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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缘丝路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少虾小皮

    果然,黑衣人一用此招,形势便急转直下。剧昶对他突发昏招还有些莫名其妙,但这生死相搏,哪里有暇细想他剑势更盛,一时间,黑衣人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剑影丛林中一般,周身皆是凛冽剑气。

    剧昶心中一安,如此下去,要不了三五招,黑衣人就会招败不支,输掉较量。可就在他攻势尽出之际,那黑衣人却身形




第五十八章 程李二将
    程不识听见张骞的行礼问候,转头看向他,拱手道:“郎君有礼,多日不见,老夫还想着郎君去了哪里了呢。”

    张骞赶忙回答:“多谢将军的挂念,下臣近日奉圣上的命令追凶查案,因此不在长安。”

    程不识闻言点头,称赞道:“郎君年少有为,可喜可贺。”他说完,便不再与张骞过多言语,转头再看那对门卫士兵。他与张骞交谈时颜色和蔼,可一看向士兵之时,面色立时便是一变,显得严肃冷峻,仿佛一头即将爆发怒火的雄狮一般。

    只听他冷冷说道:“尔等身担守宫重则,如今却是人仰马翻,看这狼狈样子,哪里还有禁军精锐的威严尔等怕是虽死难辞了!”

    他声色俱厉,面色寒冷如同冰霜凝固。那队士兵听他言语,吓得噤若寒蝉,连满身的伤痛哀呼都强忍着不敢再次发出。

    张骞久闻程不识的威名,知道这虎臣从不虚言威喝。如今听他言语,恐怕是极其不满手下精锐被人尽数打倒的狼狈模样,想要杀人立威,以全军纪。

    一众军士更是了解将军秉性,生死攸关之际,哪里还敢发出半分言语

    张骞心地善良正直,不忍心这队军士无端受过,便马上再度拱手,恭敬地对程不识说道:“程将军有所不知,这次的事情并非这队健儿的过错,皆是因为袭击之人乃是江湖高手,武功极高,不是普通人能够抵挡的。所以弟兄们才受伤倒地,非战之罪。”

    程不识听了他的话,转头再次看向张骞,只见他眉头紧皱,再没了之前那般的和蔼。他张口回答,语气十分生硬地道:“郎君这是在教程某陟罚部卒”

    张骞见程不识动怒,赶紧回答:“子文哪里有胆量插手将军军务,只是……”

    他还要再为军卒争取,就见程不识大手一扬,打断他接下来的话。就听程不识大声说道:“郎君既无意插手老夫的事务,就不要再多言啦。”他接着转过头去,看向军卒队伍,充满失望地说道:“尔等枉称精锐,竟被一人击溃若此,真是丢尽了老夫,丢尽了天子的颜面!”

    军卒们无不羞愧难当,默默低头,不敢直视将军的目光。却听程不识话锋一转,说道:“然而如今张郎官为尔等求情,老夫就给郎官一个面子,放尔等一条生路。但是军纪森严,尔等战败,责罚难逃,你们自己说,老夫该如何惩戒”

    众军卒面面相觑,不多时,一个健壮的青年站了出来,向程不识行礼,说道:“小卒林中忝为小队伍正,平日疏于对下属士卒的训练,才得今日溃败,所以责任全系小人一身,将军若要责罚,便罚林中一人吧!”

    程不识看向林中,面色稍霁,他略带惋惜地说道:“好汉子,不愧我禁军儿郎,甘为同袍担责,老夫哪里能不成全你自去军法官处领三百军棍吧。”

    他话音一落,张骞卫青与其余士卒全都面色巨变。这军法棍棒不比寻常,普通人挨上十棍便要呜呼哀哉。精壮士卒能抗个百十来棍,也得伤筋动骨。这林中乃是伍正,本是精锐中的精锐,平日若是硬挨三百军棍也并非不无可能,只是要多休养上一段时日才能恢复元气。可如今他被黑衣杀手剑气所伤,本来就身体抱恙,这三百军棍下来,非要将他打死不可!

