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圣师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午后方晴
然后到冬衣,刘昌郝有些傻眼了。
更傻眼的是想到鞭炮上的一个黑窟窿。
三样若只有一样,都没有问题,可是三样合在一起,在刘梁村是绝对弄不到这个周转资金的。没有办法,刘昌郝只好硬着头皮子,来向李阔海再次借钱。
在宋朝借钱可不容易,上次借钱不算,那是变相包括在镜子交易里面的,否则凭什么李阔海借钱给刘昌郝,有利息,如果李阔海没有别的投资,也能算是利息,但有了投资,一年二分利,还好意思说是利息
“种牡丹,汝在开封地界种牡丹”
“大官人,汝小视吾也,若无吾,汝能想到黄豆榨油吾不仅于刘梁村种牡丹,亦于刘梁村接头牡丹,昨日嫁接七千余接头。”刘昌郝说道,他不是说自己有本事,而是说自己有偿还能力。
“黄豆油乃汝想出咦,汝在刘梁村接头牡丹”李阔海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又说道。李阔海原来没有认为,黄豆能榨油是刘昌郝想的,刘昌郝说是他想的,是真是假不清楚。然而李阔海家就有一个花圃,知道种好牡丹有多难,况且是嫁接。
“有何不妥大官人,吾再给汝看一样物事。”
刘昌郝掏出鞭炮,接头说服力仍不大,即便李阔海相信,想要获益,也要很久了,但鞭炮不同。
“此为何物事”李阔海狐疑地看着它。
刘昌郝拿到外面将它点燃:“此乃鞭炮,乃吾之发明也。”
“听闻过……”李阔海想了起来,京城开始有人燃放了,然而仅卖出几百缗钱,散于若大的京城,不要说李阔海,有一些京城人都不知它为何物,因此李阔海去京城听到有人谈论它,谈论的不是鞭炮本身,而是鞭炮上刘昌郝抄袭的水调歌头,但未看到过实物。
“仅中秋与重阳,亦才开始,吾便售卖三百多缗钱鞭炮,获利百余贯。除夕燃放之人必多也,或许元旦所售,便足以偿还吾所借五百缗钱。”
宋朝借钱,借的不是高利贷,那与后世是相仿佛的,越能挣钱越容易借钱,越是困难越是借不到钱,也不是借不到钱,那边还有高利贷呢。
李阔海看着鞭炮的碎屑,眼神终于有些狐疑不定。
“黄豆榨油吾先知也,鞭炮亦自吾而始也,牡丹为何种不出”
“大官人,吾所借之钱,不仅用于种花,吾亦请十户流民为客户,然吾须替其建屋宅,吾又兴建三十亩山塘,功成之日,吾家数百亩耕地则会成为良田。”
“吾或向大官人做一契约,大官人借吾五百缗钱,明年五月底本息皆还,息作三分,若偿还不起,吾家所有财产,包罗山塘,各色花卉,一起尽归汝家。”
明年有闰四月,也就是借十个月,利息是30%,若不想放高利贷,这个利息可不低。况且刘昌郝借的钱不是赌博,不是乱花,而是在治办家产,兴山塘,种花卉,盖房子,刘家家产扩大,等于放大了抵押法码。
“某需买豆。”
刘昌郝嘿然。
当时说的是感谢李小娘子的厚实,李阔海的帮助,我告诉你,用黄豆去榨油。
但镜子已经帮李阔海赚了不少钱,刘昌郝也买了李家的新油,当然看出来里面掺了菜籽油,但在刘昌郝眼里,简直太正常不过……然而掺杂了菜籽油,说明李家新油利润还可以,赚多少钱刘昌郝眼不红,我不告诉你用黄豆榨油,你还会买黄豆
