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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大圣师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午后方晴

    这个数据不是少了,而是很高难道皮棉率比自己预计的还要高不然这个数据便不正常,或者福建路官员略夸大地上报。刘昌郝显然也不大相信,夸大上报可能性极大。

    “陈公,请随末学来。”

    刘昌郝先带陈绎看牡丹花。

    “汝真种了牡丹”

    “它们仅是大株,陈公再看,这些棚内皆是牡丹花苗。”

    “如此多牡丹苗”

    “还好,”牡丹是未来立家之本,刘昌郝没有多谈,又带着陈绎看甜瓜:“陈公,末学所种甜瓜佳乎”

    现在正式爬蔓了,然而经过修剪的,看上去叶不繁叶不茂,陈绎迟疑片刻说:“尚可。”

    “看似尚可,去年每亩毛收甜瓜三千多斤,高者达到四千斤,去年末学乃是第一年种,今年会更高,高者甚至能达到五千斤。”

    “四五千斤坊间传言居然是真的”

    别的不说,甜瓜人家已经种了一年,且卖了不少钱。

    “末学对陛下说,其他末学或皆短矣,然种,却是末学之长,能及我者,恐不多矣。”

    “汝种便有千两”

    “若是末学来种,前三年不大好说,几年后或可达到千两,普通人家若是按照末学所说去种,五百两则易。“

    关键一项数据刘昌郝不清楚,皮棉的出棉率,刘昌郝所说的,是按照25去计算的,五百两,换算成籽棉则是175标准斤标准亩,若是千两,便是350标准斤标准亩,即便放在试验田,依然难度不小。但若是出棉率能达到30,每标准亩仅需出产125斤籽棉,难度立即降下去。

    陈绎也不大好说了,说达不到,人家甜瓜产量在这儿呢,况且还有牡丹,虽是晚开品种,但现在还没有凋谢,开得还可以,问题是这里是尉氏地界,且是贫瘠的山洼区。

    “其终是南方作物。”

    “陈公,末学用温棚育苗,于夏收后移植,已经完美避开气候巨大的差异,再请陈公随末学来。”

    刘昌郝将陈绎带到庄木匠家,指着脚踏式缫车说:“此乃是末学与吴叔父共同研发之物。”

    “少东家,乃是你发明,与我无关哪。”庄木匠连忙说,他那敢贪刘昌郝的功劳。

    “虽是我发明,汝亦有完善之功。”

    这也是事实,从图纸到实物还是有一定差异的,为此,几种器械,庄木匠皆陆续做了一些细微的完善与小改进。它不是重点,刘昌郝继续说:“陈公,此物需两人操作,然缫丝速度是手摇式缫车的数倍。不知朝廷可欲推广乎欲推广,末学让朱三郎将它带到京城,献于相关部司。“

    庄木匠醒悟过来,眼前这个人有来头啊,他低声问:“少东家,其是”

    “莫问某是谁,汝安心做活,”陈绎笑了起来,临行前,赵顼曾嘱咐过的,尽量不要打扰人家,又说:“若是数倍,可献于司农寺。”

    “好,陈公,再看此物,”刘昌郝让庄木匠儿子拿来几个棉果子,未全拿,余下的还要做试验品,他剥出棉绒,眼下只做好了一台,与庄张三人操作起来,然后说:“陈公,其脱籽难乎”

    “亦是你发明”

    “是末学发明,由庄叔父与张叔父完善之。”

    “其如何织布”

    “欲织布,亦能发明更好的机械,然北方缺布乎陈公,你看,我若用一器材将其弹实弹连在一起,塞于布里面做袄子,或塞于床单里面做被子,北方百姓岂会因寒冷所困,或于去年,陕西路百姓能僵仆于道其乃吾之所愿也。”

    “此是大宏愿哪。”

    “亦非大宏愿,真正大宏愿,乃是愿我朝国祚千年,勿受外寇侮辱,四夷诚服,国人有尊严,贫者有所衣有所食有所用度,病者有所医,此才是真正大宏愿。”




第182章 王气
    陈绎哑然失笑,当然,这确实是真正的大宏愿,但如何能实现

    不过看到这两样器械,陈绎又多了一份信心。

    “陈公,非仅如此,且看,”刘昌郝拿起棉籽说:“其能榨油,其出油比约为十比一,乃是良好的灯油,燃时没有任何异味。”

    关于棉籽油差异更大,差的只有百分之十,以现在的榨油工艺,可能都不足百分之十,好的能超过百分之三十。姑且算它是百分之十吧,至于能能食用,后来的说法皆说不能食用,实际中国食油棉籽的历史达到了好几百年。但就是不能食用,当灯油,好的灯油也不便宜。

    “如此,每亩又能得十几斤优质灯油,且,其榨油之后的油枯亦是良肥。”

    能做优质灯油,其出油率仅比大豆低一点,最少能相当于大豆的半价,无疑又是一笔收入。

    “且种植之法,重在轮作,然作物有限,种粟者年年种粟,种黍者年年种黍,其对作物与耕地皆不利也,多一样作物轮作,又能稍稍改观矣。”

    “轮作”

    “是轮作,且在我提议下,我县大官人李阔海已用黄豆榨油,亦可种豆轮作,且黄豆最为养田。种一季黄豆,不亚于种一季红花草。”

    在后来轮不轮作无所谓了,反正都是化肥农药但在这时代,轮作真的很重要。

    “新油乃是你提议”

    “正是,李官人问我为何知黄豆能榨油,且约估出出油率,末学做了一件事,”刘昌郝拿来一块砖头,往棉籽上一拍:“陈公,且看,已见油脂矣,有油脂,便能榨油,且观油脂浓厚,便能约估出其出油率,是否很简单”

    简单个鬼!

