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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归燕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风光霁月

    入宫时,她的那些瓶瓶罐罐的都不准带进来,不过经过这段时间在宫里的生活,她发现宫里其实也有不少的东西可以利用起来。至少能够在短时间做成一些防身的药物之类。

    她先前不敢做这些,怕平白的惹来麻烦。可现在看来,她倒是非常有必要先收集材料。

    看了眼睡梦之中还不安稳的几乎要哭出来的秦宜宁,冰糖咬紧了牙关。

    若是秦宜宁出了事,她是断然不会放过罪魁祸首的!到时即便要她的小命,她都在所不惜。当初若不是秦宜宁仗义相助,她早就死了,还能有性命继续逍遥了这么多年

    就是不知道虎子会怎么想了……

    秦宜宁做了个噩梦。

    广袤的草原上,秦槐远在护卫的护送之下一路往军营驻扎之地而去。忽然之间狂风大做、黑云卷积,草原上的暴风雨马上就要来了,秦槐远一行人在忙着加快步伐。

    就在这时,雪亮的刀刃在阴暗的草原上一闪而过,一名护卫被杀了,血溅三尺!

    秦槐远被人护着疯狂奔逃,但是护卫他的人越来越少,直到最后一个侍卫倒下,秦槐远倒在地上,正面对上了刺客的闪着寒光的钢刀。

    那刺客双手高高举起刀,一阵闪电倏然撕裂了天际,明亮的光芒照亮了刺客的面容。

    李启天的嘴咧开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就像是弦月一般弯曲,诡异的笑容之下,他双手持刀,狠狠的朝着秦槐远劈了下去。

    “啊!”

    秦宜宁猛然睁开眼,剧烈的喘息着,眼前还是那血肉模糊的场面,眼泪却大滴大滴的落下来。

    听见她激烈的呼吸声,本来在打盹的冰糖也惊醒了,低声道:“王妃,您做噩梦了”

    凑近一瞧,见秦宜宁竟然哭了,冰糖的鼻子一酸,差点也跟着哭了。

    “您别哭啊,会没事的,您既想到了好办法,就一定会管用的。”

    秦宜宁摇着头,低声抽泣,嗓音沙哑的道:“可是这一次,谁不知能不能赶上,弥诺部住在沙漠里,且不论他们肯不肯帮忙,就是进沙漠送信,或者出沙漠来,遇上一场沙暴都要被耽搁许久的行程,其中危险重重自不必说。他们就算拼劲全力以最快的速度出来了,能不能赶上营救能不能遇上我父亲的队伍,这些都是未知的。”

    秦宜宁抬起冰凉的双手捂着脸,滚烫的泪水沿着指缝滴落在被面上。她的心中盛满了恨意。

    “如果我父亲有个三长两短,我就跟昏君拼了!”

    双手渐渐成拳,掌心被指甲掐出了弯弯的白印,秦宜宁眼中有泪,更有无边的恨意和锋锐。

    “我只在这里担心,只在这里哭有什么用这一切都不能帮助我父亲。我要想办法救他,就算救不了,我也要让昏君偿命!”

    冰糖在一旁看着秦宜宁,她那近乎疯狂的模样着实让人心惊。不过这样坚强,总比完全慌乱了手脚好。

    因为眼下不只是秦槐远在外有危险,秦宜宁在宫中的处境同样危险,只一味的伤心,很可能慌乱之下连自己也搭进去。

    “王妃,您能振作就好。无论您要做什么也要先保证自己才能做得到。”冰糖劝道。

    秦宜宁接过冰糖递来的锦帕摸了一把脸,“我是真的慌了。可见我也不是铜铸铁打的,从前我还想自己不会有如此脆弱的时候呢,现在还不是……”

    “王妃,您已经做的很好了。不说别的,您已经在事发之后以最快的速度做出了反应,没有耽搁时间,您已经尽了全力了。”

    冰糖没出口的话是,即便秦槐远出了事,秦宜宁也已经尽了全力,着实不必自责。只是这话她着实没办法说出来去刺秦宜宁的心。

    秦宜宁披衣下了地。

    “寄云回来了吗”

    “还没有,外面也没有传来任何消息。”

    “没有消息传来,便是好消息。”她现在最怕听到的,就是御书房那边有什么消息。如果为了送信将寄云给搭上,她一定会自责一辈子的。

    “王妃再休息一会儿吧”

    “什么时辰了”

    “刚过三更天。”

    秦宜宁摇了摇头,靠着床柱发呆。

    许久,她才低声道:“寄云不会有事的吧”

    “不会的。寄云的功夫那么好,躲避几个侍卫还是很容易的事,再说了,咱们一起经历过那么多的风雨,最后还不是都化险为夷了当初妖后还要吃您肉呢,我被吓的做了好久的噩梦,最后不也是被您轻而易举的解决了”

    秦宜宁闻言一愣,想起当初在大燕时的那些事,虽然称不上那些都是好的记忆,却依旧让她有一种淡淡的怀念。

    “是啊,那么多的坎儿,咱们都能走过来了。这一次一定也一样。”

