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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浪形骸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袁蕴道:“圣莲女皇默许我迷雾师在龙国各要紧处担当

    要务,否则我一外姓,如何能当上海法神道教第二把交椅我执掌道德门,便是监视拜紫玄,以防此人走上邪路,哼,如今他显露一丝征兆,可占卜金轮却偏偏说他未入邪道,这究竟是何道理”

    形骸忽觉奇怪,道:“师父,你们迷雾师名中有‘迷雾’二字,应当行事隐秘,为何对我说这么许多”

    袁蕴想了想,答道:“只因这天界占卜金轮说你命运奇异,只怕会与将来一场大漩涡有关。”

    形骸奇道:“大漩涡”

    袁蕴道




七十三 婚前献美色
    两人至道德门中,形骸道:“师父,总掌门莫非又要阳奉阴违,敷衍了事么”

    袁蕴叹道:“他话倒不错,此事万不能传开,否则人人得知岛上有这么个以咱们为食,又可占据人心的妖魔,必人心惶惶,自相残杀不可。”

    形骸又问道:“可有什么好法子找它么”

    袁蕴道:“我需翻阅古籍,看看有何办法。我海法神道教中有降魔除灵阵,归墟妖若到了门中,极易露出马脚。你也莫要闲着,多向旁人打听打听有何异状。”

    形骸稍稍安心,忽见费兰曲推门进来,她见到形骸,脸上一红,道:“师父,师弟。”

    形骸道:“师姐,可喜可贺,不知何时喝你喜酒”

    费兰曲取出喜帖,跪在袁蕴面前,道:“师父,徒儿将于升风月初四与川郎大婚,届时婚宴,还请师父到场替徒儿证婚。”

    形骸知道她是孤儿,同情万分,暗想:“她无父无母,更无其余亲属,唯有请师父到场了。听说川谭健师兄父母爵禄颇高,这婚宴定热闹非凡。”

    袁蕴神色麻木,道:“你嫁给那小子,可有什么难言之隐”

    费兰曲身子一震,欲言又止,道:“能嫁给川郎,乃是我的福气。”

    袁蕴冷哼一声,道:“将喜帖收回去,我没你这等懦弱徒弟!”

    形骸大惑不解,更觉费兰曲可怜:“师父为何如此铁石心肠这是师姐大喜之事,她非但不道贺,还出言中伤师姐”忍不住说道:“师姐,你可有请帖给我”

    费兰曲眸中含泪,微笑道:“多谢师弟赏光。”站起身来,将喜帖递给了他。

    形骸料想袁蕴定会斥责他,他可借机问她为何对师姐无情,但袁蕴只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形骸见费兰曲伤感脆弱,道:“师姐,师父只是最近烦心事多,你可莫要多想,我会劝她务必到场。”

    费兰曲道:“不用啦,她老人家生我的气,到时露面反而不妥。”

    形骸问道:“莫非师父对川师兄有偏见么”

    费兰曲愣愣不答,少时低声道:“师弟,你能陪我走走么”

    形骸只觉这师姐处于极大的悲伤中,似乎婚事对她而言乃是一场不幸。他立时压下此念,暗骂自己胡乱揣测,又深感怜悯,笑道:“好啊,我也沾沾新娘子的喜气。”

    费兰曲与他并肩而行,出了袁蕴屋子,拾阶而上,来到廊桥,晚风吹拂,夜景呈现。形骸已累了多时,此刻吸了口气,精神大兴。

    费兰曲道:“师弟,你与师父去哪儿了”

    形骸道:“去了丰乐镇,那儿出了妖魔,我和师父去将那将妖魔除了。”

    费兰曲笑道:“你果然出众,深受师父喜爱,她老人家以往从不带年轻弟子远行。”

    形骸忙道:“是教中无人,师父才找上我。大伙儿都随支派外出忙碌了,唯有我闲得慌。”

    费兰曲道:“你少自谦啦,除妖降魔正是你的拿手好戏,当初你那救命之恩,我至今难以忘怀,深为感激。”

    形骸想起当初与她一同对付那流浪海神之事,怀念不已,道:“我那时舞刀弄剑,甚是鲁莽,现在却已是道术士了,当真是时光飞逝,时过境迁。”

