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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大丈夫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迪巴拉爵士
名声很难听,而且是生长在里,以啃噬纸张为业的蛀虫。这样大虫子您竟然想养着,这是想说官家送了一只蛀虫来咱们家吗?
蛀虫是什么?
御史们弹劾贪官往往会带上一句‘蛀虫’的评价。
所以官家这是啥意思?
赵允良才想起了这个,他抬头看着陈忠珩,一脸懵逼,“老夫准备养着这只蛀虫,只是官家这是何意?”
这是说我父子是大宋的蛀虫吗?
陈忠珩也有些懵逼。
这个……当时去库房里找书的时候,他随便找了些旧书,对管库房的人说越旧越好,可特么这谁弄的蛀虫?
太不像话了!
陈忠珩板着脸道:“安心,官家说了,华原郡王府……不错。”
得!
这一下赵允良全明白了。
合着这是意外。
也就是说,老夫的大孙子牛逼了,得了官家的欢喜。
“来人……”
这几年来赵允良从未呼喊过,所以有些那个啥……忘记了怎么呼喊,一家伙就弄出了尖叫声。
管家在边上一哆嗦,喊道:“小人在。”
赵允良扶着儿子说道:“去买了香烛来,老夫……老夫要在道尊的神像前为官家祈福,祈求官家万岁……”
他太激动了,以至于眼角有些抽搐。
这个不对啊!
陈忠珩想说官家好着呢,你别弄什么香烛。
可赵允良却像是打了鸡血般的回身说道:“速去!”
“是。”
管事一溜烟就跑了。
“去,去把仲矿叫回来!”
赵允良激动的一直哆嗦,他看着府里那些仆役们面黄肌瘦的模样,不禁动容了。
仆役们见状不禁暗自欢喜,心想这几年的委屈该得到补偿了吧?
至少今日大伙儿该酒肉不禁了吧?
想到自己许久未曾饮酒,吃肉也是前阵子才吃过一次,仆役们连眼睛都绿了。
赵允良举起右手,众仆役肃然以待。
来吧,大鱼大肉都来吧!
“官家仁慈!”
正在准备回去的陈忠珩闻言点头,觉着赵允良还是学聪明了。
“为了官家……”
这个上香就不必了吧?
自从在沈安那里被灌输了上香就是供奉天地神佛和先人之后,陈忠珩就觉得给活人上香有些膈应。
众仆役不禁翘首以盼,就像是一群等待投食的大鹅。
赵允良红光满面的道:“今日阖府上下……”
仆役们一脸喜色,然后深吸一口气……
“喝粥!”
……
昨天八更,今天五更,疯不疯?值不值得鼓励?





北宋大丈夫 第1674章 沈龙图教授的
放学了,学生们如倦鸟,不,如放羊般的冲出了学堂,赵仲矿微笑看着,然后去了厨房。
昨日他在巷尾那家肉摊割了一斤猪肉,今日还剩下半斤多。
把肥肉切下来,然后丢锅里熬油。
等油渣渐渐变色时就把多余的油捞起来,放在油罐子里,赵仲矿就下了点瘦肉翻炒。
瘦肉在熬过油的锅里要快速翻炒,否则会粘锅,这是赵仲矿的经验。
哎!
还是粘锅了!
赵仲矿有些沮丧。
沈安给他们说过一些话,比如说男人要有养活自己的能力,这个能力不只是挣钱,还有洗衣做饭的本事。
在宗室书院里学的越多,赵仲矿就越感激沈安。他觉得是沈安把自己带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和自己以前截然不同的世界。
以前他在郡王府里的日子堪称是无忧无虑,哪怕赵允良父子要装疯卖傻去修道辟谷,可那也和他没关系,他总是能寻摸到吃的。
但自从到了书院之后,他如饥似渴的学习着沈安精心安排的课程,渐渐的觉得自己以往算是白活了。
什么纨绔,那是在耗费生命啊!
