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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大丈夫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迪巴拉爵士
书店的里面全是书,只留了一条通道给人行走。
若是在后世,这就是妥妥的消防隐患。可在此时却司空见惯。
沈安出来了,见到对面的刘展,就笑道:“刘学士这是要来买书?”
刘展摇头,笑的很是矜持。这时边上有个大汉路过,他皱眉用手绢捂住鼻子,“真臭!”
沈安见状有些傻眼。
这货的洁癖什么时候这么严重了?
按照沈安的理解,洁癖就是多洗手,避开那些自认为肮脏的东西,可刘展这个还拿着手绢,动辄捂着鼻子……
这个好像不是普通的洁癖了吧?
是什么?
若是刘展再翘起个兰花指甩甩手帕……
沈安觉得自己造孽造大发了。
“郎君,咱们的书太多了。”
“卖!”
于是书店的门口摆放了一张榻,上面堆积着许多典籍。
“中庸、论语合集……五文钱一卷了!”
“五文钱一卷?”
我去!
路人全部止步。
按照大宋的市价来说,一卷书普遍的价格都是四十到五十文,当然,这个是雕版的价格。
活字印刷很便宜,但究竟有多便宜谁也不知道。
中庸和论语合集……注意,这是合集,就像是后世销售某样东西时还搭上了赠品。
中庸加论语五文钱,这几乎就是纸张的价钱,印刷的成本忽略不计了。
“两卷合一,五文钱了啊!”
伙计喊的声嘶力竭,他自己也觉得沈安疯了。
这两卷书若是雕版印刷,少说能卖六七十文,可现在只卖五文,一成都不到。
就像是后世买手机,原价五千的手机只卖三百,伙计估摸着想死,而顾客估摸着会觉得卖的是手机模型。
所以伙计见没人来,就拿起一本书冲着大家翻开,“看看了啊!看看!都是清晰的很。”
“两卷合一,五文钱就到手,买回家给孩子看,不识字就去寻县学州学的先生问。官家都说了,要让孩子们读书,咱们不要颜如玉,可也不能让孩子做睁眼瞎吧……”
“可先生不肯教呢!”
有人大概去试过,“那些先生很是傲气,板着脸不理人。”
有人说华夏文化在大宋登峰造极,这话没错。
相比于汉唐,大宋的教育事业堪称是前无古人。
说到教育,这个必须要提到太祖皇帝。太祖皇帝爱读书,手不释卷,连领军作战都是如此。上行下效之下,大宋的文化事业蓬勃发展。
到了后来,教育甚至成了考核官员政绩的一个指标。
你做地方官,地方教育没发展,那你就是不称职。
而这股子风气渐渐深入人心后,捐资助学也成了风潮。
但凡有些能力的都会去捐些钱助学,这算是风雅事。
可哪怕是如此,大宋的识字率依旧不高。这个和教育成本有关。
这个时代读书是件奢侈的事儿,不管是吃住还是购置笔墨纸砚,都不是一般人家能承受的。所以有人说富者愈富,为何?因为他们的孩子在读书时,平民的儿子却在玩泥巴,或是跟着大人干活,最后成为田间的一个麻木农夫。
这个局面要想改变,降低读书的成本是最重要的。
所以沈安出手了。
“五文钱?”
“没错,五文钱!”伙计得意的道:“知道咱们这里是谁的吗?沈龙图的产业,还担心什么?只管买!”
“是沈龙图的书店?”
“汴梁难道还有谁敢冒充沈龙图?”
这句话让所有的担心都消散了。
“某要买一本!”
“……”
瞬间书店就被淹没了。
“……别抢!特么的!那么便宜还偷!抓住那个偷书的!”
“有,都有,后面还在印呢!别抢啊!”
稍后一切都消停了,现场一片狼藉,只剩下几个狼狈的伙计在喘息,身前的箱子里装满了铜钱,地上也掉了不少。
沈安在后面看着这一切,很是满意。
“郎君,有五人偷书,三人没给钱。”
陈洛一直在盯着。
沈安摇头,“那么多人,竟然只有八人占小便宜,可见民风淳朴。”
陈洛觉得郎君怕是有些想多了,“郎君,按理应当一人都没有。”
“你没见过更可怕的。”
若是在后世有这等场面,估摸着能收回八成的货款就不得了了。
所以沈安很是满意,吩咐道:“继续印!”