    两人走着走着,已来到另一座塔内,其中空无一人,唯有两人独处。形骸往两旁屋子里一瞧,心头一凛:“这.....这是门中女寝啊!我俩怎地走到这儿来了”登时干笑道:“咱们别在塔里转悠,去别处看看如何”

    费兰曲摇了摇头,拉住他手,朝前直行,来到一间清雅小室,室内芬芳扑鼻,有几盆鲜花绿叶,正是费兰曲的闺房。刹那间,形骸脸色煞白,急想借口开溜,但费兰曲神色坚定,又楚楚可怜,形骸实不想令她难堪。

    她关上门,合上窗,注视形骸,形骸心砰砰直跳,暗道:“她没几天就要成婚,这是....这是做什么”

    费兰曲道:“师弟,自从你上次救我,我就一直忘不了你。因那门中仙试炼,我不想你我反目成仇,故而从未来找你,但心中想你念你,未曾稍减。我年纪虽比你大了不少,可...容貌却还年轻,你也渐渐长大成人,我每次瞧见你,都免不了魂牵梦绕,神魂颠倒,我好生喜欢你,我宁愿嫁你为妻!”

    形骸颤声道:“师姐,你为何说这样的话”他自觉这问题太蠢,可陡闻费兰曲表白爱意,他全不知该如何应对。

    费兰曲妙目含泪,面如朝霞,双手发白,攥紧袖子,她道:“可你一直忙碌,更与藏家小姐有了婚约。我知道这念头不对,所以远远避开你。但这思念却愈演愈烈。我....后来失.....被川谭健.....上门提亲,你又委实遥不可及,我为了断此念头,才...答应嫁他。可千算万算,算不到竟再度遇上了你。”

    形骸嘴唇干涩,道:“咱们本是同门,岂能一直不见面”

    费兰曲道:“我一直是个懦弱的人,更是凡夫俗子,可在终生大事面前,我....我想真正勇敢一回,索求我想要的人儿,想要的温存,哪怕仅有一晚,哪怕今后你不要我,我也要将身子交给你,我要你抱抱我,亲亲我,让我成为你第一个女人。”

    形骸魂飞天外,尚不及反应,费兰曲已抱住了他,嘴唇吻了过来。这位师姐美貌至极,温柔贤惠,比之玫瑰的聪明伶俐、孟轻呓的热情高贵,另有独特魅力,形骸眼见她一点点离近,眼神又凄凉,又坚决,有风萧水寒之意,不由被深深吸引。

    可就在紧要关头,他想起孟轻呓,想起自己对她的誓言,想起她那深情诚挚的吻,脑中如电闪雷鸣,霎时清醒,费兰曲嘴唇只与他一碰,形骸已轻轻推开



七十四 玉面美孟尝
    数日间,教中门人弟子陆续返回,又有新弟子入门,形骸等人得了严令,万不可泄露试炼机密。形骸见新弟子成双成对,比翼双飞,即将重蹈形骸等人覆辙,暗暗叹息。

    拜紫玄、袁蕴等六掌门委托心腹,在门中监视异状却,又命人竭力打探岛上消息,却全无归墟妖踪迹。而星辰派似也潜藏起来,暂不露面。形骸虽然着急,当下无计可施。

    他想起费兰曲那天模样,不禁惆怅惋惜,索性避而不见,好在费兰曲也未来找他。

    终于等到她大婚那天,形骸心想:“这场婚宴已答应了她,便不能不去。到了这地步,师姐必已想通,再不会节外生枝了。”于是在镇上备了薄礼,前去赴宴。

    那婚宴办在一海边大院中,形骸在外头一瞧,见红绸火灯,双喜临门,来客不少,倒也热闹。但进屋一瞧,不禁皱眉,原来宾客全是年轻子弟,海法神道教一个前辈高人也见不着影子,那川家长辈也全数未至,多半是不赞同这婚事。

    好在众年轻弟子热心,场面不冷,围着桌子喝酒,喝到面红耳热之际,也是吵吵嚷嚷,有说有笑。

    形骸与孟沮、息世镜一桌,场面则冷的要死,孟沮恨恨死瞪息世镜,似随时想要发难,息世镜全神戒备,不发一言。桌上其余人生怕卷入这双雄之争,皆有逃离之心。形骸大感不适,劝了也毫无用处。

    忽然间,院门砰地一声,被人推开,数个威武大汉走了进来,来者皆身穿铠甲,捏一对铁拳,当先一人是个黑须乱发的汉子,体格健硕,满面怒容,他喝道:“川谭健,快滚出来见我!”

