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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归燕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风光霁月

    “太后,臣妾不敢,臣妾说的是真的!忠顺亲王妃毒死臣妾的爱犬,转身就跑了,侍卫也竟去追了。”

    这时,李贺兰、芸妃和塔娜公主都回过了神。

    李贺兰惊愕的看向太后,道:“母后,秦氏送的燕窝,不是您赐给大皇子的吗!怎么,怎么……”

    塔娜公主道:“她下毒”

    “啊!”豫嫔惊呼,跌坐在地上,惊恐的道,“怎么会这样!这么说,秦氏是想毒害大皇子,却被臣妾半路不小心撞破,雪球是错吃了本该送大皇子的燕窝”

    这话一说,屋内一片寂静。

    谋害皇嗣,那是什么罪大家心里都清楚。秦宜宁怕不是疯了,竟趁着这个机会下手!

    芸妃不停的搅动着手里的帕子,脸色惨白惨白的。

    李贺兰已焦急的道:“母后,您还不快将那个贱人抓起来,她居然敢给颢哥儿下毒,她这是要造反!”

    太后喃喃道:“若不是半路遇上了你,哀家的长孙岂不是要被人害了!”

    “啪”的一拍桌子,太后愤然起身,咬牙切齿的道:“给哀家将秦氏抓来!”

    塔娜公主道:“太后,您一定要严惩那个毒妇!一定是方才您让她表演礼仪,她怀恨在心,才借机在燕窝里下毒!”

    “定然是如此!”芸妃也道,“想不到她竟敢如此胆大包天,居然敢毒害皇嗣!其罪当诛啊!”

    塔娜公主顺势道:“的确如此,这件事她一个女流之辈做来不是奇怪是不是有什么人指使啊。”矛头直指逄枭。

    李贺兰的心里咯噔一跳,到底还是向着逄枭,道:“说不定是她为了报复母后呢,她这段日子也没出去,怎么被指使”

    塔娜公主不知李贺兰和逄枭之间从前的渊源,只当这时李贺兰自己的一点见解,想反驳到底碍于太后在场,不好与太后的亲生女儿争执,就只道:“是怎么一回事,一查便知。”

    就在说话间,外头已经传来一阵急促错杂的脚步声。一名侍卫飞奔而来给暖阁外的中官回话。

    那中官听了后,立即进来行礼道:“回太后,侍卫统领已将人犯带来了。”

    “押进来!”太后冷斥。

    因为有了太后的一句“押进来”,秦宜宁便果真被侍卫统领押了进来,推搡了一把,重心不稳的跌坐在地上。

    太后端坐主位,面沉似水的道:“怎么回事!”

    侍卫统领拱手道:“回太后,臣在御花园巡视时,听见有人大呼刺客,便赶了过去,逮捕了逃跑中的忠顺亲王妃。”

    太后一摆手,侍卫统领便颔首退到了门外。

    太后垂着眼,冷冷的瞪视着秦宜宁,“秦氏,你为何要谋害皇嗣!说,是何人指使你!”

    秦宜宁挣扎着想起身,可身边一左一右立着两个慈安宫的内侍,见她想起来,立即就上前狠狠一推,还有一个内侍踢了秦宜宁的膝弯处一脚,将刚要站起来的秦宜宁又踢的跪了下去。

    秦宜宁闷哼一声,双腿剧痛,她也知道自己人单势孤,占不到上峰,索性就那么坐在地上,斜睨太后道:“回太后,臣妇并没有下毒,那燕窝是从太后宫中的小厨房端出来的,并不是臣妇自己亲手做的,这其中经过多少人的手说有毒,难道不该从根源处查起来

    “何况臣妇的罪名,还未经调查您就一顶大帽子扣下来,朝廷审犯人还有个三堂会审,还要给时间找证据取证,怎么到了太后这里,您一句话就给臣妇定下罪名传开来,难道太后不怕天下人嘲笑”

    “你!”太后抓了茶碗狠狠的掷向秦宜宁,碎瓷片砸在秦宜宁的面前,飞溅起的碎瓷刮破了她的手背。

    “大胆!竟敢公然顶撞哀家!来人,给哀家狠狠的掌她的嘴!”

    “是!”

    太后身后一个年长的嬷嬷立即挽起袖子出来,绕到前头,扬起巴掌狠狠的掴了上去。

    秦宜宁的脸被打的偏在一边,嘴角立即裂开,淌下一条血丝。

    秦宜宁想反抗,可是这里是皇宫,周围都是太后的人,她若反抗,只会换来更严苛的虐待,她除了忍耐别无他法。

    那嬷嬷左右开弓,连打了秦宜宁四五个嘴巴,响亮的巴掌声回荡在暖阁里,秦宜宁的脸颊迅速红肿起来,嘴角的血线直滴落在她的衣襟上,开出几朵艳丽的红梅。

    太后一抬手,那嬷嬷便停下了动作站在一旁。

    太后又道:“说,你到底为何要谋害皇嗣!难道你夫家想谋反!”

