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阴阳师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马六甲
“不是两口子,那就是搞破鞋了呗”
“呸呸呸,没你想得那么肮脏,小姑娘,你就别问了,跟你又没关系,你说你问这么清楚干嘛”
伙计说完就不再搭理白薇,又继续开始收拾地上的行李,白薇自然也没在多问,但也没就此罢手,站起身来背负着手,溜溜达达也进了小旅馆里去。
白薇一进去,我们大家当然也都跟了进去,一进了小旅馆的门,就听见里面楼道口一间房间里传来阵阵哭号声,一听就是之前那胖女人的声音。
没等我们走进门去,就听那胖女人在里面哽咽着说:“这都一年多了,要是能找早就找着了,说不定她就是不要你了,跑了!”
“不,不会的!不会的!她是让钱串子给叼走了!”中年男人的声音随后传了出来,“她要是不要我,她为啥不把钱带走为啥不把自己的首饰都带走我肯定能找着她!肯定能!”
“行!那你去找!你给我滚!你别回来了你!我算是瞎了眼了我怎么跟了你……”
听见里面又哭又叫眼瞅着都快打起来了,白薇没在等下去,敲了敲虚掩的门,里面两人的吵闹声戛然而止,白薇推门走了进去。
我们跟着白薇往房间里一走,最先闻到的就是一股扑面而来的酒臭味儿,熏得人脑仁都疼,又往屋里一看,就见房间里是个只有一张单人床的小屋子,除了床之外就只剩破旧的写字台,写字台上摆着台旧黑白电视机,除此之外什么家具都没有,标准的九十年代旅馆风格,而地上却横七竖八到处扔满了各种空酒瓶子,四周围到处乱糟糟的,简直就跟八百年没人收拾过一样……
一见我们走进去,那胖女人立刻又瞪起了眼来,吼道:“你们什么意思啊在门口看看热闹就得了,还追进来看大早起拉不出屎来憋的难受是不是”
“大姐,你别这么说话,我们又没招你没惹你,”白薇笑道:“咱可都是文明人,你要是再骂骂咧咧的……”
话说到这儿,就见白薇双眼之中凶光毕露,话锋一转,阴狠狞笑道:“你要是再骂骂咧咧的,我挠死你……”
白薇这话出口,吓得胖女人浑身一哆嗦,哪儿还敢再乱说一句,中年男人更是吓得蜷缩在床边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了。
随后就见白薇收起了一脸的狰狞,嘿嘿笑着又朝那胖女人问道:“大姐,你们这儿到底出了什么事,能跟我们详细说一说吗”
“跟你们说跟你们说有什么用你们是警察还是侦探,跟你们说你们管得了吗”胖女人哽咽道。
“我们不是警察也
1226-人间蒸发的妻子
这中年男人名叫林玉德,并不是扬州本地人,而是从南京一个小县城过来做买卖的肉贩子,长期开着小货车往返于南京、扬州之间,贩卖生鸭肉和鸭血。
在南京待过的都知道,南京人爱吃鸭子,什么烤鸭板鸭盐水鸭,鸭肫鸭心鸭四件,鸭肝丝、鸭血粉丝汤,总之是沾鸭子的,南京人就没有不爱吃的,所以南京的鸭子比其他地方养得也好,从南京往周围各地倒卖鸭肉,也就成了赚钱的好买卖。
那些年,林玉德倒卖鸭肉的生意做得不错,一来打开了扬州的鸭肉市场,二来有妻子跟在身边帮着一起忙乎,小两口的日子也算是过得津津有味,而因为在这家小旅馆附近就有个比较大的肉市的关系,所以每次开车从南京运货过来时,两口子都会选择住在这家小旅馆里,一来二去,和这店里的老板娘、也就是我们遇到的这个嚣张跋扈的胖老娘们儿,也就成了熟人。
这胖老娘们儿名叫艳芳,虽然长得虎背熊腰嚣张跋扈的,但却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好心人,这一点其实从刚才在门口时,我们也多少能看出来一点儿,一猜也知道,这老板娘本性不坏。
那时候林玉德两口子常来住店,一来而去跟老板娘艳芳关系都不错,见他们长途跋涉的做买卖也不容易,因此两口子来住旅馆时,老板娘还经常给两口子打折,那时候,这两人的关系还纯洁得很,别说是传错对方的袜子了,为了避嫌,私下见面连话都不敢多说。
