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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缘丝路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少虾小皮

    “据这老狗头所说,他在勘察凶案现场时,隐隐闻道一股檀木烧灼的香味,但后来他带人四处查验,也没有找到一丝檀香痕迹,他将这件事报告给了上官,他的上官又询问了同时去查看的其他吏员,可这旁人如何闻得到,所以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我知道此事,还是和这个老狗头喝酒闲聊时知道的,若大侠对此感兴趣,可让许姑娘去长安城东找这老狗头问个清楚。”

    郭解听到檀香时,眉毛一挑似有所悟,待到韩安国说及老狗头的住址处所,郭解知道这韩安国大人是真心希望事情水落石出,并给自己指了条明路,便行礼道谢。

    韩安国见这大侠郭解神情,又微笑着道:“适才大侠说这杀手当年造诣不在你之下,老夫恰巧听说过些江湖趣事,”他顿了顿,又吟道,“海内鲸吞镇九州,梦中林凤追罗睺。郭外狻猊惊天吼,一怒拔剑世人愁。郭大侠身为武林六奇,所说造诣不在你之下的高手,怕也是脱不开这诗中所藏的六奇人吧。”

    郭解惊异地看着韩安国,这老都尉果然有些门道,这首短诗乃是二十多年前的武林中人所做。绿林中刀头舔着的江湖人,多半也不通什么诗礼,有几人有如今赵王孙、高公子等人的风范故而这诗格律不通,作得粗糙的很,而且若非江湖中人,怕是都不知这诗想说的是什么。

    可这诗,在江湖中人里,却流传甚广,皆因在武林道上混饭吃的豪杰游侠们,无人不知这诗中所藏的六奇人,这六奇,便是当时天下公认的六大一流高手。

    六个高手三老三少,前三句诗中各暗含两位。第一句中“海内鲸吞”,指的就是当时盗门首领,盗尊季吞和前代北道姚氏的家主,盗尊的结义兄弟,绝世的大剑客姚四海;第二句里“梦中林凤”,指的乃是平定七国之乱的太尉周亚夫的武胆,留名千古的大侠剧孟,以及郭解同门师姐,浣君的授业恩师,盗门二圣之一的林娥林青素;第三句的“郭外狻猊”,郭外自不必多说,所言正是郭解本人,而那“狻猊”指的却是与郭解齐名,绰号“碧眼狻猊”的大剑客景冉。这景冉生就一对碧眼,且还有一绝技,乃是一门瞳术,功力彰显在那犀利目光之中,况且这人乃惊世剑客,为保证自己时刻出手都能从心所欲,故而不出手时,双手常捧个狻猊模样的金兽暖炉,让双手在任何情况下都血脉温暖通畅,故而得名“碧眼狻猊”。而最后一句“一怒拔剑世人愁”,却是赞扬这六人的高绝技艺造诣,说这六人无论是谁,动怒出手,怕是世间之人都要发愁,如何抵挡他们的雷霆一击了。

    二十年前,季吞、姚四海、剧孟三人已是前辈高人,而林娥、郭解与景冉,乃是武林新贵,六人都是当时顶峰的高手,为江湖豪杰侠客们所知。但世间之大,不为江湖人所知的高手也未必没有,所以并非说这六人就是天下武功最高强的,比如当时已远走匈奴的昔日权宦中行说,就未必不如这六人。可若是说,谁能胜过六奇,怕是也是世间难寻。

    却听郭解回答道:“都是当年江湖上的朋友赏的面子,郭解年轻时还追逐这些虚名,现如今想起来真是惭愧,这诗已多年没人提及,韩安国大人竟然也知道,大人真是见多识广,令人钦佩。”

    韩安国笑着摆摆手,又道:“想来




第十九章 郎官张骞
    长安城内,太尉府中。

    这是处气派的府邸,门高户大,府前左右两边摆放着两个威武的石敢当,门楣上横着一条巨大的牌匾,上书“太尉武安侯田府”几个大字。府内游廊缦回,美丽的石径曲折幽静,连接着花园,楼阁与会客厅堂。花园内假山、翠树以及池塘一应俱全,花园边的游廊檐下挂着一个精美的金色鸟笼,笼中养着一只通身翠羽的鹦鹉,那鹦鹉周身无一丝杂色,被养鸟人训练得通了人话,见到府邸主人就会:“太尉英明,太尉英明”地叫个不停。

