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成凰:皇后要兴国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跳水的松鼠
待江从善走了会儿,这才倍感头痛地一砸桌子。
他要怎么去壶院开口
那个疯女人,定然会借此咬着他不松口!
张长修一直到晚上回府也没找到个好方法解决。面对花楚儿准备的一桌子佳肴,也没了胃口。
“夫君,今日衙门里可是出了什么事看你一直愁眉不展的。”花楚儿用手抚平他眉间皱纹,给他斟上一杯酒,“妾虽不懂,无法替夫君解忧,但能当个倾听之人,让夫君不将事情闷在心里。”
“楚儿,你真是我的知己。”张长修一声感慨,将清酒一饮而尽。
酒入喉头,愁思满肠。
“今日刺史去了官衙,邀我前赴小年宴。”
花楚儿闻言,露出笑意:“小年之日,宴请全城官富之家,这不是每年都有的吗今年刺史做东,也是替夫君省了事。”
这件事她早就打听好了,这两日还时常逛街,买了些时下最时兴的衣裳首饰。全城官富宴聚的地方,她定要艳压群芳。
“是。但是,江刺史说还要带上女眷。”张长修欲言又止,也不直接点明,摇了摇头又是一杯酒饮下。
花楚儿本是欣喜,但看他这模样,隐隐有些忧患之感:“夫君的意思是……”
“就是要将常氏带去。”张长修将杯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搁,“她如今那个样子,我要怎么带她出门”
花楚儿心中咯噔,又恨又恼,咬唇克制住,善解人意地帮他抚了抚胸口。
“原来是此事。年宴需带女眷,夫君这女眷自然是要带主母。只是主母如今精神恍惚,容易激动,怕是在外会不小心得罪了人。”
张长修听出她言语中的自贬与不乐意,笑着将她拥进怀里,安抚道:“这次带女眷,为夫定是要带你的。至于常氏,是刺史和刺史夫人点名相邀,我也拒绝不得。”
刺史夫人,姓李闺名一个斛字。
此人曾是都城的大才女,也因而自恃清高,加上大长公主的观念影响,硬是将刺史管的服服帖帖,让他纳不得一妾一房。因年幼多受恃宠姨娘的欺负,长大之后便对妾强妻弱之事深恶痛绝。
如果他这次不带常乐,只带了花楚儿去。
那他这个太守,怕是坐不稳当了。
花楚儿不太清楚内情,只当是张长修还念着旧情,面露不悦:“那主母的事,夫君跟刺史说过了吗”
“说过了。但是这回,常乐就算是病重,刺史府也准备好了大夫。”张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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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越说心越烦,连续灌了两杯酒。
“妾近日听到外面的话,将主母恶意曲解。妾知是假,但那些……”
“你也知是假,就别提了。说到底,还不是那枚白玉指环闹得。”张长修正烦在心头,一时没忍住脾气。
谁让正是这些流言蜚语把他弄得处境为难。
现在是上不悦,同朝讽,下不服。
他年少摘得状元冠,县令到太守的升迁速度之快,几乎是前所未有。
如今,却落得这么个下场。
怎能让他不一腔郁气在心头
花楚儿见他生气,从他怀里直起身子,泫然欲泣:“是妾失言,惹恼了夫君。夫君正为主母一事为难,妾不仅帮不上忙,还添乱,妾错了。主母本来和夫君和好了,却因得白玉指环,又闹得僵化,都怪妾没保管好指环。”
“我也没怪你不是”
张长修突然觉得她的柔弱哭啼有些烦人,怕一会儿又乱说重话,便连酒也不喝了,直接起身,温柔地擦了擦她眼角的水雾。
“我再去想想法子,今夜你就别等我回来了。”
“夫君。”花楚儿抓住他的衣袖,缓缓起身,抿唇笑道,“不如,让妾去跟主母说此事罢。妾定会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让主母答应的。”
张长修眸光一亮,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但下一瞬又无奈道:“她早就视你为眼中钉,你去,怕是除了受欺负也没别的了。”
“那,夫君可有更好的主意此事因妾而起,妾去解决最是合适。”
张长修犹豫几分,别无他法,只能先这样答应。
……
壶院里,常乐又是裹着一床被子,坐在火盆前,缩成一团,时不时看着梅花发呆。
春暖和秋莺在厨房给她做着梅花糕。
“夫人,有个好消息!”冬夏提着菜篮子回来,甫一进门便忍不住道,“夫人,听说刺史府送来了邀请,腊月二十三,小年之日,请家主带女眷前往赴宴。”
常乐闻言回神,道:“带女眷”
“对。”冬夏点头笑道,“夫人,你这回没准儿能解了禁足了。”
常乐望着腊梅,脑海里浮现些零碎的画面来。
好像是原主的记忆。
不过不是关于刺史,而是关于刺史夫人的。
刺史夫人是有名的大才女,且受大长公主宠爱,在圣上面前也能说的上两句话,也喜欢红梅。她最讨厌的就是妾比妻贵。
回忆起这个信息时,常乐莫名还有种深深的自卑。
看来,这个刺史夫人,给之前的常乐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第三十五章 亲自去找
“啊!”
