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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初当王爷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渤海郡公
    朱振却似乎未察觉到刘渠和刘家家主的愠怒,直言道:“本伯的淮安水师大营,尚缺一位西席,不知刘兄可否屈就,襄助本伯打造出一支纵横七海的无敌舰队?”

    所谓西席,大抵类似于赞画、幕僚之类的存在。刘渠终于忍不住,瞪着朱振怒叱道:“伯爷!在下已经声名狼藉,为淮安子民所不齿,在下知道伯爷威风赫赫,可就算您再威风,难道抵得过悠悠众口不成?刘某虽然有错

    在先,但是已经收到责罚惩处,伯爷却依旧咄咄逼人,真当刘某好欺不成?”刘家家主心里一跳,虽然对朱振亦有不满,却不料刘渠的言语如此直接,赶紧说道:“吾兄临行之前有言,要吾等尽可能的配合伯爷,可也并不是说便能任由伯爷讥讽调笑

    !”

    将刘伯温和整个刘家都抬出来,唯恐朱振翻脸……

    谁料到朱振丝毫未曾恼怒,反而微笑道:“二位当真是当局者迷,淮安子民讨伐刘渠,可那又如何?正所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况且本伯的任命,谁又敢干涉?”

    政事堂的结论,本伯自然不可能推翻,但是政事堂的职权范围,只是在全国的军政两界,若是跳出这军政两界,就算是政事堂也无权干涉。”

    刘家家主奇道:“伯爷就不怕悠悠众口吗?”朱振笑道:“操纵民意,确实是世家的本事不假,但是朱某未必比世家差到哪里去!况且,在朱某手下当差,若是真心实意与民为善,日久天长,百姓莫非见不到真心?你

    真的以为天下百姓都是傻子吗?”

    刘渠双眼陡然亮起!

    若朱振真心实意的重用自己,自己踏实的为他做上几年事情,日久天长,自己的名声的污点虽然不一定能彻底洗刷,但是举起大拇指来一句痛改前非还是可以的。

    淮安水师的西席……

    就算不是水师当中的二号人物,起码也可以影响朱振的角色,不仅仅可以庇佑家族,更可以满足自己做一番事业的**。

    更何况朱振年轻气盛,心怀大志,将来势必成为红巾军北伐的主力之一,自己追随他,发展前景必然广阔!

    与其待在家里发霉、生无可恋,何妨去水师闯一闯,或许与朱振主仆一场,能够闯出一番成就呢?刘渠一颗心豁然跳动,仿佛有一种重生的喜悦和憧憬,扭头看向刘家家主。他自然知道若是自己加入水师,将会意味着刘家全无保留的站到了朱振一边,起码外界的看法

    会是如此……

    那就是与整个淮安世家站在了对立面!

    如此举动,定然引起淮安的轩然大波,所产生的后果不可预料。而朱振此举的真正意图也不难猜测,就是要分化瓦解刘家和淮安世家的联盟!

    可刘渠真的不想就这么无所追求、生无可恋的遗憾终生……

    刘家家主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朱振的这个举动,无论是预谋已久还是临时起意,都算是给刘家出了一个天大的难题!按照家族的立场来说,是应该拒绝的,但是从情感来说,刘家家主却说不出拒绝的

    话语。

    刘渠看向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渴望和哀求,那是一种频临绝境而又起死复生的渴求……

    刘家家主摇头苦笑,看着朱振说道:“伯爷,您这是给老朽出难题呀……”

    朱振淡然道:“时间安得双全法,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言罢,他给刘家家主留出足够考虑权衡的时间,将目光转向王家兄弟,开门见山道:“本伯打算在朐县建立数座盐场,只是既无人力亦无精力,不知贤昆仲可有兴趣参与?

    ”

    王家家主愕然道:“何谓盐场?”朱振说道:“本伯在原有晒盐的基础上,更新了技术,只是所需场地和人工却是不少。本伯体承圣恩,事务繁杂,既要建设军港、船厂,亦要筹建市舶司,因此并无富裕精

    力打理盐场事务,若是贤昆仲有意,可以加入进来,利润自然是不会少的。”

    王家对视一眼,沉思不语。对于这个所谓的“盐场”能得到多少利润,二人是绝对不怀疑的。朱振“财神爷”之名可不是浪得虚名,那是一桩桩一件件足以传诸后世的经典手段所造就的。若是单论敛财

    之术,可以说当世之人无出其右。可是与刘家的顾虑一样,朱振就是要用海量的利润来拉拢王家,分化淮安的联盟……

    ()是,,,,!




