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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浪形骸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形骸心下苦恼:“这奸贼有这等法术,又该如何破解若杀了他,又等于放纵了此人回家。若不将他带到派若何那边,咱们所说的话,派若何未必能信,稍有耽搁,后果不堪设想。”

    正竭力思索,小渔咬咬嘴唇,道:“两位公子可用那处祭坛,试着呼唤那位神灵大人,大人最重天条律法,若得知此人恶行,定会将他处死,或是除去他职务,那等若废了他的法力。”

    渔父爷冷笑道:“大人岂会听你们这些人使唤我看你们还是快放了我,大伙儿都省了一场麻烦。”他身为土地爷,无法自杀,却又瞧出形骸他们奈何他不得,变得骄横起来。

    形骸奇道:“该如何传唤那位神灵我的血成么”

    小渔道:“需得极为珍贵的事物,置于祭坛,方显心诚。大人不怎么爱喝血。”

    形骸暗忖:“这可当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了,可别没招来救星,却降下个魔头来。可我身边有什么珍贵之物”突然间灵感一闪,取出那风火玉龙珠,在祭坛上一放,道:“试试吧。”

    风火玉龙双珠在祭坛上隐隐生光,祭坛由死气沉沉霎时变得灵气踊跃,渔父爷瞪大眼睛,颤声道:“糟了,糟了!你怎会有这等宝物”

    整个洞窟剧烈震荡,湖水好似沸腾,泡沫泛滥,顿时变得清澈透彻,随后一巨兽冲破湖面,露出脑袋来。这巨兽碧绿如玉,头颅便有四丈之高,双目金光闪闪,龙须好似天绫,背后一丛天蓝鬃毛随风飘扬。此兽威风神圣,宏伟壮大,神秘莫测,目光满是智慧庄严,其姿态之美动人心魄,绝非言语所能形容。

    安佳尖叫起来,形骸吓得一跤摔倒,众人鱼再度五体投地,沉折朝那海兽注视片刻,缓缓跪下,说道:“凡俗草民,参见神龙。”渔父爷霎时张嘴大哭,道:“大人,大人,你要替我做主啊!”

    那神龙低下脑袋,双目对准形骸,道:“是你献上的贡品”

    形骸赶紧学沉折模样,老实跪好,答道:“草民孟行海,见此地西海三圣草菅人命,滥用威权,却苦于法力低微,无法处置此贼,还望神龙秉公处置。”

    渔父爷嘶喊道:“大人,他说谎,他说谎,您快将他吃了。”

    沉折指着众人鱼道:“她们可替我等作证。”

    渔父爷面向众人鱼,频繁眨眼,半讨好半恐吓,说道:“姐姐们,我平素待你们不薄,将来大伙儿仍要共事,你们可别胡乱说话。”

    小渔鼓足勇气,道:“神灵大人,这位行海公子所言不假,还望大人明断。”

    渔父爷怒道:“大人,这些贱人与这些小贼结下私情,故意构陷小人。”

    神龙游向那祭坛,垂首闭目,过了半晌,那祭坛上浮现影像声音,正是先前形骸命渔父爷招供一事,一字一句皆清清楚楚。渔父爷吓傻了眼,喊声从中断绝。

    神龙道:“如此案情清晰,渔父土地爷,潜地她失踪之后,我将你们西海三圣安置于此,本意是让你们方便百姓,照顾水族,平衡时局,保护一方平安,以防鱼受害、人遭难。然则你利欲熏心,横征暴敛,害死无数性命,危害极大,已然触犯天条。从此刻起,你不再是此方土地。”

    渔父爷惨声道:“大人,大人,我跟随你这许多年....”

    神龙冷冷道:“屑小之辈,我西海麒麟根本不记得你!你少来与我啰嗦。”说罢张嘴一吸,形骸只见这渔父爷脑门中真气凝聚成一颗珠子,落入神龙口中,神龙望向那小渔,吐出一口气,那珠子又落入小渔胸口。

    小渔神色惊喜,颤声道:“麒麟大人,我....我何德何能.....”

