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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大圣师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午后方晴
陈吴二人又在心里默算,即便四百两,每亩地净收入也达到五千多文,接近七官贯,若是五亩地,则有三十多贯收入,若是七亩地,则有五十贯收入。
“不用几年,方圆皆成富户也。”
“那是,然只有几年辰光,一旦正式推广,会有两种情况,一是几年驯种,以及技术进一步摸索,其产量每亩必达到五六百两,除非用瘦田种植,或舍不得成本去种,二是价格必下跌之,十几年后甚至能跌至三四文、四五文钱一两,那时才是造福千家万户之时。但种植收益,仅比种稻谷强一点罢了。”
“必须要驯种?”
“吴公,必须,且前几年为防止劣种不会扩散,只能用末学家的棉种。”
陈绎也察觉不对了,心想,吴充与刘昌郝没有交接,为何吴充对刘昌郝有些不满?
刘昌郝心中也在嘀咕,有敌意,百分之百因为自己多嘴了,此人最好不要得罪,不过只要他敢继续来,自己手中可不是棉花一张牌,大不了大家一起掀桌子。
吴充也感到自己失态,语气放缓,问:“能估摸出产量?”
“高产,中产,低产?”
“高产吧。”两人来,主要便是为了这个高产棉田的具体产量。
刘昌郝将两人带到另一块试验田,长势也非常好,并且一次未采摘,刘昌郝丈量了标准的一宋亩面积,安排人手采摘,随后称重。再将籽棉带到仓库,放在搅车上轧花。没有全轧,只轧了五斤,然后称皮棉的重量,得出其比例,乘以总重,便能知道此次采摘的籽棉能净得多少皮棉了。具体大约会有多少产量,刘昌郝未说,你们自己算去。
吴陈两人默算了一下,仅是这次采摘便得到两百三十多两皮棉,关键棉枝上还有大量棉果子,亩产必然不止八百两了,究竟多少,那又无法估算。至于面积与重量,尺是隋高二人带来的官尺,秤也是两人带来的官称,错了,与刘昌郝没有任何的关系。
两人回去,刘昌郝这才真正开始采摘。
但没几天,朝廷又派石得一过来质问。
刘昌郝前天送走一批棉制品,多是成品,也有少量光棉胎。
京城有许多人知道棉花这一词了,也知道亩产量不低,然是新鲜事物,有钱人又多,且出售的数量少,由是价格节节抬高。
一床精致的棉被价格涨到十贯钱,一床光棉胎涨到了四贯多钱。
若是普通人,卖三十贯,朝廷也不过问,然而你刘昌郝明明说,使天下贫者有所食,寒者有所衣,这么贵,那个寒者能用得起?
吴充带头弹劾刘昌郝沽名钓誉,听到其价格,赵顼大为恼火,故刻意派石得一过来,听刘昌郝的解释。





我是大圣师 第211章 茂材异等
“这个名声真的不好赚……”
但无奈,刘昌郝只好解释。
他拿出与丝帛行交易的契单,分成两部分,一般一床棉被价值是五缗多钱,其彩帛便用掉三缗多钱,市价是十贯钱,乃是市贯,十贯钱仅相当于七点五缗钱,是贵,但人家还未达到番倍卖的地步。
然后是光棉胎,光棉胎售价更低,一百两光棉胎,包括棉线在内,仅售两千一百文钱,然后扣掉人工、过税、损耗、运费、几个牙人的抽解等等,在刘昌郝七算八算之下,净利一两只有一文来钱了。
“几乎无利润啊。”
“石公,末学本来就未打算用其盈多少利。”
其实就是三文钱的利,也是很低的利润,况且刘昌郝多少担着一些风险,付出巨大的成本。
算清楚自家的盈利情况,刘昌郝又说:“石公,末学即便以半价售之,供不应求,各丝帛行会以何价售之顾客?还会贵。”
“石公,其他人罢了,以前末学亦对你与陈公解释过,先等四五年,一旦推广,价格便会迅速下跌,跌到每两仅三四文钱,若外面裹以粗麻布为被套,一床价几何?甚至不足一贯钱也,然得有一个前提,能迅速于整个北方将其推广。”
“或末学从开始便将采购价定为每两四五文钱,是新物事,谁人愿意种植?”
“没有高利润支撑,前期他州他府各大户会不会派人来参观学习,朝廷能不能迅速将其推广?”
