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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成毓秀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璧月堂

    这样安排的确妥当,西陵毓正要答应,又不禁好奇,“监副要去哪儿”

    时若光起身,理了理衣裳,声音凉了些:“怀玉,陪我去宗人府一趟。”

    说完也不等赫成瑾反应过来,直接拖了赫成瑾的手把他拽了出去,留下屋内三人互相看着。

    顾大夫很快开完药离去了,毕竟还有宝仁堂的病患在等着,他不能置之不理。

    西陵毓安排敖善亲自去抓药熬药,趁这当儿又和红绡说了会儿话。

    等到红绡明显有些乏了,西陵毓准备起身离去,红绡忽然一下想起来,“秋老爷不在这儿”

    西陵毓微微笑着摇头,“你既然没发现,我原本还不想说破呢。”

    原先她只是担心着红绡的安危,等到时若光二人离去时,西陵毓才一下记起:

    能令时若光如此在意的事,一定是秋文滨也被桓靖佺一并带走了。

    想起齐王,西陵毓浑身不自在,但很快又将他甩在脑后。

    事情已过去,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倭寇的卷土重来——即便当初她当真顺利地成了齐王妃,这场仗她也是要参加的。

    “郡主……郡主,你怎么了”红绡看她又陷入沉思不声不响了,便握住她的手轻轻晃了晃。

    西陵毓看向她,娥眉轻蹙,“昨日街头刺客之事,你应当也听说了。”

    红绡神情一肃,用力点了点头,“幸而王爷无事。可那刺客是谁人派来的我听说……是倭人”

    西陵毓唇角一勾,“只怕你想不到——是畑氏的第一忍者,西野平三郎。”

    “畑氏”红绡忍不住叫出声,目中有些迷茫,“我以为……最先反水的应是藤氏,可畑氏……怎么会畑氏最先”

    西陵毓双手交叠放在面前,没有立即接话。

    倭人自己的疆域实在小得可怜,经历多年发展,他们早已对隔海相望却地大物博的中州垂涎欲滴,西进是早晚的事。

    但对于这样的大策略,他们国中的态度也并非全然统一。

    倭人如今的国主软弱无能,一向由国内贵族把持朝政,藤氏与畑氏是如今权势最大、足以互相抗衡制约的两家。

    畑氏兵多地广,实力整体雄厚但中庸,论豢养忍者则比不上藤氏。

    曾经在东海,反倒是藤氏派来的忍者最令人头痛,简直神出鬼没、防不胜防,还真有几名将军死在了他们的暗杀之下。

    红绡看着西陵毓的气定神闲,自己却难掩疑惑,“当年畑胜家意图一统倭国,再图西进,可从始自终他都不曾击败藤真原;若不能举全国之力,他们哪有机会与大越一战”

    “是啊……”西陵毓笑了笑,目光越发深邃,“所以,只有先回去东海,才能知道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两个老对手——她倒真有些期待和他们再次碰面。

    赫成瑾被时若光一路拖到宗人府,总算零零碎碎听他说了刚刚的事情。

    秋氏父子之间的龃龉他早有耳闻,因此虽然秋泰和看似吃瘪,赫成瑾也没有太过在意。

    “此事仍旧是件家事




第二九七章、出征主帅选谁
    仿佛生怕新来的两位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男子又急忙道:“卢二少,就是他爹前阵子刚刚纳了个小丫头做妾的——”

    “住口!”

    突然的一声吼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拉了过去,而说话之人,竟然是秋泰和。

    秋泰和这时都激动得站了起来,指着地上的人,声音发颤:“老夫与卢金洪同朝为官数十年,虽谈不上挚友却也从未红过脸,他儿子做什么要这样污蔑老夫”

    听到这个名字,赫成瑾终于才确定下来,这个“卢二公子”,说的正是刑部尚书卢金洪的次子。

    但究竟说了什么“污蔑”的话

    桓靖佺一抬手,旁边有窜出来几名衙差,将秋泰和重新“压”回了座位上。

    桓靖佺低头翻看手中卷宗,“按此人方才供述,卢二公子买通他到街头趁乱散布流言,直指当年同临王府秋王妃被王爷谋害、太傅贪慕权势从而对女儿和外孙皆见死不救,事涉朝廷,本王不敢轻易决断,必得上报天听。”

    赫成瑾恍然,原来是因为同临王妃之故,才让宗人府插手进来……

    等等,被王爷谋害

    同临王妃被那位同临王谋害

    赫成瑾立即想起曾经与那位王爷直面的时候。

    彼时淳安郡主对他有意,同临王疼爱女儿,不惜屈尊前来探问消息,赫成瑾却直接毫不留情地拒绝。

    在该刹那,他似乎隐约感觉到一股杀气。

    同临王其人,的确并非善类……可要说他曾杀害发妻和长子,这实在令人难以想象!

