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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大丈夫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迪巴拉爵士
韩琦笑道:“此事乃是沈安所提,臣对他知之甚深,他既然提出来了,定然是有把握。”
赵曙颔首,沈安这才开口,“陛下,臣前阵子和一些无所事事的读书人在一起厮混,得知了他们的窘境。刚开始他们还矜持,可等臣说了报酬之后,那一双双眼睛里全是渴望。陛下,先贤的学问是好,可要读书,也得先填饱肚子的再说。”
那些读书人被他诱惑来写小说,如今正在埋头苦干。沈安还很是开了几次课,教授了有些读者喜欢的写作手法。
“仓禀实而知礼节。”赵曙沉吟道:“可先生多……书院也得多……”
他看着沈安,突然想打人!
“你才将把活字印刷弄的尽人皆知,随即又建言让那些穷困潦倒的读书人去教书,这些手段最终还是要让朕出钱,让三司出钱!”
他说到这里竟然笑了起来。
韩琦也笑了。
宰辅们都笑了。
但凡提到教育,大宋从不畏惧,该给钱给钱,该给人给人。
赵曙放低了嗓门,说道:“你能想到这些很好,朕很欢喜。教书育人是大事,这般下去,读书人越来越多,但不必全数靠科举,他们读书明理,那么去做事也事半功倍,好处多多。”
这是必然的。
无数例子证明了这一点,读书多的人,比不读书的人机会更多。
他嘴角含笑,对着沈安点头。
年轻人能这般谋划很难得,关键是一心想着大宋,这更难得。
和沈安为大宋的教育谋划相比,那些年轻人在干什么?
赵曙想到了那些衙内。
“沈安此番进言深得朕心,京城的衙内不少啊!勋戚的,高官的,各种衙内,要让他们向沈安好好学,不要整日游手好闲,朕看着头疼!”
这一家伙把宰辅们都扫了进去,只有老包无恙。因为包绶太小,所以算不得无所事事,不过想起包绶那跳脱的性子,包拯暗自咬牙,准备回去要严加要求。
韩琦也中招了,他看了沈安一眼,说道:“官家,学堂差了许多,钱从何处来?”
赵曙面色一僵,叹道:“可怜三司,可怜韩绛。”
宰辅们都在乐呵。
三司的日子这两年越发的好过了,随着结余的增加,韩绛走路都带风,说话斩钉截铁,牛的一塌糊涂。
这下好了,等韩绛得知三司要弄钱出来建造学堂,他大概会哭晕在值房里。
“三司能给的不多。”这一点赵曙有深刻的认知,“所以还得要朕打开内藏库,内藏库……”
他有些唏嘘,大概是想到了内藏库从丰盈到空荡荡的过程,“朕出六十万贯!”
没啥说的。
连沈安都诚心诚意的躬身赞美道:“官家英明。”
内藏库自从被弄空之后,赵曙就化身为抠神,这两年总算是有了些起色。
可这一下出六十万贯,内藏库定然是伤筋动骨了。
有这样的官家,实乃大宋之幸事啊!
韩琦心中激荡,说道:“臣出一万贯!”
说完他的眉间就跳了一下,想来是肉疼了。
曾公亮咬牙道:“臣出八千贯。”
包拯出班道:“此次怕是要对不住二位相公了。”
韩琦和曾公亮一怔,才反应过来包拯的意思,韩琦笑道:“你只管出钱,老夫只有欢喜的。”
首相捐一万贯,次相八千贯,末相包拯按规矩该是六千到七千贯……
这就是官场的潜规则。
可包拯却说要破这个规则,韩琦和曾公亮,包括富弼都只是含笑看着。
包拯看着沈安,微微点头,眼中全是欣慰之色,然后拱手,“陛下,臣宦海多年,不过没什么积蓄,这些年沈安这孩子今日一个借口,明日一个借口往臣家里送钱送好东西,臣家中如今有钱财三万余贯,臣想着……留一些,如此就捐了三万贯……”
沈安低头,心中全是骄傲。
包拯还是那个包拯,他有缺点,有问题,但他却秉承着一颗忧国忧民的心,在此刻绽放出来。
若是按照历史上的走向,包拯早早就去了,包绶幼年就成了孤儿,在嫂子的抚养下成长,最后也成为了一名官员……他最后死于一次赴任途中,人们在收拢他的遗物时,发现包绶的全身上下只有四十六文钱。
如今包拯依旧站在朝堂之上,包绶整日上房揭瓦,顽皮的不行。
我终究还是给这个世间带来了许多好的变化啊!
