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武争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饮马丰川
这一刻,陈申平皱巴巴的眉头舒展了大半,开始领着箫剑生向战场中心地带走去。
“这里戾气太重,不适合修行,吸纳容易出现偏差。”
“出现偏差会是什么后果”
“魔人,已经算不上人了。”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
陈申平指着前方一排早已树根在外的树架子说道:“树木与人一样,从幼苗到枯死,其实也是一种修行,然而,他们修行选错了地方,可悲又可叹。”
箫剑生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说道:“既然不能修行,你带我来这里干啥”
陈申平故作神秘的笑道:“待会你就知道了。”
两人脚踩细软的黄沙继续往前走,箫剑生突然委屈的说道:“陈叔,你当日为什么把我赶出了春风阁,还骗我说文课一节课一两银子,其实根本用不了那么多,我现在有钱,把你包下来给我讲课都没也问题。”
陈申平瞪着箫剑生说道:“胡闹,为什么不叫老师或者陈教习”
箫剑生说道:“养父曾经说过,爱面子的人才会斤斤计较,既然出了无极宫,叫什么都没有人能听到,反而能拉近咱爷俩的关系,不是更好”
陈申平觉得有几分道理,便没有再纠缠这个话题,他这知道和身边这小混蛋纠缠下去会没完没了,而且还的生肚子闷气,索性就第一个问题说道:“文课本来就是哄人的,不大张旗鼓一些,无极宫到哪里挣银子,教习也的吃饭穿衣,胧月不也的要买胭脂水粉打扮自己吗何况,你跟了箫文那么多年,还听的不腻味吗”
箫剑生思考了一下,认真的点了点。
两人很快就来到那排枯树架跟前,只是和远远看到的完全不一样,眼前的树架每个都在十丈之外,即便是倒下的,也有五六丈高,箫剑生可能觉得这些树就这么默默无闻的死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很可惜,人世间又少了几处阴凉地,便有些黯然神伤。
然而,陈申平根本不理会他的情绪变化,径直向一颗最高大的树架走去,就在箫剑生望向那颗枯树的时候,陈申平突然探出一掌,向前拍去,箫剑生根本没有看到陈申平如何动作,就感觉自己被一股热浪推搡出了好几丈,紧接着,那些枯树发出一连串噼噼啪啪的动静,眨眼间的功夫,几十棵枯树登时变为粉末混入沙粒间,原地只留下那最大的一株。
陈申平轻笑着将宽大的手掌搭在那棵枯树的一支根茎上,几息后才收回了手掌。
陈申平看着箫剑生吃惊的脸色说道:“根茎便如一个人的气海,只有气海丰盈,人才可以立于不败之地,如那董武,虽力大无敌,神勇无畏,然而终究是如那无根之树,最终气竭而亡。”
箫剑生虽然有些理解不了陈申平所说何意,但觉得应该对他以后修行有用,便牢牢的记下了这番话。
三天后,两人出了漫漫黄沙之地,向西而去,箫剑生脸拉的很长,似
第二十九章 水甜不?
就在昨日,九大长老齐聚丹霞殿,很晚才散去。
以大长老冯默白和四长老祝敏为首的五个长老先行离开,众人脸色都不是很自然,尤其是四长老祝敏,脸色阴沉的都快挤出水了。
大长老冯默白说道:“你们谁知道陈申平和那小崽子此行的路线”
二长老段紫松犹豫了一下说道:“大师兄你是想……”
“老二,你想多了。”冯默白老气横秋道:“我是担心他俩的安危,如今这世道不太平啊,西荒虽然看似风平浪静,实则也是暗流涌动,若非还有人忌惮我无极宫,怕是早已蠢蠢欲动了。”
就在这时,四长老祝敏会意的笑了一下。
随后三长老林丘山和五长老云尘等四位长老也陆续出了丹霞殿。
林丘山无奈摇头道:“老四有些过了,身为宫主,小师妹自有她的打算,我等长老们只能起到帮衬的作用,这越界的行为怕是取不得。”
五长老云尘轻笑两声,似乎没有心情说话,只是简单说道:“小师妹压力山大啊。”
……
丹霞殿深处,一间不算宽敞的百万小!说中。
秦墨染眸色深沉的看着胧月,已经一个时辰过去了,师傅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透过隔窗远眺。
秦墨染从来没见过师傅如此感伤的一面,所以她心跳的特别快,似乎有什么不详的事情要发生。
忽然,胧月回过头,目光清澈的看着秦墨染:“墨染,你怎么看待箫剑生那小子”