    这间府邸的主人,正是当今天子的亲舅,官至太尉的武安侯田蚡。

    此刻,田蚡正在书房与自己的心腹智囊籍福会面。田蚡身形修长,容貌俊美,一双迷人的桃花眼时刻透漏着精明,他上唇留有两撇精致的髯须,被修剪得一丝不苟。他修长的手里正在把玩一个精美的蝈笼葫芦,银底鎏金,富丽堂皇。里面一只蟋蟀强劲有力的鸣叫着,一听便知是斗场的悍将。人们都说,好的蝈笼可以激发加强斗蟀的实力,而这个蝈笼,分明就是这样的上品,恐怕价值不菲。田蚡一边在摆弄着这奢华的蝈笼,一边在听着籍福向自己汇报昨日的见闻。

    “那大侠郭解已经声明退出调查,只托付给一个二八年龄的小姑娘,纵使那小姑娘手段通天,这么小的年龄。见闻阅历怕是也不够,所以我想不足为虑,游侠义纵乃是太后娘娘派来的,这人我有所耳闻,是个难缠的角色,太后不明内情,怕是……明公还是早做打算为妙。更重要的是,我竟见了郎官张骞与皇上的近卫剧昶,陛下有意插手此事,还不知是福是祸……”籍福总结道。

    田蚡默默听了,心里却叹了口气,郭解一介江湖草莽,能掀起多大风浪即使他武功再高,又有何用,哪怕他亲自涉入调查,自己也不担心,更何况一个黄毛丫头。

    那义纵出了名的胡搅蛮缠,但无官无职,本就是个破落户,所依赖的也就是他亲姐义姁在太后长姐那儿的信任,这人同样不足为虑。

    可气的是往常长姐有何打算举动,全都和自己商量,可这次却自作主张。他能理解长姐的想法,长姐本就聪慧过人,善于审时度势,怕是想到了这次长安鬼影暗杀事件里牵扯的利害关系,想着把事情闹大,从而得到属于她太后身份的应有的权力。长姐多年艰辛,未进宫前已经成亲,也因此在宫里地位一向很低,长姐委曲求全,自己也是费劲了心思,才得以最后封后立嗣,所以这次看见有了机会,便不顾一切了。自己多次劝她隐忍一时,谋而后动,姐姐也向来听从信赖自己,这次自作主张,恐怕多半还是那个义纵的姐姐义姁怂恿所致,若是坏了大事,自己恨不得把这二人千刀万剐!

    籍福以谋臣说客为生,最擅长察言观色,武安侯才智过人,但心性气量颇为狭小,不善容人。他见田蚡面色陡然狰狞,不知这太尉因何动怒,是否与自己相干,故而内心忐忑,噤若寒蝉。

    田蚡务自恼火,没有见到幕僚智囊的怯意。他接着又想到,籍福刚才提及天子身边之人也奉圣命涉及此案,不觉有点头疼。他这个外甥虽然年龄仅仅十七岁,可睿智远超同龄人,自己虽是他的长辈,但每次见他,都如刀斧加身,莫名地便心生紧张。这少年天子城府之深好像浩渺的星河,他自诩聪明,可从来都没有信心完全看穿这少年天子的心思。仿佛这孩子是天生的帝王,就这帝王气势,还要胜过先帝许多,怕是堪比本朝高祖和那始皇帝了,而他还仅仅年方弱冠。