    “对。王妃您要相信老爷,也要相信王爷,这天底下的男儿,有谁会比老爷更聪明又有谁会比王爷更肖勇能遇上比他们两个厉害,怕是比登天还难。纵然有一时




第七百九十一章 赏春
    李贺兰笑挽着太后的手臂,不依的道:“母后寻那两个来作甚不带着他们咱们自个儿多乐呵呀,一瞧见他们就心烦。”

    太后闻言点了点李贺兰的额头,“你这丫头,未免太独了。这偌大的皇宫都是你皇兄的家,你皇兄的亲眷你都不接受那你以后还怎么好意思在你皇兄的家里走动”

    李贺兰被噎的一窒,想起李启天越来越难以相处的性格,心里到底还是惧怕的。

    “好嘛。那您叫顺妃来就是了。秦宜宁那个小浪蹄子又算哪门子的亲眷了她也就是仗着自己长了一张好脸,又有个能征善战的丈夫,就拽的二五八万似的,该不该她做的都抢着做,不要脸!”

    芸妃看了一眼言语粗鄙的李贺兰,垂下的眸光中嘲讽之意一闪而逝。

    还是长公主呢,说起话来却如村妇一般。

    不过由此可见,李贺兰的确是因秦宜宁做了迎亲大使的事更加记恨了。可是旁观者仔细想想,这件事是圣上下的圣旨,秦宜宁也只有遵旨的份儿吧长公主这是得不到就胡乱迁怒人。太后若是个懂事的,就该将此话说开,也免得长公主与秦宜宁之间的矛盾加深。可是太后却不开口。

    芸妃眼珠一转,便知道了太后的意思,笑着道:“长公主殿下是金枝玉叶,何必与一个蠢妇计较呢,臣妾听说那个秦氏早前还是在山里被野人带大的小野人呢,也不知道后来是烧了什么高香,才会被秦大人给认回去。”

    李贺兰闻言斜睨芸妃一眼,只鼻子里哼出一声来算做答应。她瞧不上秦宜宁,但也同样瞧不上这个狐媚子。

    芸妃差点被气了个倒仰,又不敢在太后面前表现出任何不满,只能干笑着走到太后另一侧。

    太后拍了拍芸妃的手背以示安抚,就吩咐宫女速去请塔娜公主和秦宜宁来。

    此时的秦宜宁正在垂首听塔娜公主的训话。

    “你一个外命妇,在宫里打扮的这般妖娆是什么意思,怕不是要勾引圣上吧本宫告诉你,你别做这个梦了。”塔娜公主的大周话说的顺了很多,虽然强调怪异,但是好歹能表达清楚意思了。

    这样一来,骂人就更顺了。

    秦宜宁知道塔娜公主心里那些小心思,也不真往心里去,只敷衍道:“顺妃娘娘想多了。顺妃娘娘若是言语和礼仪都学会了,臣妇自然就可以请辞离开,那样您也不必再继续看臣妇这张讨厌的脸了不是所以,为了您心里舒坦,也为了臣妇自在,您的大周礼仪还是要好好学习的。”

    塔娜公主气鼓鼓的瞪着秦宜宁,狠狠的一拍桌子:“你,去把这件衣裳换了!不许你穿这个颜色!”

    秦宜宁低头看了看身上湖蓝色的褙子,这是她带进宫来比较朴素的一身,只有袖口和领口绣了浅色的缠枝葡萄纹,以示多子吉祥之意。   秦宜宁轻叹一声,正要去更衣,外头忽而有中官来报。

    “回顺妃娘娘的话,太后请您与忠顺亲王妃,去往御花园暖阁一同赏春。”

    塔娜公主眯着眼,不快之色一闪而逝。

    她很不耐烦去应付太后那个老太婆。

    这老太婆长的就一副刻薄相,好像满脸的褶子里都藏着心机和算计,着实是讨人厌的很。

    可是她这段日子在大周生活,宫人那里说话他也听着,她发现宫内所有的妃嫔都在讨好太后。

    太后是皇帝的母亲,皇帝自然喜欢能跟太后相处的好的妃嫔。她现在是容貌好,皇帝才喜欢他,将来皇帝若是腻了她,她若是与太后的关系要好,太后说不定还可以帮她说说话。

    有了这一层想法,塔娜公主在太后跟前都会尽量收敛起自己的锋芒,不表现出任何厌烦和异样,就算太后对她冷淡,她也会以礼相待,将对待圣上的耐心同样拿出一份来讨好太后。

    是以,塔娜公主面上的不耐烦只是一闪而过,眨眼就变成了惊喜的笑容。

    “果真真是太好了,本宫也有些想念太后,正想陪着太后走走呢。”塔娜公主站起身,愉快的叫上宫人,走了两步,斜睨了秦宜宁一眼,没好气的道:“你也别去换什么衣服了。这就走吧。别耽搁了时间,坏了太后的兴致。”

    “是。”

    秦宜宁点头应下,回头叫上了冰糖和寄云,“你们回房去给我取一件大袖外衫来。”

    目光对上的那一瞬,冰糖和寄云心里同时警钟大作。

    太后肯邀约顺妃和秦宜宁一起出去,这还是头一遭,事出异常必有妖,王妃这是提醒他们回去将该拿的东西都拿着。

    冰糖和寄云立即应下,快步往偏殿去。

    秦宜宁跟在塔娜公主的身后一同出门下了丹墀。

    塔娜公主看了一眼秦宜宁那副病西施似的样子,不屑一顾道:“都这么暖和了,你还穿什么大袖衫你那身子也太弱了吧,这若是在我们草原上,恐怕没有哪个汉子能看得上你,你这种生养都未必能够的女子甚至都不如一匹骏马值钱!”