    川谭健正绕桌自敬酒,见到此人,脸上变色,干笑道:“川安叔叔,欢迎欢迎,你来喝一杯喜酒么”

    形骸心想:“此人是川家的亲戚”

    川安怒道:“喝什么喜酒你要娶这凡人女子,我川家上下谁人答应了你倒被她迷的忘了自己姓什么!”

    川谭健大声道:“我是龙火贵族,已有爵位,可自己做主,何须本家安排你可是我爹娘找来坏我好事的”

    形骸替费兰曲高兴:“川师兄为了师姐,连川家势力也愿违抗,足见对她何等深爱。只盼师姐舍了那荒谬念头,回报师兄这份挚爱。”

    众弟子全数站了起来,瞪视川安,俗话说“兔子急了也会咬人。”这数十个道术士虽各个儿文雅体弱,聚在一块儿,倒也不容小觑。更有热血者喊道:“坏人婚姻,天诛地灭,若不快滚,可莫怪我海法神道教不客气!”

    川安冷笑一声,高举一块令牌,道:“奉我川家川星侯之命,我此次前来,乃是捉拿家贼川谭健归案。他于多日之前,从侯爷府上盗走一柄‘斩火’宝剑,最近东窗事发,我一路追查至此。谁敢阻挠,就是与侯爷为敌。”

    这川星侯威名显赫,是一位龙火功第六层的大高手,号称‘西川落星’,与东山剑风齐名当世。众弟子皆听说过此人,又见是川家私事,心中都打起了退堂鼓。

    川谭健道:“你血口喷人,可有真凭实据么”

    川安道:“侯爷府上的人指认了你,你啰嗦什么还不快随我回西川受审”

    川谭健怒道:“这是我川谭健大喜的日子,莫说你并无实证,就算再如何断定,也不该此时来坏我姻缘!再说了,那‘斩火宝剑’本是我父母赠送于我,川星他贪得无厌,强问我讨要过去,说是借玩几年,我即便想要讨还,又有何不可”

    川安斥道:“那你是认罪了么”

    川谭健道:“不错,我是取走了那宝剑,赠给我妻子,作为定情信物!”

    川安突然放声大笑,众人心惊,不知此人为何如此。只听川安指着费兰曲道:“这凡人勾引我川家子弟,又教唆谭健偷盗,如今谭健亲自指认,证据确凿,小的们,给我将她拿下!”

    依照龙国法令,龙火贵族犯罪,唯有宗族与圣皇有审理之权,寻常衙门不得过问。但龙火贵族对于凡人则可捉拿审问,只要不闹出人命即可。

    形骸大怒,心知川谭健不便出手,正要出面,但见息世镜、孟沮身形一晃,已挡在川安面前。

    息世镜傲然道:“放着我在此,岂容尔等猖狂”

    孟沮怒道:“你这混账快些滚开,此事由我对付。”

    这川安乃是川星府上得力干将,龙火功造诣极高,已至第五层境界,不然如何敢闯入声形岛捉人他双手探出,霎时已抓住孟沮、息世镜衣领,内力鼓荡,欲将这两人扔出。但孟沮使苍天无眼,息世镜使天狗食月,那川安大吃一惊,非但动不了二人,自己则手臂酸麻。三人身子一震,川安连退数步,那两人纹丝不动,一股罡气以三人为心扩张开去,近处之人站立不稳,脚下踉跄,险些摔倒。

    川安一身武学罕逢敌手,岂料在这两个小辈手上吃了大亏,知道以一敌二,难以取胜。他恼羞成怒,对身后众将喊道:“这些小贼对侯爷不敬,全数给我擒了!”

