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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初当王爷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渤海郡公

    等到军中来人,催促张大舍启程,张大舍这才恍然想起,自己还没有拜访老妇人。

    张大舍愿意要大军稍候,可盛庸却婉拒了张大舍。

    一来不忍贤弟为自己触犯军法,二来如今家中穷苦,不想让兄弟看见。

    张大舍又命张无忌拿来些许盘缠,虽然他也不富裕,但是毕竟府衙当差,还算是略有薄资。

    盛庸依然婉拒。

    自己已经受了贤弟莫大的恩惠,岂能收受贤弟的钱财。

    他可是听说了朱元璋的小气,既然张大舍在江西当差,肯定也没有多少闲钱。

    见兄长虽然落魄,却能坚守本心,张大舍心中越发觉得兄长将来的成就会在自己治伤,坚持让孩子把钱给盛庸。

    盛庸无奈之下,只能收着张大舍的美意。

    二人依依不舍告别,盛庸收了心思,转身回家。

    秦氏听闻夫君要去淮安投军,当下泪眼婆娑,却没有多言,这一夜,数不尽的柔情蜜意,道不完的百转千回,品不尽的爱意横生。

    翌日,盛庸将召来昔日的朋友、兄弟,恳请大家帮忙照看家人,深入军中,定然是不能携带家眷,盛庸将张大舍留下的钱财尽数留在家中,自己只带着些干粮赶路。

    老太太不忍心看儿子离去,只是跪在祠堂之中,恳求列祖列宗保佑。

    一会儿的功夫,又对着盛庸的老父亲念念叨叨,诸如儿子有出息,不似你这老东西,临死都没留下什么之流。

    盛庸走到村口,回头远望,那秦氏站在柳树下,不停的挥手,心中忍不住一酸,更加坚定了不扬名立万,为夫人争个诰命,誓不归降的念头。

    秦氏看着大郎远去的身影,泪珠打湿了双眼,转身去侍奉婆婆。

    “大郎你且宽心,家中有我。”

    这是昨日秦氏与盛庸的话。

    应天到淮安,军驿非常方便,几日的路程便可抵达。

    朱振将霍山的事物处理的七七八八,胡家派来的话事人已经抵达了霍山。

    胡大海素来视朱振为子侄辈,况且胡家在生意上多与朱振有所往来,朱振有所求,他又如何会耽搁。

    不仅来了,来了还是跟朱振有些嫌隙的胡家长子胡三舍。

    因为朱振的缘故,胡大海大多数时间在应天,到如今也没出什么意外,倒是有时间管这个为非作歹的小子。

    到如今胡三舍身上已经不见纨绔之气,反而有几分大家子弟的气质。

    朱振看着眼前这小家伙,面色白净文雅,实在是一身的风流倜傥,让朱振不得不怀疑,伯母是不是跟隔壁的关系不错。

    不然为何史书上说,胡大海的嫡子被朱元璋杀了,胡大海连怨言都没有。

    “朱振哥哥,应天一别,可想死小弟了。”

    胡三舍整个人变化很大,对待朱振很是客气,仪态举止非常得体,并未因为朱振在淮安如同魔王一般的称呼,便望而却步。

    朱振微笑道“如今还做烈酒生意吗”

    胡三舍立刻一脸警惕道“朱振哥哥,小弟早就痛改前非了,你可莫要凭空污人清白。”

    见小家伙一脸畏惧之色,想来在这件事情上,小家伙没少挨揍。

    不过谁没年少过,朱振不准备在之前的事情太过于追究,当下开门见山道“今日唤胡兄来,实在是有个事情想要请贤弟帮忙。”

    胡三舍笑道“朱振哥哥说来便是,只要我胡三舍,不只要我胡家能做到,绝不推辞。”

    朱振自然能听出这话里有胡大海的意思,当下说道“这件事情,事后我会谢谢伯父,只是当下,咱们要做的却是一笔买卖。”

    胡三舍爱财出名,当下眼睛一亮道“兄长且说。”

    朱振在应天、盱眙、淮安无不快速积累财富,各家话事人谁不佩服。

    更为难得是,朱振之财,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育婴堂、养济院都是应天鼎鼎有名的慈善机构。

    能够跟这样的有钱人做生意,实在是三生有幸啊。

    “你手上的酒坊现在应该都空置了吧

    我有意以酒精、二锅头制造工艺,入股胡家的酿酒作坊,不知是否可行”

    胡三舍顿时感觉鼻息重了几分,这份顶风作案的风格,我喜欢。

    若是别人提出此时,胡三舍感觉其人肯定会胡说八道,可朱振说出这一番话,却让胡三舍很有信息。

    朱振的二锅头自己是喝过的。

    至于酒精,每一次挨揍之后,都是要吐沫的。

    据说在别的反王那里,酒精那是一坛难求的宝物。

    须知朱振的本事,在胡三舍看来,不是他的智谋,不是他的爵位,而是他的点石成金的本事。

    朱振走到哪里,都有不俗的成绩,靠得还不是他的钱。

    不说别的,单说绷带一物,就给朱振带来多大的利润

    可随即,胡三舍便冷静下来,他可知道朱元璋下了禁令,不允许任何人酿酒。

    朱振的本事再大,莫非还能违逆朱元璋的意思不成

    见胡三舍犹豫的神色,朱振爽朗一笑到“莫要担心,我有意在淮安建一座酒精作坊,届时酿酒之事暗中操作,销售之路走酒精渠道,而且不贩卖在应天管控区域之内不就可以了吗”

    “我靠!彼其娘之!”

