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成凰:皇后要兴国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跳水的松鼠
“嗯。”张长修低头在她额上落下一吻,安抚道,“若她真犯了盗窃罪,我也不会徇私枉法的。”
第三十二章 十里认罪
常乐终于觉得气儿顺了,不过是让火气能准确无误地直冲上脑。一撩额前的发丝,昂首叉腰,甚是激动。
“我有话说,您也得信不是她这般诬陷我,明显就是想让你弄死我。你要也是这个意思,直接动手就好啊。我死了直接把她给带走,让阎王判冤去!”
花氏受惊地抓住张长修的胳膊,瞳孔里尽是惊慌失措:“主母,妾只想找回指环,如果指环丢了,妾一死也难逃其咎。从头至尾,妾不敢也没想过要针对主母啊。您为何,为何要这般说,这般针对妾……”
话落,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
张长修心疼地将她搂进怀里,再看常乐时,已是双目发狠:“常乐,你竟能说出如此恶毒之话!你真是不见死不悔改。来人,掌嘴!”
常乐不敢置信地看他,目光瞥见如玉在花氏的眼神示意下颤颤巍巍上前。
脚下一滑溜就想转身逃跑,但不屈的自尊心让她坚定地站在原处不动。目光落在他们这对贱女渣男旁的案几上。
这个时候,她是不是该以死自证清白
十里目光来回观察,心慌上前半步就要替常乐挡一下,却被无泽束缚住双手,整个人被往后扯。任她在原地如何挣扎,也挪不动一丝一毫。
顺着常乐的目光看见桌子,心下一咯噔,急地眼泪都流了出来,大喊着求情。
“家主,夫人一时气急,胡言乱语,您莫当真,饶了夫人罢!放开,死木头,放开我!”
常乐本来只是悲愤,已经做好了一死换个身子的准备,如今却被十里搅得眼眶有些湿润,竟没那么想死了。
张长修恍作未闻,死死盯着常乐。后悔自己竟还对她抱有一丝信任与怜惜。
“主母……”如玉被十里的疯状吓到,站在常乐面前时浑身都在发颤,迟迟下不了手。
花楚儿眸光寒了几分。突然想念起素荷来。
想到素荷,便对常乐主仆更恨几分。
“难不成是想本官亲自动手”张长修寒声催促。
如玉吓得咳了一声,咬牙狠心扬起手。
“不想打就别为难自己。”
常乐抬手将她的胳膊抓住,啐了一口,好半晌才将情绪平定在一个不那么激动的高度。
“特么的,真是没处讲理了。那你说,我现在要怎么做才能把这件事给了了”
张长修未料到她有这么一句话,却十分厌烦她这种不屈傲气的态度,就好像是他冤枉了她一般!后槽牙不由得咬紧。
“交出指环,本官从宽判刑。”
“判刑”
常乐的嘴唇被自己咬破,脑子像是被天雷劈了一道,又开始不清楚起来,双手握拳又松开,哭笑不得。
“意思,这事儿还不能私了了”
“本官身为太守,岂能容忍府中有苟且偷盗之人”张长修一颗心已经冷如寒冰,只想赶紧把这个多生事端的人给解决掉!
他的一再容忍,竟是让她三番五次做出违法之事!
“那我这是该怎么判”常乐仰天长叹,气急反笑。
这种大冤案,上天难道就不打算弄点什么反常征兆
比如,隆冬腊月,艳阳高照如六伏。
“夫君,念及主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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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之恩,此事,主母许是一时糊涂。只要主母将指环还回来,认个错,便了了罢。”花楚儿担心求情,“主母,大氏向来严惩盗窃之罪,按这指环的价值,直接便能判死刑了。您还是赶紧认个错罢。”
常乐眼珠子都要掉出来。
死刑
这么重的刑法
十里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张长修现在最不喜欢听的,就是“救命之恩”四个字。冷面如同阎判:“此事,公堂之上,自会给你个说法。你先将指环交出来再说。”
常乐眨了两下眼睛,硬是将眼泪憋了回去,向十里伸了伸手:“十里,把指环给我,还给他们。”
十里没想到她直接招了,着急地叫了一声:“夫人!”