书店开足马力,活字印刷的好处体现的淋漓尽致。
“五文钱一本!”
政事堂里,韩琦翻看着一本书,“字形不好,不过却不影响阅读。”
包拯骄傲的道:“这是文教大事。诸位,你等可知道昨日卖了多少书吗?”
他伸出三根手指头,“三千本被一抢而空,今日将会再出三千本,汴梁要多少,书店就印多少。”
轰动了。
当第二批书被堆放在外面时,抢购依旧。
一群读书人远远的看着这一幕,有人皱眉道:“读书乃雅事,让一群农夫买书……拿去作甚?”
“看看看看,还有个老妪在买,被挤得……哎!挤她的那人被打了,伙计打的,打得好!”
伙计把老妪扶到了边上,问道:“妈妈这是要来买什么?”
在大宋,妈妈是对中老年妇人的一种称呼。
老妪哆嗦着伸出手,那粗糙的手心里有五枚磨的锃亮的铜钱,她抬头道:“买书,给家里的孙儿买书,昨日没抢到……”
伙计返身进去,再出来时,手中拿着三本书。
“不是一本吗?”
老妪有些茫然。
伙计不由分说的把五文钱拿了,说道:“另外两本是送的。”
老妪看着那些在抢购的人,“他们为何没有?”
“因为他们没见到我家郎君。”
老妪抬头看着书店,见门外站着一个男子,“那个……那就是沈龙图?”
伙计笑道:“正是。妈妈,另外两本书是包相的读书笔记,这是样书呢!郎君说让您带回去给孙儿,让他学了包相的硬骨头!”
老妪的嘴唇哆嗦了一下,默然点头,然后小心翼翼的抱着三本书回身走了。
走出一段时,她缓缓回身,冲着沈安福身为礼。
沈安拱手还礼,陈洛问道:“郎君,其实咱们可以不收她的钱。”
“那是尊严,不收不好。”
“尊严?”
“对。”沈安说道:“看到没有,这些百姓买了书回去,随后就会想办法让孩子识字,到时候大宋处处都是读书人,那时候……士大夫再想哄骗他们,那就难喽!”
这年月的百姓堪称是愚昧,而不识字就是愚昧的起源,所以沈安这一下算是捅到了不少人的肺管子。
“那些农夫也想读书?”
“是啊!”
“痴心妄想!哪有先生来教他们。”
“县学和州学的教授都忙着呢,若是那些百姓蜂拥去请教,他们也得疯。”
这是个问题。
但沈安已经想到了解决之道。
他在家里奋笔疾书,随后奏疏就被送进了宫中。
“这个天下,终究要从下面开始变一变才好!”
坐在书房里的沈安笑的很是惬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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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大丈夫 第1666章 朝阳
“陛下,京城周边的学堂如今都被堵了个水泄不通,那些孩子们拿着在外面等候请教,教授们苦不堪言。”
“还有人堵在了教授的家门口,进出都艰难。”
赵曙苦笑道:“这……大宋百年都在鼓励百姓读书,朕也为这等风气而沾沾自喜。以往经常能听到有人助学,县学州学也有学田,以资助贫困学生……朕以为天下文教昌盛,至此尽亦!谁曾想沈安只是弄了个活字印刷,百姓们蜂拥而至……
朕在想,这读书究竟难在何处?”
韩琦说道:“陛下,首要是家中得有钱。臣当年读书是有几位兄长资助,否则哪能一路顺遂的到了汴梁。”
“是啊!笔墨纸砚,还得吃饭,衣裳不能穿破的吧?会觉着丢人……”赵曙叹息道:“这些让一般人家都负担不起。有人说读书破家,大概就是这个了。”
“笔墨便宜的也有,只是以前的价钱下不来。”这个包拯深有体会,“都是雕版印制,一卷书少说四十五文钱,一个学生少说得买多少本?十多本至少吧,那要多少钱?加上其它的耗费,百姓承担不起。”
“当年范文正读书就很是刻苦,每日煮粥待冷,就划成数块,早晚各自吃两块。至于菜就是弄了菜蔬加些盐和醋,后来不少人说这叫做划粥断齑。”
韩琦提及范仲淹总是充满了感情,“陛下,范文正都是如此,可见普通百姓读书的艰难。”
赵曙点头,这一点他如今算是知道了,“读书艰难,朕在想,以后会不会变成士大夫和有钱人家的孩子才能读书?才能读好书!”
