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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成毓秀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璧月堂

    而赫安颜经历险些被拐一事后,好容易下定决心跟着西陵毓一同强身健体,当即就被西陵毓拉来在池边跑步。

    鱼池并不太大,但也绝对不算小,以赫安颜如今的身体素质,跑一圈下来也需一炷香的时间。

    这时第二圈下来,赫安颜已经汗出如浆,累得大喘气不止。

    旁边的丫鬟们站着也不是、跟着跑又觉得不合适,只好尴尬地互觑着。

    这时听到西陵毓这么说,菲儿掩唇笑道:“姑娘真是说的容易呢,颜姑娘这才跑了几天呐,哪里就能到‘夏侯三娘’的地步”

    几个丫鬟都不由偷笑起来。

    市井传言已经渐渐到家里来了,“三姑娘会杀人”这事也早不是什么秘密;

    但好在三姑娘即便封了县主,在家也仍是和善可亲的,博源院的几个丫鬟就率先不怕她了,偶尔还有几声调侃。

    这时西陵毓已经跑到了池子的对过,声音远远地越过水面传来:“你们敢说我坏话,等我过来给你们一个个的凿爆栗!”

    丫鬟们仍旧哄笑着,菲儿仍是带头的,笑道:“除非姑娘这时就过来,不然我们早跑远了呢。”

    听到这话,西陵毓脚下微顿,唇边勾起一抹笑,在菲儿等一众丫鬟的惊呼声中,忽然凌空跃起向着鱼




第二七二章、懿旨
    因为认定了段恭泰是要和赫安颜结亲的,夏侯迁心里有些说不明白的不舒服,但为了三妹的请求,也只好带着他走了。

    西陵毓松了口气,她总不好把段恭泰带回自己的住地去更衣,幸亏能有夏侯迁过来解围。

    回过头,见赫安颜还好奇地看着,西陵毓在她肩上轻轻一拍,“别看了,还有三圈,跑完才作数。”

    “啊——”赫安颜的哀叫激起池中涟漪。

    段恭泰换完衣裳,也不敢再在夏侯府别处晃悠了,老老实实回了惊鸿院老祖父身边,说什么都赶不走。

    庆国公瞧着这孩子似乎越发傻里傻气的了,真是越发担心他将来娶不到好的姑娘,当真动了心思要给他和赫安颜结亲,不过已经是后话了。

    虽然已经请了自认为最稳妥和最合适的人去提亲,赫成瑾心中仍然觉得有些忐忑,生怕夏侯衍和欧氏对他另有看法,突然反悔。

    这样提心吊胆了半日,直到午膳过后,太子忽然叫住了赫成瑾,“赫卿,你今儿是不是有些魂不守舍”

    赫成瑾应了一声,这时猛地回过神,赶忙道:“请殿下恕罪。”

    太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倒不至于论罪过。本宫稍后要去给母后和皇祖母请安,你这样可还好”

    赫成瑾躬身,“自是无碍。不过,”他心里有些好奇,“殿下为何突然这时去拜见娘娘”

    太子站了起来,拍手道:“本宫可是听说了,今日广阳王要进宫来见皇祖母,还要把他的画带上。本宫很是好奇他的画呢。”

    话说完,太子压低声音又补充道:“本宫昨日做了许多功课,秋太傅今日绝对找不出借口留本宫了。”

    赫成瑾暗暗失笑,瞧着桌上厚厚的书卷,也为小太子心疼了一把。

    收拾完了书桌,二人正要出发,内侍通报说秋太傅到了。

    太子眸光一闪,和赫成瑾诧异地对视一眼,秋太傅便直接进门了。

    见赫成瑾在这,秋太傅的脸色立即一沉,但还是克制着没有说话,对太子一拱手,道:“殿下这是要去哪”

    太子抬起下巴,“本宫这时要去延寿宫。”

    秋太傅瞥了赫成瑾一眼,语气生硬地道:“殿下的功课落下了许多,不可随意荒废,即便有旁人撺掇怂恿,也应该勤勉克己,否则他日何以律天下”

    赫成瑾眉头一皱,这话似乎就是直接冲着他来的了。

    对太子以眼神示意后,赫成瑾沉稳地开口道:“太傅此言何解难道东宫向太后娘娘表示孝心,太傅也不允许如此人伦亲情之事,在太傅眼中却成了不‘自律’”

    听到“人伦亲情”四字,似乎一下戳中了什么,秋太傅气得吹胡子瞪眼,恶狠狠地盯住赫成瑾,“好,很好!老夫这就去参你一本,什么羽林卫,老夫看也不过是影响东宫读书的,将来让东宫荒废学业,一定就是你这个罪魁祸首所为!”

