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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缘丝路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少虾小皮

    她陷入沉思,忽然又听到张骞说道:“此间情形缘由错综复杂,恐怕咱们在这空想也不得其解,但是幸运的是我们已经大概判断出了这杀手的来历出身,明日回京,我们便循着这南国高手的线索追查下去,相信不久便能水落石出。”

    几次接触下来,浣君已经见到了张骞的才智与正直,如今案件复杂,由他主导调查,该是最合适的人选。

    于是浣君甜甜道:“一切就听张大哥安排。”

    张骞听了浣君这甜甜的声音,心中又是一暖,生出了莫名的喜悦情感。

    他坐在旧祠门口,抬头看了看那仿佛格外美丽的月亮,仿佛又见到了浣君娇美的容颜,而佳人现在,就与自己一帘之隔。这静谧的夏夜与皎洁的月光,深深地印进了张骞的心里,成为了他心底最美好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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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何人留书
    姚氏三杰与灌夫听了窦婴的发问,各自陷入了沉思。片刻后,姚无忌似有话说,他看了看大哥姚无极,又欲言又止。

    “英雄有什么想法,但请直说,不要有什么顾忌,”窦婴常居高位,一向对下属官吏的细微神情变化捕捉得极为细致。

    姚无忌又看了眼大哥,有些犹豫地回答道:“回禀君侯,我兄弟三人前些时日分析良久,都认为有本领一剑杀死姚益的高手,只有郭解那种级别的才能办到。可能杀死田簋的,当天聚会上还真有一人。”

    “哦”窦婴听了,很是好奇。

    姚无忌又看了看他大哥,见他大哥面色微微有些难看。可话已说到这里,再没办法向魏其侯隐瞒了,只得硬着头皮说:“当天山庄内长安大侠樊仲子、山庄庄主赵王孙、以及长陵高手高公子都是武艺高强之辈,但要是说造诣精湛,仅次于郭解之人,还要数剧孟大侠的后裔,少侠剧昶,我兄弟三人都认为,若是少侠剧昶出手,想要格杀田簋,想来不是难事。”

    姚无极听了他二弟的话,心里怒火直冒。这老二竟愚笨到如此地步,那剧昶是何人,乃是名动天下,武功震古烁今的剧孟大侠的后代,剧孟侠名远播,天下皆知,当年在江湖上的名气,比之如今的郭解有过之而无不及。以剧昶的武功修为确实足以杀死田簋,但是毕竟没有真凭实据,况且虽说这剧昶武功不凡,但江湖中达到这种造诣的,也不是只有剧昶一人,江湖中人向来重情重义,自己三人胡乱冤枉这盖世名侠的后裔,若是传扬出去,恐怕会引起天下侠士的不满,甚至连累姚氏家族。他之前就和两个兄弟再三叮咛,没有确切证据,一定谨言慎行,千万不能将此事告知魏其侯或者是武安侯,结果二弟还是如此不知轻重,信口开河,也不知是福是祸。想到这儿,他有狠狠地瞪了弟弟一眼,姚无忌见大哥发怒,便知自己说错了话,有些后悔。

    “剧昶……剧孟,可是当年襄助周侯平乱的名侠剧孟”窦婴问道。

    姚无极没有办法,再瞪了弟弟一眼,随后回答道:“正是,君侯见识广博,我等钦佩。”

    窦婴点了点头,他与周亚夫曾经并肩作战,周亚夫在外征战平叛,而他则镇守长安,安排粮草补给,也算是配合无间,但周亚夫这人太过骄傲,所以他二人没有过深的交情,但是,这周侯手下名动天下的大侠剧孟,他倒是见过其人。可后来周侯因谋反罪被囚,自己又过于刚烈,绝食而死,这剧氏便不知再投靠谁了。便又问道:“这剧昶是何谁一起赴会的”

    姚无极回答道:“少侠剧昶乃是和天子身边的郎官张骞,以及平阳侯的马夫卫青共同赴会的。他们三人看起来交情很深,我曾打听过,这剧昶是陛下身边的近卫高手。”

    窦婴闻言,心里咯噔一下,他终于明白了留书之人的用意,分明是在告诉自己,杀死自己和田蚡手下武道高手之人,分明是奉了这少年天子的命令。

    但是这怎么可能呢田蚡是陛下亲舅,为天子登基,立下汗马功劳,可以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自己身为先帝顾命,更是对少年天子百依百顺,天子所有的政令自己都全力执行,甚至因此得罪了自己那地位崇高的亲姑母。天子今年刚刚即位,便大力改革,时至今日,新政虽然执行得十分顺畅,但还没有完全完成。皇帝一向聪慧过人,怎么会在这种关键时刻,冒着让股肱重臣寒心的风险,对臣子的助力痛下杀手呢

    还是说,留书之人本身的目的,只是让自己与天子互相猜忌,心生嫌隙

    又是谁对自己与新君间的合作最为不满,不论如何也要破坏呢

    难道说,留书之人是姑母派来的

    他仿佛听见了高深莫测的姑母在警告自己,“你是姓窦之人,千万莫要糊涂!”