“或强行推广,不参观,仅凭末学著一本书,能否种好棉花?”
“其造福天下民众,非是眼下,而是在几年后,如此重要,四五年时间等不及?朝廷欲立即造福天下,末学做不到,或末学著一本书,以后再也不碰它。”
总要讲一个道理吧。
石得一无言。
然而刘昌郝心中有些哀叹,现在吴充在朝堂上捣鬼不可怕,但估计不久吴充就要上位,四五年时间多半是不可能了。这让他又想到了岭南。
朱三送来了卖秋菊的钱,秋菊贵,两批秋菊能得好几百缗钱。朱三问:“刘有宁,为何以皮棉订购价?”
“三郎,利润极薄,我担心推广于各农户家,种得不好,越不好,皮棉含量越低,以籽棉议价,说不定会亏损。故以皮棉议价,送来皮棉,立轧,以轧出皮棉数量付钱。”
“还有一条,因为数量大,利润少,采购的部分,只能给你们一个点的抽解。”
一个点的抽解已经不少了,不仅是棉花,还有彩帛,一万余亩棉田,明年其交易量最少能达到十几万贯,甚至能超过二十万贯。
对此,朱三与林明远皆无异议,不过朱三问了一句:“刘有宁,为何不稍压一下采购价?”
“幸好未压。”
石得一来质问,账算出来了,几乎是没有利润,即便放在台面上,某些人也不好说什么,然而压了采购价,产生明显的利润,又是另外的辰光。
林明远想了想说:“这样吧,明年我抽空,于乌头渡或黄咀渡几个墟市替你收购胆绢布,至少能省掉几百贯钱。”
“明年采购的彩帛数量大,我再与丝帛行谈一谈价格,亦能压下几百贯。”
也只能压几百贯,对于刘家来说,采购数量是很大,然而放在京城,往往一笔大型交易,其交易额便会达到十万贯甚至更多。总之,宋朝发展到今天,也不仅是刘梁村这样的贫困山村,同样造就了无数有钱人家。
“刘有宁,若是你家能生产提花,又会节约很多钱。”
刘昌郝采购了许多彩帛,绫罗绸缎,有印花的,有刺绣的,有提花的,提花的不多,但因为贵,却占了不小的比例。
“这个再说,明年扩大甜瓜种植面积。”
别看这次棉花引起无数人关注,但将人工与其他成本除掉,真心没有赚多少钱,其利润也远不及甜瓜。但也不能说棉花没好处,若是没棉花,上次朝廷不会那么重视,也不会很快派陈绎与石得一过来,自己多半会被花家收买的两个衙皂给活活打死。
开始种红花草,又种麦子。
两块田,一块一亩半,一块一亩,皆是用隋大郎带来的官尺丈量出来的。
“施如此多肥料?”隋大郎惊讶地问。
故化肥一二三打趴了农家肥。
农家肥不发酵,肥力有限,有的还会带着病菌与病虫。发酵,太麻烦。
并且按照标准施肥,那怕种麦子,都需要施数千斤有机肥,数量大,普通人家根本筹集不了这个数量,用钱买……一旦用钱买,其结果只有两个字,严重亏本。
不但是肥料,刘昌郝还刻意打造了几个简易的人工打穴机,以便做到精准播种,但这是麦子唉,即便是精准(又叫精量)播种,想想一亩需多少粒种子吧。
不但如此,之前还用了沼液浸种,现在哪家有沼池?
隋大郎都看呆了。
“隋郎君,故我说此法不可推广,不但现在,往后去,还有一些手段,普通人家根本做不到,或者舍不得。”
但即便如此,产量还会有限,与种植方法无关,刘昌郝几乎是按试验田标准去种了,“地力”也没有问题,肥料更没有问题。至于病虫害,刘昌郝将麦田一分为二,便是有意防止病虫害的,主要的还是种子。没有好种子,即便用机器来进行精准播种,产量高的也有限。
当然,只要不碰到病虫害,放在宋朝,那将是一个惊人的产量。
徐四郎也在观看,他问:“不能推广,为何种之?”
“开拓世人的眼界,让世人知道,原来粟麦也有这样的产量。”
“产量会有几何?”