    说完,径直一甩袖子走了,留下太子和赫成瑾面面相觑。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太子喃喃,有些疑惑地看着赫成瑾,“太傅虽然平日里总有些脾气古怪,倒也不总像刚刚这样一点就爆似的,赫卿,你和太傅有旧怨”

    “不曾。”赫成瑾心里却很清楚,只是嘴上淡淡道,“太傅是文官,重文轻武而已。”

    秋家的事和他虽然没有太大关系,但若长此以往,秋太傅在东宫定会给自己制造不小的麻烦。

    此事不如和时若光一同商议商议,看看能否化解秋太傅和秋叔之间的矛盾

    小太子眼珠滴溜溜地转,似乎也在考量着什么,但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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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三章、郡主的报复
    太子听得石皇后的话,微微皱眉,只觉得不大妥当。

    无论如何,这位郡主姐姐也是藩王之女,而非宫中豢养的舞姬,母后这样说来,岂不是把堂堂郡主当做了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勾栏女子了

    果不其然,还没等太后出声,淳安郡主已经先起身请罪道:“臣女昨日不小心坠马,右肩而今还有些举不起来呢,只能先向娘娘赔罪了。”

    听到郡主受伤,众人赶忙嘘寒问暖一阵。

    太后瞥了石皇后一眼,皇后自知失言,连忙道:“还不快叫御医来给郡主看看伤势”

    淳安郡主连声说不要,但宫女们早已按皇后的吩咐转身去了,很快就将御医找来,把淳安郡主接到内殿去看伤势了。

    很快太医退了出来,禀报道:“郡主确受伤不轻,好在已经用了灵药,老臣也不敢自称比这药用得巧,只开了些顺气补血的方子,让郡主内服。”

    “灵药”石皇后来了兴趣,“陈医正,你在太医院也有数十年,竟然也会有令你自愧不如的‘灵药’,本宫倒是好奇了。”

    陈医正面露难色,沉吟片刻。

    皇后和太后对视一眼,太后面上已有不悦之色,淡淡道:“你这医正既然这么不能容人,看来也是在医正的位置坐太久了,不如哀家向陛下提一声,让你早些告老还乡去罢。”

    “太后恕罪!”陈医正吓得赶紧磕头,“老臣并非因此而不进言,只是……只是这人,乃是先帝朝时的人物,老臣不敢随意言怪力乱神之事,因此迟疑!”

    众人好不惊奇。

    赫成瑾几乎是一瞬间联想到一些事情,眸光闪烁,忽然被人扯了扯袖子,低头一看,原来是小太子正冲他眨眼。

    赫成瑾微微弯腰,太子低声道:“赫卿是否知道什么”

    赫成瑾想了想,轻轻摇头,也压低声音道:“微臣不敢确定,因此不敢妄言。”

    太子撇嘴,“你素日谨慎,在本宫面前也如此,不够意思。”

    二人一番耳语,引来不远处西陵睿的注目,而石皇后也正看到这一幕,微微蹙眉。

    而场中跪着的陈医正见话已经说到这一地步,只得继续道:“启禀太后,老臣所知者,此药‘金玉膏’乃是当年玉梅山庄之主踏雪翁的独门秘药,老臣因当年随先帝出征,亲眼见识踏雪翁以此药膏为先帝和众将治伤,当真有神奇功效,因此老臣不敢妄动郡主的伤,只敢开一些内服汤药为郡主固元。”

    听到“踏雪翁”三字,太后面色微变,失声道:“这位高人竟然还活着”

    赫成瑾心中接道:自然还活着!

    甚至踏雪翁还前来治好了敖善的伤,最是心地善良。

    不过,看太后这神情,似乎与踏雪翁为旧识,迫切想要见到这位高人似的。

    陈医正瑟缩一下,低声道:“老臣只知郡主所用为此药,不敢确定这位高人是否还在世……”

    “臣女见过这位高人。”淳安郡主的声音已经由远及近而来。

    太后转头看去,已经重整衣衫的淳安郡主婷婷走来,向太后一拜,温柔地道:“启禀太后,臣女正是与这位高人有一面之缘,才得到这位高人赐药。臣女原想立即向太后进献,又担心他身份有假、药物不对,正在迟疑之间,不想这么快便用在了自己身上。”

    太后亲自起身,走过去将她拉起来带回到身边,关切地道:“当真是机缘,淳安是在何处见到这位高人的”

    淳安郡主想了想,“原是



第二七四章、风光大葬
    这样一顶大帽子扣下来,众人都有些意外了。

    西陵睿也从这番话中听出了太后对这位踏雪翁的别样情绪。

    这位踏雪翁,他早听父王说过其本领,直将其传说为神仙般的人物,一直令西陵睿心向往之。

    如今这位高人还在金山上救了自己的妹妹、对敖善出手相助,西陵睿对踏雪翁越发钦佩,恨不能当面道谢。

    而此时赫成瑾因为踏雪翁之事被刁难,西陵睿便有心为他解围,灵机一动,开口道:“启禀太后,方才淳安郡主所说,踏雪翁是为了探望故人之子才前来京城,那么除去这位赫指挥使,应当还有人知晓他的情况。”

