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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兰江观鱼

    第二就是,丝绸、麻布虽然有价值却不能成为市场上流通的货币,还是有着原因的。除了不能对匹之下的单位进行分割外,长时间的大量储备也是非常耗用精力的。毕竟丝绸、麻布和金属相比,实在是太容易损坏了。

    自从他们加入了济民社之后,才发现原来生意还能这么做。在这个松散的商业联盟中,他们几乎不用担心自己的产品销售不出,还能以相当优惠的价钱获得各地的特产,特别是海外的各种宝货。

    如果说,他们过去的交易周期是以年为单位计算的话,那么在济民社内的交易周期就是以月为单位计算的。这也就意味着,他们现在一年通过贸易获得的收益,起码也是过去的二、三倍以上,已经快要和自家土地上的产出持平了。

    作为一名商人,一旦尝试过了快速赚钱的生意,就很难再回到那种细水长流的生意模式当中去了。刘氏兄弟已经很难想象,他们被踢出济民社之后,回到乡下庄子里漫无目的等待外地客商上门的日子。

    要知道在他们加入济民社之后,他们就已经脱离了这种传统生意的模式。不管是为济民社筹集货物,或是在当地分销济民社的货物,都已经让刘家开始朝着掌握湖州商业的巨商方向快速前进了,这不仅给刘家带来了大量财富,更是让他们在当地获得了更多的话语权。

    自朝廷南渡之后,为了解决巨额的军费和供养大量的官员,除了加重对于农民的征税力度之外,便是对商业显得格外的关注。在地方上拥有大量财富的商人,已经可以发出不弱于士人的声音了。

    毕竟地方上的公人胥吏此时大多被视为一种徭役,是从地方纳税百姓中征发的。而这些人的家庭不是依附于当地的大地主,便是要依靠本地的大商人吃饭。大宋虽有官户和民户的区分,但却没有歧视商人和工匠的政策。士人的家族成员能够经商,商人的子弟也能进入仕途,鄱阳洪氏正是这样一个从商人家族转变为士人家族的典型代表。

    所以,在外地也许商人无法和士人相提并论。但是在本乡本土,身家豪富的大商人,权势是一点也不小于那些普通的士人家族的。刘家过去充其量也就是湖州乡下的普通大户,也就是在自家庄子里说一不二而已。

    可自从他们搭上了济民社的门路后,现在隐隐都能在湖州城里发出一些声音了。这样的财富和地位,自然是不能轻易放弃的。

    因此沈敏拿开除他们出社这件事相威胁,在不明所以的外人看来也许会不以为然,大宋民间如济民社这样的社团可谓多如牛毛,开除出社不过就是换一个社团的问题而已。

    但是对于刘氏兄弟来说,这个威胁却不能不严阵以待,毕竟不是每个社团都能给他们带来像济民社这样的利益的。老实说,刘氏兄弟现在宁可遇到一场天灾让田地产出受损,也是不愿意脱离济民社这个团体的。因为留在这个团体内,能够给他们带来更多的收益。

    因此刘氏兄弟用眼神交流了片刻之后,刘海山顿时态度软化了下来,向沈敏讨好的说道:“三郎这话说的,我们刘家加入济民社这么久了,对于社内的要求何曾拒绝过,怎么能够说我们不想继续合作下去了呢。我们只是有些担心,真要按照三郎说的那样,这一摊子会不会铺的太大了些,难道就不能来个循序渐进的法子吗”

    沈敏看着他摊开双手,微笑着问道:“大刘员外,我是真不知道你们有什么可担忧的。这桩生意里,你们只需要负责生




第五十八章 谈生意四
    “…采摘棉花与其说耗费人工,倒不如说是耗费时间。因为每一株棉花的成熟期不尽相同,成熟后又要尽快采下,不能同稻谷一样等待全部成熟后一次性割取,所以在棉花成熟期内要不断的反复采摘。

    在这方面,我们暂时还没有找到什么合理的采摘方式,只能选择让农户自行处理,或是建议雇佣季节工人。反正乡村雇佣一个短工,不过五、六十文一日,一日一工可采一两百斤,相对于棉布的高价来说,这点支出倒也不算什么。

    因此最麻烦的环节还是剔除棉子,一个壮妇不停歇的干上一整天,也不过能够剥出14、5两棉花,一亩棉花地的产出要加工成能够制作成棉线的皮棉,差不多要近30个工。而正是这一点,才使得农户厌恶种植棉花,而棉布价格又居高不下的真正原因。