    神龙道:“你揭发有功,这百里方圆从此由你掌管了。”

    渔父爷委顿在地,仍不住念道:“大人,大人.....我实在...冤枉...“

    形骸想道:“这小渔虽骗咱们来此,可也歪打正着,立下大功。罢了,罢了,大丈夫心胸宽广,不与女人计较,便任由她升官发财好了。”

    神龙又道:“你们四人,可是孟行海,藏沉折,安佳,孟缘会”

    缘会吓得往形骸背后一钻,安佳奇道:“大人,您怎会知道我的名字”

    神龙脑袋高耸,道:“我乃西海龙神,要知尔等姓氏,易如反掌!尔等休得轻视本神!”龙吼声中,眼中霎时冒出凶焰来,形骸心头一凛,暗想:“它为何....这般吓人”

    沉折道:“我等万不敢轻视大人。”

    神龙道:“好,好,好,好!”蓦然又吐出四道蓝火,形骸想躲,但身躯竟不听使唤,那蓝火落在四人身上,融入肌肤,就此暗淡。

    形骸愕然道:“大人,咱们......到底犯了何罪”

    神龙森然道:“你们听好了,本神为麒麟‘法蝶’,掌管这麒麟海域,一贯铁面无私,行事正直,名声在外,毫无瑕疵,受百万人敬拜,尔等明不明白”

    沉折答道:“明白。”

    法蝶哼了一声,道:“这渔父贼人作恶之事,于我威名有损。我要你将他带到派若何女王处,由他自认罪状,并反复提及本神赏罚分明、处置得当之事,挽回本神在麒麟海百姓心中声望。我暂且放过你们,不来为难,但将来若让我听到半点污我名誉之言,我非叫你们葬身海底不可!”

    形骸忍不住问道:“您说赏罚分明之事大人,赏赐在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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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 金珠玉叶临
    形骸远望海港,也是船舰连绵,如墙围城,规模更胜苏母山。待形骸这艘帆船临近,有人敲响钟声,葛长鸣站在船头,大声呼喝,岸上守卫遂挥手放行。

    船一靠岸,忽见大队人马守候在前。葛长鸣一见那人面容,登时怒气勃发,恨之入骨,喝道:“奸恶蜘蛛精,你还有胆来见我”

    形骸心想:“这就是那沙铠波”只见此人约莫三十岁左右年纪,中等身材,一头银发,结成一簇簇细辫,置于脑后,身穿金纹黑袍,双手负在背后,神色阴狠急促。

    沙铠波大声道:“葛长鸣,你勾结海盗,图谋不轨,意图潜回我国作恶,我已得了真凭实据,你还不乖乖束手就擒”

    葛长鸣怒道:“大家听着,沙铠波与恶人勾结,陷害于我,更想谋反,诸位莫听他奸诈谎言!”

    沙铠波喊道:“都拿下了!反抗者格杀勿论!”这一百甲士取兵刃在手,布成阵形,围向众人。

    葛长鸣已得形骸医治,伤势好了不少,但仍不能剧烈拼杀,以免伤口开裂。沉折对她道:“你与安佳护住小丫头,其余由我二人打发。”

    葛长鸣咬牙道:“小心,沙铠波邪法难测,不好对付。”

    沙铠波又道:“还愣着做什么全都杀了!”

    一甲士举起大斧,朝形骸斩来,形骸一剑将那斧子斩断,又一道火焰劈出,波及数尺,那甲士毛发着火,啊啊惨叫,冲入水中。

    众人大惊,沙铠波怒道:“龙火功你也是龙火天国的”

    形骸微觉奇怪:“他为何说个‘也’字”跃入人群,使一招龙尾难寻,长剑圈转,铁骨剑将敌人兵刃削裂,趁敌人慌乱之际,形骸飞足踢头,将他们全打晕过去,大是行有余力。他这多天以来常常出生入死,加上天资聪慧,勇气武功皆已纯熟,兵刃也甚是锋锐,这一百甲士算不得身手高强,对上形骸,仿佛羊群遇虎,如何能够抵挡

    沙铠波不料这小小孩童竟有这等功力,愤怒之下,加入战阵,他手持九节鞭,一招打向形骸胸腹,鞭头方位难测。

    形骸想:“此人与刺杀银老爷的枯瘦汉子武功相当。”此时遇上已浑然不惧,以冥火暗助龙火,转过剑锋,切向长鞭。沙铠波手一振,鞭子朝形骸缠去,形骸稍一退,沙铠波变招统统落空。

    沙铠波一声呼啸,众甲士重整队形,卷土重来,形骸应付双方,便显得颇为吃力。

    忽然间,一道剑风斩来,将众甲士打的人仰马翻,十余人摔得连声惨叫,爬不起身。沉折道:“你专心对付此人。”

