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小公爷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贪狼独坐
更重要的是,他看起来更像是在为战争下即位的储君做准备。
上马能作战、下马能抚民,知农耕、知货殖且内阁知道些许政务弘治皇帝还会带着他一并处理。
甚至批阅的奏章,其中一部分会送往东宫。
要求太子给出自己的意见后,再拿回来给他看。
这一切显然都是在为储君可能会突然即位,而做准备。
“陛下,臣误矣……”
刘健这一刻是真的感觉自己老了,尤其是这几年大明的变化让他的这种感觉越发强烈。
原本有些暮气沉沉的大明朝堂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风起云涌。
很多新生事物、新生规则他开始都是坚定的反对者,然后再一步步被事实证明他的反对是错的。
刘健是真的感觉到自己老了,这个时代已经不再是他的时代了。
一切的目不暇接,让他充分的感觉到自己应该退位让贤了。
李东阳这次看的比他更清楚,即便是万分不愿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也许元老院才是最适合自己的去处,哪里他不用直接处理公务。
只需要复核内阁诸部审议一下,并向弘治皇帝提交建议就是了。
“殿下的安危自不必说了,如今我大明国防军之兵锋宇内何人可挡?!”
这话一说出来,弘治皇帝顿时挺直了腰杆。
开玩笑,朕可是军部的总帅!
如今八十万帝国国防军的总帅,无朕手令虎符八十万大军皆蛰伏。
在数次前往军营探查后,弘治皇帝很快的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金戈铁马,万千壮士在挥戈下,奋勇而战!
这种热血澎湃是任何一个雄性,都为之向往的。
“痴虎儿对国朝之忠毋庸置疑,英国公家忠孝传家迄今四代!皆为国征战。”
这话他们更没法反驳了,人家说的很实在啊!
弘治皇帝对此是肯定点头的,开玩笑啊!老张家给他老朱家卖命好几代人了。
这忠义那不是说出来的,真是尸山血海上砍出来的。
如今在大殿里的这么些位,哪个能跟老张家比忠义的?!
见大殿内诸人再无言语,弘治皇帝这才拿出了张小公爷拟定的章程。
“且都看看罢!若是可行,便票拟了下去办便是了。”
弘治皇帝都如此说了,殿内的大臣们只能是躬身应是。
未几,国防军十五万大军紧急集合。
军部总帅亲令,将往豫南等洪涝区域负责救灾。
皇榜贴出来的时候,京师的百姓们顿感莫名其妙。
这用兵镇压他们听说过,可用兵救灾?!咋救?!拿刀子去砍山洪么?!
但很快的,他们就通过各种渠道得到了消息。
这些国防军的军卒们去救灾,可不是陛下说说而已。
那是真有准备的。
首先就是从军械营造局中抽调了修筑好手、营造大匠、舟船大匠……等,组成新卫。
号曰“营造司卫”,负责的就是逢山开路、遇水搭桥。
其中还有大匠善于建堤修坝,他们将负责规划指挥救灾事宜。
皇家济世安民慈善总会则是开始组织医者,并大量的采购药材准备一并进入疫区。
各家货殖会这次不必动员了,直接敲锣打鼓把一车车的粮食送到皇家慈善总会去。
皇家慈善总会则是敲锣打鼓,给他们送回了一张张的牌匾。
只是上面的字,那可是有档次之分的。
比如捐了二十万石粮食的簪缨货殖总会为诸家最高,于是得到的匾额为“行比伯夷”。
这都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下面的落款是“朱寿”、加盖了一封“青储私钤”。
旁人不知道,可京师里的勋贵、国朝大臣们如何能不知道?!
这“朱寿”不是旁人,乃是当今太子殿下啊!
而东宫则因“东时有春”,又居有储君。
于是有别称为“青宫”、“储宫”,上面这道“青储私钤”配上名字就明白无误了!
太子殿下这给题了个“行比伯夷”,那尼玛不得是个大号护身符啊?!