人生而有灵,你要为自己去做些什么。
这是沈安的话。
沈安当时是这么说的:你等想想,那猪牛羊,包括那些鸡鸭鹅,它们都有脑袋眼睛鼻子……人有的东西它们大多都有,可人成为了主宰,它们却成了人的肉食,这便是生而有灵的幸运。
你有这个幸运要珍惜,否则就和那些东西没啥区别。
不管是苦还是累,这都是你存活在这个世间的证据,过的越久,印迹越深刻。
所以他选择了教书。
先生就是灵魂的工匠,这是沈安对先生的定位,为此书院里有一帮子人在蠢蠢欲动,想去做个灵魂的工匠。
但赵仲矿却抢先了。
他下了蔬菜进去,唰的一声,水蒸气一下就冒了起来。
等菜好了之后,他撤掉灶里燃烧的木材,然后等了一下,利用灶里余留的炭火把米饭再煮一下。
揭开锅盖,赵宗绛嗅了一下米饭的香味,赶紧铲起来,随后加水进去。
晚些吃完饭,锅里的水正好有余温,刷锅洗碗刚好。
他坐在矮凳上慢慢的吃着,此刻外面有各种声音,他却感到万籁俱静。
一个人吃饭,心静了下来,你能仔细感受到食物的本味。
这是一种享受。
当你和人觥筹交错时,当你高朋满座时,当你面对着一桌子的山珍海味时……你都无法感受到这股子纯粹的味道。
世间仿佛只有你一人存在。
很奇妙的感觉。
赵仲矿听到了哽咽声,侧身一看,却是家里的仆役。
“小郎君……”
仆役哭道:“您在郡王府里金尊玉贵,如今竟然和百姓一般……”
赵仲矿皱眉道:“百姓能成天吃肉?”
仆役一个激灵,“对了,小郎君,郡王召唤!”
“等某吃完。”
赵仲矿开始猛吃,仆役见他大块吃肉,不禁咽了几下口水。
在郡王府里吃素吃多了,见到肉就像是见到了仙丹。郡王先前大发慈悲,说今日阖府上下喝粥,但菜弄好些,多弄些面筋豆腐什么的。可他却被派出来召唤赵仲矿,估摸着回去就只剩下点稀粥了。
赵仲矿最终还是没吃完,他起身准备去收拾,仆役过来说道:“郡王那边急着呢!小郎君赶紧去,这里交给小人。”
好人啊!
赵仲矿点点头,然后急匆匆的回去。
仆役等他走后,两眼放光看着剩下的菜,拿起筷子,调转了一个头,然后开始猛吃。
“香……”
“肉真是香啊!”
赵仲矿一路到了郡王府,管家在门口等着,见他来了就喊道:“小郎君回来了!”
这是抽了?
赵仲矿觉得这家里到处都不对劲。
看看吧,管家吃的满嘴油光竟然都不擦擦,不时用舌头去舔舔嘴唇上的油汁,一脸的满足。
“多谢小郎君。”
一路上遇到的仆役们都是一脸喜色。
这是咋回事?
赵仲矿一脸懵逼,等见到自家祖父和父亲时,就被巨大的热情给淹没了。
“我的儿,你如今有了出息,为父此刻死去都愿意。”
赵宗绛抱着儿子嚎哭了起来,只是打了个嗝,一股子羊肉味。
所谓阖府上下喝粥,对于得到宽恕的赵允良父子来说,就是做给赵曙看的,回到自己的地方,该吃肉就吃肉。
赵允良站在后面,突然踢了赵宗绛一脚,“滚!”
赵宗绛放开儿子,又打了个嗝。
赵仲矿确定就是羊肉味,看来家里今日是改善伙食了啊!
难怪管家一嘴的油光。
官家宽恕了郡王,府里得了这个消息,虽然做的是素菜,可厨子果断用了荤油,大家吃的肚子滚圆,太舒坦了啊!
“仲矿有出息了。”
赵允良伸手摸摸孙儿的脸,唏嘘道:“你可知道今日官家令人送来了赏赐?”
赵仲矿摇头,“不知。”
“不知好啊!”
赵允良父子相对一视,都笑了起来。
不知道就是赤子之心,知道了就是故意弄虚作假。
“你在那边教书……”
赵仲矿坚定的道:“翁翁,孙儿做事有始有终,稍后就回去,此后只等新年再回来拜见。”
他是被赵允良赶出去的,算是豪门弃子。既然是弃子就得有弃子的觉悟,别给家里带来灾祸。
赵允良尴尬的道:“此事……仲矿,你在学堂里可是见到了官家?”
