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那个小孩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路昭昭
我说:“小孩子的生日会我就不跟着一起去了吧,陈昏晓是男孩子,我比较放心,而且,朱敬昊的妈妈没邀请我。”
艾米妈妈摇头,对我的话给予否定:“昭宜此言差异,朱敬昊的妈妈也没邀请我,但我还是一定要去。我们家艾米虽然是女孩子,长的漂亮,但自我保护意识还是很强的。主要是那个朱敬昊,上次考试在他们班级倒数第一,我不能让我们家艾米和他走太近,学习如逆水行舟,和差生在一起很容易一退千万里的。”
我诧异:“朱敬昊是倒数第一啊”
以前班里倒数第一的位置都是陈昏晓的,现在的陈昏晓一跃进了前五十,本是倒数第三的朱敬昊倒成了倒数第一。
“嗯,你没看家长群里的排名吗”艾米妈妈问。
我呵呵干笑。一般情况下,除了第一名的冯思宇,我找的只有陈昏晓的名字,其他孩子的,真没关注。
“倒数第一是朱敬昊,倒数第二是熊子峻,听我们家艾米说,陈昏晓跟他们俩走的很近,你要多注意一点儿,别好不容易爬上去的成绩再滑至谷底。”
艾米妈妈的话终于让我起了一丝紧张,陈昏晓和朱敬昊熊子峻已经开始称兄道弟了。会不会某天朱敬昊愁眉苦脸的对陈昏晓说:哎,大哥,我被这倒数第一的成绩困扰的心里发慌,你可有什么妙计让我摆脱
陈昏晓再义薄云天说:这有何难大哥帮你兜着这个倒数一。
陈昏晓太重义气,他绝对干得出这种事来。
曾经我给倒数第一的陈昏晓开家长会时的场景至今让我心里还有阴影。
不行,必须在他们三个还未正式的桃园三结义时就把这份初生的兄弟情给扼杀在摇蓝里。
我一点头,对艾米妈妈说:“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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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礼轻情意重(上架加更)
以往的经验告诉我,他是绝对干的出这种事的。我也是个识事务者为俊杰之人,拉上嘴上的拉链不再说话。
两个人坐在车里,除去我头上啪嗒啪嗒掉落水滴的声音,剩下的就是冯深急熄怒火的喘气声了。
稍久,他转动车钥匙,车子却无一点反应。我心一揪,想着不会这么狗血吧像电视剧里那样,车子在叫天天不应叫地不灵的地方出现故障,男女双方的手机再一前一后的没电,两人不得不在车里共度一夜
老天爷!您可千万别跟我开这种玩笑,我和他都是个结过婚的人,不需要这些情景渲染。
冯深很淡定,他将车钥匙拔出,又重新打火,踩油门,车子才能正常行驶。
我终于可以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了。抬眼向车窗外的玻璃一瞧,千万条密集而粗犷的白线将车窗铺了个满,整个世界都是一片白茫茫的混沌,视线变得很多余,我扭回头,打心眼里感谢驾驶位上那个将脸一黑到底的男人。
只是,不会那么巧吧我刚好需要人帮助,他就刚好从港城回来,又刚好打电话给我问我在哪儿,这世界上真有那么多巧合吗
“冯总,你怎么会突然打电话给我”我从车内后视镜中看着他问。
他带着嫌弃的神色从内后视镜中瞥了我一眼:“我让安可打电话到你们报社,告诉你们总编下月的采访稿件要由你来写。安可觉得贾主编性子大大咧咧,难免粗心,便多嘴问了一句你在不在贾主编说你出去采访了。我看窗外突然下那么大的雨,怕你又不一小心住进医院从而坏了我的大事,不得已,只得给你打电话确定一下你是不是还活着。”
“哦~”我心里微微有些恼火,还有点不舒服,怕是真的淋出什么毛病了。翻了翻包,我找出一颗速效救心丸吃了下去。
冯深从内后视镜中看到我仰头咽药,立即问:“你吃的什么东西”
我把剩下的药丸放进包里,抬头看着他说:“救命的东西啊,你不是说了嘛,我得好好活着,为了报答冯深的救命之恩,我保证会活到下个月采访结束。”
“你……”他又咬牙切齿,脸色发红,气的说不出一句话。
我看到他额头有细密的汗珠,想来是车内的空调温度太高了,而他一个没淋雨的人不需要这么高的温度来中和自己的体温。
面对他的特殊照顾,我还挺不好意思再呛他的,如果他下次被困在大雨里需要帮助,我也舍命帮他一次好了。
冯深特殊的高温照顾加上我妈逼着我连喝了三碗红糖姜茶才使我幸免于生病的灾难。
第二天,我就又满血复活了。
关于那个孩子与寺庙的故事,贾纯说暂时不要管了,相信科学反对迷信,我们还是规规矩矩做新闻吧。
陈昏晓的那个二猪同学要过生日了,他说这是他第一次给同学过生日,一定要买个特别贵重的礼物才行。
我平日里很少给他零花钱,所以他存钱罐里的硬币屈指可数,他想送同学贵重礼物的念头也因此被匆匆被恶杀在摇蓝里。