    秦宜宁轻轻地弯起唇角,赞同的点头道:“顺妃娘娘说的是。当初生产时,的确要了我半条命。顺妃娘娘身体强健,将来生产一定很容易。”

    塔娜公主先是得意的一仰头,“那是,我们的女人都非常强健,可以骑马,可以做家事,可以放牧,有敌人来了我们还可以拿起武器,我们的女人厉害起来,比你们的骑兵还要骁勇善战。可不似你们这里的女子,离开男人的保护就活不下去,整日里就知道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博取人的怜爱,叫人看不上。”

    秦宜宁笑着点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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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二章 羞辱
    太后笑着道:“如今开了春,天气暖和了,哀家也不愿意拘在慈安宫中,总想着到处走走。就是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陪着我这个老太婆了”

    “太后说的是哪里话。臣妾能够服侍在太后身边,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芸妃娇笑着道。

    塔娜公主也不甘落后的道:“正是,臣妾在从前家里也常常陪着家里的长辈,最喜欢和长辈说话了。”

    太后笑着,慈爱又温柔的点着头:“你们都是好孩子。这开了春,又倒了农耕时节,前一阵子圣上还说……”

    太后便聊起了农务稼穑之事,毕竟从前是种过地的,对这些都了解的很。

    塔娜公主、芸妃和李贺兰都听着,时常附和几句。

    秦宜宁垂首静坐,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聊了片刻,太后便幽幽的看向秦宜宁。

    “怎么,哀家说的这些话题,忠顺亲王妃都不感兴趣”

    秦宜宁被点名,心里一阵无奈,起身行礼恭敬的道:“回太后的话,臣妇正在专心听太后所讲的稼穑之事,还想起了年幼时在乡野之间所见。太后所说的充满了温暖的生活气息,让臣妇很是向往,也很怀念小时候的日子。”

    秦宜宁的一番话,让在座之人都有些共鸣。不论是谁,不论出身高贵还是卑微。恐怕一生之中最为无忧无虑的都应该是童年时代,最想要重回却再也回不去的,也都是童年时代。

    就连太后都不免为秦宜宁这种说法而动容。

    只是太后的面色依旧冷酷:“哦。原来宫里这些日子让王妃过的这般不如意,都恨不能回到小时候去了”

    秦宜宁心里紧绷,觉得事情不大对。

    平日太后对她都是非常客气,甚至有时候还能让她感觉到太后是因为逄枭的关系在故意拉拢她。

    可是今日太后却在故意找她的茬!

    紧绷着神经,提起十二万分小心,秦宜宁恭敬的回道:“太后误会了,臣妇并没有这么想。”

    “你还敢犟嘴”太后“笃”的一声,将手中的盖钟放下,白瓷的钟盖发出丁零的碰撞声。

    “太后息怒。臣妇不敢。”

    “息怒息怒,你如此顶撞,让哀家如何息怒!”太后面色狰狞的斥道,“哀家看你就是纯心来要气死哀家的!”

    李贺兰原本看太后如此动怒还有些惊愕,这会子终于回过味儿来,幸灾乐祸的帮腔:“还不给太后赔罪!气坏了我母后的身子,你担待的起吗!”

    秦宜宁只得跪下,恭敬的道:“太后息怒。”

    寄云和冰糖也跟着跪下叩头。

    李贺兰拍着太后的胸口安抚道:“母后息怒,别气坏了身子,与这浪蹄子计较不值当的。”

    秦宜宁垂眸,仿佛没听见一般。

    太后冷声道:“你的规矩如此糟糕,却还在教导顺妃的规矩礼仪,也难怪过去这么久了顺妃就学成了那副模样。”

    塔娜公主被点名训斥礼仪规矩做的差,脸上登时红成了大红布,压着火气才没有为自己辩驳,只是站起身恭敬听训。

    芸妃看了看太后,笑着道:“表姑母息怒,依臣妾看,忠顺亲王妃的规矩也是好的,礼仪也周全,她还是在皇后宫中跟着詹嬷嬷学过的呢。只是臣妾愚钝,没有她那般伶俐。”

    “是吗”太后轻哼道,“这么说,她是自个儿学的好,但是存心不想教会顺妃了”

    芸妃掩口惊讶的道:“怎么会教导顺妃不成,她就不能出宫,不能出宫就要经常在内宫走动,这……”

    芸妃仿佛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一般,压低了声音道:“忠顺亲王妃该不会是有心想逗留,图谋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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