沈安很是骄傲!
赵曙也是如此,“诸卿慷慨解囊,让朕欢喜。若是天下人皆是如此,大宋当处处皆有读书人,如此,大宋不强盛才是咄咄怪事。”
他微笑道:“朕与诸卿数年相得,朕更期许与诸卿一起开创这大宋盛世。”
大宋至此已经露出了盛世的苗头,赵曙的话引得宰辅们激动不已。
“臣等愿为陛下效死!”
盛世!
赵曙负手而立,斩钉截铁的道:“汉唐有盛世,大宋也该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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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大丈夫 第1670章 先生(为‘烟灰黯然跌落’加更4)
“行文各地,修建学堂!”
“告知天下读书人,可去各州府考试,过了即可去教书。”
一道道政令飞快的下去,汴梁作为最先得到消息的地方,一下就沸腾了。
在科举一条路的时代,过了这条路你就是官,过不了你就是民。家境好的说自己是耕读世家,家境不好的真是耕读世家……一家子去种地,闲暇时摸出一本被翻烂的书看几眼。
读书人里的穷人有多少?
仅仅看大宋历年来报考地方乡试的人数就知道了。
大宋的乡试就是一个资格考试,过关了你就进京赶考,失败了回家蹲着,等着下一次乡试的机会。
这些年报考乡试的人越来越多,最终被挤下独木桥的不计其数。
家在京城附近的陈泽就是这么一个人。
夏季的田间很难捱,若是五年前的话,陈泽此刻还在学堂里念书,耳边是读书声,心中是对未来的憧憬。
可两次乡试失败后,家里撑不住了,再让他读下去,一家子怕是要去街上乞讨为生了。
陈泽默不作声的带着回家,父亲陈冬给了他一巴掌,然后进了房间,一整天都没出来。
他知道父亲是不想看到自己变成一个农夫,所以才倾家荡产的供自己读书。
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陈泽扛起锄头,有些生疏的开始种地。
刚开始他有些难受,只要一想到那些同窗还在读书考试,他就觉得眼前一片灰暗。
渐渐的他适应了这样的日子,日出而作,日落而归,靠着自己的勤劳养活家中的妻儿。
天色微亮,陈泽已经起床洗漱了,然后站在院子里看书。
书就是沈安出的中庸和大学的合集,五文钱的价格让陈泽眼眶湿润。当年的书若是那么便宜的话,他还能再多读三年,再去一次乡试。
可过了就过了啊!
“官人,吃早饭了。”
妻子王氏背着儿子从厨房出来,儿子在哭,陈泽过去,伸手摸摸他的脸蛋,“云哥哭什么?晚些爹爹给你买饴糖可好?”
“好。”
儿子仰头笑,陈泽只觉得心中软弱。
这时陈冬从茅房里出来了,干咳一声,“最近地里好像多了飞蝗,你多注意。”
“嗯。”
最近地里是多了些蝗虫,不过算不得蝗灾,差远了。
一路到了地里,绿草葱葱,晨间的露水打湿了陈泽的裤腿。
不断有蝗虫被惊动弹跳起来,陈冬俯身抓到一只,蝗虫腿上的锐刺割了他的手指头一下。他看看粗糙的手指头,随手扯下一根狗尾巴草,用笔直的杆径穿过蝗虫的后颈部。
就这么一路抓过去,等到了自家的田地时,陈泽的手中多了几串蝗虫,他准备回头带回去给家里的鸡吃。
把几串蝗虫丢在地上,它们会互相牵制,你往一边爬,我往一边爬,最后爬不远。
他默念着中庸,一段段的文字在脑海里流淌而过……
这样干活会很有灵性,不觉得累。
“大郎……大郎……”
陈泽第一下没反应过来,然后他楞了一下。
“大郎……”
陈泽抬头,就看到父亲陈冬飞也似的顺着田坎往这边跑。
“大郎!”