瞧着花楚儿一身的灰,就像只灰老鼠,常乐忍不住咯咯笑起来:“赴宴之事,你让张长修亲自来谈!”
“常乐!”花楚儿气到跳脚。
……
“夫君,是妾没用,没能解开主母的心结。”花楚儿趴在榻上,嘤嘤哭泣。
张长修将她扶起,焦急道:“你身上可有什么地方受了伤”
“妾还好,躲避及时,没受伤。”花楚儿说着,悄然抚了手臂。
张长修发现她的动作,正疑惑便听见如玉开口。
“夫人,你怎么没受伤你不是手臂被烫伤了吗”
“你被烫伤了”
张长修忙将花楚儿的袖子撩了上去。
手肘下方是一块红疤,上面还有被挑破的烫泡。还好,已经上过药处理了。
见此情形,张长修既疼惜又恼怒。
“妾是小事,可主母不光没答应,还辱骂家主。”花楚儿用帕子擦着眼泪,一双眼睛已经哭的通红,“说要家主亲自上门去请才行。”
张长修怒然砸桌:“这个常乐,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去,将常氏给我带来!”
花楚儿目露狠光,继续嘤嘤哭泣。
无泽受命前去,很快又独自回来了。
张长修没看见常乐,怒道:“她人呢”
“回家主,夫人说,说您下了禁令,她是不会被属下骗走的。”无泽犹豫地将常乐原话转告。
“你没说是我让你带的”张长修不可思议地皱起眉头。
无泽舔了舔唇:“说了。夫人说,您是不是解除了她的禁足,是的话就过来。让属下回来问问,家主是不是解了她的禁足 。”
这回,花楚儿也深觉匪夷所思。突然间想骂一句,这个常乐脑子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张长修气到手抖:“你就不能把她直接绑过来”
“回家主,夫人……”无泽眨了眨眼,脸上一片绯红,红到了耳朵根子,说话都有些不利索,“夫人正好要洗澡,她,她威胁属下。”
鬼知道当时无泽要硬来,看见常乐将衣裳扯到肩膀时,有多震惊和恐惧。现在回想,他都觉得汗如雨下。
张长修气结。今日这个事儿,他不将常乐好好骂上一顿,便不会轻易过去。
“那我亲自去找她!”