    想到这儿,他手心冷汗直冒。他宁愿开罪少年天子,也万分不想得罪自己的姑母。他越想越笃定,既然姑母想让自己怀疑天子,那么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做出姿态,来安姑母的心。

    而且人选都是现成的。

    他马上拱手对姚氏三杰说道:“三位英雄远道而来,就是想调查姚益兄弟的死因,既然有人留书提示,而且留书之人也不似有恶意,更何况除了这留书外,我们也没有更好的线索,所以我斗胆烦请三位英雄,代我去追查这剧昶,看看他是否是这杀人元凶,不知三位意下如何”

    姚无极闻言,头都大了几圈,江湖中人,谁会没事冒着得罪剧氏家族的风险,把昔日武林六大高手之一的剧孟的亲孙当作嫌疑人去调查。更何况这剧昶是天子近卫,自己兄弟三人调查过程中万一过了界,怕是要引来天子之怒。

    可是这话还是自己那不争气的二弟提出的,自己如何回绝魏其侯

    这该死的蠢货!给姚氏引来了个大麻烦。他万般不情愿地对窦婴说道:“君侯放心,我兄弟三人这就去调查剧昶,一有消息,马上告知君侯。”说罢一礼,便快步离开了窦婴的房间。

    姚无忌则是灰溜溜地跟在他后面,那老三姚无期也看出了大哥的盛怒,忐忑地辞别魏其侯,和兄长们一起走了。

    窦婴见三人走远,该是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了,于是便叹了口气,向灌夫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灌夫听君侯说,这极有可能是太皇太后的不满,给君侯的警告,也是变了脸色,问道:“君侯可有良策”

    窦婴默然,半晌说道:“明日怕是要辛苦仲孺,去一趟窦太主的府邸,为我传话,求她探问姑母的心思。”

    灌夫马上说道:“愿为君侯效力,我明日便去,君侯放心。”说罢,也行礼告退,出了丞相的书房而去。

    房间内仅剩窦婴一人,他再次回头望月,月光依旧皎白,但他心中,却是泛起阵阵凉意。

    今夜,注定数人难以入眠。

    第二天一早,在灞边文王旧祠中宿了一夜的浣君早早便醒了过来。见那拉展开晾



第二十六章 少年天子
    张骞听见了天子发问,马上恭敬地回道:“经过臣这几日的调查,确实是发现了一些端倪。”于是,便从他与剧昶、卫青二人到了槐里赵王孙的蒹葭山庄开始说起,将那豪杰聚会中众人的表现一一告知皇帝,又把自己分别盘问灌夫与籍福的所得讲给皇帝听,之后,再说了自己与那郭解之女去了城东找到老狗头的事情,说到这儿,他略微有些犹豫,没有接着往下说。

    天子毕竟年少,不论表现多么老成持重,但心底里还是对这些江湖豪杰的传奇故事极感兴趣,听到张骞描述,这些大侠们身手非凡,上天入地,本领高强,更是兴趣大涨,听得津津有味。待到张骞说起与那大侠之女找到了昔年的廷尉老吏,却突然没了下文。皇帝看了看张骞,发现了他犹犹豫豫,好像有话不便明说一般。

    皇帝走下御座,来到张骞的身边,他背着手,背对张骞,突然叹了口气。

    张骞听了这声叹气声,有些不知所措,急忙问道:“陛下因何叹气,可是臣做得哪里不对”

    只听皇帝略带惋惜地说道:“子文啊,这杀手武功高强,而你又不通武艺,朕既没有派家里与武林中人交往广泛,且自身武艺非凡的当户去查,也没有派聪明机灵的韩嫣,反而是派你去,你可知朕派你的原因何在”

    张骞躬身低头,恭敬地说道:“张骞哪里敢擅自揣测天子用意还请我主明示。”