“爹爹,慢些!”
陈冬的身体突然歪斜了一下,然后倒进了边上麦地里。
这样自然不会受伤,可却压到了别人家的麦子。
陈泽想着晚些回去怎么和这家人解释一下,若是不行就送几个鸡子赔礼……只是家里的鸡子都是给孩子吃的,有些不舍。
“大郎!”
陈冬飞快的爬起来,喊道:“快回去!快回去!有好事!”
“爹爹您别急。”
陈泽过去把他扶起来,拍打着他身上的泥土。
陈冬拍掉他的手,拉着他就跑,“有官人来报信了,快走!”
一路回到了村子里,那个来报信的小吏还没走,正坐着喝茶,见他来了就抱怨道:“某本该去别的村了,可你爹爹说你读书厉害,某想着就多等一等……”
陈泽拱手,“劳烦官人了。”
小吏起身道:“官家厚恩……”
这是规矩,陈泽马上就站直了身体。
小吏看了一眼,见村民们人人如此,心中就多了几分满意,“官家说了,大宋如今蒸蒸日上,可终究还有许多孩子没法读书。如今官家拨了内藏库的六十万贯,宰辅们都出了不少钱……准备在各地新建学堂书院。”
陈泽只觉得浑身发热,说道:“各地都有许多孩子没法读书,就说咱们村里,那些孩子……”
小吏看了一眼,那些孩子都成群结队的站在边上,眼神大多茫然,只有两个孩子的眼神多了些灵动。
这便是没有出路的孩子,等再大些后就得帮家里干活,最后成为农夫……
千年来底层百姓就是这么过来的,无数可能的天才就怎么无知无识的埋首田间,死于无名。
小吏见多了这些,没什么感慨,“官家仁慈,竟然要多建学堂,可建造了学堂,却要许多先生,你们村里的说你读书厉害?”
小吏说着就多了笑意,这是想结个善缘的意思。
陈泽的眉间多了黯然,当年他也曾经意气风发,按照先生说的,他两次乡试不过,更多是时运不济。先生也曾鼓励他再读,可家里坚持不住了啊!
“只是寻常罢了。”他早已过了那个意气风发的阶段,没有自吹自擂的心思。
小吏点头,“别人有一分本事就吹嘘成十分,你却谦逊,看来果真有本事,某再不会看错了,赶紧去,去京城有人接待。”
陈泽低着头,小吏哎了一声,“你这个……早去早好,早去说不定能定下来,晚了没几个名额了。”
陈泽抬头,那眼睛竟然是红的。
“多谢相告。”
小吏见他如此,就知道是心情激荡,笑道:“某第一个来了你们村,可见就是缘分,以后你若是做了乡里的先生,某说不得还有借重之处,勿谢,勿谢!”
“大郎!”
陈冬从家里来了,手里拿着个沉甸甸的钱袋,“你带了钱去,记得该给官人的好处要给……”
陈冬说着就摸了十文钱递给小吏。
小吏推开,正色道:“你家也不容易,这钱某不能拿,回头某去边上那个村子,他们那里有家有钱的,只是没法出去做事。他若是愿意去,少不得某有上百文的好处,走了走了。”
陈冬感激的拱手道谢,然后又催促儿子赶紧进京。
“哎哎哎!没换衣裳啊!”
等儿子走后,陈冬才发现他竟然没换衣裳,不禁大悔,“这进了京城一看就是农夫,就怕看不起呢!”