花楚儿见张长修一撩衣袍就大步离去,面上的笑容还未漾起便又消失,手帕在她手中绞成麻花。
今日常乐事出反常,想必又有了什么鬼招数!按照之前的情况,张长修这一去,可能并不能如她所愿,将常乐好好惩治一顿。
张长修在夜色之中,如同一只捕兽的猎豹,直冲壶院。
而壶院的院门是敞开的,常乐就裹着被子在对面台阶上坐着,面前生着一盆火。院子里也没点灯,火光搭在她的脸上,她还披头散发,显得甚是诡异。就像阴间来的女鬼。
无泽在旁被吓得不轻,身子都僵了一下。
张长修起初没反应过来,也被吓了一跳,后退了半步。看清是常乐,更有种被戏耍的感觉,快步上前。
“嘭”的一声,他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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盆踢翻。
幸好常乐见他来了,提早起身,走到了旁边。可还是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将被子丢了过去。
被子正好拍在张长修的脑门上,然后如泥般滑落在地。
“这一惊一乍的。”常乐藏在柱子后面,在他下一步动作之前,忙道,“你不是找我有事咱好好说。”
张长修第一次见她有这种态度,忽然有些惊诧:“好好说你是能好好说的人吗”
“是啊,怎么不是”常乐默念,一切都是为了美好的未来,要管住嘴巴不怼人,“你别激动,咱们慢慢聊。”
“有什么可聊的想想你是怎么对楚儿的。”张长修情绪又降到零点以下,冷的吓人。
“我当时正在除灰,这大冷天的,风一吹全吹她身上了,能怪我么”睁眼说瞎话这种事儿,她常乐也不是不会,“我那是无意。你刚刚可是蓄意谋杀!你是不是打算用这盆子炭火烫死我”
张长修默然。
他刚刚确实急火攻心,想这么做。现在缓了一点,还有丝庆幸常乐躲得及。
她是躲的及,花楚儿可是没躲过。
“你倒了楚儿一身灰,害她手臂被烫伤,现在又说些谎话来遮盖,你以为,我会信你吗真遗憾,刚刚让你躲过去了。”
常乐张了张嘴,竟有些无言以对。
这个张长修怎么在分辨别人的瞎话时,那么明明白白,一到花氏那儿就没了脑子。
难不成,像十里说的,他被那只花狐狸下了蛊
“我说什么你都觉得是撒谎。”常乐眉梢也染上怒气,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与他在黑暗中对峙,翻了个白眼道,“知道她是要陪你去赴宴的人,我哪里敢随便泼她一身灰,她要是毁容了怎么办屁大点儿事儿没有,你就要烫死我,她要是毁容了,我不得被五马分尸”
“那你还真是明知故犯。”张长修一步步上前,气势逼迫,“看来,你也留这儿不得,不如,我随了你的愿,将你休了如何”
直接将她休了,刺史那边的问题也就不复存在了。刺史若是想见,自己尽管邀请就是。
常乐却未料到他说了这句话。
这时候,她还要仰仗主母的身份去赴宴,怎么能轻易地被他给休了
“怎么,终于是要为妾休妻了吗”常乐毫不畏惧地瞪了回去,“你在刺史邀宴之前休妻,这明显是不想让我见刺史。看来,是不是刺史非要见我要不就是,我这个主母不在,你也不合适带花氏过去。”
这些也都是常乐胡猜的。
毕竟,她可不相信张长修现
第三十六章 牢中探十里
“我答应也行。这件事儿你不能告诉花氏,不然她借此来整我,那我不是死的很惨”常乐头疼地喘了两口气,“君子协定。我会尽我的能力帮她解围,但是你不能告诉她这件事。”
张长修思索了下,觉得无伤大雅,点了点头:“可以。”
“那就这样罢。到时候你送衣裳首饰什么的来就行,不过你都得亲自挑,让无泽送来。”
常乐说完也觉得自己的多疑症越来越严重了,只要想到要跟花氏同时出现在一个场景,就神经紧绷,浑身不自在。
“不许告诉花氏。”
无泽在后面突然被提到,有些受宠若惊。
张长修眯眼看她:“你这是想挑拨我与楚儿的关系”
竟提出让他亲自挑,还不告诉花楚儿,是想变相显示自己重新得宠的意思吗
“你这是想多了罢”常乐白他一眼,“我只是不放心花氏。”
“那你就相信我”
张长修下意识地问出口,但问完就有些后悔了。说的他好像很期待个什么答案似的。
常乐不觉有他,耸了耸肩:“你是不是傻,我刚刚跟你有了约定。时候不早了,你赶紧回去罢,我也要睡了。”
张长修闻言,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
看着她捡起被子往房中走的背影,忽然觉得她消瘦了不少。
却也疑惑,她怎么老是裹着被子,难不成是体虚比之前更怕冷了
房门不客气地被猛然关上,发出重响,将他思绪打断。眼前,常乐初见他的笑容一闪而过。
没由来的,一声长叹出声。
“无泽,明日开始让大夫带些补药来,厨房那边将壶院的伙食也改善一下。你亲自监督。如今这个样子去,难免让人误以为是本官虐待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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