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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成毓秀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璧月堂

    “啪”的清脆一声,任捕头吃惊地捂住脸,转头向桌子对面正悠然收回手的娘子。

    “你放肆!”

    但任捕头虽这么吼着,心里却有些犯怵。

    刚刚他还什么都没清呢,竟然就被这黄毛丫头给扇了一巴掌!

    难道这臭丫头也会武功

    西陵毓悠哉地吃完手边最后一个包子,又从容地擦拭了嘴角,这才冷冷地抬起头来,盯着面前的这群人。

    还真是一个不平的清晨,怪事都是接连到来。

    若不是早先和夏侯三哥约定、在这里等他,她才懒得和这些只会些三脚猫功夫的衙差计较。

    西陵毓的目光落在那名年轻的典史身上,淡淡道:“炸水云寺乃是因为另有其人使用了‘风火霹雳弹’,各位这样对我们穷追不舍,竟不知找错了人么”

    这个江湖中早已名声在外的粒火药,霎时令一众衙差变了脸色。

    任捕头更是惊恐地盯着西陵毓的衣袖,生怕她这句话说完就掏出一把火药来。

    西陵毓起身,目光忽然扫到不远处又走过来的人,轻轻一笑,“犯人已经自己到了,和我们无关了。”

    众衙差齐刷刷转头。

    任捕头一眼就到白衣翩翩走来的时若光,赶紧冲上去点头哈腰地道:“时监副,的们来迟了,方才寺里爆炸,您可有受伤”

    时若光目不斜视地踏入店里,“把那些山贼处理了。”

    任捕头连连点头,“是是是咱们这就呃什么什么山贼”

    还没得到回答,时若光已经在西陵毓的对面坐了下来。

    西陵毓抬眸淡淡了他一眼,这样充满烟火气息的地方,时若光的一袭白衣简直就是格格不入。

    但他偏就稳稳地坐




第一九九章、腰牌
    康典史正要答话,门外传来了时若光冷声的催促:“还不快走”

    “县主,下官先走了。”康典史向歉意一笑,赶忙追上时若光的脚步去了。

    一番闹腾终于过去,早点铺子里也安静了。

    “三姑娘,现在如何打算”商梦桐低声道。

    她知道三姑娘难得出来一次,而胆敢连夜赶路先行到达杳平,不过是因为有那位突然出现的三公子。

    现在那位夏侯三公子又悄然消失了,三姑娘大约只能在杳平等着大公子赶来,再一起回家了。

    不过,感觉那位大公子对姑娘并不喜欢,姑娘这次又不听指挥,不知道会不会这位大公子拿来借题发挥

    商梦桐还在这样胡思乱想着,西陵毓已经起身,“梦桐姐姐,你和无敌在城里等着我大哥他们,我要先去另一个地方。”

    话到后面,带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哀伤,让商梦桐有些意外。

    无敌原本还想坚持自己的“任务”,但自己的一双手,又讪讪地不好开口了。

    既然来到杳平,西陵毓自然想去“故地”重游一番。

    现在换了敖善赶车,而不用多说什么,敖善也清楚地明白西陵毓现在想要去的地方。

    那片她倒下的树林,就在杳平城外以东。

    街边的店铺已经纷纷开了门,三人打听着,终于在一条胡同里找到了一家专卖丧葬用品的店。

    白虹下车买了些纸钱白烛,带着满心的疑惑重新上了车,奇道:“姑娘,咱们要去祭奠谁么”

    西陵毓微微笑了笑,没有接她的话。

    既然都已到了这里,自然要去祭奠当初战死的其余兄弟。

    甚至,还要祭奠当初死去的“自己”。

    马车渐渐远去,从另一边的墙脚却转出了时若光和那名姓康的年轻典史。

    “县主为何会来买纸钱呢”康典史喃喃道,顺便不忘悄悄一眼旁边面色冷淡的时若光。

    毕竟,方才说要跟踪县主的人是这位钦天监副,只是不知究竟为什么缘故。

    时若光着那架远去的马车,忽然道:“一颗将星陨落,却又随即重升于中天,更有天福星临于身命宫”

    康典史挠了挠头,有点听不明白了,可也不敢询问。

    总之,既然提到了“天福”星,肯定不会是什么坏事。

    但刚刚时监副说到“将星陨落”,想必是指一个月前死在杳平城外的广阳王府郡主了。

    前些时日,朝廷可是派了刑部侍郎来亲自调查此事,少不得全杳平的官差都忙碌了起来。

    也正是因此,他们才能查到那个倭人商团,并奉命继续追踪。

    康典史仿佛一下发现了什么,急忙道:“莫非县主是去祭奠那位华英郡主”

    时若光眸光闪了闪,开口道:“你派人盯住她的马车,一有动静即刻回报。”

    “诺!”