……
陈泽一路到了京城时,太阳已经高挂天上,有些热。
他在城门处看到了告示,确认有此事,然后去了贡院前。
贡院前有小吏在喊:“一个个来,一个个来,先去报名……这里有卷子,拿了在边上做。”
这种类似于乡试的程序大家都很熟悉,陈泽看到了好几个眼熟的。
报名之后就是考试。
这次的监考很严格,有人在嘀咕,说是不严格就怕取了无用之人,到时候误人子弟。
陈泽看了试题,比不上乡试的艰难,心中一松,就开始答题。
这是一次没有缓冲的考试,有不少人大概是把丢下的时日太长了,拿着试卷发愁,不知该如何做。
陈泽做完题目时,时间刚好过午。
他交卷,随即有人带他去了侧面的厢房,竟然还有面试。
面试官看着很严肃,问了他的经历,又随口问了几道经义,让他作诗一首,随后就让他走了。
陈泽不知道自己中没中,浑浑噩噩的在城中转悠了一圈,最后买了些饴糖,又狠心打了一斤酒,买了一只炸鹌鹑,带回去给家里人。
回到家里时,夕阳西落,一家子在陈冬的带领下翘首以盼,见他回来就欢喜不已。
“不问不问。”陈冬和那一年完全不同,压根就不问他此去京城的情况,见他买了酒,就说晚上父子俩正好喝一杯。
一家子就在一种莫名的兴奋气氛中度过了两天,第三天,那个小吏来了。
“陈泽何在?出来!”
小吏喜气洋洋的冲进了村里,有好事者跟着他去了陈家。
“陈大郎,官人来了。”
大门打开,陈冬有些忐忑的拱手,“见过……”
“见过什么?”小吏扬起手中的一只鸡,“这是某的贺礼,陈大郎呢?出来出来!”
陈冬身体一颤,问道:“官人,我家大郎他……”
他盯着平日里惧怕的小吏,只觉得心跳如雷。
这时陈泽抱着云哥出来了,小吏欢喜的道:“陈大郎,开封府贴出了告示,咱们乡里的先生有你!”
陈冬哦了一声,然后一拍脑门,回身看着儿子,老泪纵横,“我的儿,为父总是觉着委屈了你,如今你能去教书,为父高兴的不知怎么才好……上香,给祖宗上香,祖宗保佑哦!祖宗保佑……”
陈冬失礼的进家,陈泽楞了一下,只觉得周遭都不同了。
呼吸是如此的轻松,阳光是如此的明媚,这个世间仿佛都在拥抱着他。
“爹爹!”
云哥在他的怀里挣扎,咯咯咯的笑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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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大丈夫 第1671章 激情燃烧的岁月
司马光就站在开封府的府衙前,看着那些官吏进进出出,很是忙碌。
“君实。”
文彦博来了。
此刻是中午,官吏们大多有空出来寻摸些吃的,可开封府府衙这边却不同。
按照惯例来府衙外面蹲守的小贩们发现那些老主顾都脚步匆匆的进出,压根不理自己,就有些不解。
“这是怎么了?”
司马光没回头。
文彦博说道:“官家说了,京城要做出表率,学堂要建的最好,最多,所以这边只得拼命干。韩琦发话了,若是开封府这边出了岔子,他会亲手收拾这些人。”
“韩琦跋扈,谁都怕。”司马光回身道:“此事……你怎么想?”
文彦博叹息一声。
“韩琦捐了一万贯,曾公亮八千,包拯三万……君实,不管平日里和他们之间争执不休,可在这等时候,我辈不该落后。老夫刚从家中来,把家中的钱钞理清了,准备捐一万贯。”
司马光微笑道:“捐了一万贯……怕是日子难过了吧?”
“是有些。”文彦博平静的道:“但只要想到那些孩子们坐在新建的学堂里读书,老夫倾家荡产也心甘。”
他看着司马光。
这是探寻。
探寻司马光的态度。
“某也刚从家里出来。”司马光木然道:“不过某家中没那么多,就给三千贯。”
“好!”文彦博赞许的道:“你的薪俸自然比不过老夫,老夫多年宰辅,算是积攒了些钱财。一万贯,家里至少还有余,你给了三千贯,今夜可还有肉吃?”
司马光喜欢吃肉,因为他一天只吃两顿,若是不多吃肉扛不住。
“猪肉。”司马光笑了笑,“以前某不喜猪肉,不过后来沈安弄了新作法,真的好吃。特别是蹄膀,直接炖的稀烂,用筷子一戳就戳了个对穿,蘸酱吃,一开吃就停不住了。”
但凡有钱的人家,基本是首选的肉类还是羊肉,所以司马光说猪肉好吃,那只是宽解文彦博。
“多吃一顿吧。”文彦博劝道:“如今许多人午时都加餐,你何苦还坚守每日两餐呢?”