    听到西陵睿的声音,太后也似乎意识到自己方才的情绪太过激动,顺势缓了一缓情绪,恢复了镇静的声音:“不知明哲所说的是何人”

    西陵睿微微笑道:“以小王所见,应当是安乡伯爷。”

    赫成瑾看了西陵睿一眼,正要出声反驳,却见西陵睿向他眨了眨眼。

    西陵毓早就向西陵睿说明了安乡伯府里的勾心斗角,西陵睿自然知道赫成瑾和安乡伯之间实际的关系,若真是安乡伯的“故人”,怎么会特地去看望被赶出家门的赫成瑾

    但西陵睿也听出了方才淳安郡主话中的引导之意,虽不知是何故,但既然赫成瑾不愿意被牵扯进来,西陵睿便将他把麻烦拨开。

    听到安乡伯的名字,太后明显也有些意外,沉吟片刻,似乎有些不信。

    而淳安郡主也明显愣住。

    见到她的神情,西陵睿更加确定这位郡主似乎当真有意对赫成瑾不利,便立即趁热打铁道:“若是小王没记错,当年出征东海时确有这位伯爷,若是他能与这位高人成为朋友,小王觉得也并非难事。”

    西陵睿一向不是多话的人,此番虽是详尽解释着什么,可太后也想不到他只是纯粹为了赫成瑾解围。

    太后想了想,遂也点了点头,脸上的神情越发轻松了些,“那好,传安乡伯……不,哀家直接拟一道旨给他罢。踏雪翁其人,先帝寻了他多年无果,哀家也不一定就能寻获,不必劳师动众了。”

    众人都纷纷称是。

    又随意说了些话,太后便打发众人散了。

    出了延寿宫,一名内侍匆匆走来,见太子与赫成瑾正一并出来,上前道:“陛下传召赫指挥使,请赫指挥随奴才走。”

    赫成瑾应了一声,太子脸色却沉了沉,“秋太傅当真如此不能容人本宫这就要去父皇面前……”

    “殿下——”赫成瑾忙出声打断,先向那内侍请了罪,将太子带到一边,低声道:“殿下若是这般说,才是真中太傅的下怀。”

    太子皱眉,“赫卿这是何意”

    赫成瑾道:“羽林卫因何而建,陛下比秋太傅自然更清楚;只是秋太傅也曾为陛下之师,陛下不能对他失礼,也不愿殿下对太傅失礼、落人口实。”

    太子想了想,隐约明白了什么,随后一撇嘴,“可这么一来,赫卿才当真是受委屈了。”

    他想明白了,若是自己真的跑到父皇面前一闹,父皇恐怕真的会以为他被赫成瑾影响,到时就正对应了太傅所言。

    赫成瑾失笑,秋太傅之事他自然是要讨回公道的,但不是在此时此地。

    他继续劝慰道:“殿下先回东宫去罢,微臣去面圣后回来,一定告诉殿下究竟所为何事。”

    太子这才很不情愿地点了点头,看着赫成瑾随那内侍走了。

    到了光远帝面前,果然没有收到什么问责。

    光远帝只是问了问最近东宫的卫戍情况,以及羽林卫的操练,赫成瑾都回答得头头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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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五章、双喜临门
    简单更衣过后,赫成瑾向姐姐说了一声,又兴冲冲地准备出门。

    看着弟弟急吼吼的模样,赫金芸不由失笑,可随即又想起一事,在背后叫住他:“别忙,让你姐夫一起去。”

    赫成瑾停住脚步,有些迟疑,“阿姐,我需得先往庆国公府,谢国公爷帮了如此大忙,尔后才会去夏侯府……”

    赫金芸哼了一声,“你的脾性我会不知道国公爷帮你大忙,我们又何尝不算受他恩惠,你姐夫自然也得过去道谢。”

    赫成瑾下意识地点点头,又感觉似乎有些什么不对,但姐姐平日里有道理的话他都会听,便应了下来。

    二人出了门,各自上马,赫成瑾看着康旬纯熟的动作,不由喜道:“你何时学会骑马了可真是一大进益!”

    在他的印象中,姐夫似乎还是那个文弱的书生,满心都是为写书而茶饭不思。

    康旬在马上一欠身,淡淡笑道:“可不是么你姐鞭策多年才有这番成就,都说妻贤夫祸少,这贵可是深有体会了。”

    赫成瑾正也笑着,忽然品出其中调侃的味道,很有些不好意思。

    二人并辔慢行着,赫成瑾竭力压下脸上的燥热,但仍然难掩兴奋道:“姐夫不必担心,阿毓自然是最好的,娶了她我不会再想要任何别的女人。”

    郡主曾经是他的憧憬,如今二人之间虽不再是云泥之别,但他忘不了那股为了她努力拼搏向上的心情。

    或许,这也是一种无形的“鞭策”罢。

    康旬笑着点头,二人继续闲聊着往前走。

    等到二人走过那个巷口,一名少年的身影探了出来,盯着赫康二人渐渐远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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