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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成毓秀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璧月堂

    见她们进来,商梦桐脸上闪过慌乱,急忙将手中衣物随手丢到石桌上,勉强笑了笑,“没什么,我原想着这次事情既然已经结束了,我便去故友家小住几日,许久不见,甚是想念。”

    厉氏赶紧过去扯住她的胳膊,“去访友便去嘛,咱们这儿又不是住不下梦桐妹妹可是我们姑姑的大恩人,姑姑若是知道咱们要将恩人扫地出门,定会生气的!三妹,你说是不是”

    “对啊对啊,梦儿你又在胡说了。”商峙也赶紧一溜小跑过来,抬手扶住商梦桐的另一边肩膀,半推半押地把她带到西陵毓面前。

    “三姑娘这不是还有事要请教你么,快去




第一一五章、一双人
    自从与夏侯氏共进退了一回,西陵毓和他们倒有了些默契,也不愿看到夏侯氏家里闹出这样一桩让人不快的事情。

    尤其二哥夏侯巡,恩怨分明,也是二房最上进最努力的人,和二嫂俞氏的感情更是有目共睹的亲近。

    若被莫老夫人和夏侯衡强塞个妾侍进屋,对二嫂俞氏的伤害该多大!

    西陵毓盯着商梦桐的手,只见她从怀中取出了一只锦囊,又从中取出了一张叠成很小块的红纸。

    西陵毓接过,打开一看,原来上面写着两个人的生辰八字。

    “右边的是我的生辰。”商梦桐低低地道,“左边的这个,三姑娘可认得么”

    西陵毓努力调动属于“夏侯斓”的记忆,但原本的三姑娘实在读书不多,对于甲子纪年也糊里糊涂的,只能大约记得夏侯巡的年岁,倒也和这个八字大约对得上。

    看来,商峙确是有备而来的。

    西陵毓瞧了一眼商梦桐,略一沉吟,试探道:“难道,嫁给二哥哥不好”

    商梦桐霎时涨红脸,咬牙道:“纵然我出身寒门,我我也唯求一生一世一双人,何苦上赶着给别人添堵、令自己痛苦不安”

    这番话如一记重锤,忽的敲中了西陵毓心中的某个地方。

    “一生一世一双人”啊

    这样的事情,原本是绝对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

    她既然生在王府,此生便与王府的命运息息相关,无论她的性命、她的前途、或者她的婚姻,都关系着王府的利益。

    恰似她的母妃,正是因为当年大越朝廷想要拉拢两位藩王,而千挑万选出来的“和亲”之人。

    幸而母妃遇到了父王。

    父王与母妃相亲相爱,才能粉饰出一片平和。

    但无论如何心中总会有不平、有不甘心罢

    西陵毓忽然想到,原来天意令她重生到“夏侯斓”的身上,是让她拥有另一种的选择,拥有再次把握自己命运的机会!

    “三姑娘”

    西陵毓回神,看着面露担忧的商梦桐,微微笑道:“梦桐姐姐,你不用担心,我对你友好,并非是为了其他我想要你留下,留在京城陪我。”

    商梦桐再次涨红了脸,“三姑娘!你”

    她不是都已经说明白了吗

    西陵毓摆摆手,清澈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郑而重之地道:“你是一位优秀的仵作,本不应拘于内宅之中,我希望你能予我助力。我视你为友,并非其他。”

    一个“友”字,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西陵毓都很少说起。

    曾经她的友人,或许只有从小一起长大的婢女红绡,而军营里的那些士兵和副将,都是她忠诚的下属,却并非朋友。

    或许赫成瑾也算一个吧他与那些大老粗士兵,似乎是不大一样的。

    商梦桐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少女,忽然间泪如泉涌,起身拜倒在地。

    “以后姑娘但有吩咐,小女万死不辞!”

    西陵毓扶起她,“哪有那么多‘死’不‘死’的话,以后不可随意说起。我不过是想请教你,是否有一种迷药能令人长期昏睡不醒,却又能饮食不断、与常人无异”

    商梦桐一愣,思索片刻,才谨慎地道:“这病症少见,我虽与父亲在外行走已久,偶有听闻,只是不曾亲眼见过。且容我回去查阅一下,再来给姑娘一个答复。”

    还有别人中过这种毒

    西陵毓心中忽然狂跳,急忙又补充道:“那最好不过!而且,此事千真万确,并非我杜撰!那人仿佛睡着了、在梦中一般,只是始终不曾醒来”