他找我要钱,我告诉他“礼轻情义重”的深刻哲理。
他听后对我的哲理论嗤之以鼻:“你不就是舍不得给嘛,讲那么些大道理干什么。礼轻情意重,那还有礼多人不怪呢,真受不了你们这些大人,总有各种理论来证明自己的错误是正确的。”
“呵呵~”我大度一笑,朝他竖了个大拇指:“难得你小小年纪竟有如此透彻的领悟能力,相信你廉价的礼物一定会让那个什么二猪喜欢的。”
陈昏晓气的偏过头,回屋自己想办法了。
周五放了学,陈昏晓一直在房间没出来,我妈把饭做好喊了他两次他也没出屋,称自己在写作业。
我妈叉着腰纳闷:“往日里闻着菜香不用喊就出来了,今天真是中了邪了,在房里写作业能写到这个时辰。”
我摆好碗筷,擦了擦手道:“我去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在写作业。”
我正往他房间走,他无头苍蝇一样冲出来,差点把我撞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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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我被深深感动了
很多时候,睹见无伞的人群,大家都会狼狈逃避寻找躲雨的地方。屋檐下面、小店门口都可以暂时性避雨,实在不行摊贩的巨伞下面也是避雨佳所。
可问题是,我也想找到避雨的地方,哪个是个公交车站牌都行。这四周荒山野岭,人迹罕见,我不得不站在雨中回想一遍我是怎么来到这个鬼地方意而采访的。
首先是夏明月发现一篇关于古寺庙传说的征稿。
有一位市民说他是无意发现的那间寺庙,出于好奇他进去观了一会儿。寺庙很普通,只有两尊神像,没有香火的侍奉,苍苍凉凉。
他觉得可能是这里来的人比较少,没什么好稀奇的,就抬脚往外走。
谁知刚到庙门口,原本艳阳高照的天突然电闪雷鸣、大雨倾盆,他不得已又退回寺庙避雨。
这时,跑进来一个淋的像落汤鸡一样的孩子,红色衣服,短发贴在额前,分不清是男孩还是女孩。谁知这孩子刚进来,震耳的雷声由远变近直接劈到寺庙里来。
他吓得双腿如筛糠,认为这雷是孩子引过来的,这孩子定是做了什么坏事或者身上有不干净的邪祟,于是他想撵走孩子。
但孩子回过身朝他看时,两只眼睛里有直直的幽光,吓得他再不敢多待一刻,大叫着跑进瓢泼大雨中。
他没跑多远,一声炸雷炸破天际,直击在寺庙。他说那孩子可能已经遭到了灭顶之灾,所以投稿给我们,请我们还原一下事情的真相。
我信就了他的鬼,自告奋勇地过来了解真相,结果走到这个鸟都不来的地方了,还莫名其妙下了大雨。
看来那间寺庙是跟龙王爷有关系啊,一个不爽就直接来个瓢泼大雨。
好在现在是大白天,我不至于害怕,虽然罕无人迹,但视野还算辽阔。我把包包举过头顶,挡雨四望,天地雾蒙之间满眼是青翠的绿色,远处挺拔翠绿的松树下还能看到黄色和紫色的野花。还有那一排树形伟岸的柏树让我觉得我现在处的这个地方很熟悉,是哪里呢
我陷入深深的沉思。
好像来过这里,还是陈文选带我来的,是……云景墓园
对,没错,就是云景墓园。我婆婆病危时陈文选来过这里给她买墓地,后来因为价格高到离谱才选了西郊的墓地。
我去,我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凉意席卷全身,终于我有点怕了。
想打电话找朱焕焕过来接我,但是手机刚拿出来就被雨给淋湿了。好在包里有纸巾,我摸索着,将手机屏幕在包里擦试干净,直接在包里凭记忆力点手机号码。
朱幻幻的名字开头字母是z,那他的名字应该排在最下面,我凭空想象着把号码往下滑。
突然,手机震动了一下,我心一跳,不会吧,不会在这个时候关机吧老天啊……
我紧张着看了一眼,屏幕亮着,第二声震感又传了过来。
原来是有电话进来啊,简直救命的电话啊,我点了接听键,脑袋钻进包包里。
“秦昭宜,你在哪儿”感天动地的男声从手机里传过来,我差点没哭了。虽然冯深的语气不善,但音色还是好听到让我有想把他的这句“秦昭宜,你在哪儿”设为来电铃音的冲动。
我大声地告诉他:“我在云景墓园附近,冯深,你好心帮我叫个车吧。”
冯深一听,声音大了两分:“你没长脑子的吗你都不看天气预报啊那儿可没避雨的地方,你想死应该去西郊墓园……”
他还知道陈文选在西郊墓园这个疑问在我脑中一闪而过。我赶紧说:“所以冯总,我能接到你电话说明我命不该绝,我的小命全捏在冯总你的手里了,赶紧帮我叫车啊。”
“你电话别挂,站到路边去,等着,我去接你。”他的语气很坚决,我甚至能听到手机里有车子启动的声音。因为雨声太大,我又不太确定那是不是发动机的声音。
066、人生苦短,活个舒坦
果然,天气预报又一次用实际现象来证明它的确是不准的。