“汝欺某善乎”李阔海不悦地说。
刘昌郝又嘿然。
善,那是不可能的,否则凭借豆油的指教,不说借了,向李阔海讨要五百缗钱,李阔海也不能拒绝。当然,说李阔海有多恶,也未必之,至少比花谷久要好得多,不然当初自己准备拿镜子与李阔海交易,宋夫子只说小心,而不是杜止。
李阔海无奈道:“刘昌郝,汝欲借,吾于十月下旬借汝,息也不要三分,二分即可,或一分半。”
眼下他家油坊在摸索出油率高的黄豆产地与品种,一旦确定,就要派人下去大规模收购黄豆,一直会延续到十月上旬结束甚至中旬,这时候也是他家最需要资金的时候,甚至与刘昌郝一样,也会向别人借一些短暂的周转资金。
黄豆收购结束,不需要再花钱,资金也渐渐回笼,借就借吧。
刘昌郝苦笑:“大官人,吾亦是急需钱,十月下旬,再拖二三十天,吾鞭炮钱亦渐渐回笼,彼时吾已无需借
第五十七章 拦
韦小二放下钱,又交上账薄。
“韦二哥,汝闲时多读些书。”刘昌郝说。
家里事情多,自己不可能事必躬亲,不但韦小二,武平的儿子武兆麟也很机灵,但两人还不能派上正式的用场,主要是识字,韦小二虽识字,识的字却不多,武兆麟就更差一点了。
韦小二懂的,不是烦,这是进一步器重。
他点了一下头又说:“少东家……”
这次进京送鞭炮发生了一件不开心的事,他将鞭炮送于西城区一家店铺时,被一名士子缠上,说,汝东家无耻,将人家小令,贴于汝家鞭炮之上。
韦小二读书少,不敢回答,这个士子来了精神,跟在后面缠了许久,说了许多难听的话。
刘昌郝想了想,宋词发展到今天,地位仍不高,主要是用来唱的,并且多是妓子婢女唱的,妓子传唱是高尚的,我放在鞭炮上做宣传就是无耻的不过不要紧,苏轼此时已经有了不小的名气,多半他还没有写出这首词,否则过去了这么久,也不会没有人指出来。再过一段时间,没人说是大苏写的,刘昌郝便可以厚颜无耻地说,我这是作的,想贴哪儿就贴哪儿。
“韦二哥,莫管,汝还要辛苦一趟,吃过饭,汝往乌头度雇一艘小船,去长葛马场。”
“长葛马场”
“汝去长葛马场后,探听马场马粪几多,干湿度,价几何。”
“少东家,马粪肥否”
如今农村许多人以为牛粪不及猪粪,马粪也不及猪粪,另个时空,老刘村看不到马,也持着类似的说法,几乎无人利用牛粪。
是不是这样呢,刘昌郝在手机上看到一组数据。
猪粪:有机质15%,氮0.5%,磷0.5~0.6%,钾0.35~0.45%。
牛粪:有机质14.5%,氮0.30~0.45%,磷0.15~0.25%,钾0.10~0.15%。
马粪:有机质21%,氮0.4~0.5%,磷0.2~0.3%,钾0.35~0.45%。
羊粪:有机质24~27%,氮0.7~0.8%,磷0.45~0.6%,钾0.4~0.5%。
实际养分差距并不太大,非得分高下,第一位也不是猪粪,而是羊粪,刘梁村也有人养羊,同样的认为羊粪不及猪粪之肥。
不过如果按照各村民处理粪肥的方法,猪粪因为含腐植质最高,保肥力最强,质地较细,易被微生物分解,释放可供作物吸收的养分,也就是在没有发酵好或没有发酵的情况下施肥,猪粪的养分最易被作物吸收,所以让许多农民以为猪粪最肥。
区别还是有的。
马粪是热性肥,相对而言,发酵时间略短,可发酵时特别是堆肥发酵时需勤翻,翻肥时必须多施水,蚕粪、禽粪、秸杆堆肥也属于热性肥,并且它必须经过充分发酵,其养分才易被作物吸收。