“惯了,吃两餐好。”
司马光依旧木然。
“那些人……让他们别闹腾。”
文彦博在这里和司马光见面,就是有事交代,“要顾全大局,在这等时候,谁站出来反对,老夫必不容他!”
司马光点头,“好。”
赵曙有些心痛。
“六十万贯……”
他看了边上吃饭的高滔滔一眼,有些心虚,“是多了些,不过回头又有一笔钱进来。”
高滔滔强笑道:“无碍,宫中不差吃喝。”
这话看似理解,却带着抱怨。
宫中当然不差吃喝,否则赵曙这个帝王就算是白做了。
“三司那边,韩绛没叫苦,说是能挪出来多少就给多少,可见此事众望所归。”
赵曙很是心满意足,高滔滔问道:“那些人呢?那些反对新政的人呢,他们会不会闹腾?”
“不知道。”
按照许多反对派的尿性,但凡是新政那伙人弄出来的事儿他们都会反对,这符合他们的一贯作风,为了反对而反对。
可这次他们却沉默了。
整个汴梁只有两人喝多了叫骂,说新建学堂是收买人心,然后被同伴拖走了,第二天司马光亲自出手弹劾,那两人随即就踏上了去穷乡僻壤的道路。
文彦博是枢密使,司马光是谏院,他们捐钱了。
其他人如何?
赵曙没在意,因为登基已久,他深深的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别人不阻拦就是你的运气,赶紧做事吧。
文彦博和司马光之后,第三个旧党的官员出现了。
他拿着十余张纸钞,站在三司的门外,说道:“某只希望更多的人能读书。”
有一就有二,渐渐的,旧党官员们纷纷捐助。
“我们只是希望这个大宋能少一些蒙昧,多一些读书声。”
一个旧党官员傲然道:“这等事我辈从不甘人后,倾我所有罢了!”
是的,在赵曙发出了号召之后,无数人在倾其所有。
文彦博和司马光在此刻站了出来。
“读书人越多,大宋就会越强盛,这一点老夫从不怀疑。所以,为了大宋的强盛,老夫,还有你们,大宋需要所有人站出来。”
钱钞不断汇集,三司使韩绛从欢喜变成了沉默。
他进宫去请见了赵曙。
“官家,那些人……往日和臣势不两立的,如今也出现在了三司,捐资助学毫不迟疑,还有更多的人捐出了家中的藏书,如今司马谏院正在那里清理,若是有罕见的会找人抄录……”
大宋从未这般上下齐心过。
无数钱财在汇集,随后分发下去。
连那些修建学堂的工匠都主动减少报酬。
这个大宋啊!
沈安站在夜风中,感受着这个时代的激情燃烧。
他很想抛开那些东西去大醉一场,至于明天,管特么的!
“安北!”
苏轼来了,“喝酒去!”
王雱也来了。
“好!”
三人出了榆林巷,寻了家酒楼喝酒。
酒楼里灯火通明,有女伎在唱歌,有乐声不断传来。
酒杯里斟满美酒,和好友至交举杯痛饮……
这就是人生。
沈安喝的醺醺然,站在窗户边看着外面的繁华,只觉得心旷神怡。
“这个大宋有许多自私之人,可在这等时候,再自私的人也会打开钱袋慷慨解囊,这是为何?”
苏轼喝多了,刚想作词就被王雱拦住了。
他很快活,说道:“这和自私毫无相关啊!安北你想岔了。”
“为何?”
沈安回头问道。
苏轼灌了王雱一杯酒,大笑道:“这是理所当然的,没有什么为何。”
“理所当然?”
“对,理所当然。”王雱越喝脸色越白,他推开苏轼递过来的酒杯,说道:“有那么一些人心眼小,你弄活字的时候,他们觉着这是给了贫民读书的机会。他们看不起那些连鞋都穿不起的贫民。
而另一批人是看不起活字,两股人聚拢在一起,于是对活字喊打喊杀……可真正不要脸的只是前面一股人,他们嫉贤妒能,恨不能全天下就只有自己读过书。
他们心虚,知道自己的本事不足以确保目前的好日子,所以想拼命打压那些后进者。这等人不会捐钱,甚至会在背后咒骂那些捐钱的人呢……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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