    “某当禀明陛下。”陈绎说完,走出来,看着山塘:“此乃汝之所建”

    “亦是,公请观之,”刘昌郝指着北边孙岭村的大山塘,说了这几个山塘的故事,甚至说了鲁氏建塘失败的原因,又说:“公莫小看这些小水利,且不需国家用钱,各村便可以建起,汛时蓄水,可缓大河水患,干季用之灌溉,两不误也。其亦重要也,或者末学将如何筑各种小水堰山塘著写出来,亦献于朝廷。”

    王安石大兴农田水利法,做的也不错,不过多关注的是大工程,这些小水利涉及的不多。然而在另个时空,那个县没有几个大大小小的水库

    “汝读了多少书”

    “末学读书是颇杂,以至都不敢科举也,博便不专”

    “哈哈哈,汝何须科举。”陈绎乐了起来,不说别的,只要木棉成功,想做官,立即会授官。但这个他也知道的,非是不科举,主要人家孝顺,母亲病不好,便不科举,也不做官。真科举,会落第

    “咦,此物是”

    刘昌郝看去,两只凤鸡正在天上飞,整将陈绎看傻了。

    “原先水土皆崩坏。”

    他又将刘梁村附近水土与他经营诸山的事说了一遍,不能说万亩锦绣与未来的收入,得说保护水土,当然,种了花木更美观。说了还有一门好处,今年棉花肯定卖得贵,但我要钱哪,没钱,这些山上如何种花木这才说:“陈公,此野鸡可能原先藏于山里,然水土崩坏,林木尽伐,藏不住身,于是迁徙到我家菰丛中。”

    “因其美丽,我家客户皆喂其食,渐渐不怕人,然其也令人厌恨,去年秋末,因难以觅食,便来山滩上,啄鸡、啄狗、啄小孩子,几成村里一霸。然终是美丽,我不忍伤害,客户也不忍伤害,我便令客户安排人手,每天早晚喂食。今年似孵化了一些,数量更多矣,这样下去,每年恐糟塌我家许多粮食。”

    啄鸡、啄狗、啄小孩子,定下来便不是什么高贵之物了,陈绎说:“虽霸道贪吃,亦是美艳之物,汝须舍得。”

    “是啊,西边棘岭寨韩大虎原本是河东猎户,后迁徙过来,他说在河东亦看到此野鸡,见其美丽,舍不得猎杀。”

    “河东也有”

    “有,野鸡亦非此一种,有许多种,有的艳丽不比其逊之,”刘昌郝又压低声音问:“陈公,河东如何”

    这些按理是不能对刘昌郝说的,但陈绎想到刘昌郝是重要的参与者,也低声说:“某言,汝不可外扬。”

    “我知道。”

    “汝不是知道,须知,为收缴汝之所著书籍,朝廷花了多少心血。”

    开始时朝廷是不大注意,即便随后销毁雕版与书稿也未重视,随着前面传来的消息,说其地图十分精准,朝廷才真正慎重起来,关键徐氏书坊已经卖了许多本,只好一本一本地找出来,前面找到,后面销毁,以免流落到契丹。

    “裂地危矣,末学人轻言微,不得己之举措也。”

    “然也注意分寸,”陈绎也没在上面纠缠,大约说了一下河东的情况。

    春天时,契丹又陈大军于边境,他们越是这样,赵顼越是怀疑。若不重要,何必如此兴师动众,不说其他,就说两次出兵恐吓,至少需许多粮草吧。偏偏在这时候交趾又入侵,赵顼发作不得。

    不但如此,还有许多人上书,各种的私货,这个不是陈绎说的,而是刘昌郝的推猜。

    赵顼迫于无奈,一边继续派韩缜与契丹使者周旋,一边发出大军陈兵于河东河北前线,你们契丹陈兵于边境,我不放心,也要陈兵于边境,以防万一。

    河北是次要的,河东才是主要的。陈兵于边境,非是陈兵,而是封锁边境,随后集结许多民夫,趁着春闲之即,大兴土木,自石岭关一直到黄嵬山修了十三个堡砦,西边的苛岚军也修了两个堡砦。因为封锁了消息,故朱三没有听到相关的风声。

    好在这次,大伙一起停止了争议,毕竟按照刘昌郝的说法,太严重了,就是契丹得到消息,会有何反应,一起忐忑不安中。不过迁徙太原城,又引起了争议。

    原来太原城的地势皆知道的,即便不知道,看了刘昌郝的3地图也知道了,原太原城,后来又叫晋阳古城,位于现在太原城的西南边,两边隔得不太远。其北边与西边皆是茫茫的崇山峻岭,东边又是汾水,只有南边地才是平坦地带,然地势低洼,也不易攻城。