秦墨染忽然想起那小混蛋光不溜秋的和自己借衣服一事,眸色里满是杀气,她下意识的咬了下莹润的下唇,晶莹的耳垂透着红润,有些犹豫不定,虽然有过几次接触,但要说清一个人似乎有些为难。
胧月看着秦墨染难为情的样子,说道:“这孩子秉性纯善,是块值得精雕的璞玉,但也是块辣手的好料子。”
秦墨染不屑道:“不就是在奉天王朝杀了两个军卒,莫非那奉天会为了两个可有可无的人和我无极宫要人不成”
胧月摇头道:“如果真是那样就好了,当初,我也是猜那柳慕白为何不请自来,后来才得知,原来他是无事不登三宝殿,那老家伙贼的很。”
秦墨染吃惊道:“柳慕白是为箫剑生而来”
胧月点了点,泯了口茶,笑着说道:“临走时,贼老道告诉本宫一事,箫剑生身体里面可能有一层能隔绝探视的奇妙甲衣,而且还具有极强的防御作用,没有合五境的境界根本破不开,最主要的是那层甲会随着他日后境界的提升而提升,可惜的是那小子虽然有所察觉,但还不知道自己得了天大的宝贝,所以才会来无极宫,目的就是想搞清楚他身体里面的秘密。”
秦墨染眸子微颤,震惊道:“难怪呢,那日小混蛋受了许相依一掌还能平安无事,原来他……”
秦墨染轻咬皓齿,她有些后悔当日出手太早了,早知如此,应该让他多受点苦头才对。
就在胧月低头品着茶香的时候,秦墨染想起箫剑生偷偷藏在静听中的那些银子,竟是一瞬间心情大好。
秦墨染小心问道:“师傅可知那奇妙甲衣”
胧月落下茶具,轻轻摇头。
少顷,胧月说道:“只是猜测并没有根据,如此奇妙的甲衣,倒让师傅想起一物,传闻中的乌儿蚕甲,但乌儿蚕甲仅仅是有记载,到底有没有存不存世还是个未知数。”
秦墨染哑然。
胧月又补充了一句,“或许只有问那几个老祖宗了。”
胧月想起了那几个见不得光的老怪物,轻笑着皱了皱眉头。
秦墨染走后,胧月犹自出声:“柳慕白,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本宫主的,别以为你不说,本宫就不知。”
……
这一日,箫剑生和陈申平二人来到一个叫米洛的地方。
米洛是个小镇,全镇不到一千人口,有一条弯弯绕绕的小河流经这里,背靠美女峰,河水清澈,鱼儿悠闲的随波逐流,常有村民提着自家的木桶过来挑水。
陈申平挽着袖子,弯下腰捧着清凉的河水往脸上泼,惬意之极,一边泼还一边说道:“听说米洛是出美女的地方,要不要带你去见识一番。”
此时箫剑生正上游泡着脚,他极其享受的闭着眼睛,修长墨黑的睫毛随着细细的清风来回的轻摆,感受着欢跳的鱼儿溜过脚边,箫剑生懒洋洋的说道:“陈叔想去的话,我就陪你去就是,别老拿我说事。”
就在这时,箫剑生忽然感觉有人
第三十章 高人的难言之隐
南宫瑾看了眼地上现出原形的衣物,脸都绿了。
一眼便能确定,这是他女儿的衣物。
他冲着二楼高声道:“花九天,你要什么条件能放过我女儿,尽管说出来,我南宫瑾能满足的一定满足,还请高抬贵手不要再脱了……”
还没等南宫瑾把话说完,二楼再次有衣服撞破窗户飞出,南宫瑾可能是气晕了头,一个不留神,被那白色的衣服团正中胸口,一口老血喷出随即倒地,后脑勺磕碰在硬邦邦的砖石地面上,很快就有血溢了出来,看的箫剑生一阵阵揪心。
好在这南宫瑾年轻时候也曾练过,所以倒地后很快就挣扎着翻身而起。
南宫瑾顾不得后脑勺流血的伤口,颤抖着手抓起地上那件白色的衣物,嘴唇哆嗦,眼神震颤,急火攻心,一时之间连话都说不出来。
“我看就是活该,平时看他们一眼都的被南宫家人撵着打,今后看还怎么在米洛街头耀武扬威。”
“可不是,家里发生这种事情,南宫老头怕是再没脸见人喽。”
“水灵灵一个姑娘不便宜街坊邻居,今天便宜了一个淫贼,我看就是报应吧。”
……
各种对南宫家的不满和酸溜的声音渐渐传开,更有一些冷笑中的男子绘声绘色的说起那南宫花翎眼睛是多么的招人稀罕,鼻子是多么的小巧挺直,肌肤是多么的白嫩,仿佛是亲手摸过一般,令在场的不少围观者连连长呼短嘘。
或许,这就是很多人真实的心里,自己得不到宁可毁去才满意。
据说那花九天最近这段时间像在米洛扎了根,没少祸害米洛的黄花大小闺女,报官也不管用,花九天武功极高,轻功更是了得,来无踪去无影,官府倒是派过来几名腆着肚子的捕头,屁大的用不管,最多就是大摇大摆的在街上招摇一圈,花九天该逍遥谁家姑娘照旧,根本还不如一只看家狗叫唤几声来的实在。
南宫瑾强压着怒火:“花九天,我南宫先祖好歹也曾拜王封侯过,你今天放过我女儿,我南宫瑾保证不追究的你罪责,如何”
“既然如此,那花某人岂不是更不能放人了”
终于,随着一声刺耳的淫笑,二楼的窗户被人推开了。