    按常理来讲,两个重臣幕僚被杀,何需惊动皇帝,然而陛下却派来了心腹之人参与调查,且人选竟是张骞!皇帝身边亲近侍从无数,但最得圣眷的要数四人,其中之一乃是从小侍奉皇帝的宦官奴才郭舍人,除了这内宦外,还有皇帝最交好的侍从郎官三人,分别是韩嫣、李当户和这张骞。韩嫣长相极其潇洒,为人风流不羁,魅力非凡,甚至胜过许多美丽女子,皇帝看中他多在他相貌秀美上;李当户是“飞将军”李广的长子,长相雄壮魁梧,勇武不输其父,对皇帝也是忠心耿耿。韩嫣相貌虽美,但能力见识庸俗平凡,李当户虽然英武,可所长乃是武艺功夫,头脑方面稀松平常。但那张骞不同,据说他自小便是皇帝的玩伴,为人坚毅不屈,面对困难必然坚持到底,而且观察细致,头脑敏捷,见识过人,此外这张骞善于交流沟通各方,结交了不少知己好友,还是个豪迈仗义之人。皇帝选择他作为调查人员,乃是年幼皇帝的最佳选择了,这张骞,才是最难缠的角色啊!

    籍福见太尉大人面色变了又变,初时还是怒极,转瞬间便是愁容满面,想来君侯也被这诸多纷繁复杂的势力插手所困扰,而为明公献策,正是他身为谋臣的首要任务。

    他正要开口献策,忽听田蚡说道:“我看我们还是不要牵扯太深,以免引火上身,那杀手背后之人来历甚大,我等若是忤逆,就是自讨苦吃。但这几个调查之人也是麻烦,我再去会会那人,让其派出手下高手,帮我们解决掉那几个麻烦。”

    籍福听了,想了一想,觉得太尉的计划也算稳妥,要知道,一个优秀幕僚,在必要时沉默也很重要,否则辅佐之人会有被架空蔑视之感。况且和太尉合作之人能量很大,交给那边处理,也有利于太尉保全自身。



第二十章 城东老吏
    张骞闻言勒马驻足,充满好奇地问道:“姑娘有何事见教”

    浣君同样勒停天马,停在张骞身旁,说道:“我见郎君与剧昶少侠相熟,我对这剧孟大侠一向十分倾慕,对这剧昶少侠也是十分好奇。不知郎君可否告知我些关于剧少侠的讯息”

    张骞听她向自己打听旁人,心里微微泛酸,他语调略显生硬地问道:“不知姑娘想知道些什么”这世间情热的少男少女大都如此,往往一些莫名的原因便会吃些飞醋,这张骞虽是人杰,但终归是个少年,最终也未能免俗。

    然而浣君一门心思在于调查鬼影杀手上,竟没有听出张骞语调的异样,而是以一如寻常的语调问道:“我见剧少侠身手不凡,不知是师承何人,想来郎君是少侠的好友,必然清楚他的武功路数传承何人”

    张骞闻言,心中更是难过,语气更是生硬地说道:“我一介无用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如何知道侠客间的武功路数姑娘怕是所问非人了!”

    话已生硬若此,便是浣君再天真迟钝,哪里还听不出这张骞的情绪与不满浣君这才明白,这少年郎官误会自己芳心爱慕少年侠客剧昶了,看他平时老成持重,一副忧国忧民,任重道远的有志之士模样,这面临儿女情长之事,也是如同普通少年一般,这强烈地反差竟然还有些可爱,浣君不禁噗嗤娇笑了一声。

    “可是在下哪里不对,引姑娘发笑了”张骞皱眉问道。

    “非也,小女子想到了件有趣事,故而发笑,与郎君无关。”浣君赶忙敷衍道,又说:“我之所以打听剧昶少侠的师承来历,乃是因为父亲说剧昶少侠的一些武技绝招,和凶手的路数相仿,所以才让我找郎君和卫兄打探一番。”

    张骞闻言,面色微微发窘,他知道自己先前误会了,浣君姑娘的笑声,怕是也和自己适才表现有关。他一向自负办事沉稳干练,很少因为自身情绪影响对事物地判断,可也不知怎的,在这浣君姑娘面前常常言行失态,举止迥异寻常,难道这姑娘是自己命中克星不成

    但张骞本就非是寻常人,这些纷繁思绪不过一闪而过,他很快便冷静下来,惊谔地问道:“姑娘和郭大侠竟然怀疑剧兄与这些凶案有关”