    商梦桐一一记下,微笑着向她点点头,眼神中满是感激,郑重道别而去。

    送走商梦桐,西陵毓才重新回看桌上的舆图,目光渐渐沉了下来。

    尽管赫成



第一一六章、雪切
    投放诱饵之事,见效并不那么快。

    那帮贼人似也意识到自己被盯上,近日消停了许多,西陵毓遣了菲儿和白虹出去打探消息,没再听到什么少年被掳之事。

    但这场事故,倒让何高兴起来了。

    朝廷对此事重视之下,强令国子监停课,生怕其中出身勋贵的监生上学下学路上出事。

    夏侯迁没法去学堂,便在家中开始了向何的学习。

    对这个半路“捡来”的先生,冷氏一直抱持将信将疑的态度,因此头几次课,冷氏还亲自同去听了一些。

    好在何的确满腹诗书,虽自己对入仕悲观,讲起课来却没有那些调调,听了两次,冷氏才算放下心来,连带着对这位先生也总算客气了些。

    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冷氏是放心这位先生不会带坏儿子,夏侯迁却是心中大为震撼。

    毫不夸张地说,他觉得这位家教先生的学问丝毫不逊授课的博士,甚至有几位博士的学识还比不过自家这位先生。

    听了两日课,夏侯迁终于憋不住了,在晚膳时特意提了起来,并对父母好生感激了一番,感谢他们找来了这样一位好先生。

    不料,他这话说出了口,夏侯衡和冷氏对视一眼,神情却有些古怪。

    夏侯迁眨眨眼,莫非他说错了什么

    夏侯衡抬手示意儿子先坐回去,脸色又恢复了淡漠,半晌才道:“这位先生,并非是我和你娘请来,而是你三妹妹。”

    “咣当”一声,夏侯迁的凳子翻倒在地,他也险些摔倒。

    “三妹她从哪找来的”夏侯迁怪叫一声。

    见丈夫已经开了话头,冷氏也无法,轻轻咳嗽道:“而且,是在路边遇到的。”

    听完父母这番解释,夏侯迁脸上表情也变得古怪了,心里只觉得分外蹊跷。

    怎么好事样样都归了那个臭丫头呢

    他上街怎么从来就没捡到过什么大儒的

    一边厉氏给丈夫夏侯进夹了菜,又给公公丈夫都满上了酒,装作漫不经心地道:“遇到这样的好先生,三妹妹何不自己留着用听说二叔可是决意要补回三妹妹的学问,这样的人才便白白放过了”

    冷氏立即斜眼看夏侯衡。

    她心中原也是这么想的,因而对这个先生的来历百般怀疑,但几天过去没看出什么端倪,夏侯迁的功课又看着进益不少,索性也就随着他去了。

    夏侯衡饮了口酒,淡淡道:“三丫头说到底是个女子,又不入朝为官,用这样的先生岂不屈才以后,也别说是什么‘让’给五郎的,这是三丫头的造化,给她五哥的举手之劳。”

    冷氏和厉氏只得应了声“是”,没敢再继续说下去。

    夏侯衡又饮了口酒,抬眸看向对面的长子,“御药局的事而今如何了”

    这父子二人要说起这些外事,冷氏便向厉氏使了个眼色,领着颇不情愿的厉氏和满脸好奇的夏侯迁先退了出去。

    女眷和旁边的下人们退去了,夏侯进淡漠的脸色才渐渐沉了下来,放下了手中酒杯,“这几日与人谈天,又向太医院的陈院判打听了些,原是临华宫的魏昭仪患风寒久久不愈,这才引出这样的事故。”

    夏侯衡皱眉,“临华宫那便是汤贵妃的意思了。”

    当今光远帝后妃虽不在少数,诞下子嗣的却只有石皇后和一位汤姓贵妃,因此格外受宠。

    汤贵妃可谓一人带起全家,其父又接连办好了几桩差事,越发给贵妃长脸,如今已擢升太仆寺卿。

    “太仆寺啊”夏侯衡的声音意味深长。

    父子二人对视一眼,都不由微微冷笑,想不到安乡伯还有这等能耐,竟发动上峰来为其出气。

    夏侯进随即道:“也并非就是为他出气这太仆寺掌管畜牧,与我们的生意虽



第一一七章、绑架现场的先生
    听到西陵毓出言即叫破这匕首的来历,莫老夫人脸色一变,这时又被外面的叫声一吓,皱眉喝道:“什么人在外面”

    贾嬷嬷应声冲了出去,不一会儿领了两个人进来,却是夏侯迁和赫安颜。

    夏侯迁真觉得自己糗大了。

    方才原本只想躲在外面看祖母是怎么疼臭丫头的,谁知祖母怎么会突然拿出那样一把亮闪闪的凶器呢

    而那个傻丫头,那个傻子,竟然还拿在手上乱挥!