“会很高,高的出忽你想象。”
这种播种,若是种子能跟得上来,又未遇到病虫害,其亩产能达到千斤以上!即便宋亩小,宋斤大,也有七百多斤,但种子跟不上,刘昌郝也不好说,只能说先种着。
随后开始移载花木,植棘墙,伐桑育桑苗。
棉花到了尾声。
许将亲自来到刘家。
这个刘昌郝也知道,陈绎治司农寺胥吏盗库钱,因为牵连颇广,陈绎查着查着,有些担心,于是收手,被政敌攻击,与中书检正张谔皆论罪。于是还归翰林,听候处理,以许将替代开封府尹。
许将也不错,至少对刘昌郝很是赏识。
但刘昌郝也不知道,因为许将资历浅,上位后许多人不服气,然后治理太学虞蕃诉讼案时,放了许多无罪学生,蔡确与舒亶趁机构陷,将许将父子抓入御史府,过了一个多月才释放,贬知蕲州。导致他在开封府尹任上仅呆了三个月,便被孙固替代。但这不是可怕的,即便孙固上来,孙固与刘昌郝无怨也无仇。
可怕的是吴充。
“许公,其适应性与出棉率比我想的要好,今年高产者便可能会接近千两。”
还有一批棉花未摘,但现在估计能更精确了。误差便是出皮棉率,刘昌郝原来以为只有25%,换算一下,其籽棉产量最少要达到350市斤/标准亩。但出棉率比他想象的要高得多,即便是机轧,也能达到31%,其籽棉产量则下降到285市斤/标准亩。按照他这种折腾法,是很容易达到的,这是第一年,驯种三四年后,产量必然会超过一千两。
当然,它只能算是试验田产量,推广后产量,即便种植得法,在这个年代,千家万户种植后,则是不可能达到一千两。
且说营养钵吧,普通百姓上哪儿弄草炭与蛭石做营养钵,但两种营养钵做比较,最少能悬差五十两的产量。
刘昌郝说的不是这个,他继续说道:“故未必要候到四五年,若是明年几十个村庄种植后,亩均产能接近五百两,后年朝廷便可让各府州派大户人家过来观摩学习,秋后带种籽回去种植。”
也就是大后年,便能正式推广它了。
“刘有宁,官家亦是善意。”许将好心地规劝,他隐隐地听出刘昌郝话中有些赌气的性质。
“许公,与陛下无关,主要是产量出忽我的预料,能推广,何必拖延?”
不是赌气,而是担心,真拖上四五年,种籽必然会更加改良,然吴充渐渐就要上位,他明显对自己抱有敌意,又是一个心狠手辣、心机阴沉的家伙,能给刘昌郝四五年时间?
“许公,北方如何?”
“北方啊……”
宋朝不退让,契丹反而骑虎难下,是出兵,还是不出兵?出兵便能一定大败宋朝?即便最好战的契丹大臣也不敢说这句话。
但宋朝也很不好,大军南征,且从八月起,河北、京东、京西、河东、陕西皆出现了轻重不等的旱情,局部地区都有产量旱灾的趋势,幸好这时农作物都接近了成熟之时,然对明年夏收必会产生一些影响。
其实幸好的是李宪去了熙河路,将局势迅速安定下来,不然情况更糟糕,但李宪是太监,士大夫不会认可一个太监功劳的。
宋朝开始主动做了退让,两国重新恢复谈判。但在双方扯皮下,不到明年夏天是谈不好的。
“如此也好……”
拖到明年,是王安石的错,还是吴充的错?
许将回去,不久,高隋二人回去。
“陛下,诸公,低产者每亩乃是812两,中产者乃是876两,高产者乃是983两。”
“九百八十三两?”
隋金达自然知道赵顼是什么意思,其实在刘家他也有些郁闷哪,若差得多罢了,偏偏只差了十七两,稍脱干净一点就出来了,但他只能如实答道:“刘昌郝言,该是几何便是几何,产量比他想像要高,乃是好事,然弄虚作假,比低产还要凶恶。且他家产量亦不能作数,作数者,乃是两三年,诸多百姓家所种的产量。”
高孔目在边上补充道:“刘昌郝又言,种植亦如写文章,同一命题交与苏氏兄弟、王相公,或交与普通士子写,质量会是天壤之别。他家高产,一是他懂,二是他不惜成本,普通人种则难以实现。其高产意义非是产量几何,乃是种植应比较得法,驯种顺利。且托下官代言给陛下与诸公,种植亦有许多学问与至理,切莫与祥瑞联系,他是夫子门生,亦不喜祥瑞之说。”
虽如此,许多大臣一颗心仍怦怦跳着,几乎近千两,对北方百姓将会产生何等的影响?
