开,迅速将医馆的们关上,上好门栓。回头说到:“既然你进了医馆,我就要对你负责。你这是发病之初,离死还有段日子,即便你要死,也会死在医馆,而不是死在大街上。”

    热闹的大街,忽然声息全无。

    “你们村子有多少人得了掳疮”

    “中元节前,大食商人得掳疮死在客栈,两天以后,客栈几人也得了病。我是那个客栈的老板,姓杨。法师,几天后我会死去吗”

    “你死不死,不是我说了算,而是你们村子里能够活下来的人说了算。你在医馆里呆着,不许接触任何人。医馆院子有胡饼,饿了就自行吃些,多喝水,等着我回来。”

    王质将袈裟脱下,换上粗布长袍,戴上斗篷,然后将帽兜盖住脸。

    迈步提门栓开门,站猪双手横着拦住他,“你要去哪里”

    “我去找些药。你守着这个病人,不准任何人接近他。”

    “那人是什么病你可知道”站猪声音低沉。

    “当然知道。”

    “你治不了他,这世上没有人能够治掳疮。赶紧将他撵出城!”

    “既然在医馆坐堂,我不会撵走任何一个病人。”

    “你是去哪里寻药”站猪问到。

    王质打算去泥巴村,说出来,站猪一定不会让他去,或者跟着他去。

    “我到附近的药铺子找些草药。”

    “我和你一起去!”

    “你守住病人,我去去就来。”王质用手掌拍打站猪的胸膛,“医馆还要你守着我才放心。”

    王质心情阴郁离开松州城,顺着小溪往上走。小溪被山崩阻挡,集聚成不大的湖水,然后从巨石上涌流而下。

    山谷风清凉,带着水汽。王质继续爬山,几个时辰,看见零星的茅草棚延伸到山顶。

    遇见拉着粮食的木架车,车夫努力牵着牛,吆喝着,控制下山的速度。王质对着车夫点点头,问道:“泥巴村还有多远”

    车夫拉住牛,然后在牛车轱辘前挡住大石头,才对王质说到:“沿着小溪水再往上半里路,就是泥巴村。”

    “大叔,”王质问道:“你是泥巴村的人吗”

    车夫眼神躲闪,慌忙说到:“不是不是。”搬开石头,赶着牛车,不顾山斜,几乎是跑着离开王质。

    王质在车夫身后大声喊道:“如果你是泥巴村的人,保不定已经染上了掳疮。你就不能



第三十八章 达木子头人
    “掳疮是瘟疫中最厉害的。听老辈人谈及,掳疮发病,方圆十几里的人都要死绝。”摊主说这话淡定坦然。

    “既然你们都知道后果,今日进泥巴村,却看见大家该做啥就做啥,没有慌乱。难道大家都不怕死吗”

    摊主笑到:“客人见笑了,人哪有不怕死的理。只是这次掳疮来袭,和原来大不一样。只要没有得掳疮的人,每日喝下一碗药酒,就可百病不侵。已经染上掳疮之人,每天放血,然后喝两碗药酒,十人中间可以痊愈五六人。”

    王质看着碗中深红色的液体,“你说的就是碗中酒吗”

    “是啊!客人。您喝了药酒就赶紧离开。不怕您笑话,店小钱少,能够匀出一碗来确实不易。一碗就要一百钱,今年的赚的钱,全都买了酒,活着最为重要。”

    “那些无钱买酒的人咋办”

    “达木子头人自己掏钱,给那些人买酒。”

    “既然药酒这样好,为啥猎户要去生死杀,靠着死来赚钱”

    “猎户居住在山中,不是泥巴村的人,得不到救济。只是常来卖兽皮,在客栈染上掳疮,才会有此下策。”

    王质起身拱手道谢,“药酒你倒回罐子里吧!我喝不惯。还有,趁着你现在还没有染病,赶紧带着家人离开。掳疮是靠着空气传染,单凭药酒不能防病。”

    摊主哈哈大笑:“空气就是虚无,咋会传病!”

    王质打听泥巴村父母官,摊主说到:“泥巴村和别的村不一样,只有头人。达木子头人跟随前代皇帝打下江山,没有要官职,被先皇赏赐泥巴村方圆百里的土地。这块地松州管辖不了。”

    难怪不像是村子,像是一个城堡。

    “达……头人在哪里”

    “在中间的最高的石头房子里!”

    王质告别摊主,走上街道。刚才的打斗已经结束,人群散开,地上有暗红的血迹。

    沿着狭窄的街道,绕过一个八角碉楼,看见吊桥。吊桥边亭子里一个士兵守着,手持佩剑,不耐烦对王质说到:“走错路了,回去,吊桥那头才是谈生意的地方。”

    “我找头人。”王质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威严些。

    “你是谁”

    “松州城凤娘医馆坐堂的和尚。”

    “凤娘医馆松州不是有一个凤娘茶肆吗”

    “现在改成医馆了。”

    士兵站起身来,漫不经心说到:“你来,也是找头人卖药的吗”

    “不完全是,我是来帮助泥巴村医治掳疮。”

    “那你进去吧!我说句实话,你来晚了,头人已经买下最好的药,找到最好的郎中。”

    山巅城堡,全是用半米长的条石垒成。一座碉楼,高耸在城堡之上。沿着台阶上去,有个广场,左右是低矮的石头房子,大多是马厩,厨房和仓库。广场中间有一个水池。

    王质走进长方形的会客大厅,里面点着许多酥油灯,屋子中间有个巨大的桌子,上面站立一只雪豹仰着头看着他。

    他吓一跳,定睛一瞧,雪豹眼睛无神,原来是标本。

    屋子里面有两人,低头商议着什么,见王质进来,老人抬头瞥了一眼,然后继续看着手中的羊皮。

    就在抬头的瞬间,王质看清正对他的是鹤发鸡皮的老头,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他的心中有些发慌,穿越到大唐,还是第一次独自面对有权有势的陌生人。往常几次,见冯使节,找松州刘刺史,见吐蕃的禄东赞将军,都有站猪陪着。

    在自己的世界,他见到老师都要紧张。

    他暗暗打气,心中不断重复说到:“我是来救人的,我是来救人的。”

    心里的仓皇被长袍斗篷掩盖,站立着仍旧是从容不迫的长袍异乡人。

    两人商量结束,老人重新抬头,问到:“异乡人,你有什么事情吗”语气温和平缓。

    另外一个中年男子就没有那么友好,“见达木子头人不行礼,




第三十九章 独自去后山
    摆在王质面前有两条路,要么是趁着天还未黑就回到松州城,要么继续留在泥巴村。身无分文,忽然感到窘迫和无助。如果放弃救人,那么穿越来到大唐就没有存在的意义。

    他沮丧缓缓回到吊桥,士兵看见他,起身问到:“你找到头人了”

    “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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