赵仲矿摇头,赵允良纳闷的道:“那官家为何夸赞你?”。他确定今日陈忠珩的一番话里,主要就是在夸赞自己的这个孙儿。
“孙儿不知。”少年人觉得老天爷都会为自己低头,所以压根不在意这些。
赵宗绛问道:“那你在学堂里……可有某个重臣的子孙?”
“没,都是百姓家的孩子。”赵仲矿有些不耐烦了,“爹爹,这等蝇营狗苟有何用?要做事!不做事就是米虫!”
呃!
说完他觉得这话不对,有诽谤尊长的嫌疑。
不会挨抽吧!
赵仲矿心中忐忑。
“哈哈哈哈!”
赵允良突然大笑了起来,他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让人担心他随时一口气接不上来就去了。
赵仲矿赶紧给他拍背,赵宗绛弄了茶水来。
喝了几口茶水后,赵允良问道:“你在学堂里可是教授了新政?”
“新政没教。”赵仲矿说道:“孙儿只是教授学生们知道什么是新政,谁在反对新政。”
着啊!
赵允良一拍大腿,欢喜的道:“是了,是了,老夫愚不可及,愚不可及啊!”
翁翁莫不是疯了?
赵仲矿看了父亲一眼,可赵宗绛却有些黯然神伤。
“你支持新政,夸赞官家……宗室里谁如此?”赵允良红光满面的道:“连官家的兄弟都没说他的好话,可见宗室里对官家的……”
他止住了这个话头,然后得意的道:“宗室里除去那一家之外,就再无人支持官家,更没有人支持新政。仲矿是第一个,明白了吗?定然是皇城司的密谍打探到了这个消息后禀告上去,官家心情愉悦,这不就放过了咱们家!”
“放过了咱们家?”赵仲矿一怔,旋即就狂喜的道:“翁翁,官家放过咱们家了?”
华原郡王府被官家压制了几年,一家老小活的小心翼翼的,连肉都不敢吃。
大伙儿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只有等这位官家驾崩之后,郡王府才有一线生机。
“是,官家的话,放过咱们家了。”
赵允良微笑道:“仲矿,你可知这都是为了你……”
赵宗绛欣慰的道:“官家对你很是满意,爱屋及乌,咱们家就脱离了苦海,以后想吃肉就吃肉,想出门就出门,仲矿,好孩子!”
赵仲矿心中欢喜,说道:“官家果然是仁慈呢!”
“是啊!”
赵允良衷心的道:“若是换了别的帝王,如我家这等早就下手铲除了,官家这般宽宏大量,以后你们要记得报答,要忠心耿耿才是。”
“是。”
赵宗绛出门左右看了一眼,回来摇头,表示没发现密谍。
“要小心!”
赵允良说道:“先前咱们就忘形了些。”
“翁翁,官家没那么小气!”赵仲矿不满的道:“官家一心变革,胸中装的是大宋,而不是这些鸡毛蒜皮的恩怨。”
“你懂什么?”赵宗绛刚想呵斥,就被赵允良一拂尘抽在脸上,眼睛顿时就睁不开了。
“住口!”
赵允良喝住了儿子,然后慈祥的道:“仲矿此后可在家……”
“翁翁,孙儿喜欢学堂。”
赵仲矿低头道:“孙儿在那里教书,觉着那才是做事。若是回来……整日吃喝无所事事,孙儿不愿意过那样的日子。”
“我的儿,你在外面谁能给你洗衣做饭!”赵宗绛捂着眼睛,心痛不已。
“孩儿自己洗衣做饭。”
“哎!可怜了我的孙儿。”赵允良想到自己金尊玉贵的孙儿竟然去教那些百姓的孩子,还得自己照顾自己,不禁悲从心来。
“孙儿不觉着苦。”
赵仲矿说道:“在书院时,沈龙图说过,人之所以是人,就是因为人有灵,比万物聪慧。自食其力不可耻,那些沉迷于享乐中,无所事事之辈才可耻!”
呃!