牛粪则是冷性肥,养分略低,肥效迟,腐熟慢,发酵时最好加入马粪或羊粪,真没有那就加入青草、秸杆、尿液一道腐熟。
羊粪,牛粪和含有沙子、稻壳、秸秆的鸡粪、猪粪,能够改良黏性土壤以及盐渍化板结较为严重的棚室土壤,提高其透水透气能力。像刘梁村这种漏肥漏水严重的砂土,最好选择纯鸡粪或纯猪粪。
刘昌郝弄不到大量的纯猪粪与禽粪,只好用沤肥替代了。
庄稼一枝花,全靠肥当家,花卉与甜瓜更需要肥来当家。
不管是什么粪肥,得有肥。
“马粪非是不肥,若处理妥当,其肥效不比猪粪差,此乃吾之底气。”
但中国古代对马粪的利用比对牛粪的利用要好得多,利用方法也简单,将它们推在一起,虽然不科学,也起着发酵作用,特别是唐朝,许多农民与马监官吏勾结起来,偷贩马粪。因为宋朝缺马,对马粪的利用反而更差,甚至有人也像牛粪那样,将其贴在墙上,当成冬天取暖料。
韦小二走了,韩道实与伍贵来了。
比上次朱三他们来得稍早一点,朱三他们在洛阳那边,一般天不亮便起来,去各户人家收花枝,这个必须早,不然会被左右邻居看到,甚至远者,四更天便要动身。
回来后与请来的两个妇女挑选枝条,不仅挑选,花叶也要剪掉,有的花枝特别长,也要截掉一部分,这才装箱。同时还要派人去购买芍药根,吃一个早中饭,尽量地提前出发。路上若没有耽搁,次日天黑时便能来到刘梁村,若是耽搁,可能需二三更时分才能到刘梁村。
虽来得早,两人与朱三一样,吃了一个便饭,立即倒在床上爬不起来。但这个辛苦时间不会太长,这段时间每隔两到三天,便要送一批接穗,不过十天后,那怕还有懒人家在剪花枝,刘昌郝也不会要了,已错过了嫁接时季。
第二天,两人也好奇地来到地头看一看。
韩道实问:“密乎”
“韩大郎,非密也。”
韩道实说的密是指一般观赏性牡丹每亩株数约为五六百株,惜者甚至只有四百余株。
刘昌郝每亩接头可能达到了三千多四千多棵,太过密集。
刘昌郝随后做了解释,首先是成活率,伺候得好,成活率能达到六七成,伺候不好,成活率连一半也不足。这是第一年,又是从洛阳那边弄来的接穗,尽管刘昌郝很小心,估计六成成活率便是乐观的。
接穗里有许多混种,若是朱三他们亲自窍,或许混
第五十八章 绕弯子
这肯定谈不好了,以及梁得胜、刘二虎三户人家,刘昌郝都懒得上门谈。
“还有六块地。”
“嗯。”
绕弯子便是这六块地。
刘家一共五百亩地,坡地不能算,若是正方形,边长则为540米,正面是黑水河,背面是坡地,两边相邻的边长近1100米,两宋里长度。但刘家的地不是正方形,边缘曲折弯绕,更非直线,两边边缘合起来能长达近四里路,交邻的耕地一共有二十八户四十九块耕地。其中十几户人家又将二十多块耕地交给了他人租种,若论庄稼则会涉及到三十二户人家。
全部谈肯定谈不好的,刘昌郝谈的是与梁得胜他们五家六块租地交邻的十块田,面积十六亩多点,一共六户人家。
宋朝耕地最贵的是河东路,山多地少,往往一块差不多的耕地,每亩价就能值四五贯钱。
大多数地区,包括刘梁村这边,土地收入有限,价格皆不高,每亩半水田不过三四贯钱,官贯的贯,甲等旱地两贯左右,乙等的一贯,丙等四五百文钱,丁等的只有两三百文钱。
但是想买者,人家未必会卖给你,那怕出高价,想以高价卖者,又未必有人愿意买,巧取豪夺的不算。