    不过在这个环节上,我保安社已经找到工匠设计出了一种剥离棉花和棉子的机器,一日处理的棉花足以抵得上30个人工的成果。我们还相信,只要再优化一些部件的细节的问题,还能再增加这部机器50%的生产能力。

    因此这样一来,只要能够鼓动江南农户大面积种植草棉,那么可供纺织的原料就会大大增加,纺织户也就不必担心自己没有工作可做了。你们大可以一边把手艺好的纺织户招揽到自己的作坊内,一边让其余的纺织户改行去纺织棉布,这样一来这些纺织户的抵触就不会那么严重了。”

    刘海山还有些犹豫不决的说道:“可是不要说我湖州,就是整个两浙路知晓如何种植棉花的人也没多少吧更别提这棉种尚不知去何处收购,这大面积的推广恐怕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啊。”

    刘长发关注的则是另外一点,“不知三郎刚刚说要替社内各家商铺划分利益,是怎么个划分法”

    看到刘氏兄弟在棉布纺织的新工艺面前终于心动之后,沈敏也就趁热打铁的说道:“这江南地区要想种植棉花,起码也要到明年三、四月份。所以我们还有数月的时间去准备棉种和招募会种植棉花的老农编写教材,给想要种植棉花的农户上课。

    另外,我还打算给那些愿意和本社签订棉花回购合同的农户发放棉花种植补贴。每亩棉花田500文,明年拿出10万贯来发放这个补贴,想必总能够吸引一些农户种植棉花的。只要他们知道,种植棉花有利可图,那么就算我们之后不再发放补贴,种植棉花的风气也就形成了…”

    去外地购买棉种免费发放,招募老农去教导农户如何种植,刘氏兄弟还是能够理解的,但是对于沈敏拿出10万贯来补贴农户,两人确确实实是有些吃惊了。

    刘海山下意识的就问道:“敢问三郎,那你这钱是发给主户呢还是发给客户呢”

    沈敏笑了笑说道:“谁能同我签合同,并把棉花交到社里来,我就发给谁。我又不是官府,要这么公正做什么。”

    刘海山听了,心中更是振奋了起来,按照三郎的说法,只要他能说服那些地主种植棉花,这补贴同样能够落到自己的口袋里。能够告诉他们种植棉花能牟利已经很不错了,再发钱给他们不是傻子了吗,连朝廷都没干过这样的事呢。

    相对于兄长的小心思,刘长发则依然向沈敏追问着关于本次召集社内大会的目的。沈敏看了他一眼后,平静的说道:“我召集大家见面开会,目的就是想替大家把各自的经营范围范围理一理。

    比如今后社内的纺织生产,就主要交给你们刘家负责;油烛、香皂的行当则交给毛大;银号生意交给胡家…交通运输、造船业和技术研究院则归我们保安社负责。

    大家从此各自负责一摊事业,却又互相进行支持,从而让我们济民社的各家商铺,在各个行业内可以力争上游,这难道不是对各家商铺最为有利的模式吗”

    刘氏兄弟经营绸缎、布匹生意这么久,自然知道这个模式对于自家的好处。之前两年在济民社的支持下,他们刘家不是成为了现在湖州数一数二的商铺了么。而现在如果照着三郎说的方向去发展,刘家的绸缎布匹铺子,恐怕就真要在临安城的天街上安家了。

    至少有了保安社的支持,不管是股本还是销售市场,刘家都已经远远甩开了那些同行。这要是还不能在临安天街上弄个铺面出来,那就只能说明



第五十九章 谈生意五
    看着刘长发一脸不解的神情,沈敏于是解释道:“奥,不管是出海远航还是研制各种纺织机器,又或是和海内外商民进行交易,总是需要一些专业人才的。

    我济民社今后想要在商业上大展宏图,自然不能等待人才主动送上门来,因此自己建立学校培养可用且可靠的人才,才是最为合算的。

    我的意思是,济民社应当建立这样两所学校:一是航海学校,培养海上航行和海外贸易的人才;二是技术学校,培养木匠、铁匠、账房等专业技术人员。

    有了这样两所学校,今后我济民社的发展,就不会担心遇到人才匮乏的问题了。两位员外以为如何”