赵允良觉得自己又被孙儿一扫帚扫进去了。
赵仲矿跪坐的笔直,目光炯炯的道:“新政的目的是什么?就是要拿那些无所事事,整日只知道兼并土地、放高利贷的人来开刀,如此这个大宋就安稳了。”
“翁翁,这个大宋以前很危险!”赵仲矿见祖父和父亲一脸茫然,不禁叹息着,“以前无人去管。这样的日子能维系多久?等到了那时候,可记得前汉的黄巾之乱吗?”
“我的儿,这等话你从何处听来的?”赵宗绛欢喜的道:“你有这等见识,难怪官家会对咱们家另眼相看。有出息了,我儿有出息了!”
赵仲矿说道:“这是沈龙图教授的。”
“沈安?”




北宋大丈夫 第1675章 敲打
“沈安教授了你什么?”
赵允良想起沈安就恨得牙痒痒,当年若是没有沈安在,他觉得自家也有机会去做做那那九五之尊的美梦。
可惜啊!
“沈龙图教的很多,最多的就是解说当今大宋的问题,却不肯说出解决之道,说是让我等去想,去独立思考……”
提到沈安,赵仲矿明显的激动了起来,“孙儿就是跟着沈龙图学到了这些,觉着昨非而今是,幸而醒悟得早,否则孙儿如今依旧是浑浑噩噩的一个宗室子,此生就算是白过了。”
这个孙儿竟然成了沈安的忠实信徒,这让赵允良心中不忿,但却又倍感安慰。
官家行新政,为首的几个大将就有沈安。
只要跟着沈安,这个孙儿就不会走错路。
想到这里,赵允良吩咐道:“去准备礼物,大郎亲自送去沈家,以示感谢。”
赵宗绛有些难为情,更加因为许久未曾出门了,有些怯。
这人一旦在家里蹲久了,就会对外界生出恐惧来,后世就叫做社恐症。
“翁翁,孙儿这便回去了。”
赵仲矿心中还记挂着明日的课,想着回去备课。
“急什么?”
赵允良说道:“来人,去厨房弄半片羊来,给仲矿带去。”
“翁翁,孙儿吃不了那么多,会臭掉。”
赵允良淡淡的道:“熬煮一大锅,让学生们也吃吃……孩子嘛,吃了好吃的,就会记得你的好,能记数十年。”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啊!
赵宗绛不禁点头赞叹。
稍后有人取了半片羊来,并带来了厨子的请示。
“郡王,明日府里是吃肉还是……”
赵允良皱眉道:“轻浮,得意忘形!这样很不好,明日阖府上下……吃大饼。”
没肉啊!
众人一阵失望,不过听闻不用喝粥,于是又虔诚的感谢了道尊。
赵仲矿扛着半片羊走在府里,一路上遇到的仆役都在虔诚祷告。
“福生无量天尊……明日吃大饼,后日吃肥肉,信徒定然日日上香祷告。”
这个府里……真的让人发狂啊!
稍后,张八年出现在了宫中。
“……华原郡王说,宗室里除去那一家之外,就再无人支持官家,更没有人支持新政……”
赵曙冷冷的道:“老滑头!”
“赵仲矿说您没那么小气……官家一心变革,胸中装的是大宋,而不是这些鸡毛蒜皮的恩怨。”
赵曙点头,心中觉得很是欢喜。
“是啊!我哪里会记得什么恩怨。”
赵曙看着有些小得意,随口吩咐道:“回头让赵允良去常朝……他年岁大了,去半个月吧。”
常朝……
顾名思义,就是天天有的朝会。
而且是大朝会。
有资格参加的都可以去。
常朝是干啥的?
就是玩仪式感的。
每日天麻麻黑时,有资格上常朝的臣子就爬起来出发了,一路到了皇城外,先上演一出僵尸围城,随后开始常朝。
一句话,常朝就是没事干的一帮子臣子来找存在感的。
为啥?
因为有事干的臣子大多寻了借口不来了。
这等朝会真的很辛苦,边上就蹲着御史,你若是站的不够笔直,御史就会呵斥指正,再不站直了身体,回头就会弹劾你。
若是年纪大的,那最好别来了,因为你腰杆挺不直,在御史的眼中就是大不敬。
这就是常朝,堪称是大宋最大的形式主义,每日折腾不休。
赵允良这等辟谷辟的仙风道骨的去常朝,只需半月,估摸着一阵风就能把他给刮走了。
人运动会耗费能量,可老赵玩的是辟谷,隔三差五就不吃东西,若是在家中打坐也就罢了,还出来溜达……
啧啧!