    少年皇帝点点头,转过身盯着张骞,说道:“当户为人忠义勇武,但缺乏变通,韩嫣呢,聪明倒是有,可是不够老成稳重,恐怕会肆意妄为,对朝廷造成不利影响,而你不同。”

    皇帝一顿,微微动情地说道:“你幼时便是朕的伴读,朕知你聪慧细致,又仁爱诚恳,既能明察秋毫,也不会对朕有丝毫隐瞒。况且你我一道长大,朕为藩王时,咱二人便无话不谈,所以你去查,朕安心,也放心。”

    张骞听得皇帝这充满情感的话,也回忆起自己与皇帝一同长大的快乐时光,心中也是暖融融的。

    却听皇帝话锋一转,说道:“若朕未登大宝,而是荣皇兄君临天下,朕与你二人可能还是至交好友,无话不可说,无话不能说。可惜,朕当了这天子,反而失去了好友,连子文也有事要瞒朕,想到这儿,朕才明白,皇帝为何要称孤道寡。”

    张骞闻言,如同一盆冷水从头灌下去,浇了个透心凉,六月暑气仿佛瞬间无影无踪,自己直若置身冰窖。他赶忙跪下大礼叩拜,说道:“骞有所隐瞒,罪该万死,只是那老狗头言及前朝秘闻,大逆不道,臣不敢复述……”

    他还要继续叩首,却见一双修长的手托住他的双臂,将他拉起,正看见了皇帝微微带笑的面容。

    那少年天子初时还是微笑,渐渐地,仿佛遇到什么有趣事一般,竟哈哈大笑起来。张骞有些茫然,想再次跪下谢罪。

    皇帝却笑着说道:“好你个子文,跪来拜去没完没了,再这样下去朕就真的生气了!”

    说罢,皇帝还亲自为他拍打了下因跪拜外服上沾的灰尘。皇帝边拍打边说道:“我当是什么事情呢,竟吓得一直勇敢无畏的子文噤若寒蝉,那老狗头必然是说,当年晁错大夫与袁公之死,背后指使之人是皇祖母吧。”

    张骞听了,十分惊奇,赶忙躬身说道:“陛下圣明,臣钦佩万分。”

    少年天子却直起身来,站在张骞身前,摆了摆手,说道:“这又有何难猜的,当年先帝与晁大夫心急削藩,惹怒了天下藩王起兵叛乱,当时祖母就十分生气,恨不得亲手杀了这离间刘氏宗亲的臣子,虽然后来父皇将晁大夫赐死,但祖母怕父亲临时心软,故而派杀手先下手为强。而袁公等重臣不同意武皇叔承继大统,说是有害天下正统传承,祖母向来明理,所以没有再要求立皇叔为储君。但祖母爱甚皇叔,皇叔受了委屈她心疼不已,听得风声说皇叔欲杀重臣泄愤,所以便帮皇叔杀了几个,也是情理之中啊。”

    张骞听了这话,哪里敢接,只能把身体躬得更弯,不敢抬头。

    可是他不想回话,皇帝却不允许,就听皇帝问道:“那依子文看来,这次的幕后主使,可是皇祖母是不是皇祖母见朕年少妄为,杀了丞相与太尉的门人警示朕”

    张骞不得不回话,他思考了一下,十分慎重地说道:“种种迹象表明,太皇太后确有能力,也有理由如此,但臣认为,此事并非太皇太后主使。”

    “哦说来朕听听。”皇帝饶有兴致的问道。

    “臣之所以如此说,便是因为,若是太皇太后所为,不会杀两个门人,而且不会是丞相和太尉的门人,尤其是丞相,他毕竟还是姓窦。臣妄言,若是太皇太后所为,有危险的应是郎中令与御史大夫吧。”

    “哈哈哈,”少年天子大笑,说道:“朕就说子文头脑清晰,思维敏捷,且胆量非凡,你言之有理。至于那揣测的话,出了此间,便切勿再提,否则,就是皇祖母大度,怕是郎中令他俩也不会与子文你善罢甘休啊。”

    张骞马上说道:“臣明白,多谢陛下关爱。”

    “你我虽是君臣,可也是朋友,不必客气如此了,”皇帝接着问,“那子文认为不是皇祖母,可是有别的发现”

    “正是,”张骞答道:“臣与那郭姑娘再次返回老狗头家里时,发现老狗头已死,且太后的医官义姁姑娘之弟义纵也重伤在地,生死不知,随后



第二十七章 狻猊往事
    少年天子听了,歪着头,饶有兴致地问道:“皇姐家的马夫这朝堂上下能人无算,廷尉与内史手下又多有追凶缉盗的好手,子文为何对皇姐家的一个马夫念念不忘,甚至直接与朕点将要人,这小马夫难道是个不凡的人才”