这个是事实。
有钱人家和士大夫人家的孩子能有更好的教育资源,就和后世那些学区房在名校附近的孩子,每天还得去各种补习班一样,他们在起跑线上就已经领先了一截。
“可如今活字印刷一出,陛下,这读书就便宜了许多,这是大功德啊!”包拯难得的得意着。
“是啊!书籍便宜,那些普通人家只要识字,随后就能自己买了书在家看,这也是一种读书法子。”赵曙欢喜的道:“如此这天下会有更多的良才进入朝堂,朕何其幸哉!来人!”
陈忠珩上前,赵曙肃然道:“毕昇有大功于大宋,可追赠彭城郡开国郡公。”
随后有人就去寻到了毕嘉七人,传达了官家的旨意。
“陛下啊……”
毕嘉也不年轻了,他老泪纵横,“爹爹,您可看到了吗?”
在这个时代,事死如生是常态,所以大家见他们哭的伤心,都赞美不已。
老毕家发达了,三个爵位,随后朝中竟然安排了马车送他们回去。
你以为这就完了?
不!
沈安进宫了,不知道是怎么和官家说的,随后宫中出了一队亲事官,个个魁梧英俊,他们将一路护送毕嘉等人归乡。
这是极大的礼遇,赵曙想借此来告诉所有人,对于大宋文教,他是认真的。
毕家人的车队驶出了汴梁城,城中就有人在叫嚣,说是那等书只有穷人才会买。
这话赤果果的表达了有钱一族和士大夫阶层对此的深恶痛绝。
后来标点符号的出现并非是聪明绝顶,只是士大夫们扛不住了而已。
识文断字!
断字啥意思?
这年头的书籍是没有标点符号的,就是一长串,比如说这样:我中午吃了红烧肉米粉鸡蛋吃的可香了太好吃了太爽了下次我还吃……
这一段话就是此刻的常态,没标点符号分隔,不是文化人你压根就不知道怎么读,怎么分句,于是你哪怕识字,依旧拿着一本书瞠目结舌,压根看不懂。
没有人想到标点符号吗?
有,大把的人在。
有人用点顿,也就是小墨点来分隔,随后被痛骂一通。
你这么搞,让那些泥腿子都能看懂书了,都能装模作样的和咱们排排坐了,傻不傻?
垄断资源一直存在,而垄断教育资源是最大的阶层优势。
更有人托言什么先贤的学问深奥,你用标点分隔的不对,是在误导天下,亵渎往圣。他们会说你这里不对那里不对,可骨子里依旧是士大夫式的傲慢,觉着自己识文断字,就脱离了猪狗的行列,从此可以俯瞰那些猪狗。
在这个时代,百姓就是猪狗!
不用标点符号,实则就是此刻区分社会阶层的一个标准。
能识文断字的是一个阶层,不能的是另一个阶层。
士大夫们在冷笑,看着那些平头百姓去抢购书籍,自家连看都不乐意看。
赵允良压根就不想管此事,在郡王府里整日辟谷。
“道可道……”
赵宗绛的肚子里咕噜了一下,他木然继续念道:“非常道……”
好饿啊!
他觉得饿,但却不想吃。
按照赵允良的说法,这就是上路了。
从此你就是神仙中人了,以后不吃也饿不死。
可赵宗绛上次三日不吃,差点饿晕了过去,从此他就觉得不吃饿不死这话不大靠谱。
他看了左边的赵允良一眼,说道:“爹爹,到吃饭的时辰了吧?”
赵允良淡淡的道:“才是未时,早着呢!”
赵宗绛苦笑道:“爹爹您怎么不睁开眼就知道时辰?”
“为父掐指一算即可。”赵允良越发的有神仙风范了,看着仙风道骨,若是室内来一阵风,赵宗绛觉得自家老爹会被吹的无影无踪。
“爹爹!”