可是就在大概一年前的时候,有一天,林玉德两口子出了事。
那天林玉德照常开着小货车到肉市上去给订了鸭子肉的商贩们挨家挨户的送肉,傍晚时分,一来年关将近,二来为了感谢商贩们一直以来的照顾,林玉德决定晚上在饭馆摆两桌酒席好好宴请一下这些‘老主顾’,也免得来年流失了客户。
林玉德妻子不会喝酒,陪着在饭馆里吃了点饭之后也没事做,见林玉德还在忙着和客人们推杯换盏,短时间内估计酒局也散不了,于是八点来钟的时候就跟林玉德打了个招呼,说自己先回旅馆休息。
林玉德一想,反正饭馆离着旅馆也没多远,也就每当回事,应了一声之后,妻子一个人拎着包步行就离开了饭馆。
妻子离开之后,林玉德跟客人们又继续喝,喝到九点来钟的时候,饭馆服务员跑进包间里来送信,说是林玉德的妻子从艳芳的小旅馆里打了电话过来,让林玉德去接一下。
听到这话,林玉德晃晃悠悠就跟着服务员出了包间,到前台去接电话,刚‘喂’了一声,就听妻子慌慌张张地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玉德,你快回来吧,我,我害怕”
林玉德一愣,急忙问妻子出了什么事儿。
只听妻子在电话里紧张答道:“我刚才从饭馆回来的时候,好像有什么人一直跟着我,可回头什么都看不见,就听见背后总有怪声,从我出饭店就一直跟着,一直跟到旅馆……”
听到这话,林玉德赶忙问道:“你是不是听错了这几天给肉市卸货太辛苦,累着了吧”
只听妻子又道:“开始我也以为是听错了,可是回来一路上越听越清楚,我刚才在屋里不小心往窗户外面扫了一眼,吓了我一跳,窗帘缝后面好像有什么人正盯着咱屋里看……”
妻子话说到这儿,也把林玉德给吓了一跳,可又转念一想,妻子平时从来不让自己喝酒,就算应酬的时候也千方百计的劝自己少喝一点,为此两口子之前就没少吵架,眼下自己宴请客人又喝起来没完,妻子该不会是故意诈自己呢吧
何况,先不说扬州的夜间治安一直不错,单说如果真有人一路跟着妻子,目的又是什么妻子这不是已经平平安安到旅馆了,旅馆里有老板娘艳芳照看着,还有好几个伙计和那么多的房客,能出什么事儿
想到这儿,林玉德也就没当回事,安慰妻
1227-落脚扬州除魔患
林玉德越想越着急,越着急就越是乱想,转眼过了几个月,妻子仍然没有一点音讯,林玉德每天到处寻找妻子的下落,还要饱受着妻子娘家人的责骂和诅咒,渐渐的,从急切到痛苦,又从痛苦到绝望,他每天吃不下睡不着,更无心再继续工作,每天活着的唯一目的仿佛就只剩下找回妻子,为妻子失踪当天的冷落和无视赎罪。
从那之后,他除了回过几次南京老家去向妻子的娘家人谢罪之外,几乎每天都在扬州城里到处流浪,寻找,只希望有一天能够再见妻子一面,而艳芳的小旅馆也就成了他在扬州的唯一落脚点。
为了吃饭,为了生活,为了疏通关系,为了在报纸和电视台登寻人启事,林玉德可谓是散尽家财,存款花光了就卖掉拉肉的小货车,卖车的钱花光了就卖掉南京老家的房产,房钱又花光了,就开始到处借钱,只一年的光景,林玉德从个勤劳可干的小万元户,活生生把自己逼成了个一无所有满身债务的流浪汉,因为跟周围人借的钱还不上,甚至还挨过几顿毒打。
而林玉德寻回妻子的执念,也在这种种痛苦压力之中越陷越深,终在忏悔中迷失了本性,每日借酒浇愁,试图用酒精来麻痹自己,减缓痛苦。
这期间,一直都是旅馆的老板娘艳芳在照顾他,并且时常劝说他开解他,希望他能从痛苦中走出来,重新正视自己的人生,一来二去,两人难免就在这破败的小旅馆中产生了感情,那一夜,借酒浇愁的林玉德又喝了个酩酊大醉,紧拉着艳芳的手,哭嚎着叫嚷着自己妻子的名字,一直单身一人的艳芳终没忍住,钻进了林玉德的怀里……
可是即便如此,林玉德寻找妻子的执念却仍没减缓,这也让艳芳开始动摇,开始怀疑自己为林玉德所做的一切到底值不值得,两人之间的矛盾也在这份痛苦和执着之中油然而生。