    故赵匡胤于此城下,一次次失败。

    争议的不是地势,而是当年宋太宗迁城的原因。

    当年迁城,多半考虑到太原百姓心中不服,以后又占据此城反叛,然久而久之,原因变成了太原城有王气,若不迁,以后必生后患。

    “子曰,君子不语怪力乱神,何来王气之说若此,我朝何不将都城迁于长安或洛阳”刘昌郝气愤地说,当年这群家伙便是用怪力乱神之语生生逼死了狄青,现在又想用一些神神怪怪的理由害得宋朝亡国

    陈绎也深以为然,王气如此重要,长安得有多少王气,洛阳得有多少王气。不提王气,一旦迁于长安或洛阳,宋朝会增加一倍的平安,而不是像现在,一旦敌寇大军兵临城下,开封随时有城破国亡的危险。

    直到前几天赵顼才拍板下来,建。

    “怪不得前几天任务条突然完成了一半多。”刘昌郝心里想到。

    “陈公,若此城成,河东之危顿去一半。”

    不说别的,一旦建成,城中兵力也比较乐观,金人南下时,攻吧,一个太原城便会成为金人的恶梦。

    “虽如此,契丹早晚会得知消息,或许已经得知消息,彼时,必更加为难我朝。”

    或许是指消息的传递,即便契丹前线有机灵的斥候发现不对劲,打探到一些情报,再传到后方,再传给契丹皇帝耶律洪基,然后商讨决策,向前线传旨或发兵,或责问,最少得有一个多月时间。

    “陈公,五十万不少了,非是一次五十万,年年有,百年便是五千万!契丹能有多少人口”

    “五十万亦是关键哪,否则前年非是陈兵,而是入寇。”

    “亦未必,契丹虽疆域广大,却多是羁縻地区,时叛时复,牵制远比我朝的多,除非我朝腐朽,有必胜把握,不然他们不会发兵。”说到这里,刘昌郝忽然想到一件事:“末学在坊间听闻,有河北商贾探知,契丹有一权臣叫耶律什么辛”

    “耶律乙辛。”

    “对,就是此人,此人为了篡权,诬告契丹皇后与伶人私通,契丹皇帝逼皇后自杀,此应是一个开始,其人以后必有其他不诡之举动。若说不稳,契丹才是不稳之国!”具体的刘昌郝记不得,似乎是这个耶律乙辛于王安石复相那一年害死了萧观音,两三年后,又害死了契丹的太子。

    “北主逼死其皇后到是听闻过,然是耶律乙辛篡权诬告”

    “此非小事,派几机灵斥候潜入契丹境内,打探是谁上疏导致契丹皇后枉死,便可得知耶律乙辛是否有不诡之心。”

    “若此,确实是一好消息。”陈绎忽然问:“汝家为何有许多人吃饭”

    “哦,陈公,你看,吾村周边皆是岗陵土丘,土地贫瘠,乃是吾县最贫困之所。公之所见乃是眼下,以前周边几个村庄多数人几乎面带菜色,有之衣亦不能蔽体。”

    “自我曾祖起,便时常帮助乡亲,然能力有限,能济一时不能济一世。”

    “然末学不同,我略有巧思,独乐乐何如众乐乐乎”

    “正是,”陈绎肃然起敬。

    “然末学不能给其钱帛,一是会助涨其贪心,二是会助涨其游手好闲,故末学从他乡聘人,留有余地,亦从周围聘人做工,又教他们修山塘。且明年,我教他们种棉花,便是木棉,然朝廷推广后,其价必大跌也。故我又替他们育桑苗,教他们植桑。”

    “眼下虽数村皆贫困,几年后若公再来,不敢说多,周围十余村,我有力让其皆焕然一新也!”

    “汝胸有高志也。”

    “非,乃是儒生本职,否则何谈读圣人书”

    陈绎忽然想到了元宵节相国寺前的梗,不由笑了起来,说:“带某看看那块石头。”

    “石头懂了,”刘昌郝带陈绎去看那块盘石。

    陈绎不可能卧于其上了,他坐在上面,其见天空蔚蓝,白云悠悠,四下寂静,林鸟啾啾,山花隐现,松叶幽幽。确实是一块冥想的好地方,当然,一般人来此只能静一静。也幸好想到这里,他说:“汝母亦贤惠。”

    “岂是阿娘,吾之大母,吾之曾母,虽性格不同,皆是贤惠之人。论品性,末学皆不及之。”

    果然是家教!陈绎问:“汝为何写下三个哭邕”

    是邕,却在“哭”。

    刘昌郝想了想,这个问题很不好答,因为涉及到一个阴哥,吴充,这个家伙才是一个狠人哥,能拿几十万军民性命当棋子下,刘四根刘四根比之弱爆了一万倍!更要命的,他不久可能就会担任首宰,以吴充的阴狠、权力与手段,对付自己不要太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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