    浣君闻言沉默不语,算是默认。

    张骞却哭笑不得,道:“郭姑娘莫不是在同在下玩笑”

    “郎君何出此言”

    “剧兄与我相交多年,我对他人品一向清楚,他也是心高气傲之人,怎么会甘当刺客凶手呢况且,”张骞一顿,接着说道,“剧兄与我和卫青相交莫逆,我等常在一起饮宴,一次酒后,他曾评品长安高手,对姚氏新一代的顶尖高手姚益甚是推崇,他说自己与姚益虽未谋面,但从其他江湖豪客口中描述判断,这姚益造诣非凡,怕是与自己也是伯仲之间。剧兄说话一向准确,从不夸大,所以我想,以剧兄的造诣,该是难以一剑杀死姚益吧。”

    浣君听了,点了点头。父亲也说,以剧昶的造诣无法一击格杀姚益,所以父亲也认为,姚益不是剧昶所害。可是田簋呢若是剧昶想杀田簋,以他的功力,该是可以办到,就听张骞接着说道:

    “至于田簋,就更不可能是剧兄所害了。”

    “此话怎讲”

    张骞接着说道:“田簋是寒食节前后被发现在自己住处遇刺身亡,而寒食节正是踏青时节,当时陛下正率众去那上林苑纵马游猎,而剧兄作为陛下的得力近卫,从始至终随侍圣驾,哪里得以空闲去杀害太尉的门人”

    “而且,丞相与太尉乃是陛下实施新政的极大助力,剧兄作为忠于陛下的高手,又怎么会去伤害陛下的同盟重臣呢”

    浣君听了,眉头微皱,听张骞言语,这剧昶并没有动机加害姚益与田簋,且绝不可能出现在杀人现场,这天子的近卫们都能作证。难道这剧昶真的与此事无关

    可是爹爹绝不会看错他的师承路数。

    这纷乱的线索讯息宛若一团乱麻,纷繁错乱地缠绕在一起,自己本以为已经接近事实了,结果却是连揭开乱麻的线索苗头都没有抓住。

    浣君沉思片刻,还是没有什么想法,忽然她想起父亲和她说过,城东的廷尉老吏“老狗头”数年前曾经办过“鬼影杀手”的旧案,若是自己没有什么线索,可以去他那里询问一二。念及这里,浣君抬头看了旁边张骞一眼,这少年郎官观察敏锐,且一身正气,将“老狗头”这个线索告诉他,或对案件进展有所帮助。

    “我爹爹探听到长安城东住着的一个老吏,有个诨号叫‘老狗头’,这老吏是当年鬼影杀手稽查人员之一,怕是知道不少的内情,不知郎君是否有兴趣与我一同去拜会这老吏,看看时候能问出有价值的线索,从而早日解决此事”

    张骞想了下,陛下命自己彻查鬼影杀手,结果连日来毫无线索,自己因此苦恼不已,今日浣君姑娘提到剧昶兄的武功路数与杀手相同,自己虽信任剧昶兄人品,可想来这少侠剧昶熟悉凶手也未可知,自己若是再见剧兄,定要问个明白。除此之外,浣君姑娘提到的这旧时老吏,曾参与数年前鬼影杀手事件的调查,若是他能提供合理线索,从而查清此案,自己也算不辜负天子的期待了。

    想到这儿,张骞拱手笑道:“在下求之不得,有劳姑娘带路了。”

    浣君微微一笑,便策马奔向长安城东,张骞也紧随其后,一并寻那廷尉老吏去了。

    辉煌雄伟的长安城如同一只巨大的猛兽,盘踞在秦岭山脉旁。自汉高祖刘邦斩杀白蛇起义,诛除暴秦,并在楚汉争霸中笑到最后,建立中国第二个封建王朝,这长安城,便是中原庞大帝国的中心。其后又历经“文景之治”,这一甲子三代君王的辛苦经营下,已经成为了充满繁华与生机的大都市。长安城里,有充满天家威严的宫殿阙宇,有奢华富贵的权贵府邸,但也有阴暗破败的