几次争吵之后,见无法令林玉德回过头来重新开始,艳芳终于再也忍耐不住,清晨一场争吵之后,把已经小半年没有交过房钱的林玉德轰出了旅馆,打算彻底放弃这段原本就不该属于自己的爱情,谁知却偏巧被白薇我们给撞了见。
林玉德说到这里时,一直坐在一边的小旅馆老板娘艳芳已经低着头哭得泣不成声,忍不住哽咽道:“我知道我做得不对,人家早就有老婆,我现在却横插一脚,我算什么呀我可我心疼他,我心疼他每天这么神经兮兮的到处找个明明已经找不到的人,我心疼他每天这么内疚地自己折磨自己……我,我不知道怎么了,我当初明明就是可怜他,怎么就糊里糊涂的跟了他,到现在……到现在把自己折磨成这副模样……”
话说到这儿,艳芳狠狠地瞪了林玉德一眼,再开口时,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你知道吗,有的时候我真希望你一辈子都找不到她,只要她不出现,你总有一天会回心转意……我知道我自私,也知道我有错,可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女人,我还能怎么办可你偏偏就是不懂我的心意,每天还是跟以前一样继续找她,继续折磨自己,在你眼里,我到底算什么呀我”
艳芳一声怒吼,吓得林玉德身形一震,张了张嘴,却又把头低了下来,竟不知该怎么面对艳芳才好。
白薇听完一声轻叹,朝艳芳笑了笑说:“什么叫对什么叫错其实遵从心意就好,心中所想的,便是最好的选择……”
话说到这儿,白薇又朝林玉德望了过去,接着问道:“言归正题吧,林玉德,你觉得自己的妻子一年前是被钱串子叼走了是不是”
“当然!肯定是!肯定!”
林玉德狠狠点了点头,又接着道:“我们夫妻关系一直都很好,她绝对不会这么突然就离开我,一定是钱串子!要不然,要不然那天晚上我在饭馆里喝酒,为什么她会突然打过来那样一个电话而且我回来的时候,窗户明明是开着的,大冬天的,谁会自己开窗通风难道想冻死吗”
“你先别激动,你说得话我信。”
白薇摆了摆手,接着说道:“总而言之,就是说你妻子当天
1228-扬州迷案显凶迹
陈国生答道:“这些案件的发生时间都在深夜,地点虽然分布较为广泛,但其中大部分失踪案都发生在附近这一带,而且失踪者几乎全部是单独出行的女性……”
听陈国生说完,我又问道:“你是怀疑,这些案件和林玉德妻子的失踪案是同一个凶手所为”
“很有可能,”陈国生点了点头,又接着道:“除了在时间地点和被害人的相似处之外,这些案件还有一个相同点,就是那些失踪者虽然有些是在室外失踪,有些是在室内失踪,但出事时除了本人失踪之外,家里、乃至于随身携带的各种贵重物品、金银细软没有一件丢失,所以可以肯定凶手并非图财……”
陈国生话说到这儿,只听正细心翻看资料的白薇接话道:“我大致看了一下,这些案件中,最早一起大概发生在两年前,如果凶手都是同一个人的话,也就是说,这个凶手自两年前就已经开始作案了,而且是两年间连续作案,可我这就不明白了,今天小六子我们出门之前,我还特地跟旅馆的老板娘艳芳问过一句,扬州近几年的治安怎么样,可她的回答时扬州的治安一向都很好,她恐怕从没听说过城里竟然还有这么多起人口失踪案未被侦破……”
“哎,这也在所难免……”
陈国生一声叹息,答道:“并非是当局隐瞒不报,只因为这些案件中凶手没有留下任何线索,所以根本就无法追踪,而且未能侦破的案件越积越多,如果泄露出去的话,往轻了说,会给城里的居民们造成恐慌,往重了说,很可能会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何况有些事你也明白,国外很多媒体报刊向来都喜欢盯着我们,国内稍有什么负面新闻,都会被国外媒体刻意地渲染加剧,如果那样的话,只怕事情想压都压不住了,很可能会对国家造成不可收拾的负面影响……”