刘昌郝又分别上门谈买地,五个等级,每亩分别给出十贯,六贯,四贯,三贯,两贯的高价。主要就是乙丙等旱地,半水田与甲丁等旱地各自只有一块,半水田还不太大。但有一个要求,若是自己种了庄稼的,必须马上将边缘的庄稼收割掉,连同秸杆一起担走。
若是平价上门买地,弄不好会有人开骂,不过刘昌郝开的是超高的价格,而且与二伯一样,先从比较好说话的人家开始,居然与五户人家谈好了,这是白契,秋收后还要去县城办理朱契,不过给了钱,白契也有了律法保障,在刘梁村甚至都不需要谈律法。
还有一户叫孙早的人家没有谈好,他家共有两块地,一块是孙早自家种的,一块租给了村里的张大魁。
刘昌郝又返回孙早家,我不买你家整块地,只买与我家交界的两三分地。
孙早还是不卖。
刘昌郝加钱,他家这两块地,一块是乙等旱地,一块是丙等旱地,刘昌郝最后给出每分地1000、800文的天价,孙早自己还种了一块地,只要孙早提前将这块地边上的庄稼收割掉,刘昌郝再给予一些补贴。
孙早这才开口,不是答应,而是要继续加钱,又向刘昌郝多要了一贯多钱,这才立契。
走出孙早家,张德奎气愤地说:“其乃贪得无厌也!”
“能谈下则好。”
总比刘三板大吼着,我为什么要提前割强吧。
再去张大魁家,他家情况不大好,不过其人在刘梁村风评颇佳,刘昌郝说明来意,也不是马上就要割,其实到下月初五,作物本身也到了收割的时候,区别就是早割晚割的事。
张大魁立即答应,甚至推搡许久,才收下刘昌给的几十文补贴钱。
到了最后一关。
一共买了八块地,其中有三块地也让别人租种了,好在只有两户人家租种。刘昌郝又上门谈,地现在归于我家了,以后我还会交给你们租种,不涨租子,但你们得将边上的庄稼提前割掉。那还说什么呢,又分别立契。
张德奎忽然醒悟过来:“少东家,汝仅为其六块耕地兜此大弯”
“然,或用拳头”
“是汝家之地!”
“乃吾家地,然吾家交其租种,吾终非是歹人,亦不能强割其庄稼。”
“地价甚高。”
“张叔父,若吾种牡丹,三四年后每亩牡丹至少得一百余贯,成本至多三十贯,汝说,每亩地价几何”
张德奎愣住。
“张叔父,纵是此价,若非吾经济不足,吾亦愿买矣。”刚才刘昌郝一共买了八块地,平均每亩都不足三贯半钱,不说牡丹,就是种甜瓜,不到两年也将成本收回来,并且还能改良,这样算,还能说贵么但不管是贵,还是贱,买几块地无所谓,大规模买,别说不好买,他手中也没有钱去买。
这里有一个关键因素,山塘,有了水,刘昌郝即将准备惊人的肥料,丙丁等旱地与甲乙等旱地有什么区别
“莫要说了,韦二哥子回来了。”
韦小二一脸疲惫地返回刘梁村,向刘昌郝说了长葛马场的情况。
原先朝廷似乎在许州南边置办了一个大牧监,因为百姓侵耕,面积越来越少,于是在长葛西北重新置办了一个马场,位于潩水西边,群山之下,多是坡地。但与刘梁村的坡地不同,那边人烟较为稀少,水土破坏也不严重,各个土坡上长着许多青草,朝廷才将那边选作了马场。后来,许州南边的牧监因为面积渐渐缩小,被朝廷取缔,长葛这边的因为人烟不稠密,加上多是坡地,这个马场还得以保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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