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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那个小孩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路昭昭

    深深提了口气后,我扯出一个笑对他说:“冯总,今晚有空没我想请您吃个饭。”

    “没空。”他果断拒绝。还将车停到有停车标线的路边,我一看情况不对,赶紧说:“我就请你吃一顿饭而已,不谈采访的事,你不用有心里负担。”

    他转过头看着我,笑意浅薄:“你真有意思,你请吃饭我不去不就行了,何来心里负担。”

    “你不去那我这一趟不是白跑了”我小声嘟囔,却被他听个正着。

    “不白跑呀,跑步给身体排排汗促进新陈代谢,我现在送给你一瓶矿泉水,你这就是超值了,赶紧下车去。”

    “冯总,我耽误不了你多久,茉莉餐厅上餐非常快,我请您吃了饭立刻买单走人行不行”我不放弃,必须得搞清楚采访的事,不然我以后甭想睡踏实觉了。

    他微眯了下眼睛,嘲笑说:“那你图什么啊”

    下一秒,他便把方向灯一打,重新回到路上。

    我心一喜,摆着手表明立场:“我什么都不图的,真的,我也不是个差钱的人,不是差这一顿饭钱的人。”

    都说女人的话要反着听,我想我已经暗示的很明显了吧,到了茉莉餐厅希望他别点太贵的菜。

    走着走着,我觉得路不对,问他是不是走错路了

    他说没有。

    可能还有别的路绕行吧,我懒得操路线的心,安安静静闭上嘴。

    结果下了车我才知道,他带我来的压根就不是茉莉餐厅,而是一家不论是服务还是美食都堪称一流的高级饭店。

    当然,价格也是上流社会的人所能消费的,昂贵到令人咂舌。

    我站在门口,坚决不迈进去,因为这是一桩赔钱的买卖,就算我下个月如愿进了zt采访,得到一笔丰厚的奖金,也得倒贴进去一千才够今天这顿饭钱。

    不划算啊不划算,我摇头轻叹。

    冯深已经走进去,推开沉甸甸的大门,回头看着我说:“不让你付钱,进来吧。”

    不让我付钱那敢情好啊,冯深他年薪应该有百万以上的,一顿饭对他来说不痛不痒。

    既然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再不进去就显得娇情了,我清了清嗓子,想为自己挽回一点面子,便说:“谁在担心这个啊。我只是,只是觉得我这脚上的拖鞋……有点随意。”

    冯深朝我脚上瞄了一眼,脸黑了一半,将头一转,装作不认识我走进里面。

    我也很懊悔,平时生活再怎么随心所欲我也不至于会穿




061、我不想当“十一叔”
    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杨毛依女士她敢于摆脱世俗的偏见逼我相亲,我就敢理之当然的偷偷反抗。

    她坚持认为具体情况要具体分析,陈文选他婚内出轨节操早碎,所以我们完全可以轰轰烈烈的招贤纳婿。

    我自知自己对她的隐瞒已经深深的伤害了她的慈母之心,所以只能用表面服从的态度只和这些相亲男士和平共处。

    在送走了今天的第九位相亲男士后,我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已经是下午五点了,一整天没好好吃饭的我想打电话约余楚去吃小龙虾,电话正在接通中时家里门铃又响了。

    “不会吧,还有第十位啊”我真的崩溃。

    余楚的声音从听筒里传过来,有点喘,有点乱,像是在健身房。

    我匆匆忙忙对她说:“突然有点事,一会儿再找给你。”她一声哼,挂的比我还快。

    我使劲揉了几下头发,把沙发靠背扔一地,在地上打了个滚,脚上又换上人字拖……感觉差不多应该加入邋遢妇女行列了,才走到门口,一脸烦躁开了门。

    结果,映入眼帘的是我妈笑眯眯的脸,还有她身后三个男人惊讶的脸。

    这三个男人我都认识:一个是陈昏晓,一个是程骞,还有一个是冯深。

    我木鸡之呆,这是什么情况我妈是怎么把程骞和冯深这两个不相干的男人聚在一起的还有他们此时的默契程度:同时上上下下打量我,同样的嘴巴张成圆形,同样的难以置信……

    我妈怒目切齿走到我跟前:“你别告诉我我出去后你就是这副样子见人家的”

    我眼睑一突一突的,可不是嘛!