    “太后是打算屈打成招吗”秦宜宁说起话来已经不利落,但依旧据理力争。

    “第一,臣妇没有理由也没有动机给皇嗣下毒,臣妇又不用后宫争宠,为自己的孩子谋未来,臣妇为何要这么做

    “第二,燕窝是太后的慈安宫里送来的,从小厨房做了燕窝的宫人,到路上送燕窝的宫人,其中经过多少人的手为何太后不去调查,反而不分青红皂白一口就咬准是臣妇所做

    “第三,豫嫔娘娘在御花园里故意




第七百九十六章 拘住
    太后如何也想不到,到了这个时候,皇后竟会是第一个站出来维护秦宜宁的人。

    这个皇后平日不显山不露水的,这会子竟然如此伶牙俐齿,一句句都咬住了道理。她身为婆母,还是太后,竟然会被自己的儿媳占上风,往后她还如何在宫里立足

    太后冷声道:“皇后,你是执迷不悟了你自己的皇子你真的不关心了难不成,你与秦氏勾结起来,想某害皇嗣”

    皇后脸色巨变!

    “太后,如此随意就给人安罪名是什么道理!臣妾虽是晚辈,可圣上将风吟交给臣妾,臣妾就必须要秉公办事。秦氏如今最多只能算是有嫌疑,可太后直接就咬定了秦氏有罪。

    “您这样做,很有可能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如此一来,一个好人被冤枉,真正想害皇嗣的人却自在的活着,甚至以后还有可能再去伤害皇子,臣妾是大皇子的生母,怎会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

    太后再度被皇后噎住了。

    李贺兰见了冷笑一声:“皇嫂好大的威风,对母后都敢如此大呼小叫了,为了一个谋害大皇子的犯人,竟然如此疾言厉色,难道皇嫂是收了亲家什么好处”

    皇后被李贺兰气了个倒仰,“长公主殿下慎言!”

    “我看皇嫂才要慎言!母后是你的婆母,婆母有命,你不听从,还如此反驳,一心向着外人,不孝母后,不护亲子,皇嫂这个国母做的合格吗”

    “合格不合格,不是长公主一句话能论定的!”

    皇后与李贺兰吵了起来,太后索性对着内侍摆手,“皇后是被人蛊惑了。把皇后请到一边,将秦氏关起来!”

    “是。”

    慈安宫的内侍立即上前,一左一右的将皇后夹着去了一旁。

    侍卫则是架起秦宜宁就往外拖。

    秦宜宁的腿上有伤,根本就追不上侍卫的脚步,况且侍卫架着她的高度也让她的双脚没法沾地,没几步双脚的鞋子就都掉了,很快脚上就被尖锐的石子磨破了皮,白袜染上了点点血迹。

    皇后焦急的挣扎,厉色道:“太后这样行事。太过不公,只会贻笑大方!”

    “放肆!哀家看你这个皇后是做够了!仔细哀家让皇帝休了你!”

    皇后双目赤红,用力的甩开两个内侍抓着她的手,转身就走。

    “站住!你给哀家站住!”

    皇后却置若罔闻,依旧快步走着,头也不回,将太后气的脸色涨成了猪肝色,不住的念叨着:“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母后,您别气,皇嫂鬼迷心窍了,您以后慢慢教就是了。秦氏您打算怎么处置”

    太后烦躁的道:“这事你别管,横竖有哀家呢,想要害哀家的孙子,她找死!”

    太后撂下这一句,便大步往外走去。

    芸妃、塔娜公主都起身行礼,“恭送太后。”

    李贺兰当着妃嫔的面儿讨了个没趣儿,也看够了热闹,索性也不多留,先离宫出去了。

    芸妃和塔娜公主本就相互看不顺眼,也各自散了。

    塔娜公主今日看到秦宜宁倒霉,心里别提多快活,那日苏交代给她办的事她总算是办成了,她也总算是为阿娜日可汗出了一口恶气。是以一路上,塔娜公主的心情都极好。

    只不过回到储秀宫,看了一眼秦宜宁居住的偏殿,她才想起一茬来。

    “不对啊,秦氏身边不是有两个婢女吗刚才侍卫只抓了秦氏回来,那两个婢女呢”

    塔娜公主觉得这件事颇为蹊跷,本着要讨好太后的心发现了这等端倪,她当即就带着人往慈安宫去。

    而此时的慈安宫内殿,太后和芸妃正坐着说话。

    芸妃手上的帕子都被绞成了麻花,紧张的低声道:“表姑母,这件事儿也太蹊跷了。怎么中途就冒出个豫嫔来呢事情不会有什么变化吧”

    “你怕什么”

    太后淡淡的一笑,端起茶碗吃了一口,“只要你都按照哀家说的去做,便不会有任何问题。”

    芸妃的眼眸微闪,急忙表忠心,“臣妾都按着您说的,用的您给的砒霜,人也是……”

    “嘘!找死啊!”