官家果然是好手段呐!
“赵仲矿那边,记得多看着。”
第二天赵允良就来了常朝,看着他仙风道骨,随风飘舞的模样,众人不禁默念了几句佛号。
“竟然能连他都容忍了,官家可真是宽宏大量啊!”
得了宽宏大量这个评价,让赵曙的心情颇好,连看着痴肥的大宋首相也觉得眉清目秀。
“武学那边如何了?”
武学的重建需要许多资源,最要紧的就是师资。
韩琦最近在弄这个。
“陛下,武学最近已经开始授课了,臣等从各处寻来了些杀过人,见过血,领军出色的将领来授课,轮番来,如今算是有些起色。”
“要让他们通晓典籍。”
这个是赵曙的要求,也是大家的要求。
不能让那些武人变成祸害,要文武一起教授。
“谁在教授这些?”
赵曙想到了一些大儒的名字,那些德高望重的大儒们站在那里就能震慑住那些武人。
可他却不知道震慑住武人的不是大儒本身,而是大儒背后代表着的那股子士大夫的力量。
大宋士大夫的力量强大无比,许多时候让人觉着不差于汉唐的世家门阀。
“是。”韩琦说道:“曹佾在武学里颇为勤勉,司业程颢乃是学问大家,二人相辅相成,定然能把武学带好。”
“程颢?”
赵曙对此人没什么印象。
韩琦介绍道:“本来他在御史台,只是后来王介甫接任御史中丞后,两人有些不合,程颢就求去,于是就安排去了武学担任司业。”
“王卿御下不算是刻薄,为何不合?”赵曙有些好奇,觉着这位程颢也算是个强项令,兴许能关注一下,若是可以就重新安置。
“此事说来也简单。”韩琦的神色冷了些,“那程颢的父亲程珦一向反对新政,程颢也是如此。子承父业嘛,也算是家学渊博!”
赵曙听到这话,马上就去了兴趣,说道:“如此武学要看好些,别让有心人在里面鼓噪闹事。”
韩琦心中一凛,知道官家是在警惕有人在武学里抱团。
武人一旦抱团,那就是一股子强大的力量,随时都有可能会滋生出别的心思来。
“是,臣会令人盯着。”
晚些韩琦就令人去榆林巷,“告诉沈安,别在家里带孩子了,去武学看看。”
沈安正在家里欣赏赵宗绛送来的字画。
“这阎立本的字画当真是不凡,可市面上却少见,多在权贵家中。”
庄老实在边上附庸作雅的评价了一番,沈安吩咐道:“这幅画就挂在前面待客之处。”
庄老实觉得诧异,“郎君,以往不是要收起来吗?”
以往沈安得了名家字画,往往是先赏玩一番,然后就小心保存起来。
“太多了。”
沈安一句话就道尽了沈家如今的无奈。
仅仅靠着给果果寻找字帖这个借口,沈安就不知道往家里捞了多少字画。如今沈家的字画堆积如山,连阎立本的都能挂出来欣赏。
哎!
某就是这般的无趣啊!
沈安觉得这样的日子真爽,可韩琦却见不得他好过,一下就把他弄去了武学。
“韩琦就见不得某的日子好过些!这是羡慕嫉妒恨!”
沈安抱着毛豆很生气,而来寻他的曹佾更生气,“那个程颢整日就是微笑,看似和气,可骨子里却看不起某。”
“谁让你是新党的人!”沈安把毛豆递给赵五五。
“爹……”
毛豆最近和自家老爹培养出了深厚的感情,主要是老爹太会玩了,带着他满家寻乐子。这样的老爹让他抛弃了老娘,哪里舍得分开。
“爹爹……”
毛豆的凄惨嚎哭声远去,沈安心痛了。
“某说你整日就儿女情长的,有意思吗?”
曹佾真心的觉得沈安这样的生活状态没意思,压根无趣。
“你懂什么?人一辈子就是这么一回事,能记着家人的才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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