    形骸忙道:“师兄有令,岂敢不遵”回身正对沙铠波,黑铁骨剑伸缩变幻,与沙铠波有来有回。沙铠波的九节鞭威力不小,招式极为阴毒,而鞭上有尖刺,尖刺上有毒,更是用心险恶。可形骸以炼体功护体,罡气如甲胄,沙铠波这毒招已难奏效。

    沉折在旁与众甲士交锋,故意把他们打得鸡飞狗跳,痛呼哀嚎,惹得沙铠波不时朝那边瞥去,如此一来,形骸更是大占上风,若非当众不便使放浪形骸法术,早已取胜多时了。

    顷刻间,沙铠波大叫一声,银光熠耀,变了形体,背上伸出蜘蛛般的肢节,嘴里霎时吐出银丝,黏住形骸长剑,形骸心中一凛,剑上运功,竟一时无法烧断,看来这蛛丝颇耐火烧。

    沙铠波将形骸一拉,形骸一个踉跄,离他近了些,沙铠波连吐蛛丝,形骸内力鼓荡,以龙火抵挡,那蜘蛛精背上肢节刺向形骸,竟透过了护体罡气,直取要害。

    形骸大惊,急使放浪形骸功,数道黑铁骨矛挡住肢节,再两道骨矛刺伤沙铠波,沙铠波震惊万分,胸前鲜血长流,转身就跑,沉折从旁而至,一招扫腿,喀喀两声,将沙铠波腿骨震断,沙铠波滚倒在地,大喊:“饶命!饶命!”

    葛长鸣大喜,拿着长矛,指着沙铠波咽喉,沙铠波脸色惨白,嘴唇不住抽动。

    就在此刻,只听一声锣响,号角出声,又有人喊道:“陛下驾临,还不全数住手!”

    形骸转过身,只见一群金粉甲胄的护卫,簇拥一金纱粉衫、玉冠宝珠的尊贵女子走来,那女子约莫四十岁年纪,姿色颇美,风韵犹在,气度华贵,神态威严。

    天上又飞来一少女,她似在十五岁左右,一头棕色短发,双眸发绿,背上一对巨大鹰翼,双足好似鹰爪,手持长枪,她面容极美,肤色如麦,双眸敏锐,仿佛画中异域公主一般。

    葛长鸣忙道:“陛下,妹妹!”说着跪倒在地。

    形骸知道来者正是派若何,他见安佳单膝下跪,沉折仅微微鞠躬,稍一犹豫,学了沉折模样。

    派若何双眼极快扫过众人,见沙铠波模样,神色不快,道:“长鸣,铠波,这是怎么回事”

    沙铠波抢着喊道:“陛下,他们全是海盗的奸细,快将他们杀了!”

    葛长鸣则道:“陛下,沙铠波与一邪教‘盗火’勾结,想要凿船军舰,引狼入室,一举害了您!”

    派若何脸上变色,面有怒容,道:“沙铠波,你先说。”

    沙铠波于是胡诌一番,他说自己得知葛长鸣谋反消息,在码头抢先捉她,但她同党太强,自己反而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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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 天赐麒麟赏
    那叫飞英的少女领命而去。再过片刻,一辆宽敞贵重的马车停在众人身前,派若何携手安佳与葛长鸣,上了马车,又有人牵马过来,让形骸、沉折、缘会骑着,一行人遂离了港口。

    形骸见这金树荷叶国中风景,心中惊叹,只觉大开眼界。这城中房屋造型奇特,矮的形若贝壳、法螺、珊瑚,高的是龙国风貌的亭台楼阁,榭观塔殿,百姓衣着尽显差异,贫民穿青衫麻衣,却裁剪得宛如虾壳鱼鳞,而城中富人穿绫罗绸缎、纹衣士袍,却又显得与周围建筑格格不入。

    此荷叶岛之大,似不在银海岛之下。马车一路飞奔,街道清空,不得阻拦,也花了两个时辰方到宫殿。只见此宫殿好似一棵大金树,殿中其余楼阁似树枝一般,各处塔尖屋顶金光璀璨、辉煌圣严。殿外园林遍布水池,草坪齐整,绿意盎然,满是锦花奇草。

    众人径直骑入殿门,来到朝堂,朝上众大臣早已等候多时,见了派若何,一齐下跪问安。形骸见派若何排场比红爪大上数倍,文武百官甚是精神,心想:“荷叶国似人才众多,比苏母山强上不少。这位女王陛下虽阔绰豪奢,但治国本事比红爪要强。她是学咱们龙火天国执政么”