    看来程不识这立威之心坚决,如今只以一人之死警戒全军,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这便是兵家手段,军法



第五十九章 国舅田胜
    李广笑着对程不识说道:“依我看,胜败本就是兵家常事,更何况这些兵卒与武林豪杰本就实力悬殊,力有不逮败下阵来也属正常。若是因此重罚,伤了这健儿,也是我禁军的损失。”

    程不识碍于军纪,重罚伍正林中实属无可奈何,如今李广一来,为他求情,也算是给程不识一个极好的台阶。但是,程不识与李广同为禁军统帅,若是李广一句话,程不识便轻而易举地遵从,难免造成他低李广一头之感。

    程不识沉吟片刻,开口又道:“李兄所说不无道理,可军纪森严,兄弟便是有意容情,也不敢破坏我军严明的军法啊。”

    李广本就是心智聪明之辈,闻言便知程不识心中所想,他一笑说道:“某为长郡太守时,就听闻程兄乃是孙武、绛侯样的人物,治军严整,一丝不苟,如今与程兄共事,更是感触颇多,方知世人所言非虚。但今日广劝兄全这小兵性命,并非是要破坏我禁军军纪。昔年淮阴侯初在高祖麾下,未受重用,却因同袍贪墨而受连坐,按军规当斩,淮阴侯于刑台上高呼‘上不欲得天下乎,何为要斩壮士。’而滕公所救,后来淮阴侯辅佐高祖皇帝大败霸王,才有了我辈今时的大汉天下。滕公释淮阴侯之事,也成为了美谈佳话。程兄何不也作一次识才的滕公呢”

    李广这套话说得十分得体,先后给程不识戴上了兵圣孙武、绛侯周亚夫以及滕公夏侯婴三顶高帽,让程不识能够体面地收回重罚,救林中一命。

    这天下闻名的“飞将军”如此给自己留有颜面,程不识哪里还能固执呢。他拱手对李广说道:“李兄太抬举程某了,不过李兄之话不无道理,留他有用之身,未尝不是禁军之福。也罢,那就责打一百军棍罢。”

    以林中的体魄,一百军棍还要不了他的性命,休息些时日,便能重新生龙活虎。程不识这是放了林中一条生路。

    林中赶忙跪下,向程不识叩谢,程不识摆摆手,让他自行去领罚,又转过头去,狠狠训斥了一番守门士卒,然后便调换军士,让受伤的士兵下去养伤了。

    林中站起身来,便要去那管理军纪的署衙自行领罚。李广却把手一伸,搭在他一边肩膀上,林中顿时寸步难行。他惊讶地看向李广,而后恭敬行礼,问道:“将军还有何吩咐”

    大汉军人无不以“飞将军”为荣,如今心中偶像更是救了自己一命,林中更是对他万分地崇敬。

    李广没有回答他的话,微笑着轻轻拍了三下他的肩膀。这三下看似力量不重,却暗蕴内家真劲,林中只感这三下拍击仿佛巨浪般从肩膀冲进他的体内,竟牵引得他气血翻腾,经络也被汹涌而起的气血完全贯通,之前被黑衣人剑气所伤留下的淤肿之处也很快恢复如常。

    浣君看着那林中原本因受伤灰败的面色随李广三下轻拍越发红润,最后竟有精神焕发之态,不禁心里暗赞了一声好手段,“飞将军”果然名不虚传,这手内家真劲实在是高明得很。

    林中感觉全身暖融融的,伤痛一扫而空,便知李广以自身内力为己疗伤,便要跪下拜谢大恩,李广赶忙双手一拦,林中哪里还跪得下去只听李广笑着赞了一声:“好汉子!”

    林中再也按耐不住,眼泪夺眶而出。他退后两步,深拜李广,而后转头进了宫门。

    张骞见林中得活,也松了口气,他与李当户乃是好友,李广也是他的长辈。于是他赶忙趋前行李,问候李广:“世伯安好,小侄张骞见礼。”

    李广微笑看向他,将他下拜上身轻轻扶正,说道:“是子文啊,陛下的差事已经办妥了”

    张骞面露苦笑,道:“子文惭愧,这几日小侄倒是寻到了一些线索,可终究都似是而非,所以调查也没有什么实质进展,实在惭愧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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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碧月青云
    李广所说的田胜,乃是太后王娡与武安侯田蚡的弟弟,天子登基后,册封母系亲族,将他封为武阳侯。与太尉田蚡不同,田胜不擅政务,见识资质皆属中人,所以在朝堂上未得要职,只担任了九卿中的一个闲职。便是这样,他也没能胜任,不久之前刚刚被夺官去职,还好他虽然才智平庸,但交友广泛,得朋友帮助,脱了渎职的干系,只得了个在家闭门思过的小惩戒。

    这田胜也知自己见识本领,不足以才朝堂安身立命,所以也乐得在家。他往常唯太后之名是从,若是见到他,传达太后欲查鬼影杀手的意思,让他代为去套田蚡的话,想来机会不小。

    张骞听李广指点,顿感茅塞顿开。李广见他喜形于色,知道他想通其中关键,便不再多言,而是笑着对浣君说:“许姑娘也是同子义一道调查鬼影杀手么”