第四百二十一章 上船
    【】(),

    淮安世家底蕴非其他区域可比,当然其中胡家发家时间比较短,现在已经投入到朱振阵营,其他有些小家族摇摆不定,已经开始有转向刘家的趋势,如今刘家现在与朱振

    的关系愈发暧昧,那些在刘家手底下的小家族的立场自然可以轻松忖度。

    其余世家中有不少,却素来坚守中立,不与其他世家有过多的牵扯,标榜清高。便是种田为生,也足够养活他们世家子弟。而剩余的世家则以张家为首,张家的态度看似暧昧不清,其实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张家抛出来的烟雾弹,他们是绝对不会与朱振媾和的。要知道一山不容二虎,朱振可以

    以势压人不假,但张家又如何心甘情愿让出在淮安的利益。

    不过仅剩下的以张家为首的世家,已经在淮安世家不占据绝对的优势了。而朱振的快速崛起,也越发的左右着淮安的局势。

    王家兄弟二人陡然间发现,之前铁板一块的淮安世家联盟,居然不知不觉间便的要么消亡,要么互相防备,已经成为一团散沙。

    王家家主不得不仔细思索王家未来的道路,是坚守淮安世家看似似庞大却日渐离散的大船上,还是转投朱振这个在淮安搞得风生水起的伯爵。

    王家家主忽然问道:“既然是在晒盐法的基础上改进,不知道一年可以产多少盐呢?”

    堂内陡然一静。

    王家家主的弟弟以手扶额……大哥,知道你喜欢钱,但是大哥啊,这并不是产多少盐、卖多少钱的事情好吧?这是一个立场问题,是站队的问题,就算朱振给一座金山,不能站过去就是不能;反之,

    就算一文钱都没有,该站过去还是得站!

    自己这兄长年岁渐长,怎地愈发爱财?

    之前吃的亏还不够大吗?

    王家家主瞪了兄弟一眼,你个不掌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的家伙,你知道我辛辛苦苦执掌家族多不容易?

    不爱财,不爱财,偌大的家族如何给家中子弟提供资源?如何让家族成员过上舒坦的日子?

    想老夫日夜操劳,竟然被你们这般看到,真是难受。不过被众人这般带有鄙视的目光看着,王家家主就算有天大的理由,依然感觉有些羞赧,但还是紧紧的看着朱振,等待着朱振的答案。在他看来无非就是一个二选一的问

    题,谁给的好处多那就跟着谁呗,有什么好纠结的?

    难道谈感情?

    世家之间的龌蹉事儿可也不少,都在这一亩三分地里讨生活,难免没有磕磕碰碰。胡家倒霉的时候,墙倒众人推,可没见着谁讲感情上去帮一把……

    如果有一天,王家因为没有钱而倒下了,大家对待王家的态度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世家就是一群狼,唯独富裕的狼才能过好日子。

    这一点,王家家主比谁看的都透彻。

    朱振呵呵一笑,心说就喜欢你这样的!

    君子可爱才,但出手需有道。他挑起大拇指,赞道:“王兄直言快语毫不做作,不愧是赤诚君子!本伯于朐县境内共规划出盐场十五处,每一处盐场,年产海盐绝对不下于百万斤,若有不足,本伯给你

    补上!”

    元末动荡,其中受冲击最大的便是盐业生产,现在内陆的盐价已经翻了十几倍,便是沿海的百姓,都未必吃得起盐,这一百多万斤的产量甚至已经无法用财富估算。

    最关键的是,这是一笔万古千秋的买卖,海水不竭,便取之不尽!

    四五块盐场的产量就超过一处产盐重地,怎能不让人咋舌?

    王家就家主的眼睛都红了,急吼吼的看着朱振,眼神里的贪婪和急迫**裸的放光……

    看着自家兄弟的模样,无奈苦笑。

    自己这兄长太过于爱财,早晚要栽在这方面。淮安世家大多有海盐生意,但是规模最大的一家,无疑是张家。而张家占据大量沿海的芦苇荡,朱振若想建造“盐场”,那就势必要跟张家直接摊牌,因为这已经触及到了

    张家的底线。

    大家明白,朱振怕是已经知道了,霍山之战的起因,便是张家的暗中联系。这就是**裸的事后报复。

    甚至,就算是朱振不知道张家在暗中的所作所为,就单单是张家的财富和影响力就值得主阵地动手。

    须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张家的财富,已经值得朱振动手了。而在朱振看来,张家即便是在淮安再有影响力,也不过是怀璧的匹夫。

    可是王家犯得着站到朱振一边,直接跟张家冲突么?

    须知,唇亡齿寒,张家覆灭了,大家的日子就会好过吗?

    现在朱振用得着大家,会抛出来些许好处,万一哪天用不到了呢?会不会弃之如履?