拿到这块匾额的前后就那么几家,包括了螭虎货殖。
而次一等捐了五万石以上、十万石以下拿到的匾额,则是“济世仁心”。
落款就一个“寿”字,还好是加盖了那封“青储私钤”。
所以懂行的还是能看出来。
最次一等捐一万石以上、五万石以下拿到的匾额,则是俩字“善德”。
字被减了不说连落款都只有一个“寿”字,私钤肯定是没得盖的。
那些最后收到了牌匾发现是太子题的,且还有档次之分后悔的捶胸顿足。
然而他们想要补捐,却被告知陛下的内库早已经抽调粮秣补足了。
所以暂时不需要他们捐助粮秣药材,想要?!下回请早了您呐!
“吾等身为帝国军人、食君之禄、为国为民!手中刀枪,乃为帝国陛下、为帝国百姓而战!”
朱厚照今儿的面皮涨的通红,这篇张小公爷给他的稿子拿到的时候他当晚就没睡着。
哆哆嗦嗦的对着稿子念了一宿,里面的字句让这熊孩子心潮澎湃!
“帝国军人,不问来敌何者!只问敌在何处?!杀敌,吾等本分!”
还真别说,朱厚照穿上这一身的金甲确实像模像样。
张小公爷逼着他站的军姿,这个时候起到了极大的作用。
小朱其实心底里也是泪流满面,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儿得梅花扑鼻香啊!
咱那军姿站的,人都要魔怔了。
刘瑾那混球说,好几回半夜自己立起来站军姿。
可想而知这都特么魔怔到啥程度了。
“吾等之身已许国,无论敌是妖魔鬼怪、是地龙山洪!吾等,亦当以男儿之躯屹立潮前!”
“吾等身后,便是我大明帝国!是我大明百姓!”
“身为军人,害我国民之处便是吾等战场!此战……亦是杀敌!!”
眼见这熊孩子此刻怒目圆瞪,掌按长剑“啷呛~”出鞘!
“害我百姓者,吾等甘当如何?!”
“杀!杀!杀!!”
下面的军卒们眼珠子都红了,颈项间青筋暴起声若炸雷。
“敌之所在处,吾等甘当如何?!”
“杀!杀!杀!!”
眼见这位太子说着,举起一掌以刀划破!
顿时下面的军卒们“嘶~~”的倒吸一口凉气,却见这太子高举血掌。
以掌心向天,望着这些个军卒们一字一句的道。
“吾不敢言诸位皆可安然归来,吾可言之事……”
“其一、此番伤亡抚恤少得一两,我将追索到底!若非不能,天厌之!”
下面一群的军卒们听的这话,一时间竟然全数沉默了。
只是能从他们激动的几乎要裂开的眼眸中,看出他们对此事的态度。
“其二,上阵我必冲锋在前!撤我必殿于军后!”
“若我脱离军中自行其事、贪生怕死,天厌之!!”
“吾对天盟誓!此二者若有干犯,天厌之!!”
大明这个时代,古人还是极为敬畏誓言的。
身为太子竟然对他们说出这样的誓言,下面的这些个军卒们还能说啥?!
得~!这条命,就是卖在这一趟上了!
明朝小公爷 第七百九十三章 内阁诸部争执起,太子赈济艰难行(叁)
“开拔~!!”
一声令下,大军轰然启动。
此时的国防军开拔不再如历史上明军那般,需要不断的步行前进了。
一辆辆的马车轰隆的前行着,整个队伍的行进速度快了数倍。
熊孩子刚开始还雄赳赳、气昂昂的骑着高头大马走在前面,没俩时辰这厮就扛不住了。
一脑袋钻进马车里不出来了,倒是对一直默默的骑着战马的张小公爷无比钦佩。
甚至那些姬武将小姐姐们也都骑着战马,默默的跟随在张小公爷身边。
他自问是做不到了,只能是默默的回到了马车上。
然后呲牙裂嘴的让人用膏油,涂抹两股之处。
之后趴在车上唧唧哼哼了半天,跟着车队前行。
此番在前头开路的除了先锋之外,还有新建的营造司卫。
营造司卫负责的是逢山开路、遇水搭桥,他们相比起大军来更早开拔。
仪式却不是太子主持的,而是更高等级的——弘治皇帝!