赵顼更激动,宋朝的江山不是大臣的江山,而是他的江山,他说:“隋卿,你去刘梁村传朕口诏,让他进京赴举茂材异等科试。”
茂材异等科是制科试的一种,其他的还有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科、博通坟典达于教化科、才识兼茂明于体用科等十个科。
吴充等人以为不妥,然而想到这是当初赵顼的承诺,君无戏言,又确实立下大功,又反对不起来……




我是大圣师 第212章 三年
“茂材异等科?”
说一点不心动,那是不可能的,这玩意一旦考好了,不亚于科举中了一甲,但刘昌郝还是摇了摇头。
原来对制科刘昌郝也不大了解,因为去年冬天赵顼提了制科,他刻意打听了一下,才知道考它的难度比科举还要大。
首先由许多大臣推荐,皇帝批准,才能获得参试资格。不是特别优秀的人才,谁会推荐你?
其次是两次考试,特别是初试,又称秘阁考试,秘阁试六论,涉及到九经、兼经、正史,且旁及武经七书、国语与其他诸子六大类,反正记忆力指数低于16以下者,或书读得稍少者,别指望能通过。
如苏东坡的秘阁六论试,一为《王者不治夷狄》,出自《春秋公羊传》何休注;二为《刘恺丁鸿孰贤》,出自《后汉书丁鸿传》及《后汉书刘恺传》;三为《礼义信足以成德》,出自《论语子路篇》包咸注;四为《形势不如德》,出自《史记吴起列传》;五为《礼以养人为本》,出自《汉书礼乐志》;六为《既醉备万福》,出自《诗经大雅生民》郑玄笺。六题中,三经三史,三正文三注流。
即便刘昌郝大脑两次提档,也看了许多书,看着这些试题,头皮子仍发麻。
不但如此,应试者还要在文中指出论题的出处,并须全部引用论题的上下文,文章还要写得好,论点须有力,才能称为通。
不提文章了,涉及到六大类无数的书籍,谁能倒背如流?
然后是殿试,殿试也不简单,还如苏东坡,首先上《中庸论》、《秦始皇帝论》、《汉高帝论》等二十五篇文章,接着答《策问》,即《御试制科策一道》,举条而对,洋洋洒洒作了五千余字,这才获得第三等。
不要以为第三等是中等,一二等是虚设,四五等才是常例,整个宋朝只有苏东坡与吴育获得了制试第三等。一旦获得第三等,待遇相当于中了状元,立授大理评事,签书两使幕职官。
所以在宋朝制科试比科举还要贵,原因是太难了。
“谢过陛下垂青,然我阿娘病未愈,不敢求功名。我在刘梁村还有……”
刘昌郝准备说,我还在想一些不亚于棉花重要的东西,但想到了吴充,这几张也是重要的底牌,眼下不能说出来,于是改口道:“且我在刘梁村分心太多,即便现在去参加制科,也不会得中。我虽不求虚名,然落第了,也不乐也。麻烦大郎君转告陛下,臣母病一两年内必会康愈,且,若是想致仕,必先科举,此为正途也。”
“制科亦是正途,如富公,仅是制科……”富弼参加科举未中,将他文章拿给范仲淹看,范仲淹劝他参加制科试,加上他岳父是晏殊,获得了茂材异等试的资格,立授将作监丞,踏入仕途。
“先科举吧,制科以后再说。”
不提文章,有吴充在,躲在刘梁村反而会更安全。
隋大郎只好回去。
“儿,你回绝官家,会不会让官家不高兴?”谢四娘担心地问,实际她心里多少有些惋惜。
“阿娘,不会,另外我现在参加制科,确实不会中,”刘昌郝将制科试的一些情况说了说,谢四娘也不大懂,刘昌郝便又说:“阿娘,或这样说,能中制科试,科举必为三等以上进士。”
这话说的不完全正确,但也有七八分道理,宋神宗时的科举与宋仕宗初年的科举终是两样了,以经义策论为主,非是以诗赋骈文为主,或者这样说,将富弼换到现在来参加科举,必会高中。
“那就多读几年书,”谢四娘说。论结婚,儿子到了结婚的年龄,然论科举,儿子岁数却不大,能等得起。
“就是。”
朱三又来了,带来了一条不好的消息。
“京城已有人生产鞭炮?”刘昌郝诧异地问。自己交出配方,早晚会泄露出去,但这也太快了吧。