    但是打死都不能承认。“没有没有,我正准备洗澡呢。”

    我妈回过头笑着对程骞和冯深说:“我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走错门了。”然后啪一声带上房门。

    我震醒,迅速明白过来这是我妈故意给我留时间让我好改头换面,便用最快的速度回了房间,换了有史以来最纠结的一套衣服。

    为什么说纠结呢当着冯深的面,我不能穿的太光鲜亮丽,不然他又会说我花里胡哨从而影响两人未来的工作合作。

    当着我妈的面,我不能穿的太朴实无华,那会导致我前面敷衍了事的九个相亲功亏一篑。

    当着程骞的面,我也不能穿的太时尚文雅,在他面前,我更应该停止散发我的魅力。

    就在这么又纠又结又短又猝的时间中,我穿了一条黑色格子裙,随便洗了把脸,绑绑头发,再开门时,我妈正笑着和他们解释自己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刚才没走错房子……

    这个十分牵强的理由程骞和冯深是绝对不会相信的,他们俩都是聪明人,早就洞察一切了。

    我妈回头看我,突然笑声静止,上下看了我两眼,眼中闪过一丝嫌弃神色:“秦昭宜,长的像我,穿衣风格不像我……”

    我……我穿衣风格如果像您,那才是真的令人担忧呢!

    程骞来的挺客气的,手里提了一个高档的小盒子,一脚迈进来堂堂正正:“听余楚说阿姨前几天血压有点高,我买了一个血压计给阿姨用。”

    我妈乐呵呵地接过:“谢谢程骞啊,真是有心了,都说人以群分,没想到陈文选还有这么忠义的朋友。”

    我摸摸鼻尖,我的亲妈啊,我该怎么告诉你,这个忠义的朋友他看上您女儿了这种让人三观尽毁狗血淋头的剧情啊。

    相比较之下,冯总监稍微尴尬了一点儿。当然,只是我觉得他的处境尴尬,他好像并不这样觉得。

    他端庄大气站在门口,看样子也没打算进我家门,脸上风轻云淡:“秦记者请了假,所以我才来家中找,因为下个月采访的事情有变。不过现在看来不是时候,我就不打扰了。”

    于是一回头,准备走。

    没想到这时候一直不待见冯深的陈昏晓突然开口了:“冯叔叔,来者是客,我们家今天已经有九个叔叔来过了,现在也不差你一个。”

    此话一出,闻者脸色皆变。

    本就不待见陈昏晓的我妈此刻更希望陈昏晓能赶紧变成蝴蝶从窗外飞走。

    程骞质疑看了我一眼,眼波微微流动,然后眼底一片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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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看头猪都觉得眉清目秀
    我就知道我妈会这样,她的性子一直都是人不犯她,她不犯人,人若是犯她,她肯定不会像我一样的去容忍。

    她有一句粗鄙之言:我**你你就是个**,我不**你你**都不是。我之所以能在陈文选家中站稳脚,我妈功不可没。

    我和陈文选刚结婚时,婆婆多次以我妈一个人住乡下孤独为由让我离开新城。我妈知道后,借着思念女儿的名义直接从乡下住进了婆婆家,两人针尖对麦芒,天天吵得鸡毛能飞上天。

    后来我妈不知道怎么地突然养成了一个习惯,晚饭后喜欢当着我婆婆的面磨刀,再在客厅里练上半个小时太极拳。打那后,我们家家和万事兴。

    “秦昭宜,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真是一点都没错了……”我妈碎碎念着找鞋:“我就生了你这么一个,结果软弱都随了你爸。被人家欺负成这个熊样了,还要帮人家养儿子……哼,你养啊,祖传的白眼狼你敢养,你非死他手上不可……周双儿她是真不知道我杨毛依有脾气啊,让她在地狱给我等着,先让她看清楚阎王爷长了几只眼,等我死了,我再让她感受感受我杨毛依究竟有多暖!!”

    我很无奈!

    大部分的人,性格的棱角都会被经历给磨圆,我妈是被我给气的不得不把自己好不容易磨圆的角再给磨棱回来,我实属大不孝。

    但有些误解背后或许都藏着最浓郁的爱,就像陈文选写给程骞的那封信,让我有一种一直住在爱里的感觉。

    虽然这种爱,我依旧不稀罕。与陈昏晓有了几个月的相处,我对他已经有了一些感情,说丢就丢,那会让我很肉疼。

    我妈的身体虽然已安然无恙,但还是不能让她情绪太激动,她还不知道我将陈文选与周双儿葬在一起了呢。

    天呐!我想哭了!我这几个月都干了什么啊!!

    “妈,妈,你先坐下,给我个说话的机会行不行”我搀扶着她手臂试图与她沟通。

    她一个抬手,像秋风扫落叶一样将我抛出一米远:“说个屁。”

    我站稳脚跟,不说不行啊!