    浣君马上回答道:“正是,这次鬼影杀手逞凶杀人的受害人之一名叫田簋,乃是郭解大侠的外甥,郭大侠乃是我师门长辈。此次他来长安,与长安众侠约定不插手调查,便将这调查重责委托给我,让我替他查明真相。”

    浣君言语间掩盖了她与郭解的真实关系,并未透露给李广。但李广乃是事故老道之人,他见浣君谈起郭解时的神态与郭解对她的信任,哪里是寻常师门后辈那么简单,他为上郡太守时,与西道杜氏家族的首领杜家四娘交往颇多,他为人豪迈,江湖中人也都敬重于他,所以每每他问起这江湖中的逸闻,豪杰们都会坦然相告。杜四娘本就是盗门中人,对首领郭解十分熟悉,李广又对这盖世豪侠神交多时,所以常四娘常给他说这郭大侠之事,他曾听四娘说起,郭大侠有一爱女随高人在西域学艺,多年不曾返回中原,如今想来,这浣君姑娘定就是郭解的爱女。

    他们父女二人不愿暴漏身份,李广自不会戳破,他微笑着对浣君说:“浣君姑娘既然与郭解大侠关系匪浅,怎么不知道盗门杜氏一脉的情报功夫你们于长安内调查数十日,恐怕都没有杜氏一天间所得的消息来得实在咧。”

    浣君听了他的话,想起沙海驿中的杜四娘,看来李广果然广交江湖朋友,对这西道的世家门阀,与他们的营生如此熟悉。自己非是不用这杜氏的情报手段,只是自己方返中原,这一言三百金的昂贵花费,自己实在是担当不起。

    她只能略带尴尬地回道:“将军所说的法门,小女子并非没有想过,可我一穷二白,买不起杜氏的消息。”

    李广哈哈大笑:“浣君确实买不起,但子文钟鸣鼎食之家,区区几百金的钱款,还是拿得出的啊。”

    张骞也甚是感兴趣,急忙追问有关杜氏的相关消息,浣君给他说明了这杜氏家族的营生买卖。张骞听说杜氏最擅情报刺探,甚至胜过朝廷密探斥候,更是振奋。他向李广深深一拜,说道:“多谢世伯指点迷津,待事情水落石出后,子文一定登门拜访。”

    说完,他就招呼卫青与浣君赶快启程,去寻武阳侯田胜。李广却笑着拦住他,说道:“子文如此心急,是要去哪里”

    张骞微微一怔,说道:“当然是去武阳侯的府邸,拜访田侯。”

    李广闻言大笑,说道:“幸亏某拦住子文,否则你岂不是扑了个空”

    张骞莫名其妙,问道:“天子责令田侯闭门思过,我不



第六十一章 楼主何人
    那两个侍女见到迎面走来的三人,不觉眼神一亮。当先一人气宇轩昂,衣着不凡,显然是世家大族的贵子。他身后的青年虽衣着平凡,但雄壮威武,双目炯炯有神,令人不敢轻视。

    这两人单从姿仪上来看,明显是世间罕见的奇男子,若是放在往日,这两名侍女定会仔细端详打量,欣赏一番他们的风采。可如今,她二人的目光则完全被走在最后的那人完全吸引了,只见他身量虽然不高,但是面若冠玉,秀眉樱口,容貌极美。两个侍女不觉有些看呆了,心里都在想:“这是哪家的公子郎君,竟生得如此貌美,恐怕这张俏脸还要羞煞长安城里的姑娘媳妇们呢。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郎君的姿态有些阴柔,添了些楚楚动人之感。”她俩哪里知道,这“男子”乃是除却红妆,换上男装的浣君。

    要知道这门前迎宾的女子整日的工作便是辨识来宾,故而眼光都很毒辣,这一时之间没有看出浣君的便装,也是被她的容颜震撼所致。张骞见她俩盯着浣君看个不停,生怕她俩看出浣君的异样,让浣君难堪,便赶紧开口道:“二位姑娘有礼。”

    贵客开口问询,两个侍女只能恋恋不舍地将目光从浣君脸上移开,那神情竟带了几分不舍的幽怨,看得浣君打了个冷颤。不过,好在这长安城内最大的温柔乡门前迎宾,也都是训练有素之辈,两名侍女很快恢复了容仪,齐齐施礼,仿佛孪生镜像一般,开口回道:“贵客有礼,客是初来明月楼还是在楼内有旧相识”

    张骞正人君子,天子身边的亲近骨骾,哪里是流连花街酒巷之辈,自是不曾来过这“碧月青云楼”,更不可能有什么相识旧好。他下意识地用余光看了下浣君,见这心仪的姑娘正好奇地打量着这楼阁,并未在意自己与迎宾间的对话,更谈不上有所误会了,心下稍安,便抬手行礼,一本正经地说道:“姑娘误会了,我辈来此非是为了寻欢,乃是寻人。”