    但见那匕首银光闪闪的,夏侯迁心中莫名有些发怵,不由往后退了几步,却一下踩到了一人的脚,耳边霎时响起了尖叫

    赫安颜羞得脸上发红,怯怯地看了一眼满脸气恼的夏侯迁,再看向脸色严肃的莫老夫人,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了声音:“外祖母,五表哥,对不住我,我觉得害怕,不是故意叫出来的。”

    “是我不该不小心踩到你的脚。”夏侯迁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句,目光不由自主地又落在西陵毓手中的匕首上。

    西陵毓察觉到他的视线,立即把匕首回鞘,藏在袖子下面警惕地看着他。

    这样的神兵既然到手,她才不会拱手让人!

    夏侯迁嘴角一扯,这臭丫头,以为他会稀罕这东西

    说话间,夏侯迁和赫安颜都坐了下来,贾嬷嬷也叫人又另外上了茶来给他们吃。

    莫老夫人想起刚刚的话头来,又看向西陵毓,奇道:“三丫头,难道你又是从书中得知这匕首的来历”

    西陵毓庆幸夏侯迁方才这一打岔,省了她想借口的功夫,便顺着莫老夫人说下去道:“正是。孙女见家中的书里有写这些,因好奇多翻了翻。若是匕首,则应是双刃;况且这样式”

    “说得不错!”莫老夫人面上竟云销雨霁,大笑抚掌,“好,好!你既认得出,它就果真该是你的,拿去玩吧,只小心别伤了自己。”

    西陵毓起身,郑重地向莫老夫人拜谢。

    既然这是“缴获”而得,说明莫老夫人年轻时或许也是一员抗倭志士!

    英雄惜英雄,西陵毓对于莫老夫人更添几分敬重。

    这时莫老夫人才有闲暇看向孙子和外孙女,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你们俩,晚膳后一个不去温书、一个不去好好休养,都跑来这儿听墙角是作甚”

    夏侯迁和赫安颜下意识地互相看一眼,都不好意思先开口,先后垂下眸子。

    “若乔,你是来做什么的”

    被点了名,夏侯迁只得硬着头皮抬起头来,嘟哝道:“祖母,我是来找三妹妹的因为何先生的事,我还没来得及向她道谢。”

    莫老夫人笑得眉眼弯弯,看向西陵毓。

    西陵毓坦然受了,但客气地道:“五哥言重了,何先生身负才学,原本也应得到机会一展拳脚,五哥给了他机会,最终这份情也是承在五哥名下。”

    只不过么,虽然她能欣赏这位何先生的才学,也不会尽信他所说的全部话。

    但若他能安守本分,在这儿留下也理当没有大碍。

    赫安颜疑惑地道:“五表哥说的,是新请来的那位先生吗”

    夏侯迁点头。

    莫老夫人笑道:“难道颜娘也见过了这位先生”心里却很是诧异。

    虽然她命冷氏安顿了那位何先生,但因为身处内宅与女眷避嫌,一举一动都有人注意着,绝无道理离开玉堂院跑去博源院去。

    赫安颜摇摇头,“昨日我从玉堂院门口过,只遥遥见过一个背影,还听到他在念书的声音。不过,我觉得好像在哪见过他,而且,应该就是在这几天”

    “在这几天”莫老夫人愣住,脸色渐渐变得古怪。

    颜娘这几天都在家,只除了被贼人掳走的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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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八章、大房风云
    因离得近,碧竹小筑的事情第一时间就传到了大房一众人的耳朵里。

    秀姨娘匆匆赶去自己儿子的住处,一进门,便揽着夏侯隆的胳膊哈哈笑了起来。

    “姨娘,这是怎么了”四公子夏侯隆很诧异地看着母亲这般失态,伸手把她扶住。

    林氏忙倒了茶,递给自己的婆母,垂眸立在他身边。

    秀姨娘啜了口茶水,等到气缓过来,不由笑得眯起眼睛。

    不同于冷氏的硬气,她的模样生得温婉许多,在这等昏黄的油灯下,双眸依然熠熠生辉。

    “这回可是好笑了。我方才听得真切,二房那边的三丫头巴巴地送了个先生来讨好大太太,呵,这回可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竟然把个人贩子给带回家里了!”

    夏侯隆脸色一变,“人贩子难道就是最近闹得京城里不太平的那个人贩子”

    他隐约听说了一些,还有传言说赫家的那位表妹就是被拐走了几个时辰。

    虽然被及时解救回来,到底说出去不好听,所以这个消息也并不十分确切。

    林氏也吓得脸色发白,用力揪紧了手中丝帕。

    秀姨娘又大口喝完了茶水,冷冷哼道:“什么家教,她儿子就都是宝贝,你不也是老爷的孩子,以前就不见她这么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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