外面传来了儿子赵仲矿的声音,赵宗绛欢喜的道:“爹爹,是仲矿从书院回来了。”
他去拉开了房门。
房门外,腰杆笔直的赵仲矿躬身,“孩儿回来了。”
赵宗绛欢喜的道:“我的儿,你看着瘦了好些。”
赵仲矿抬头,“孩儿并没瘦,还重了五斤。”
“那怎地看着瘦了?”
在父母的眼中,自己的孩子永远都是瘦的。
“那是肉。教头说每日操练,身体里的肥肉都变成了瘦肉,坚实。”
赵仲矿看着浑身上下充满了精力,让死气沉沉的赵允良都很是欣慰,“仲矿在书院里如何?功课可还好吗?”
赵仲矿脱鞋进来,跪坐在边上,“翁翁,书院里最近在讨论文教之事。”
“文教?”赵允良抚须道:“咱们家里有先生坐镇,不差这个。”
这年头但凡是权贵之家,最喜在家里囤积先生。先生能教授儿孙读书,顺带还能做个幕僚,一举两得,美哉美哉。
“不,翁翁,孙儿说的是大宋。”赵仲矿目光炯炯的道:“书院里的教授说了,大宋的问题看似无数,什么三冗,什么耗费,可归根结底还是百姓没有读过书的问题。”
“为何这么说?”赵宗绛皱眉道:“百姓种地就好,读什么书?”
“爹爹,您这话不对!”赵仲矿不满的道:“大宋是谁在做主?是士大夫!这一切问题的根源就出自于士大夫的贪婪。
他们为何抱残守旧?因为那些残,那些旧里全是他们的利益,他们怎会舍得放弃?
唯一的办法就是让百姓读书,让百姓知道善恶,如此百姓和官家宰辅们站在一起,那些士大夫将会腹背受敌,如此新政方能成功。”
赵允良木然,手中的拂尘纹丝不动。
赵宗绛愕然,“你……你这是……你为何这般想?愚蠢!”
“爹爹,孩儿不蠢!”赵仲矿身体前俯,激动的道:“孩儿在书院这些时日学到了许多东西,知道唯有新政、唯有革新才能挽救大宋。
可新政如何能成功?中间有那些人在阻挠,在欺瞒,如何能成功?唯有让百姓读书识字,让他们知道这个世间是什么样的,他们才会知道新政是什么,才会知道谁在为了大宋好,谁在为了他们好!
不如此,百姓不懂,他们只会听从那些那些人的摆布。”
赵仲矿愤怒了,“若是长此以往,这场新政就变成了新党和那些人的决战,可他们哪里能敌?唯一的办法就是让百姓读书,让他们学会辨别是非。”
赵允良的手在颤抖,赵宗绛见到了惊道:“爹爹您这是怎么了?”
赵允良指着赵仲矿说道:“打……打出去!打出去!”
赵宗绛摇头,哀求道:“爹爹,仲矿只是一时糊涂了。”
他回身,神色凶狠的骂道:“还不认错?”
赵仲矿倔强的摇头,“爹爹,孩儿没错。翁翁,咱们家世代沐浴皇恩,也该够了。若是还不知足,想想汉唐那些所谓的权贵,他们的结果如何?最终家破人亡。家国家国,只顾着自己的家,忘却了国,迟早会亡!”
赵允良浑身颤抖,喊道:“来人!来人!”
外面进来了两个仆役,赵云良指着赵仲矿骂道:“小畜生,赶出去!把他赶出去!”
两个仆役上前。赵仲矿自己俯首,说道:“这个世间终究会变,翁翁,史册中处处都是记载,不可倚重的记载,咱们家要想兴盛,就必须要站在新政的这一边……孙儿走了,翁翁保重。”
他用力叩首,“爹爹保重。”
赵宗绛含泪道:“我的儿,你要去何处?”
赵仲矿说道:“孩儿会去同窗家里借宿,随后去教书。”
教书?
赵仲矿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了,赵宗绛跑去卧室拿了东西,飞也似的追了出去。




北宋大丈夫 第1667章 你别闹腾了行不行
赵宗绛从未跑的这么快过,他一路追上了儿子,把包袱递给他,然后喘息道:“你翁翁只是一时之气,你去了别委屈了自己,差了什么回家,啊!”