    刘长发听后不由陷入了深思,而刘海山倒是清醒了过来,他不免有些肉疼的问道:“这海上航行之事我不大懂,倒也不敢质疑什么。

    不过这木匠、铁匠、账房之类的人物,何必专门建立一个学校培养,只要找些工匠回来,再从乡下招些小子过来,跟着他们当学徒,总有几个成才的,那不是节约了许多钱粮吗

    三郎倒不如让社里捐些钱建个书院,请几位名师过来,让各家子弟聚在一起学习,说不定能出几个读书种子,倒可为我济民社日后的依靠。”

    沈敏撇了刘海山一眼,颇为不快的说道:“我只想把济民社建成一个存粹的商社,而不是什么官商。社内培养出一些官员不是问题,但日后这济民社究竟谁说了算我可不信那些官员会乖乖的听我们的话。

    而且官员之间的争斗比我们商号之间的竞争激烈的多。强如秦太师,一朝故去,朝堂上就变了天,昔日依附于秦太师的官员,现在是惶惶不可终日。要是我们培养出来的官员站错了队,难道我们济民社就不会因此受到牵连了吗”

    刘海山顿时缩起了脖子不敢说话了,他又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懂的乡下土财主,沈敏轻轻一点,他就知道自己是说错话了。

    社内各家商号能够聚在一起做生意,可不是因为大家都有什么血缘和亲密关系。族内的子弟培养出来,起码还有宗族血缘可以约束。这社内各家子弟真要有人当了大官,想也知道人家肯定优先照顾自家,而不是社内的其他人等啊。

    这要是社内同他家出现争执,人家直接走官府的途径,这不是自己坑了自己他这还是被传统的想法给误导了啊。

    看着哥哥一脸尴尬的神情,刘长发于是岔开话题问道:“三郎建立学校的想法,我是赞成的。没有可以帮手的专业长才的话,凡事就都必须自己事事亲为,那么我们就会整天被琐事缠身,难以去完成那些真正需要自己去解决的大事。只是我想问一问三郎,你打算这两所学校一年收多少学生”

    听到这个问题,沈敏的脸色才舒缓了一些道:“我想着,最开始这一两年里,每所学校各招募150人为上限好了。其中100人以没有任何基础的10岁上下的儿童为对象,剩下的50人则面对有一定读、写、算能力的10几岁少年。

    学校将会设置两个阶段的教育,第一个阶段是基础教育,以3-4年为限制,主要目的是让学生接受集体生活,并获得一定的读、写、算能力。第二个阶段是职业教育,以三、四年为限制,目的是让学生们掌握一门或多门专业技能,并培养起对于济民社的忠诚。

    这些学生毕业之后,将会根据各家商号的申请进行分配。你们觉得这个建校方案如何”

    刘海山还没说话,他的兄弟刘长发已经连连点头赞成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附和了弟弟几声。既然双方对最重要的问题沟通后达成了一致,接下来的谈话就比较轻松了。

    用过了午餐之后,刘氏兄弟表示还要去安顿一下住所,就先向沈敏告辞离去了。不过兄弟两人刚刚走出小巷,刘海山就拉着兄弟的手问道:“二郎,你刚刚怎么就这么简单的答应了沈家三郎。咱们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怎么可以连讨价还价都不用,就一口答应拿出十分之一的利润交给社里,这钱不是白白丢进了钱塘江里去了么。”

    刘长发却不以为然的回道:“兄长的心眼未免小了些,这十分之一的利润又不是我们一家交,相比起银号和保安社一年的收益,我们那点钱连人家十分之一的利润都不到。真要心疼的话,也是沈家三郎和明州胡家先心疼啊。



第六十章 官话一
    洪宅西院中后院的西南角上,有着一座丁字型的建筑,这里正是洪氏一族的家学。洪适、洪遵两兄弟的子女,加上相熟的一些友人之子女,都在这座学堂内就读,教育这些孩童的除了洪遵的一位友人外,便是洪适的长子洪槻。

    鄱阳洪氏一门四进士,正是文风鼎盛的时候,对于子女的教育自然是十分严格的。这一日分早晚两课,几乎已经同后世的全日制学校没什么区别了。

    而洪遵的书斋就在学堂的北面数十步,坐在书斋内的他能清晰的听到学堂内传来的读书声,这声音也是最让他感到愉悦和安宁的。

    只不过今日似乎出了那么一点意外,站在书斋门口的他不仅没有听到悦耳的读书声,反而听到了此起彼伏的“阿、喔、鹅…”等怪叫声。

    洪遵皱起了眉头有些恼火的想着,不是那个沈三郎又在给自己捣鬼了吧。昨日刚刚要求这名弟子每日过来接受自己的教育,他今天难道就来学堂里搞破坏了

    只是洪遵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站在他身旁的汤鹏举却意外的说道:“想不到,世侄家学里居然还在教授正宗的汴洛正音,果然不愧是光弼兄的家风啊。”