“对着你们,朕也不说甚虚话了!”
弘治皇帝由于对火炮的重视,跟这些大匠们接触的也多。
知道这些个匠人们听不懂那些之乎者也,干脆就大白话跟他们说。
这倒是跟他的老祖宗洪武陛下,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比如洪武陛下当年闻倭寇来袭,就给问策的地方官下了一道圣旨。
此圣旨曰: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告诉百姓每(们),准备好刀子,这帮家伙来了,杀了再说!钦此!”
简单!直白!明了!直击灵魂!
准备好刀子,不要怂!就是干!
而洪武陛下的第一道圣旨也很直接,开宗明义就说了:
“说与户部官知道,如今天下太平了也,止是户口不明白俚……”
“教中书省置天下户口的勘合文簿、户帖……”
当然,不要因为洪武陛下用了白话文就觉着人家没文化。
老朱那也是写下了《行书大军帖》滴人啊,里面斟词酌句不可谓不慎。
“吾见二将军留此等于军中,甚是忧虑……”
“恐大军下营及行兵,此等杂于军队中,忽白日遇敌不便,夜间遇偷寨者亦不便……”
而且这封行书字迹,明显就不是毫无根底者写的出来的。
只能说,洪武陛下刻意写一些白话文的圣旨传出去。
所以,弘治皇帝这也算是……克继祖业?!
“朕与大家俸禄,便是让大家能铸些许好物件、好兵刃护我大明、保我子民。”
这话说的很贴心坎儿啊,毕竟说到底谁不想自己从事的是高大上的事业?!
从前他们这匠户可都是贱业啊,有了陛下这才逐渐被提拔起来的。
吃饱穿暖不说,还给派人教读书识字、有了官身。
这是恩德啊!
再听这陛下说的,咱爷们干的可是护佑我大明、护佑百姓的大事!
这换谁,不得心气儿提上一把?!
“朕本以为大家在这里努力便可以了,怎知如今又逢天灾!洪涝泛滥……”
这事儿他们也听闻了,京师里虽然没有逃难来的灾民。
可《帝国时报》,每日都刊载朝中要闻,他们现在又识字了。
自然没少从《帝国时报》上了解情况,也知道如今洪涝严重。
“大家也知道,诸多区域水利修缮并[ ]不如京师啊!”
弘治皇帝干脆撩开了衮袍,就这么坐在了高台上。
在他身后的萧敬大惊,这可是失仪啊!
然而弘治皇帝却没事儿人一样的,摆手给下面的工匠们道。
“且都坐下罢!朕站着都累,何况大伙儿?!”
萧敬赶紧唱礼一声:“陛下有旨,免礼恭听圣训!”
在老萧身后的小太监闻此言钦佩不已,难怪老祖宗能得两代帝宠。
就这份斟词酌句的本事,足够他学小半辈子的了。
下面的大匠们不由得都笑了笑,恭敬的作揖谢恩后才盘腿坐下。
“现下咱们大明需要在座的诸位卖一把子力气了,诸位不少也都曾受过灾的……”
弘治皇帝话里话外的,就把这些个大匠们说的黯然了。
他们之中不少也曾是灾民,从秦地出来、从豫南冀北等地出来的。
现在自己日子好了,大家想到的便是惜福、积德荫蔽子孙。
如果是从前浑浑噩噩得过且过,他们决计不会想到这些。
但现在他们很明白,自己的命运已经跟大明捆绑到一块儿了。
他们只有巴望着大明万年、太子克继大统,一切规条都不改变。
他们才能够保证现在的生活。
“如今他们需要朕、需要大家了!所以朕才召集了你们,给受灾的百姓们出一把子力气!”
弘治皇帝说到这里,不由得笑了笑。
“都说‘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诸位现在也都是官身了嘛!”
这话说的下面大匠们一阵哄笑,但想想还真是。
他们现在可都不是老百姓了,身上都背着官身呢。
“逢山开路、遇水搭桥,修筑堤坝、清理积瘀……朕相信大家能做的好!”