我握着伞一直等到陈昏晓放学,也没见天上飘来一朵黑云。
黑云见不到,见到黑脸的冯深也行啊,关于采访配合的事要提前商量一下才好,我不认为我们俩有心照不宣知己知彼的默契。
我就站在校门口等他,太阳褪去炙热,我也懒得把伞撑开,旁边有一个大叔在抽烟,呛的我鼻子咽喉都难受,我只好转过身去。
这一转身,余光瞥到冯思宇的奶奶沈文琼,我将目光回正,见她穿了一件藏蓝色的旗袍,风韵卓姿。优雅的步调一步接着一步,走到我们一年级二班的等候区。
出于礼貌,我招手和她招呼:“沈阿姨,您来接思宇啊。”
她微笑点头:“嗯,是的,思宇他爸爸去了港城。”
冯深又去了港城订单的事情不是已经解决了吗我思索着,同时也轻轻点了头。
冯思宇说过,他奶奶不和他们父子俩住一起。一般来说,父母因为思想观念、生活方式而不和子女住一起,这是开明的体现。但冯深的情况特殊,沈阿姨不和他们住一起可见她是个很注重生活品质的人。
从我和冯深的年龄上推敲,沈阿姨的年龄应该比我妈小不了多少。我今年虚岁三十一,冯深今年三十四,我妈是三十岁了才生了我今年六十整。她看上去比我妈至少年轻五岁,我猜测她可能是二十二岁左右就生了冯深。
我一点一点极为小心的向左移动脚步,想离沈阿姨远一点儿。因为她化着精致的妆容、皮肤又保养的比我细腻,脸上还总带着一股慈爱温婉的笑容。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我一个三十岁的女人被她给比下去很丢面子的好吗!
但她好像不是这么想的,我挪一点,她就进一步,面带微笑态度亲切的。问问我的工作、再关心关心我的生活,简直比我妈都贴心。
话题就这样一直由她掌控,她问一句,我便答一句。
不知怎地,她突然叹了一口气,把话题跳到了冯思宇的妈妈身上:“昭宜你性格真好……唉,思宇的妈妈性格也很好,但不是你这种健谈有趣的好。她性子比较文静,我刚见她第一眼时,就觉得她是那种柔柔美美的女生,可能和她的民族有关吧,她走路都像是在跳舞一样,轻盈灵动。思宇的性子有点像妈妈,轻声细语,从不会大声与人说话……”
我仰着脸看她因提起思宇妈妈而变得生动的表情,心头涌上一股怅然若失的疼。原来思宇的妈妈这么美好,怪不得冯深对她有那种坚贞不渝的誓言。她是少数民族,想来冯深办公室里的那些花、那些竹制的特色风格都是根据她的生活习惯而设计的了。
真没想到冯深的感情竟如此细腻,那个叫玉恩的女人还真让人羡慕。
只是沈阿姨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我细听着她的话,始终把握不到言语中的要领及她想要表达的中心思想。
沈阿姨将目光转到我身上,嘴角上扬,说:“上次你采访冯深的那期报纸我看了,我很意外,他竟然会把对玉恩的誓言告诉你要知道,他从不和任何人提起玉恩的,包括我还有冯思宇。”
我这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赶紧摆手解释:“您别误会,我那是代表报社进行的采访,并不是个人。也许冯先生想提高一下名气才这样说的吧哦,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说,冯先生太优秀了,觊觎他的女人太多了,他为了让那些女人死心才故意这样说的。”
沈阿姨笑着摇摇头:“并不是,他是真的对思宇妈妈说过这样的话,并不是为了名气和那些对他有感觉的女人。当时玉恩的妈妈,也就是思宇的姥姥、还有我、都在现场。玉恩撑着最后一口气仅看了冯思宇一眼就抓着冯深交代遗言,她说她好舍不得离开,好想陪着思宇慢慢长大,好害怕思宇的后妈以后会虐待思宇……在那种生离死别的压抑环境下,她问冯深可不可以不续弦……”
“叮铃铃~”
放学的铃声打断了沈阿姨的话,她收起脸上淡淡的忧伤,强带着笑颜抱了抱已来到她跟前的冯思宇,然后祖孙俩牵手而走。
我心里翻涌着不可名状的疼,虽然还是领悟不了她为什么要与我说这些,但情绪是再无法平静了,总是无法控制的想要去揣摩冯思宇的妈妈玉恩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陈昏晓自放学见了我嘴巴一直讲个不停,我做不到把注意力都放在陈昏晓的话语上,不管他说了什么我都点头说好好好。
直到陈昏晓光明正大且又兴高采烈翻我的包时,我才激灵回神:“你干什么”
他一脸无辜:“借你手机给二猪打电话,说你同意我去参加他的生日会啊。”
“我什么时候同意了二猪是谁啊”我护着包,问他。
他把手从我包上面拿开,很天真很无邪地告诉我:“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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