    胡三舍忍不住在心里暗骂,有自己的地盘就是香啊。

    深吸一口气,胡三舍说道“朱振哥哥或许不知,自从我被父亲管教,这生意上的事情着实有些束手束脚,这酒坊的份子便转给了淮安胡家,要想有所作为,还得与我那伯父商议一番。”

    朱振笑道“正有此意,不然我唤你你来做什么”

    胡三舍恍然。

    。




第三百七十七章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大多时候,很多人喜欢慨叹苍天不公,其实某些时候,老天爷是很公平的,比如说老天爷给胡大海安排了一个完美的开局,并给他安置了一个极其不靠谱的儿子和分家。

    在原先的历史里,胡大海此时已经成为了一具被链子锤砸碎的尸体,儿子也早就因为酿酒被朱元璋割掉了脑袋。

    这从某种程度来说,是朱振的穿越引发的蝴蝶效应改变了历史。

    当然,相应改变的也有胡家分家的命运。

    按照历史,朱元璋对于这些世家的处置,要等到大明建国之后,依靠强大的中央力量,直接将他们迁徙到凤阳,坐看他们家族衰败。

    然后这些人会成为传说中的流民,四处乞讨为生,也算是一定程度上的苍天有轮回,谁能绕过谁。可历史再次因为朱振的出现而改变,脑子似乎有所残废的胡家分家的话事人,胡三舍的二伯在这次霍山之战丧失了家族全部精锐不说,连家里的财富也被疯狂的常茂抢走

    了将近二分之一。

    常茂才不管什么胡家分家与胡大海的关系,他只知道这些混账计算朱振,妄图颠覆时局,这就够了。

    提起胡家的分家,朱振忍不住淡然一笑问道“也不知道现在你二伯的日子过得怎么样”胡三舍叹气一声道“怎么能好的了呢胡家本身在应天一带的酿酒生意就因为吴国公的一道政令而终止,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我那二伯被奸人利用,命家族精锐尽出,

    妄图在霍山杀掉你,最后反而被你所灭,家族辛苦积累的财富,也被常大哥一股脑的抢走一半,可以说,现如今整个家族都是苦苦支撑,颠覆也在旦夕之间了。”

    事情说的明明白白,但是言语之间,胡三舍并没有对朱振有任何的埋怨的意味。

    可见胡大海若是静下心来,培养个继承人还是完全没有问题的。本来朱振就属于应天武人一脉,而且现在朱振又有属于自己的地盘,以威压之势对抗淮安,当真是不出世的人杰,这般人物,自己巴不得拴在人家大腿上,跟着蹭吃蹭喝

    ,早些日子那真的是昏了头才跟他有过节。朱振想了想,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劳烦胡兄给你二伯带个话,在下有一事相商,若是胡氏分家能帮得上忙,便算是上了我朱振的船,一场绵延的富贵自然是少不了的。

    我想我的本事,胡兄你也知道,从来不会说空穴来风之话。”

    这话很霸气,也很有底气,但现在的朱振,确实有旦夕间兴亡一个家族的本事。

    胡三舍面对敬畏之色,但却难免有些好奇,“朱振哥哥,具体如何,能否说与小弟听听,不瞒哥哥说,小弟好奇的紧。”

    “这等好事,本来是想让与你的,你却直接给了你二伯,难道你就没有丝毫的悔意”“哈哈,朱振哥哥说笑了,不瞒哥哥你说,受父亲教诲,其实我现在明白了很多事理,胡家的兴亡需要家族的支持不假,但更需要父亲在应天的威望。用俗套的话,就是金

    钱和权利并行才是一个家族兴盛之道。但是在君主面前,这两者最好还是分开一些为好,我父亲已经是权柄无双的人物,我没有必要为了些许钱财,毁了父亲的前途。”