    出了杳平,外面多是农田,一眼望去格外开阔,仿佛所有的景象一览无余。

    西陵毓透过窗户往外,只觉这附近原本不是什么设伏的好地点。

    随着马车的前行,西陵毓明显感到地势走高,渐渐的两旁树木也多了起来。

    循着记忆,敖善很快将车赶到了先前的位置。

    白虹先下车,伸手要搀扶西陵毓,但西陵毓已经抢先一步自己跳下来,脚步有些踉跄。

    她只知道,当时的送亲队伍到了这附近,突然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人伏击,没想到这儿原本是一片高地。

    当初的那些倭人,应该就是从方才的斜坡上对他们偷袭的罢!

    天气渐凉,今天更是个浓云密布的阴天,或许到了晚间还会落雨。

    此时四野寂静,甚至连风也没有一丝,那浓重的云层仿佛随时要压倒下来,令人喘不过气。

    西陵毓环视一周,低声道:“敖善,点火。



第二百章、跟踪被抓现行
    白虹寻了一圈,特意留心了像方才腰牌的物件,仍是一无所获。

    她万分歉疚地向西陵毓禀报了,西陵毓却并未因此而责备她,只是吩咐说早些烧完了纸钱就回城。

    重新上了车,西陵毓在袖中隔着丝帕摩挲那块腰牌,心中闪过许多思绪。

    虽然捡到这腰牌,但并不能证明齐王为元凶,顶不济只能怪罪他袖手旁观,从道义上不疼不痒地谴责几句。

    但只有西陵毓、只有广阳王府的人知道,“袖手旁观”这简单的四个字,究竟埋葬了多少人命!

    更何况,那本是齐王府未来的女主人,出手相助原本应是齐王府侍卫们的职责所在。

    西陵毓用力吸了吸鼻子,将泪水生生收了回去,用力攥住那块腰牌。

    回到城里,马车依然悠悠前行,西陵毓忽然道:“敖善,把后面那个一直跟着我们的‘眼睛’抓来。”

    白虹默不作声。

    自从出发以来,她感觉到姑娘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完全不敢随意插嘴。

    再者,她虽有武功,到底应战经验不够,根本没意识到后面那个声音竟然是有人跟踪。

    马车应声停了下来。

    不出片刻,就听着一阵“哎哟哎哟”的鬼哭狼嚎,接着有什么东西“砰”地砸在了车辕上。

    西陵毓打开车门。

    原来是一个衙差,正被敖善锁了喉制在车辕上。

    衙差遭遇这番突袭,痛得各种鬼叫,忽然抬眼到一个娇俏美丽的娘子居高临下地着他,顿时呆住。

    只是,这娘子的脸上却丝毫没有笑容,很是冷酷。

    衙差得目不转睛,居然忙里偷闲想到,若是这娘子能够笑一笑,只怕是最艳丽的花儿也比不上了。

    “是时监副派你来的”这娘子突然开口说话了。

    衙差猛地回神,赶紧道:“不不是的,是康典史叫的来保护县主县主恕罪!县主饶命呀!”

    “保护”西陵毓淡淡地着他,“你连我的车夫也打不过,还一个人单枪匹马前来,谈何保护”

    衙差顿时哽住,嘟哝道:“的也不知道不过的跑得快,若是县主出什么事,的可以马上跑回来叫人”

    西陵毓嘴角勾了勾。

    “三妹”路边忽然响起夏侯隆的声音。

    西陵毓微微一偏头,夏侯隆惊喜地跑过来,“方才我就瞧着马车眼熟,原来还真是三妹。”

    西陵毓下了车,淡淡道:“大哥去了哪儿他不让四哥跟着么”

    夏侯隆搓了搓手,声道:“大哥命我来找你,自己去了铺子这边的铺子似乎遇到了麻烦,有些棘手。”

    能够令夏侯进亲自出马,想来也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西陵毓给敖善使了个眼色,敖善便松开了手。

    衙差一下得了自由,扶着喉咙连连咳嗽,有些惊恐地着西陵毓,一时半会还说不出话来。

    西陵毓着他,面上表情似笑非笑,却让人有些不寒而栗,“承了你们典史的人情,有空我自会亲自去道谢。你自去复命罢!”