    张骞毕恭毕敬地回答:“陛下圣明,那卫青虽然身为奴役马夫,但仪表堂堂,见识非凡,臣有幸与他结识,多次交谈下觉得他是个文武全才,怕是比得上昔时的吴起、乐毅了。而且这人不但在军事兵法上见解独到,更关键的是他有一手伯乐相马的绝活,此次追查凶手,少不得辨识马蹄马迹,有了他在,臣等定能事半功倍。”

    天子大笑,道:“好好好,子文真是朕的鲍叔,前些时日给朕找了个陶朱公,这又给朕介绍了个藏身马厩的乐昌国。孔圣曾说,‘知贤,智也;推贤,仁也;引贤,义也’,看来,朕的子文,也是个有大智慧,仁义无双的贤人啊。”

    这少年天子口中张骞推荐的“陶朱公”不是旁人,正是浣君初返长安那天于西市街上见到的少年天才桑弘羊,那天张骞与这少年交谈后,发觉他在财物运作方面的超凡造诣天赋,便马上将他带来面见了这少年天子,天子向桑弘羊询问国家财政,发现这少年果然本领非凡,于是便破格提拔,让这十二岁的小少年到朝中任职,如今桑弘羊已经官拜侍中了。

    张骞听了皇帝的话,马上谢恩道:“圣上称赞,臣实不敢当,还望我主隆恩,能准卫青助臣等一臂之力。”

    皇帝微笑道:“好吧,我就厚颜去抢一把姐姐的人,想来姐姐素来疼我,也不会埋怨责怪她的皇弟。郭舍人,你就和子文去平阳侯府一趟,顺便带五百金与三匹貢绢,送给皇姐与姐夫。”

    那平阳侯名叫曹寿,乃是开国功臣曹参的后代,他的妻子正是天子刘彻的亲姐阳信长公主。

    郭舍人听得皇帝的吩咐,马上附身领命,张骞也跪地谢恩告退,二人一同退出大殿,汇合了剧昶等几个内卫少年高手后,便出了皇城直奔平阳侯府去找卫青。

    这数人刚出皇城,张骞便看见远处树下有个倩丽的身影,正是浣君,她身上由于打斗落水弄得狼狈的衣服已经被换下,一身天青色衣裙显得风采非凡。原来浣君之前与张骞分开,便回家换了整洁衣物,她想着张骞是进了皇城,向皇帝禀报调查进展。她一个江湖儿女,光天化日下,如何进入护卫森严的帝国皇宫,于是,便在宫门出口处等待张骞出宫,果然,晌午时分,就见张骞、剧昶以及一个矮矮胖胖的宦官,带着几个英武青年出了宫门,那些人都步履轻盈,目光如炬,该是宫内的侍卫高手。

    待到张骞看清确是浣君,便马上挥手拦停了队伍,他和郭舍人交代解释几句后,便来到浣君身边。

    张骞微笑道:“浣君,没想到在这儿见到你。”

    浣君也笑着回话:“张大哥不知,小妹在这里已经等候多时了。小妹若是想查清真相,大哥这种聪明过人的神探,小妹哪里能放过呢”

    张骞听了,微微脸红,说道:“浣君别拿我开玩笑了,来,我给你介绍与我同行的天子近臣。”

    说罢,他将浣君引到一众人面前,说道:“剧昶少侠你已识得了。”

    浣君微笑着看着剧昶,拱手说道:“剧少侠,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

    剧昶也同样微笑回礼,“许姑娘有礼了。”他还不知,浣君本是姓郭,乃是郭解的亲女。

    张骞又转而介绍道:“这位乃是陛下身边的常侍郭舍人,是与我等一道去平阳侯府宣旨的。”

    浣君看向那个矮胖宦官,她本身是江湖游侠,从骨子里便与官家朝廷格格不入,她能对张骞另眼相看,除了张骞本身为人仗义,才干卓越外,更主要还是他二人患难与共,非比寻常。可对这宫中的权宦,实在是难以高看,她淡淡地说道:“常侍有礼。”

    郭舍人仿佛没有看见浣君的冷漠一般,温和地笑着说道:“姑娘有礼,姑娘真是天仙样人,咱家见过那么多娘娘贵女,可及得上姑娘这种样貌的,可不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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