    这下子也是个聪明人啊。

    不为眼前的蝇头小利迷失双眼,有自知之明,得晓进退之道,难道胡家这些年势头发展的如此之快。

    朱振点点头,将所做之事与胡三舍说个明白。

    胡三舍脸上精彩至极,但是旋即又很是郁闷。

    哥哥,你这太坏了。

    幸好自己先前拒绝了,否则自己的名声只会越来越臭。

    不过二伯做这件事情,反而恰恰很合适。

    当初世家联合对抗山阳,胡氏分家也倾尽全力,可是结果却是世家大败,而损失惨重的胡家根本就没有人支援一两银子。

    可以说,胡氏分家这个内鬼做的天经地义。

    胡三舍与朱振依依惜别,便连夜骑马赶至分家。

    分家的仆人自然认识长房的大公子,连忙恭敬的将其迎入府内,一边奉上清茶,一边儿去通禀老爷。不过片刻,一个面带忧色,身材臃肿的中年男子进了客房,看了眼胡三舍,脸上勉强有了些笑意,“原来是你小子,怎么银子花光了,找你二伯打秋风来了跟你说,你

    二伯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胡三舍赶忙起身行礼,恭敬的让对方一时都失了神,“叔父说的哪里话,非得是小侄没有银子才来拜访二伯吗二伯与三舍本是宗亲,分家出了那么大的乱子,身为子侄,

    又如何能坐之不理”

    半响之后,这位二伯父才反应过来,心中颇有几分老怀大慰之感,大哥家的崽子长大了啊。当下搀扶起胡三舍,苦笑说道“傻孩子,咱们跟淮安那些土包子不一样,只要你爹在应天不倒,咱们淮安分家就不会受太大的影响,反而这个时候你来淮安,容易让你爹

    跟朱振结下梁子。现在朱振的威势,可谓是如日中天,莫要让他与你父亲起冲突才好。”

    胡三舍笑道“伯父何出此言,他朱振在淮安如日中天,我父亲在应天一脉,那也不是谁都能得罪的。”“呵呵这倒是真的,我那兄长虽然为人太过于侠气,但终归在应天一脉有不少倾心相交之事。不过实话实说,这一次胡家损失惨重,短时间难以给长房什么支援了,甚

    至若是你爹那里还有闲钱,你跟他要一些来,就说他弟弟一家子,快要吃不上饭了。”

    二伯便说便摸着日渐消瘦的肚腩,一脸的愁苦。

    “伯父可知,小侄今日所谓何来”“你不是说了,是家族出了大事,你作为长房嫡子,过来帮忙拿拿主意。不过三舍,不是伯父说你,虽然你小子改邪归正,但是这本事不是一朝一夕可以长得,咱俩什么本

    事,你伯父我不清楚吗当初贩酒,每次都比我挣得少。”

    胡三舍摆摆手,屏退周围仆人,这才上前两步,到了二伯耳边,低声说道“小侄来此地之前,见过朱振哥哥了。”

    忽然听到朱振的名字,二伯眸子里闪过一道惊诧的目光。旋即眸子里泛起了复杂的意味,“哎,我莫非是老糊涂了,还有你爹这个憨货,就不知道跟我打一声招呼,想来朱振这小子,在应天一脉混的如鱼得水,与军中统帅们的关

    系又能差到哪里去”

    说到这里,二伯父的脸上满是悔恨之色。

    悔不当初啊。

    身为一家之主,他们根本就没有什么是非观。

    他们要的只是家族的绵延富贵罢了。

    若是知道之前胡家跟朱振关系那么好,何至于走到这一步。

    二伯父最后叹息一声说道“也赖你小子,先前是谁给我写信,抱怨朱振与你结怨,你都奈何不了他,还被父亲禁足”

    胡三舍也一脸无奈,心中暗道“谁让你们眼皮子浅,也不看看对手是谁,就上去硬碰硬的,怪我楼。”发泄一阵之后,这位二伯长叹一声说道“怪来怪去,其实还是怨你伯父我自己,鼠目寸光,不过我并不怪朱振,毕竟当时阵营不同,他也是为了自保。三舍,你切莫为了叔叔损失的这点东西,便去与那朱振鸣冤,平白的毁了家族与朱振的关系。据我观察,这朱振虽然对世家狠辣,但是对待百姓还是不错的,若是胡家能顺着他的思路来,

    未必没有出头之日,就是手头紧的让人难受。”这损失惨重之后,二伯反而清醒了许多。既然自己有胡家这颗大树,朱振关系又与兄长关系不错,就算是自己碍于面子,不主动上门去求,他也不会过度为难自己,甚至

    碍于大哥的面子,他还得想办法照拂胡家一番。

    那家伙坐拥一省之地,真的是手指头缝露出一点财富来,都够胡家翻身的。

    胡三舍笑道“小侄怎么敢惹朱振哥哥,实在是朱振哥哥唤我来淮安一趟,还与我说了一遭生意,我有意托付给二伯,事后咱们”

    二伯起先不以为意,但是越听眸子越亮,最后一脸笑意的拍了拍胡三舍的肩膀,“臭小子,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算计你二伯的好处。”

    胡三舍矜持的笑了笑,“二伯,这可还没卸磨呢,你可不能”话到嘴边儿,胡三舍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忍不住骂了句,“我这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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