“拿出来罢,免得太守要叫衙差搜家。”常乐面如死灰,又催促两下。
张长修见她默认罪情,紧握手掌,双目有些发红:“常乐,我以为你只是性子变了,也自责过上次不分青红皂白的将你问罪,可原来,都是我自作多情了。”
“这种大起大落的感觉是不是特别刺激我也感觉挺刺激的。”常乐不知悲喜,更多的是深深的无奈,耸了耸肩,“我最难过的事,就是醒来发现居然在太守府。希望,这次我醒来,换了地方。”
张长修心绪繁杂,与她四目相对,仿佛时间就这样凝滞。
花氏嘴角不经意勾起,轻轻用手掩着,眼中的得逞之意却暴露无遗。
常乐,你终究不是我的对手!
十里听着她们你一句我一句,环顾四周,一片天旋地转。看到花氏的得意,太守的盛怒,无泽和那些丫鬟的无情,还有常乐的失望,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涌。
想到这一拿出来罪名便是板上钉钉了,伸进怀中的手也慢了下来。
碰到包裹指环的帕子,手指不住地发抖。
她不能就这样再看着常乐死一次!
“家主!”十里心一横,猛然跪在地上,将指环双手呈上,“家主,这指环是婢子偷的,夫人也是才发现。她为了护婢子,这才撒了谎,还请家主不要误会了夫人。一切罪责,十里心甘情愿承受!”
张长修眸光一闪,满是惊诧之色。
事情突变,花氏不悦皱眉。
“十里,你说什么呢”
常乐瞪大双眸,冲上去一把拽上她的胳膊,拉不起她便顺势蹲下,摇头苦劝。
“不是咱们的事儿,咱们不能认!”
十里转身抓着她的手臂,泪流成河,嘴角却露出释然的笑意。
“夫人,您不用再替十里背罪了。是十里一时糊涂,想着花氏手上的指环最值钱,就打算偷过来当些
第三十三章 消失的十里
“夫人是真的疯了,将夫人送回壶院,叫大夫过去好好看看。好不了便不得出壶院半步!”张长修怒气冲脑,直接下审判,“将十里送去衙门,暂押大牢,好好盘问她与盗窃贼的关系!”
张长修的声音如同恶咒在常乐和十里耳边来回回响。
二人相看泪眼,无语凝噎,眼睁睁看着对方被人拖走。
常乐抿唇:十里,我定救你出来!
十里微微一笑:夫人,我等你。
花氏勾唇:常乐,让你也尝尝我受过的失去之痛!
“这指环是物证,暂时便由为夫保管了。”张长修压下一切情绪,换上浅淡的笑意。
花氏因为见证了她们主仆二人的生离死别,心情大好,柔柔一笑,乖乖点头。
“时候不早了,夫君早些去衙门罢。十里毕竟是主母的丫鬟,夫君处置的时候……”
“自有大氏律法判定,你便不必说情了。这个家,以后还是由你来管罢,交给那个疯女人,迟早要乱!”
……
“我刚去问过厨房了,他们说今日起便不管壶院的饭食了。”
“怎么可以这样”
“……”
门外一阵叽叽喳喳,常乐头疼欲裂,缓缓睁开眼,一时难以适应光线又重新阖上。等好了些,才勉强睁开眼,不悦地喊了一声。
“十里,外面吵什么呢我还没睡好!”
外面天色大亮,她也是该起来了,可脑子还昏昏沉沉的。
吱——
门被打开,跑进一个人影。
“夫人,你醒了”
常乐抬眼,不是十里,是秋莺。挣扎了两下,勉强坐起,抓了抓头发道:“十里呢”
秋莺惊诧看她,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没听见回应,常乐皱眉看她,哼了声笑道:“她不会也还没起罢自从你们来了后,这丫头就变懒了。”
“夫人。”秋莺又心疼又焦急地唤了一声,眼睛里已含起泪花,“夫人,您忘了昨天的事”
“昨天……”
常乐一阵头疼,脑子快要炸裂,一幅幅画面从脑海中闪过,速度之快让她有些无法承受。闪到最后,她已是木讷。
昨日,她被送回来,大夫看过后开了副宁神药。
她喝完就不省人事了,一觉睡到了现在。
她仍是有些茫然,抓了抓脸颊,发现鼻子有些酸酸的,眼睛也有些湿湿的,这才愣愣开口。
“十里,因为我被抓去衙门了。”
秋莺忍住要发出的啜泣声,清了清嗓子,挤出一抹笑:“夫人,您莫伤怀,我们相信您一定会想办法把十里姐救出来的!”