    形骸手在地上一拍,地面绿烟氤氲,手臂如林,将他手下龙火贵族全数困住,正是一招“地狱无门”。众将龙火功皆在二、三层,登时齐声惊呼,只觉那手掌牢不可破,层出不穷,一时无法挣脱。川安“啊”地一声,环顾四周,心下生怯,急道:“好一群邪魔外道!待我禀告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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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五 不知福与祸
    再吃喝不久,到了良辰吉时,夫妻拜了天地,找一和尚一尼姑当父母拜了,又再行对拜,如此完成礼仪,可入洞房。

    形骸心想:“拜和尚尼姑只是权宜之计,听说有些不吉利,可别生出事端来。”立时又想:“呸呸呸,你少想些凶险之事,他们夫妻定能和和美美,子孙满堂。”

    川谭健与费兰曲依照龙国风俗,跳了支舞,随后坐上马车,行向山上,那儿有一木屋,是岛民婚礼时所用洞房。如此由海行向山,迎风向前,进入木屋,夫妻红火同眠,算是齐了“风木水火土”五行,可向五行神龙祈福。而出席婚宴中人当于半个时辰后再出发去闹洞房,以免坏了夫妻二人兴致。

    众宾客纷纷离桌,来到岸边等候。形骸观海望天,想着心事,忽然裴若走来,笑道:“师弟,听说缘会也与雷小公子订婚了”

    形骸愁眉苦脸,道:“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不嫁女不知慈父难。”

    裴若连声娇笑,道:“抱歉,抱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是我带缘会去雷府的,算是师姐我不对了。”

    形骸忙道:“师姐乃是一片好心,雷府也对缘会极好,是我多愁善感,思虑过多了。”

    裴若道:“我看你刚刚婚宴时也不怎地高兴,莫非你还对费师姐念念不忘”

    形骸吓了一跳,道:“你这话当真污人清白了,我怎会有这荒谬心思”

    裴若叹道:“费师姐这等大美人儿,眼下在场少年里头,十有**都心有不甘,愿意娶她,暗恨川谭健师兄,你有贪图之心也算不得稀奇。”

    形骸道:“决计没有,决计没有。”

    裴若左右张望,突然低声道:“你师姐我虽刚回来不久,可消息灵通,知道这桩婚事有不为人知的隐情。”

    形骸奇道:“什么隐情”

    裴若道:“听说总掌门对此婚姻极为不满,似乎大大的吃醋,曾想搬出门规来阻挠,但川师兄、费师姐两情相悦,他才未能得逞。但碍于总掌门面子,门中那些老人不敢出息婚宴。”

    形骸大感别扭,道:“总掌门三百多岁的人了,怎地与小辈争风吃醋以他修为,应当早已不近女色,不至于如此。”

    裴若脸一红,暗忖:“谁说三百多岁的人就得不近女色听说朝中老来好色之辈多如过江之鲫。咱们圣上便是国中第一号色鬼。”问道:“这些时日,你难道没瞧出端倪来”

    形骸一拍大腿,轻声道:“是啊,难怪他近来似吃了火药一般。也难怪我师父不赞同师姐婚嫁。”

    裴若神情更为凝重,声音也压得更低,道:“我还有一则更惊人的传言。”

    形骸道:“师姐请讲,我定守口如瓶。”

    裴若道:“一个月前,有人瞧见川师兄衣冠不整,从费师姐屋中出来,模样慌张,而费师姐似在啜泣,那时两人尚未定亲。”

    形骸心头一震,道:“莫非师兄....师姐....”

    裴若愤愤道:“费师姐与川师兄一贯交往不密,为何她会突然答应这门亲事或许是川师兄....用强硬卑鄙的手段,占了费师姐身子。费师姐遵礼守节,走投无路,唯有嫁给川师兄。而川师兄自知亏欠,才从川星侯府上盗了宝剑赠送给她。”

    形骸怒道:“这人好生可恨!那你为何还要帮他”

    裴若叹道:“此事终究只是流言,我并未亲见,也并无证据。况且你没瞧见那川安想要捉师姐么我是不忍师姐受罪受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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