    凡龙国宗族少年,自幼被长辈盼望觉醒,课业繁重,无所不学,连朝政史学也颇有涉猎,形骸又多读闲书,知道早朝时的模样。

    派若何道:“免礼,免礼!我身边这位女儿,是苏母山的安佳,今后就是我们荷叶岛的金爪公主了。”

    众臣皆贺喜道:“恭喜陛下,恭喜公主。”

    派若何挥手制止,道:“如今大敌当前,先别忙着奉承我。安佳,长鸣,你们将此事前因后果都说出来。”

    于是安佳又复述了苏母山沦陷之事,葛长鸣讲述沙铠波叛变之情,众臣闻言皆心魂巨震,大呼小叫一通,随后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

    形骸暗想:“若盗火教在朝中早有奸细,这其中又有谁早就知道了”张望一圈,众人皆似情真意切,难以猜测。

    有一宰相似的老臣出列道:“陛下,这盗火邪教到底是何来头为何以往从未听闻”

    派若何道:“从龙火天国来了两位年纪小小的神龙贵族,他们之前也在苏母山,对此事来历更为清楚。”

    众臣目光转了过来,沉折面无表情,似不想开口,形骸暗想:“能者多劳,师兄偏偏爱做哑巴。”只得将他们如何闯入普修古墓,如何经历金银府惨剧,如何找到那怀觅晨,又如何从苏母山逃脱之事如实说来,至于他们体内冥火渊源,自是一概不提。

    那宰相心思缜密,思考片刻,道:“陛下,这位神龙贵族少年所说之事太过巧合,太过诡异,老臣实在颇难相信。他说这些盗火徒乃是死者苏生,却又能言行如常,老臣听闻世间确有死灵妖法,可万万做不到此节。”

    形骸道:“那冥火并非死灵妖法,传闻是从天上盗下的神火,因此火未得天庭准许,故而只能用于残缺的死人。”

    此言一出,众人又不寒而栗。宰相道:“陛下,此事还需三思而后行,若盲目召集一众月舞者来临,其中有不少可是咱们荷叶岛的冤家啊,他们一到,岂能不生事端须知请神容易送神难,即便有外敌虎视眈眈,仍需小心肘腋之患。”

    派若何皱眉道:“我早有意与其余部族重修旧好,如今麒麟海有难,铁证如山,无可置疑,谁还会顾着私怨况且红爪已死,凭他的名望,想为他报仇之人数不胜数。”

    安佳忽然道:“母后,为何不找马炽烈呢他若肯帮咱们,没准一个人就能将盗火教杀得落花流水。”

    形骸只觉惊心动魄,暗想:“这马炽烈杀光了敌人,又会杀自己人了,而且他魂魄脆弱,杀的越多,越容易发疯,到时谁又能掌控得了他”

    派若何苦笑道:“若马炽烈一来,各部族祖上都与他有深仇大恨,咱们自个儿先得吵起来了。”但想了想,又道:“我需沐浴更衣,乘船去塔木兹岛,找塔木兹大师。”

    众臣一听,皆宽眉露笑,肩上如卸去泰山,点头道:“不错,若塔木兹大人肯保佑咱们,盗火教委实不值一哂。”“塔木兹大人也不用亲自出手,只需唤来那位孔凤凰,难题就迎刃而解了。”“塔木兹大师长久不露面,也未曾显露神迹,如今遭逢大难,正好请他出山,露一手功夫,让大伙儿见识见识。”

    形骸寻思:“这一次敌人来势凶狠异常,绝非一人所能扭转。无论是塔木兹与孔凤凰,也非与麒麟海海民并肩作战不可。”

    葛长鸣急道:“陛下,盗火教筹备严密,手段卑鄙,这当口您万不可独自外出。”

    安佳也道:“是啊,而且各岛上的月舞者快到了,母后还是留在岛上吧。”

    派若何道:“我心意已决,刻不容缓。”拍了拍手,众臣中走出七人来,半文半武,形貌各异,眼神深湛聪慧。这七人乃是她麾下七位月舞者,皆是威名远播之辈,有两人武功更不在她自己之下。她道:“诸位还请立即替我去查探敌情,须知道那盗火教如今势头如何,何时要对咱们荷叶国动手。他们已得了苏母山船队,武力不容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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