一张坑坑洼洼的男人脸笑眯眯的探出窗户,同时,一个光洁如玉的女子后背也出现在众人的视线内,正被一只毛茸茸的大手环着柳腰。
这脸够花,确实配得上花九天的名字。
在场不少人都见过南宫花翎的花容月貌,在看到那背影的同时,顷刻间就六神无主了,不少男人偷偷的背过脸去,狠狠吞起了口水。
箫剑生看着那佳人的后背,脑海浮现出了上官雪那日在土地庙中的曼妙身影,他轻轻的皱起了眉头。
“花九天,老夫再问你最后一遍,我女儿放还是不放”
南宫瑾失声高呼,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在众人眼皮底下光着后背,眼睛通红,登时举起颤抖的胳膊一挥,就听一阵动静后,顷刻间,南宫府院墙上,屋顶上登时有黑压压的护院跃上,手中的黑弓拉满瞄准了二楼的花九天。
忽然间,随着一阵令人发毛的笑声,又是一件女子衣服飞出窗外,向地面人群中飘落而去,眼看着那件淡粉色的衣物即将落向一名挑夫头顶,但那衣物却像被风吹了一下向陈申平飞了过来,几乎就在飘向陈申平头顶的一瞬间,陈申平不经意的一歪头,那件淡粉色的衣物正好挂住了箫剑生的包囊,再没飘起来。
箫剑生回头只看了一眼,俊俏的脸就通红一片,整个人像是被一座大山压制住了,连眼神都是直的。
箫剑生着急看着陈申平问道:“陈叔,现在怎么办”
陈申平笑道:“还能怎么办,先收起来,一会还给人家姑娘就是。”
箫剑生犹豫了一下,在一双双怒目睽睽之下,赶紧将那间三角状的淡粉色衣物抓下来揉成一团塞进了怀里,然后用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南宫瑾,发现南宫瑾早已气得胡子眉毛乱颤,哪还有心事关心这些,箫剑生这才感觉呼吸顺畅了不少。
终于,忍无可忍的南宫瑾厉声道:“放箭,但别伤了小姐。”
随着南宫瑾一声令下,嗖嗖的箭矢破空声登时响成一片,密密麻麻的箭枝争先恐后射向还在淫笑的花九天。
眼看要见血还可能死人,绝大多数的围观者开始惊慌失措的抱头鼠窜,但箫剑生那会放过这种观摩学习的机会,他不退反而还往前挪了几步,旁若无人的看着那破空而去的箭枝。
头顶之上,密集的箭枝像箭雨一般飞向二楼窗口处的花九天,花九天隔空一掌拍出,箭枝似是受到了极大的阻力在空中一滞,登时就有箭杆不堪两股力的挤压,纷纷折断掉落,但还有一箭,似乎没有受到花九天掌力的干扰,笔直穿过折断的箭杆,射向他一侧的肩头。
花九天瞬间脸色大变,知道这一箭真实的力道并非出自那群护院之手,便侧肩躲避,只是那支箭像长了眼睛一般,眨眼之间箭头转向,以更快的速度射向花九天。
 
第三十一章 老夫并非君子
河水清澈见底,流的不紧不缓。
涓涓细流冲刷着马蹄上粘粘的泥土。
箫剑生看着河水想起了第一次过河时的场景,笑着道:“陈叔,侄儿有一事不解。”
陈申平冷道:“讲!”
箫剑生说道:“如你所说,修行要遵从本心,但你侄儿我光有一颗忧国忧民之心,但打不过那花九天救不了那南宫小姐莫非我应该死在花九天手下,以死明志”
这个问题似乎有点难,陈申平一时无言以对。
箫剑生再道:“如果今天放过那花九天,我这道心就算不完美了,日后对修行肯定不利,本来能做天下第一,结果混不进前五,又该如何”
陈申平继续沉默。
箫剑生接着再道:“陈叔,这一路上我悟出一点东西,你要不要听”
陈申平老气横秋道:“讲!”
箫剑生认真说:“修行如磨刀,将一柄钝刀磨砺出锋,是不是这个道理。”
陈申平歪了一下脖子,算是点头认同。
“陈叔……”
“贤侄,咱们还是抓紧时间找人吧,那花九天可不是什么好货色,说不定那姑娘现在已经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了。”
箫剑生苦恼道:“找又谈何容易,这里山山沟沟林林水水的,不比大海捞针容易啊。”
陈申平犹豫片刻说道:“那花九天既是御空而去,必然要动用元阳之气,如此一来,便有轨迹可循,势必周遭会留下蛛丝马迹,如果能循着,找人就容易多了。”
箫剑生有点恼火道:“陈叔早说就好了,咱们何必耽误这么多时间呢。”
陈申平看着箫剑生被风荡起的衣襟,心中一时冲动,想把这混蛋再扔进河中,不过,他想了想也就作罢,白眼道:“你也没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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