    衙差忙不迭地转身跑了,边跑还边回头。

    夏侯隆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往四面了,疑惑地道:“三哥去了哪里他没和你同行么”

    “三哥有自己的事儿,我们到了杳平便分开了。”

    西陵毓重新登上马车,不忘回头了夏侯隆一眼,“四哥,我们现在去大哥那边一吧。”

    “好罢。”夏侯隆莫名松了口气,然后又为这份“如释重负”有些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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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〇一章、被算计的马场
    这一下,连白虹都不禁动容,险些失声叫了出来。

    但西陵毓怎会让这个关键的证人消失

    “敖善”

    敖善的行动与她的呼喊几乎是同时。

    他飞快蹿到中年汉子面前,伸手在中年汉子肩膀上四两拨千斤般轻轻一带,汉子的身体如陀螺般一旋,“吧唧”摔在了地上。

    汉子茫然扶着脑袋,了对面的西陵毓,说不出话来。

    西陵毓了夏侯进一眼,“大哥难道就这么认输这片马场的价值,可不是加多少银子就能换回来的,拱手让人岂不可惜”

    她示意敖善把那汉子搀扶起来,向夏侯进微微一笑,“刚刚说的,我和四哥都没听到前因后果,大哥不如陪我们再听一次”

    听到自己被提及,夏侯隆心里重重一跳,很有些胆战心惊地了夏侯进一眼。

    夏侯进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淡淡道:“进去罢。”

    那刚刚被救下的汉子呆呆地向西陵毓,忽然捂脸哭了起来。

    阁楼里空荡荡的,除了几把椅子桌子,墙上竟连一幅挂画也没有,更不用说什么花瓶、插花等。

    西陵毓环视一圈,终于慢慢平定了思绪。

    刚刚因为那块齐王府的腰牌,她心里一片纷乱,偏又在这儿无可施展、回不得京城。

    为了暂且压制这份焦灼,她强迫自己参与到眼下这件事中,也算帮夏侯氏出点力。

    哭哭啼啼的中年汉子名叫黎航,自其父开始经营马场,等到其父过逝,黎航则没有那本事,导致生意越发惨淡。

    而正巧夏侯氏有意拓展马匹一类生意,原本商定要买下黎氏马场。

    但就在生意快谈妥时,黎航拿到定金,手中便发痒了,跑到赌场去潇洒一通,却把自己里里外外输了个干净。

    搭上了夏侯氏给的近百两定金,吃了酒的黎航因为酒劲上头,坚持自己还能转运,在周围人起哄中继续赌了下去。

    这一下,才是输得血本无归,甚至把这份祖产也输了进去。

    西陵毓嫌恶地了这中年汉子一眼,一把年纪的人,竟然还是个全无责任心的赌徒,更是个贪多嚼不烂的蠢货。

    但以她所见,这座马场却是极好的。

    西陵毓往窗外了一眼,“原先养着的马儿,也都处理掉了么”

    黎航饮泣,“实在钱凑不够了,把它们卖给了城东的曲老二曲家也有马场,也亏他们愿意收”

    “这不分明是曲家下的套么”就连夏侯隆都坐不住了。

    夏侯进抬起手指轻轻敲击着自己的膝盖,连眼皮也不抬一下,已经兴趣寥寥。

    黎航听闻,呆了一呆,“可是他给的价,可是比市价高很多,曲老二真是慷慨相助的”

    就连西陵毓这等从未钻研过商道的人,这时也听明白了其中缘故。

    她索性懒得和黎航解释,直接向夏侯进。

    “大哥已经和曲家接洽过了么”

    夏侯进微微摇头,“他开价比这边高出了近五成。”

    这意思似乎就是,不会和曲家达成合作了。

    西陵毓若有所思,“杳平只这两家大马场”

    夏侯进这回只是点头,连话也不说了。

    西陵毓再次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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