听陈国生说完这些,白薇一声冷哼,又问道:“看样子,之所以把这些人口失踪案隐瞒下来,应该又是你们749局的主意吧”
“这……没错……”
陈国生点了点头,接着说道:“749属于国家安全防卫机构之一,做事必须先为大局考虑,所以今天在市局里拿到这些文件,并听说了749总部出面干预压制的事之后,我其实并没觉得惊讶,如果换成是我来做决定的话,我也会这么选……”
白薇听完也点了点头,答道:“出于全面性考虑,你们的做法确实没错,但对那些保守残害的老百姓来说,这就有些太不公平了!你看看外面,全城那么多人都还被蒙在顾虑,照样早出晚归,照样工作过日子,因为你们749局的压制不报,导致所有人都没有任何的危机感,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兴许那凶手也不会这么容易就得手,两年的时间里害了这么多的人……”
白薇越说越气,话说到这儿,气得瞪着眼直接把手里的一沓资料摔在了地上。
陈国生犹豫了一下,抿了抿嘴说:“这做法确实有失公道,但终究是为了大局着想……小师傅,您就别怪我们了……”
“哼,我怪得可不光是你们……”
白薇嘟了下嘴,紧皱着眉头又冷冷说道:“我是真想不明白,这是哪儿这可是扬州啊!旁边就是南京,就是驱魔界最高权力机构天诛府的总部所在地,为什么在天诛府的眼皮子底下会出现这种事难道天诛府那么多高手,就没人察觉到吗”
我赶紧在一边劝道:“白薇你消消气,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尽快抓到凶手比什么都重要。”
白薇点了下头,长吁了一口气舒缓了下心情,又道:“好在我们现在终归是掌握了那凶手的行动时间和大致地点范围,做起事来就容易多了,不过,从这些案件资料上来看,凶手作案似乎并没有确切的规律,这就不太好办了,我们总不能每天晚上去外面到处巡逻碰运气吧”
白薇这话一出,大家也都跟着发起了愁来,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压抑了下来,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虽然大家都又踊跃地出谋划策,提了一些建议,可是一番商量之后,最终却仍是都行不通。
转眼间已是晚上十点多,大家聚在屋子里一番讨论下来,饭都没顾得上吃,可几乎还一无所获……
见眼
1229-夜生怪案降老道
我们正围着画得满是圆圈的地图看时,白薇已先站起身来,大步流星地就往门外走。
我赶紧问:“白薇,你干啥去”
“去肉市,还看不明白吗”白薇回头看了我一眼,又急声说道:“两年间这二十多起人口失踪案虽然案发地点不同,但中心点却只有一个,凶手就藏在肉市,每次都会自肉市出发,无规律地在以肉市为中心的四周围作案……”
话音没落,白薇已经第一个冲出房门,我们哪儿还敢继续耽误,于是也赶忙都起身跟出了门去。
哪知才出了旅馆,正要上车时白薇突然停下了脚步,手拽着车门发起了愣来。
没等我问她怎么了,就见白薇缓过神来,扭头又朝大家说道:“小陈、小苏、老四、小霏,你们四个人先留下,小六子跟我两个人过去……”
“为什么”陈国生不情不愿地问道:“每次遇到事儿都是你俩打头阵,小师傅,你这未免也太偏心了吧”
“不是偏心,是为了安全着想。”白薇答道:“小六子是我源宗门人,他跟我一起去,真要是有个好歹我也不心疼,毕竟是我们自己人,可你们不一样,真出了事儿怎么办之前在望马台,你们见识过那蒙面人的厉害,如果扬州这些案件真跟那人有关系的话,这次恐怕不易收场,我们不能冒险一起行动,万一全军覆没那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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