眼见弘治皇帝说着笑了笑,站了起来。
身后的萧敬赶紧上前,为他拉扯了一番衮袍。
顺便抖掉了上面不存在的尘土,这一手又叫边上的小太监佩服不已。
毕竟这可是誓师开拔,在这里陛下的身子那是拍不得的。
但身上衮袍总得清理,这样的手法那不是伺候多年如何能做的如此轻松自如。
“去吧!这回,太子也会随着大家出发!”
弘治皇帝望着这些个大匠们,轻声道:“家里不必担忧!自有朕来照拂!”
下面的大匠们听的此言,哗啦啦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这可是大明朝啊!
上面这位与他们亲近说话的,可是当朝陛下啊!
下面的这些个大匠们,如何能不激动?!
眼见“哗啦啦~”的跪倒了一地,无数的声音轰然汇集。
“为陛下!为国朝!敢效死力!!”
这支“帝国国防军营造司卫”成立是悄悄的,甚至都只有军部才知晓内情。
而这支默默成立的司卫,则是如今在前方不断的修缮沿途道路。
他们修缮好道路后,便是调查局的人先行前往开路、联络各处驿站。
同时还负责收集第一手资料,提供给营造司卫及后续大军。
除了专门的营造司卫,大军中还有营造哨。
负责的是临时进行抢修、扎营,这类活计。
“殿下,目前的情况在意料之中!却又在情理之外……”
张小公爷拿着一份份调查局传递回来的消息,递给了大帐中的熊孩子。
连日的奔波让即便是在马车里的熊孩子,也有些扛不住了。
他没有试过这种急行军,虽然说现在舒坦多了。
然而这种程度的行军对于一个少年人来说,确实还是太过辛苦了。
疲惫的熊孩子拿过一封封调查局的密报看了起来,在他看来似乎没有什么问题。
洪涝造成的损失巨大,多处官道和驿站被冲垮,甚至部分驿卒消失于山洪之中。
“……江潮泛涨,平地淹没如洋,计殆男女二千九百五十一人,飘荡民庐一千五百四十三间……”
“倒塌县署、仓库、墙垣殆尽,县署多有伤亡,驿丞暂理县务……”
“……此二河水势暴涨!漂没民居五百七十余所,溺殆可知者三百余。”
“县署、粮仓等尽没,驿道损毁人马难行……”
熊孩子看着心头直哆嗦,若是从前的他未必会有什么感觉。
但现在与营造局大匠们相处、参与过安置秦地灾民,又跟张家庄子的老农们一块儿耕作。
所以他很清楚,这种大灾之下、那些数字的分量!
“情况竟然糟糕至此了?!”
朱厚照缓缓的阖上了这些密报,但还是没想明白。
“虎哥儿,你说‘意料之中’本宫明白。可‘情理之外’又是什么?!”
玉螭虎微微的叹了口气,缓缓的站了起来给他解释了一番。
以往一旦地方出现灾祸,必有人借机造反。
然而这一次却完全不一样了,尽管水患严重却没有地方举起反旗。
朱厚照跟着弘治皇帝开始理政务后,首先便是了解的是历年以来各地举旗造反、灾患情况。
弘治皇帝之所以先让他去看这些,为的是让朱厚照明白。
一旦百姓不宁,国亦不宁。
“虎哥儿,你这么一说……”
朱厚照也是灵性的孩子,熊孩子虽然很熊但并不能说他不聪明。
张小公爷一点,他里面注意到了这点。
调查局奏报的准确性毋庸置疑,调查局没有了“先斩后奏,皇权特许”。
但他们更多了一份“上侦奸佞国蠹,下缉悍匪大盗”的权限,任何人他们都能调查。
只是抓人得归入刑部,并裁决归入大理寺。
“看来,至少从前国朝留下的祸患根子都被清除了。”
朱厚照很快的发现了这个问题的关键,李福达、福熙等作为白莲的重要主力已经归顺国朝了。
而曾经呼风唤雨的那些豪族,如今几乎皆尽风吹雨打去。
在这种情况之下,尽管此番水患严重却也没有形成造反的势头。
其实张小公爷对于这次的洪涝,心底里有一定的愧疚感。
历史上这次的洪涝并没有这么严重,原因之一就是京师的潮白河泛滥开来。
原本的潮白河上是没有那么多建筑的,更没有那么多的百姓。
河水泛滥之下仅仅是田亩受灾,并没有造成巨大的伤害。
但现在因为张小公爷横空出世,引发的是一系列的蝴蝶效应。
秦地的灾民大量涌入,军械营造局逐条修建堤坝。
支脉的水患不再了,然而其他的水患却也因着这种蝴蝶翅膀的煽动而产生了变化。
工匠们大面积的被集中调离,各地工匠一下子进入了紧缺状态。
没有了这些工匠导致的是堤坝的修筑,成为了一个巨大的问题。
牵一发而动全身,何况张小公爷这何止是牵一发?!