    来青楼不是寻欢却为找人,两个侍女听了微微紧张,生怕这三个容貌不凡的男子是来此寻衅滋事之徒。她二人颜色未变,言语上却有些生硬地问道:“不知郎君欲寻何人”

    张骞说道:“我等欲寻武阳侯田胜。”

    两位侍女对视一眼,正欲开口拒绝说楼中并没有什么武阳侯,为田胜保密,就见张骞抬手打断,只听他说道:“姑娘不必过虑,我三人不是来寻衅的无礼之徒,反而是田侯的旧相识,烦请姑娘入内禀告田侯,就说郎官张子文有要事求见。”

    两个迎宾仕女闻言又小声交流一番,而后一名侍女再行一礼,柔柔说道:“郎官稍后,容奴进内禀告。”说罢,便步态绰约地进了碧月青云楼,想来是征询田胜许可去了。

    三人等在楼外,不多时,那入内请示的侍女就返回了门口,柔声说道:“郎官及二位公子请随奴来,君侯在内等候诸位。”

    她伸手为三人打开楼门,而后当先领路,三人随在她身后,进入了这名声卓著的长安第一温柔乡“碧月青云楼”。

    这楼在外面看来便是迥异于寻常妓馆青楼,进入楼内,更是看出此间超凡脱俗,不同凡响。楼内分为上下两层,皆由上等木材搭建,堂竹梁宇皆绘有精美图案花纹,楼壁上则画着美丽的女子图像,楼内四角放



第六十二章 妙歌延年
    张骞等三人随着领路侍女上了这青云碧月楼的二楼。二楼的格局迥异于一楼的大堂布局,乃是由一道长廊与数个雅间构成。一个个雅间以雕花栏格隔断开来,格栏上装饰着画有仕女天仙的图案的上等白绢蜀锦,让雅间之间能够互不干扰。这些画屏栏格做工精细,显然出自巧匠之手。

    羽公子出手果然不同凡响,这碧月青云楼不凡装饰雅致精美,而且二楼雅间的设置也是十分巧妙,隔间内的客人只需相陪倌人优伶弹奏琴声乐曲,便可进行机密的交谈,不虞被外人窃听,一边欣赏美人,一边聆听佳音,一边与密会之人谈妥机宜,如此设计,定能吸引不少手握实权,又甚爱享乐的达观显贵。

    侍女将众人领至二楼里间的一座雅室外,那雅室位于游廊尽头,正处全楼正东方位,与二楼其他雅间的门户相比,此处的入口玄关还要宽敞几分,显得更为气派。雅间内琴声悠扬,时而如同巍峨高山,时而又如潺潺流水。一个优美的嗓音伴随着琴声婉转歌唱,琴声歌声配合无间,相得益彰,让人闻之忘忧,听之陶醉。

    侍女停在门口,轻轻叩响门扉,柔声说道:“君侯有礼,小奴已将郎官大人一行带到。”

    那琴声与歌喉被侍女问讯之声打搅,渐渐偃息了声响,而后里间响起了几声稀落的掌声,伴着掌声,一个男子说道:“把他们请进来吧。”说话者正是田胜。

    侍女得到武阳侯的准许,便轻轻推开雅间门扉,而后侍立一旁,施礼说道:“郎官大人与二位郎君请进,君侯有请。”

    张骞微微点头,便当先进了那雅间,浣君卫青紧随其后。

    他们三人进了雅间,发现这雅致的房间内有三男一女。女子容貌妍丽,眉眼如画,正坐在一张古琴之后,一双白嫩柔夷轻抚琴弦,平复袅袅余音,显然刚才奏琴之人正是她。

    三名男子确实形态各异,一人站在房间中央,他面白无须,腰肢纤细,虽是男子,却有几分女儿家的动人窈窕。一人端正跪坐在窗前,他容貌俊秀,双目神采熠熠,使人一见难忘。而剩下那个男子,确实不羁得多了,只见他歪倚着一张竹木凭几,那凭几上斑痕点点,竟是湘妃泪竹所制,他头顶并未代冠,而是在脑后将一头乌黑长发梳成马尾形状,显得十分随性,一身的锦袍大襟微敞,能让人隐隐看见他内里雪白结实的胸膛。看最后这人的衣制用度,皆为列侯的规格,想来他便是武阳侯田胜无疑了。

    田胜手捏玉盏,醉眼惺忪地看向张骞,他手微微一扬,示意侍女退下,那侍女见了,便敛裾施礼,退出房间,并关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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