第二十一章 黑衣杀手
    浣君奇道:“郎君可又发现哪里不妥么”

    张骞皱眉道:“刚才那‘老狗头’话里话外,皆在暗示太皇太后乃是鬼影杀手的幕后主人。当年晁错冲动,引发七王之乱,听说太皇太后因此很是愤恨,下手诛杀,以平定诸侯藩王的不满,可能性很大。而故梁孝武王乃是太皇太后的幺子,也是她最宠爱的儿子,因此杀袁盎等为爱子泄愤也是情理之中。如今魏其侯与武安侯都是陛下推行新政的得力人选,但太皇太后却从不喜欢儒学,而是偏爱黄老,她曾经将名士辕固丢进野猪圈中,让这儒生与凶猛畜生搏斗,可见她对儒道的积怨。若是因为新政,诛杀了两位君侯的得力助手似乎说得通,但是……”

    “但是什么”郭浣君奇怪地问。

    张骞解释道:“那姚益乃是北道姚氏家族的年轻高手,方出家族庇护,太皇太后未必知道他的所在。而且当今朝堂,对新政出力最甚的乃是王臧赵绾二人,欲阻碍新政,这二人才是关键,若多年前指示鬼影杀手之人乃是太皇太后,以她的敢作敢为,该是直接诛杀这二人才是对的,而丞相和太尉既是重臣权贵,又是皇亲,杀害两侯门人隐患之多,以太皇太后的精明睿智不可能不知晓,这历经三朝的太皇太后,怎会出这舍本逐末的混招。更何况魏其侯窦婴虽然崇尚儒术,多次忤逆崇尚黄老学说的至亲长辈,但他毕竟姓窦,也是姓窦之人中,唯一一个能力非凡与众不同的,太皇太后对此心知肚明,待窦娘娘仙游薨逝后,能支撑庇护窦氏家族长盛不衰的人,必是这自己最不宠爱的魏其侯。所以,不管是家族角度,还是政治诉求,太皇太后都不可能出这暗杀两侯门人的混招。而且,这杀手前后两次出手功力差距迥异,本就是极大疑点,老狗头虽不在公门,但他与韩安国大人交好,想来已经知道了这些案件细节,以他的能力,怎么不对这些起疑。十年前凶案主谋,乃是窦太皇太后无误了,可近次,说是太皇太后指示,想来还是过于牵强了,老狗头定是想到这些,不想向调查之人一口咬定太皇太后的嫌疑,故而第一次才默不作声,而我们再回去时,他却态度一变,认死了太皇太后,这难道不可疑么”

    这世间但凡凶案,不论是真凶还是主谋,只要应负责任之人是心智正常之人,犯案时都逃不开手法和动力两点。鬼影杀手杀人手法前后迥异,幕后主使的最大嫌疑之人太皇太后动力又不纯粹,以老狗头的经验与能力,怎会直接咬死这朝堂内权势更胜天子的老祖宗他难道如此渴望寻死不成浣君想了下,也觉得这老狗头前后两次言语以及行为举止间确实相互矛盾,难以说通。

    她点点头说道:“郎君所言极是,确实多有蹊跷。”

    张骞眉头更紧,他再一次急转马头,用力抽打马匹,大声催促马匹奔走起来,一时间急驰的马蹄竟在这陋巷里激起了一阵飞扬的尘土烟气。

    浣君见了,也赶紧催马跟上,就听张骞又急迫的说道:“老狗头第二次的改口,恐怕是有人胁迫所为,这人见我们当了这老吏推断的见证,便不用留他性命,我二人再耽搁片刻,恐怕这年迈能吏便危在旦夕了!”

    浣君闻言一惊,细想来老狗头确实极可能被人胁迫,而胁迫他的人,目的怕是想要栽赃扳倒太皇太后,他二人若是没有细想恐怕已经是做实窦氏太后乃是幕后真凶主谋的帮凶了!而胁迫之人既然得手,哪里还需要老狗头的性命这老狗头确实极其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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