    要知道,应天一脉可是有前科的,沈万三便是一个**裸的例子。

    刘家家主欲言又止。

    他本来听说“盐场”有如此惊人的利润,也想要参一手,毕竟若是刘渠成为了水师的西席,就等于站队到了朱振一边,何妨多捞取一些好处?

    但是直接跟张家冲突,这并不符合刘家一贯的行事风格,因此他打消了这个主意。

    朱振这是在釜底抽薪啊!

    与张家争抢芦苇荡,张家岂能善罢甘休?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更何况是一个家族赖以维系的支柱产业?

    一旦答应朱振加入进去,那就是跟张家不死不休的局面!

    再多的利润,也绝对不容许刘家做出这样的决定,那几乎是等于自绝于淮安世家面前……

    可朱振这时却笑道:“本伯知道二位王兄的顾虑,这里提醒一句,本伯的盐场,不需要芦苇作为燃料!是新式的晒盐法,比之前要先进许多。”

    不需要燃料?

    那用什么来煮盐?

    晒盐法一直不能替代煮盐,可是有其原因所在的。

    众人一头雾水,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却稍稍放下了心,只要不是跟张家去争抢芦苇荡作为燃料,那就意义不同。你张家做得了海盐的生意,别家自然也做得,虽然有竞争,可是现在各家的产业当中也都

    有煮盐在内,只是规模比不得张家庞大而已。

    没理由你在这上面发财,就不许别人另辟蹊径了吧?

    至于不用燃料怎么煮海为盐,诸人却没有怀疑。因为朱振总是给人出人意料的惊奇。朱振最为出名的,不是他在战场上的赫赫凶名,而是他在技术创造方面的造诣,他研究出来的绷带、烈酒,早就传遍了大江南北,元廷虽然跟江南鏖战厮杀,但是走私烈

    酒可从未停歇过一回。

    朱振说能,那就是一定能!哪怕他明天说能冰中取火、开山裂石,也大有人相信……

    王家族长这次彻底忍不住了,拉了兄弟一把,低声叫道:“这是机会……”

    一处百万斤的产量,别说全部,便是一处,也不少了。

    ……不敢想了,再想下去王家家主都快疯了!

    最最最重要的是,只要海水不竭,海盐便取之不尽!

    这可是世世代代的金饭碗,只要抱的住朱振的大腿,这份利润就永远都是王家的!

    若是王家弄懂了朱振的“新式制盐之法”……

    “既然伯爷如此照顾我王家,我兄弟若是还要瞻前顾后,岂非辜负了伯爷的这片心意?没说的,咱们兄弟就跟着您干,一切以您马首是瞻,若有三心二意,天打雷劈!”王家家主一拍大腿,兴奋道:“某之前真是猪油蒙了心,有眼不识泰山呐,幸好伯爷您是大人大量不与我一般计较,反而好给了吾等如此赚钱的生意,从今以后,不管刀山

    火海,您一句话,我兄弟绝对不会皱一皱眉头!”

    朱振心里一哂,你可拉倒吧!这话骗骗三岁小孩子还行,拿来糊弄我?我要是现在让你带着人去攻打张家,你这贪财鬼怕是跟驴一样打着倒退……不过朱振自然是不需要王家去打头阵的,对于他来说,再多的钱财也比不得淮安世家的瓦解。只要没有了淮安世族的掣肘,他就可以大展身手,在朐县开创一番千古未有

    的基业!

    至于给王家一点好处,朱振完全不心疼。

    使唤狗还得给扔一根骨头呢……

    朱振又将目光看向了刘家家主。

    作为刘伯温在淮安的代言人,刘家的立场自然至关重要。

    刘家家主看着朱振探寻的目光,摇头苦笑。

    这还真是舍得下本钱呐……

    先是给刘渠一个前程,接着又是一笔飞来的横财,这让刘家家主怎么拒绝?刘家家主只好无奈的说道:“若是单纯的生意,刘家自然不会拒绝。可若是当真跟张家有直接的冲突,那就休怪某爱莫能助了。刘氏立足江南,仁义传家,向来都是和和气

    气,从不与人争斗。”朱振哈哈大笑:“您这话,本伯深表赞同。打生打死的那一套早就过时了,毕竟我们都是汉人,汉人应该有属于我们自己竞争的法则。既是你们有意合作,你们两家就等着

    本伯的消息吧。”

    言罢,朱振起身,微微施礼,便转身走出去。

    堂中在诸人自是起身相送。自今而后,大家伙算是都上了朱振的船,只是不知这艘船是否能顺风顺水的航行下去。不过有如此巨大的利益牵绊,大家也都知道,这船既然上去了,再想要下船,那可就难了……

    ()是,,,,!




第四百二十二章 厚此薄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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