“十里,她是不是被判了死刑”常乐猛然跳起来,抓住秋莺的手臂急问。
秋莺被她抓的手臂生疼,见状也无心去管,只想着安抚她:“夫人,你别担心。十里姐因为交出了赃物,所以家主从轻发落,将她……”
“将她怎么了”常乐迫不及待。
秋莺垂首,眼泪终于憋不住滴了出来:“杖责五十大板,徒十年。”
“徒十年是什么意思”常乐神情恍惚,眼巴巴地看着她等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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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在住在牢里,做十年的苦役。”
“哦。”常乐将她的手臂一松,跌坐在床榻边,如同一滩死泥,嘴里不停地念叨,“没死就好,没死就好。”
秋莺上前想要拉起常乐,使尽力气也做不到,只能偎坐她身边抽噎:“杖责五十大板,跟死了也没两样。”
她昨日可是亲眼看着十里被惩,五十大板,将她的屁股打的血肉模糊。
啪嗒。
泪珠接连摔在地上溅起泪花。
常乐后知后觉地摸上脸颊,将眼角的眼泪给擦去。悲极生恨,恨极便有了些精神。
“以后,我定要用五十大板打死花氏那个贱人!”
“夫人说的是,快些起来罢。”秋莺见她眸子终于有了些光亮,再次试图将她扶起。
常乐手一撑地板,顺着秋莺的力道,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脑子好容易恢复了些理智:“十里那边,你们送药去了吗”
“送过了,春暖亲自给她上了药。”秋莺点头,“十里姐让我们好好照顾您,她让我们告诉您,要休养好身子,将来才能把花氏的狐狸皮给剥了。”
常乐放心,闻言点头:“定然是要剥了。今日起,我是不是出不得壶院了”
“是。”
“那以后就靠你们在外走动了。凡事小心,莫要落在那个花氏手里。”
……
红豆苑。
花楚儿拿着把剪刀,在院中修剪红梅。
红豆苑本就是为常乐所修,所以在建成之时,张长修也在里面植遍了常乐喜欢的红梅。
花楚儿搬进来后,也没有动它们,只为把它们当做胜利品,日夜观赏。
此时看着腊梅鲜红如血,就像是用常乐主仆之血浇灌过一样,花楚儿的嘴角便忍不住上扬。
如玉在旁候着,看见她拿着剪刀对腊梅森森冷笑,身上便是一道道寒意涌过。
“壶院的三个丫头还在里面”
如玉忙回话:“是。家主说让她们好好看着主母。”
咔嚓。
一枝红梅应声而落。
花楚儿眸中寒意闪过,又是无所谓地笑了笑,捡起地上的花枝,笑的温柔:“这梅花还真是香。”
不管张长修再怎么念旧情,她都能把壶院那棵碍事儿的杂草给拔了!
不过是时间问题。
“壶院那边的
第三十四章 刺史夫人李斛
一些官员用心险恶,借此弹劾他,圣上可以视若无睹。但只要大长公主提上一句,重恩的圣上必定会放在心上。
而江从善的用意,主要就是想让他在刺史夫人面前装一下夫妻和睦,让刺史夫人上达圣听,从而洗刷他的形象。
此时再看江从善一脸“我为你好”的神情,张长修也起不了半点感恩之心,却还要表现出一副深受教诲的神情:“江刺史费心为仲难,感激不尽。仲难知晓如何去做了。”
“知道就好,盗窃案也要抓点紧。张仲难,你可长点儿心罢!”江从善忍不住又叨叨他两下,一声长叹,转身迈着慢步子出门,“不必送了。”
张长修忙拱手道:“江刺史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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