    在这位世叔的点醒下,洪遵这时也听出了,学堂内发出的叫声虽然怪异,可背后确实蕴藏着一丝汴洛正音。他不动声色的回道:“也许只是小儿辈们在瞎胡闹,咱们还是谈正事要紧,请世叔先入内吧。”

    不过汤鹏举此刻却似乎被学堂里的声音提起了兴趣,他对着洪遵摆了摆手道:“不急,不急,先听一听再说…唔,是通过几个发音拼凑在一起来学习正音的吗真有意思,贤侄,咱们先去学堂内瞧瞧,看看是何方高才想出了这样取巧的办法…”

    汤鹏举虽然问过了洪遵这个主人,可却根本没管对方有没有答应,就这么顺着小路兴冲冲的大步走了过去,洪遵见状也只能摇头苦笑着跟上了。

    沈敏自己也没有想到,他的一个小动作能够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在台湾岛上时,为了教学方便一些,他直接用了后世的普通话标注音韵。

    但是他很快就发现,这个时代的普通话只有他一个人能说听,不管是从福建、浙江而来的移民,还是从山东招揽的流民,几乎没人能够听得懂他自创的普通话的。

    虽然他最后做出了一些妥协,以齐、鲁流民的放言作为普通话,因为南方的方言实在是太多了些,即便是福州人和泉州人,语调就已经相当不同了,更不用提浙江地区的方言了。倒是齐、鲁流民之间的言语几乎是没什么区别的。

    不过等到他来到临安之后,却又再次发现,这里的官话同齐、鲁之地的语调相差挺大。而麻烦的是,这里不是他说了算的台湾岛,因此他想要同临安城内的人们进行交流,这口音就成了大问题。

    虽然临安城内一半以上的人来自中原,20多年下来他们的口音也开始变得本地化了,但是这群混蛋依然鄙视着钱塘江以南的方言,又把山东及河北地区的语音视为蛮夷之语。既然打算在临安久住,沈敏也不得不开始重新学习口音。

    不过他也不愿意学已经开始本地话的临安官话,而是向着洪家的西席请教起了北宋正宗的官话-汴洛正音。

    这位老师原本以为这是一个相当漫长的纠正口音过程,但是沈敏拿出了汉语拼音的大杀器,这就令他很是欣喜了。这个拼音标注,可比开蒙用的反切韵简单易懂,最妙的是还能进行自学。即便是一个陌生字,只要有拼音标注,那么也能照着拼音读出正确的发音来。

    因此他干脆就连洪府家学里的学生们一并教授了,这也就是为什么洪遵和汤鹏举能够听到这样怪叫的缘由。现在见到两人过来了,这位西席自然也不会替洪遵隐瞒,就一五一十的把这汉语拼音的读音和使用方式一一告诉了两人。

    汤鹏举和这位西席交流了几句,又饶有兴趣的学习了一会拼音的发音,突然就对着跪坐在下首的沈敏问道:“为什么你会要求何学究把汴洛正音当做官话现在临安城内的上下人等,可都已经把临安话当成了官话,连教书的先生们都很少再讲纯正的汴洛正音了。”

    这学堂之内和他处不同,还使用着旧式的木地板铺草席的方式装修着。不管是学生和老师,在这里都只能采用传统的跪坐方式教学,而每个人的面前就放了



第六十一章 官话二
    因为无意间听到纯正的汴洛正音,勾起了汤鹏举深埋在心底的一些记忆,才让他颇为失礼的闯入了洪氏的家学中。他原本以为会遇到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老学究,那么他们倒是可以坐下一起聊聊曾经的汴梁风物,以慰自己埋葬于心底的一些旧时记忆。

    却不料,当他进入了学堂之后,才发现这汴洛正音却是一位少年郎弄出来纠正自己口音的一个小把戏。这让他心头的怀旧之思不免一扫而空,转而想要逗一逗这位少年郎,看看他究竟有几分真材实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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