    又往前凑了两步,孜孜相劝:“妈,我记得你以前跟我说过,你怀我的时候妊娠反应特别大,每次吃饭身边都要放一个垃圾桶,边吃边吐,特别辛苦。生我的时候你还遭遇了出血,我爸……哦不是,秦战晖同志是o型血,献了500毫升救了你的命,结果你坐月子时还反过来伺候虚弱的他。那时他还很后怕的说,以后不会再让你为他生孩子了,所以你们只有我一个女儿。”我妈有点动情,闭着眼将头转向一边。

    我抱着她的脑袋顶,跟她说:“如果我养了陈昏晓,你经历过的这些痛苦我就可以成功避免了,不用冒着生命危险生小孩,不用每天把屎把尿、不会因为觉得非常辛苦而得产后抑郁……我知道你心疼我,觉得我是傻的没边了,但是妈你换个角度想,她周双儿生的孩子以后在我面前承欢膝下,为我养老送终,这不比让周双儿当畜生更大快人心嘛。”

    阿弥陀佛,神呐,我是为了哄我妈开心才这样说的,您如果想让周双儿去当奴隶什么的,我也是一点儿意见都没有的。

    我妈眼睛忽然睁开,抹一抹头发坐直身子:“是这样吗”

    我猛点头。

    结果她眼睛一转,并不受我忽悠:“哼,就没听过白眼狼能生出小灰兔的。”

    我搓搓脸!突然想到也许有一个人能让我妈有留下陈昏晓的冲动,于是编了一个慌言。“妈,以前我像陈昏晓那么大的时候,秦战晖同志从修理铺回来对我说过这么一句话,你如果是个男孩子就好了。”

    我妈一愣,原姿势保持着好久不动。我唤了她一声,她才烦躁地说:“你爱留不留吧,我不管你了。”

    “嗯嗯,妈,你放心,我一定能把陈昏晓教育的好好的,把他教育地像我对



059、高举扫把负荆请罪
    到了医院,要缴费时我才发现我的包又落在了冯深车上。

    刘念勉强自己对我施舍了那么一点仁爱之心,替我做了担保,医院才允许我妈先看病再缴费。

    一系列让人揪心的检查结果证明,我妈只是受情绪影响才出现了这种功能性的疾病,并没有太大的问题,注意解决好情绪和心理方面的问题就可以了。

    那么问题来了,她的情绪波动为何会如此大呢答案已然明朗,她从别人口中知晓陈文选已经不在的事了。

    “秦昭宜,快过来,我婶要醒了。”刘念在病房门口喊我。

    我则在走廊中搜索陈昏晓的身影,最后在楼道口发现他在玩一颗玻璃弹珠。我疾步走过去,拉起他,命他收起弹珠跟我去病房。

    他把弹珠放在书包里,烂漫无邪问:“我是不是应该喊你妈姥姥啊”

    我低低叹了口气,谆谆告诫他:“你……还是什么都不要喊吧,进去之后,你一句话都别说,我怎么做你就跟着怎么做,听到了吗”

    他也不知道是真懂了还是在装懂,眼神四处飘着,点头称是。

    刘念又催:“秦昭宜你干什么呢,磨磨唧唧的,快点儿,我婶醒了。”

    “好,来了。”我答应着。

    “秦昭宜呢让秦昭宜给我死进来。”我妈不光醒了,还恢复了精气神儿,走廊中都能听到她的狮吼声。

    我头皮发麻!

    碰巧这时有个保洁阿姨从我面前走过,我问她借了扫把,她一开始不肯,刘念双眸微眯了下,仿佛猜到我要干什么,帮我说了两句好话,保洁阿姨才放心把扫把给我,刘念挑了下眉,进了我妈病房等着看热闹。

    我拿着扫把安慰自己:秦昭宜,别害怕,你是你妈亲生的。你妈一辈子就生你这么一个女儿,她最多就打你几下解解气,不会真要了你的小命的。淡定,淡定。

    做了几个深呼吸,我将扫把举过头顶欲负荆请罪,走进病房,我都没敢看我妈一眼,求生欲空前强烈的我“扑通”跪在她病床前:“妈,不孝女在这给您磕头了,求您保重身体、重重责罚。”

    我低首把扫把递上,整个身子快趴在地上。

    一秒两秒三秒过去了,我妈没有接扫把,也没有一点反应。

    我手举的有点酸,睁开眼却看到我眼前有一双黑色的皮鞋,顺着皮鞋往上看,是男人修长的双腿,再往上看,我晕,竟然是冯深惊愕的表情。

    他艰难地晃了一下手里的包,对我说:“我……只是来给你送包的,你……继续吧”

    然后不再管我僵死的脸,向我妈点了个头,把包放在病床上,惊异带着冯思宇走了。

    我抬头正想看我妈,却被她的脚压在头顶:“给我跪着,不许起。”

    陈昏晓被我妈的残暴吓得呲了一口凉气,生怕祸及到自己,他后退着离我又远了一点儿。

    “站住!那个小孩儿,你给我站住。”我妈怒喊,然后踢了我一脚,示意我抬头,她指着陈昏晓问:“这个,是不是就是陈文选和别的女人在外面生的那个小杂种”

    我无力点点头:“是啊,妈,您要不要先吃一颗速效救心丸”

    我妈呵斥:“吃什么吃!你妈已经被你给气死了!现在在你面前的是她得不了安息的亡魂儿!”

    我无力垂肩,现在是在医院,我还是把事实都告诉她好了,真要再出现什么突发状况,刘念就在跟前,不会错过黄金救治时间。“妈,这个小孩,是陈文选……和周双儿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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