因为有人开始生产了,各个店铺皆要求降价。刘昌郝心里面琢磨,其实自家优势并不多,首先是工钱,实际上日工涨到了一百多文钱,尽管还会比京城的工钱低,但多了过税以及运费。京城同样要交税,然而现在便得到了配方,后台会是什么背景?这些人家会交税?折算起来,两边差不多。
另外一个优势,刘昌郝培养出许多熟工,但也有缺陷,刘昌郝用工心不黑,换成这些人家用人,必往死里用,且刘昌郝就着农活,一年只能做三次,人家则是有契单便可开工。
优势还是有一定优势的,只是不太明显。
“降吧,降半成。”
降半成,便是降5%的价格。
刘昌郝又说:“多者,降一成,三郎,恐怕只有今年了。”
降价肯定不是办法,再降下去,即便能拿到不菲的契单,利润跟不上来,风险性又大,刘昌郝也不愿意做了。朱三叹息道:“没想到如此早便到来。”
正说着,一大群燕子飞到院中,翩翩起舞。
谢四娘说:“它们要走了。”
刘昌郝摸着白头的脑袋:“你们去南方,莫要像我家一样,与人类太过亲近,特别是孩童。”
不知白头有没有听懂,站在刘昌郝手中不停地呢喃着。
朱三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然后拍自己的脑门,人家未来是大人物!鞭炮挣的这点钱又算什么。
谢四娘又说:“今年燕子飞的晚。”
“天气干燥,少雨,也不冷,故飞的晚。”但刘昌郝心中叫幸运,幸好是这时候飞走,若是早一早,隋高二人在此,看到这一幕,便有些说不清楚。
旱情还是有些重的,刘昌来来到刘家:“昌郝,乡亲恳求你家放点水。”
旱情从八月开始,八月还稍好一点,九月用水开始困难了,孙岭村不得不顾蓄养藨芦,若大的山塘放掉半塘水。刘梁村情况更惨,到处担水浇灌。
刘昌来与梁永正、刘四根不同,若说私心,人人都有私心,至少刘昌来不会有意去害别人。刘昌郝便说:“行。”
他将刘昌郝带到山塘上说:“分两次放,每次只能放半尺水,我会将它们放到蓄水沟里,供乡亲担水浇灌。大叔父,你看可乎?”
“行啊,行啊。”刘昌来说。
旱情对刘家山塘也有影响,并且种了红花草,种红花草就要放水灌溉各块大田,“新田”还好一点,种的早,“老田”等棉花下市了,将棉杆拨掉后才开始种,也就是才灌溉没多久,眼下山塘连半塘水都不足了。未来刘家还是要用水的,山上的苜蓿、地里的红花草、花木皆要浇灌,旱情在持续,即便不供应乡亲的水,刘家用水也会越来越紧张。一尺水,不少了。
刘昌郝安排人去放水,随后走进作坊。
十几个女工正在笨手笨脚地提花,提的也只是普通的彩绢,至复织纹更复杂的绫罗绸缎是绝对不敢碰的。
“它如何?”刘昌郝问俞三娘。
“好是好,太复杂。”面对这个大家伙,包括俞三娘因为才开始,都有些不习惯。
“与你以前所用的提花机相比,效率如何?”
“若熟练,必会快上好几倍。刘家小郎,你欲提花乎?”
“能不能提?”
俞三娘想了一会说:“刘家小郎,你欲提花,然提花非是普通纺织,它又复杂,最少需一年,才能让大伙熟悉。”
“一年才能上手?”
“上手?”
“正式生产。”
“若是用一年时间带,一年后能生产普通的提花,复杂精美的提花……”俞三娘摇了摇头。
普通提花价格也就那样了,只有复杂精美的高档提花才会值钱。
“好的提花需几年上手?”
“我们出去说。”
几人走出来,俞三娘说:“刘家小郎,提花非是普通织布,不仅需手巧,还需要一定悟性,你所请皆是妇女,虽正是能干活的时候,却不是学提花的年龄。”
“你是说需请十几岁的小娘子,她们才容易学。”
“我正是这个意思,不仅年龄,还需要手巧勤快。”
手巧勤快容易找,大不了多请一些小娘子过来让她们试做,几天后,合格的留下来,不合格地给一笔钱辞退,又不是想建设大型作坊,几十名女工还不容易找,问题是几年才能真正地上手,织造高档的提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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