这简直就是拎着头皮往上拉了,整个局势的变动自然更大。
“隐患已除,若是再有百姓从逆……”
张小公爷望着营帐外的的夜色,叹气道:“那便是殿下、陛下与我,都需要思考之事了。”
朱厚照没有说话,他亦无法表明态度。
只是他心底里清楚,李福达、福熙还有那些豪族仅仅是隐患之一。
但他们现在已经掀不起什么大浪来了,若是再出现造反的情况……
那只能说,国朝对百姓压迫太甚了。
与百姓们接触过的熊孩子知道,如果不是真的走投无路事实上没有几个人愿意造反的。
国朝哪怕是只给他们一口饭吃,很多人依旧会选择沉默。
一百五十余年已经让他们形成了一个习惯,那就是大明就是天下。
历朝历代中几乎所有的老百姓都有一个朴素的观念,那就是家天下。
这种概念几乎是华夏独有的概念,身为皇帝的正统合法性下面的老百姓认什么?!
认的是他们在最绝望的时候,皇帝需要承担责任出粮救济安置。
皇帝更像是一个大族的族长、大家的家长,得为所有人负责。
“上京告御状”,这几乎是大多数百姓们朴素的申冤概念。
这种概念的心理源自于对这种家天下的根由,皇帝必须要承担责任。
他需要评定冤假错案、需要在灾祸的时候站出来救济百姓,而皇帝一旦没有做好这些事情……
他的合法性就消失了,出现的就会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朱厚照明白张小公爷的意思,当那些诱导的因素消失后如果还出现造反。
那么作为皇帝的弘治陛下,还有他这位太子、国朝重臣的张小公爷就得思考了。
是不是他们的方式方法出现了问题,导致这样的局面出现。
第二天朱厚照没有继续呆在车里,反而是恢复了骑马。
他不顾刘瑾、张永等人的劝阻,一定要求骑马、要求尽量查探如今洪涝区域的情况。
部分地区的洪水已经退去,留下的只是残檐断壁、满目疮痍。
县衙里残存的县丞、县尉等,一身酸臭的在组织百姓们清理淤泥。
“让大军停下!来一个哨,帮忙干活儿!”
朱厚照打马抵达的时候,看到这情况二话没说回身便下令。
身后的黑甲军卒赶紧“喏~”了一声,轰隆隆的打马回去开始调集人手过来。
刘瑾则是早早的拿着他的印符,去把一身酸臭的县丞给找了过来。
“殿下若是要征民力,恕下官做不到!杀了下官也做不到!本地灾祸已然……”
这位县丞看到太子亦是双眼无神,历经生死他已经对很多事情看开了。
现下还谈什么上下尊卑?!且先带着百姓活下来才是!
“别跟本宫废话!灾民多少、房舍损害、粮秣还有多少可以抢收……”
然而让这位县丞没有想到的是,朱厚照暴躁无比的打断了他。
却不是要什么民力徭役,反而是问起了灾情灾况。
“马上组织人手支起大锅,烧水洗漱!大灾之后多有疫病,乃源于地方不洁!”
叫这位县丞更没有想到的是,太子首先吩咐下来的居然是让他清洁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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