赵宗绛吸吸鼻子,“爹爹您放心,以后孩儿定然能成为栋梁。”
“好,我儿是栋梁。”赵宗绛觉得有些头晕,他笑道:“你就当是出去玩一阵子。”
“是。”赵宗绛行礼,然后大步离去。
赵宗绛步履蹒跚的进了郡王府,走了几步后,他抬头看着天空。
天空蔚蓝,阳光迸发出万千光束,很亮。
“大郎君……大郎君晕倒了。”
“没出息!”赵允良在静室里跺脚,最终还是走了出来。
郎中很快就来了,一番诊断后欲言又止。
赵允良甩了一下拂尘,“说话!”
郎君说道:“郡王,大郎君这是……饿的。”
赵允良看着他,郎中觉得脊背发热,但依旧保持着自己作为郎中的操守,“小人不敢妄言。”
“去吧。”
等郎中走后,没多久赵宗绛就醒来了。
“水!”
他觉得浑身虚弱到了极点。
有仆役扶他坐起来喝水。
赵宗绛贪婪的喝了几大杯水,这才心满意足的道:“饱了。”
“爹爹。”
赵允良就在门口,拂尘有一下没一下的甩动着。
“传老夫的话,今日……阖府上下,吃肉。”
郡王府随即就沸腾了。
汴梁人民觉得郡王府吃肉很稀罕,可赵允良却病倒了。
“老夫……老夫只是担心仲矿。”
他躺在床上,气若游丝,“新政新政,不管成功还是失败,都是朝堂里的重臣们在做主,咱们家是闲散宗室,没什么权势,仲矿这一下掺和进去,是福是祸?”
赵宗绛坐在边上,“爹爹,您别想那么多。”
“这府里那么多人,老夫不多想怎么行?”赵允良没好气的道:“新党和旧党如今在对峙,双方都在寻觅帮手,官家和沈安他们看来是想让百姓成为帮手。
可宗室呢?宗室若是齐心,那可不得了,为父估计少不得有人如今就想找宗室人去为他们说话,可这样犯忌讳,明白吗?
官家会忌惮跳出来的人。所以为父把仲矿赶出去,看似凶狠,可如此就两边无事。就算是仲矿被人弹劾了,他只是一人,为父到时候出面去求了官家……”
他说到这里就笑了笑,“为父这些年看似在修道,实则是在求饶,官家对此心知肚明,所以就算是仲矿犯错了,他也得给为父这个面子。
仲矿年轻,不是赵允弼那等老奸巨猾的,官家自然不会深究,这就是老夫的谋划。”
……
赵仲矿在同窗家里住了一宿,第二天就去城里寻摸了几家学堂,别说,还真有一家差个先生。
赵仲矿是郡王府出身,加上在书院的一番磨砺,教授学生自然不在话下。
而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了一个消息。
“沈安那边出的书都有用了什么标点符号作为间隔。”
韩琦觉得很正常,“沈安说士大夫都是穷酸,其中一个缘故就是这个。总觉着自己能识文断字了不得,于是就故意不加隔断,以示自己的得意。”
曾公亮苦笑道:“外面如今叫骂声一片,都说沈安是个畜生。”
包拯不屑的道:“那些人的眼中只有自己,他们才是畜生。”
“老夫就怕沈安还有弄出个什么东西来,到时候官家不安。”
韩琦真的担心这个,赵曙也在担心。
“他这是嫌朕的日子太好过了?于是就弄了个大动静出来。”
高滔滔在边上翻看着书店出的书,“字呆板,不过倒是能读。”
“标点……这个不错,一目了然。”
女人在许多时候比男人还知道变通,也知道与时俱进。
所以赵曙的火气就这么渐渐消散了。
“去问问他,这是要弄什么?后续若是再有,朕就让他去西南,如此朕才能安生些。”
陈忠珩领命而去,他先是去自己的房间带了几瓶下面的人孝敬的好东西,然后急匆匆的去了宫外的住所。
自从解散了商队之后,晏月就喜欢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她总是说西北的风太狠,汴梁的很柔和,吹着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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