    芸妃一捂嘴,忙噤声不敢再多言了。

    太后沉声道:“原本咱们的计划,那燕窝给大皇子食用之前一定要验毒的,只要验出有毒,坤宁宫的人就立即会将秦氏拿下。这样矛盾就都在皇后和秦氏之间。

    “不过今日豫嫔忽然冒出来,虽然打乱了咱们的计划,但目的也一样达到了,也就无所谓了。”

    “是。”芸妃恭敬的行礼,眼神之中有掩藏不住的失落。

    太后斜睨芸妃:“怎么,你还有什么不足的”

    “没有,没有。”芸妃忙摆手,“臣妾只是见事情与预想不同,所以有些慌乱了,并没有其他的想法。”

    太后闻言冷笑了一声,道:“谅你也没有那个胆量。好了,哀家也累了,你去吧。”

    “是。”芸妃站起身,屈膝行礼,恭敬的退了下去。

    太后慢条斯理的把玩着茶碗,看着茶碗上栩栩如生的鲤鱼戏莲图样,忽而轻笑了一声。

    别以为她看不出来芸妃在失落什么。

    难道芸妃还指望那加了砒霜的燕窝大皇子真的能吃下去

    她若是不提前排豫嫔带着一只吃了砒霜的死狗去撞翻那碗燕窝,万一真的给她的宝贝孙子吃了,皇帝还不跟她翻脸

    太后悠闲的往后一靠,惬意的哼起了小调。

    外头嬷嬷来回话,“太后,顺妃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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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七章 用忍
    季泽宇身着黑色交领箭袖衫,墨发在脑后高高束起垂在挺直的背部,如玉的面庞上无丝毫表情,俊美的容颜冷若冰霜。

    李贺兰看季泽宇这样,心里就是一阵悸动,声音甜腻的调笑道:“驸马怎么来了,莫非是思念本宫”说着便上前去挽季泽宇的手臂。

    季泽宇目不斜视的抬臂躲开不李贺兰,径直在临窗的玫瑰椅大马金刀落座,沉声道:“宫中出事时,你在陪伴太后”

    李贺兰的手僵在半空,脸色瞬间阴沉,“怎么,驸马是为了这件事而来”

    季泽宇道:“否则还能是为什么”

    “你!”李贺兰银牙紧咬,“季岚,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当天下只有你一个男人不成!本宫贵为长公主,多少男人对本宫趋之若鹜,唯独你,一见着本宫就横眉怒目,你到底要本宫怎么样!”

    “长公主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么”

    李贺兰的脸色铁青,“你还是记恨我……你若是不喜欢,我遣散那些人就是,你犯不上总是这样给脸子瞧!”

    “不必勉强,你喜欢和哪个男人在一起都随你。”季泽宇神色淡淡,“我不穿破鞋。”

    “你!大胆,放肆!”

    季泽宇不理会,垂眸把玩着手中的马鞭,都随意道:“当日宫中情况是什么你若肯说便说,若不想告知,我便告辞。”

    “你这是什么态度!”

    季泽宇看了看李贺兰,索性起身就走。

    “站住!”

    李贺兰被气的跳脚,大步追上伸手去拉季泽宇的袖子。

    季泽宇若不想,谁能碰到他的衣裳李贺兰的手再度落空。

    “长公主愿意告知”泽宇侧目看来。

    李贺兰怒目切齿,道:“你来问本宫事,态度却如此怠慢,你当本宫一定要告诉你吗!”

    季泽宇的唇角牵了牵,再度举步向前。

    看着他潇洒倜傥的背影,李贺兰简直又爱又恨,他们到底是夫妻,她就算养再多的面首,也是要与这个男人诞育子嗣的。

    何况她的面首之中,哪里有人拥有季泽宇这般俊美的何况他那股子气势,只有在战场上磨砺过的人才有。

    “你站住,本宫难道还要求着你告诉你”

    季泽宇驻足,回头看了李贺兰一眼,便又举步回了屋内,在方才的玫瑰衣坐下,一言不发的静等李贺兰开口。

    李贺兰黑着脸,又舍不得与季泽宇相处的机会,只得将宫中的事发经过说了出来。

    季泽宇一直垂眸把玩鞭子,仿佛李贺兰的话他并没往心里去。

    待李贺兰说罢,季泽宇道:“没经任何调查,人就关起来了”

    “明摆着就是她,难道母后还会冤枉她”

    季泽宇嘲讽的笑了,又道:“人被太后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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