    更何况,秋王妃作为太傅之女,当年可是先帝选中嫁入王府的,随意谋害之,岂不是意味着与朝廷交恶

    赫成瑾感觉到手心里捏了把汗,终究还是忍不住道:“既然事涉多年前的秘辛,刑部尚书家区区的二公子怎么会知道王爷不可妄断!”

    桓靖佺整理着手中的卷宗,闻之停下动作,抬眸看了赫成瑾一眼,淡淡道:“如今赫指挥与时监副不是也知道了么”

    “这……”赫成瑾哭笑不得,心中的不安越发炽烈。

    桓靖佺并未反驳,难道……难道这事竟然是真的

    同临王闵氏当真对自己的发妻下手

    虎毒不食子,而这人竟能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

    他立即看向对面坐着的秋泰和,老人已经整个儿瘫在了座椅上,脸色惨白。

    赫成瑾叹息一声,耳边传来时若光的低声:“接了义父,速速回去吧。”

    “如此甚好。”赫成瑾应了一声,返身要走,忽然拍了拍额头,“险些忘了正事,我原要告诉阿……告诉县主,出征东海的人选今日早朝定下来了……”

    二人边走边说声音,已经渐渐小了,但最初的几句话仍然令桓靖佺的青筋暴起,久久没能回神。

    那丫头竟然还关注着朝廷派兵之事

    她难道想以商贾之女的身份重回战场么

    桓靖佺捏了捏拳头,当真是痴心妄想……

    巾帼英雄

    呵,他要让她当众暴露身份,在他的面前求饶,求他给她机会!

    今日早朝,光远帝难得心情舒畅了一回,还起了兴致去御花园喂鱼。

    童恩亲手端来一大盆鱼食,光远帝用银匙慢悠悠地挑了一些,随意地抛进水里,一下引来大批锦鲤争抢。

    一时间,水中红云翻滚、金银灿烂,看得人目不暇接。

    光远帝又饶有兴趣地挑了一些丢进去,很快便乏了,将银匙丢回桶里,“拿下去罢。”

    “诺。”童恩赶紧将鱼食交给身后的小内侍拿下去,然后继续亦步亦趋地跟着起身的光



第二九八章、点将
    光远帝的脸色沉了沉,原本兴致盎然的心情也散了,淡淡地点头道:“说罢。”

    说到底,这个弟弟怕是想趁机安插些人手进来吧!

    “臣以为,此次出征的统帅,非武定侯莫属。”

    光远帝心头的猜忌在霎时变成了震惊。

    就连童恩都下意识地在袖中掐了自己手背一把,同时不忘捏了捏自己的脸。

    嘿,是真的疼!

    齐王竟举荐了一个谁都没有想到的人……

    仿佛看出光远帝的迟疑,桓靖佺紧接着道:“陛下,如今老侯爷的病已近痊愈,这还多亏了西平县主不时的上门按摩针灸。”

    他微微一顿,“先前段家出事,臣听言深说过,也是老侯爷主动带他过去帮助魂不守舍的国公爷,否则只靠皇姑姑一人,只怕难得应付。”

    “竟有这事。”光远帝的声音并无多少热切,但已经有些动了心思。

    武定侯当年也是一把好手,只是接连遭受失去子女的痛苦,渐渐变得疯癫。

    若是他能领兵出征,再挑选几名年轻副将,既能镇住场面又能小心不出差错,倒是当真妥帖至极。

    “你且说说,这第二件事是什么”

    桓靖佺的脸色一下沉了,将方才街头秋氏父子的事情说了出来。

    “同临王……谋杀王妃”光远帝也想起了这件陈年旧事,惊讶不已。

    桓靖佺垂首而立,侃侃而谈道:“此人名为牛四,就是街头一名小混混,身份并无异常,多活动在卢府一带。

    “昨晚他在卢府后门晃悠,突然被人蒙住双眼,带到了一处小屋子,有人给了他五十两银子,让他今日来街头说这一番话。

    “牛四留了个心眼,只说不敢胡诹皇室秘辛,一定要知道是谁叫自己这么说的。”

    说到这儿,他故意停顿了一下,见光远帝似乎沉浸其中,连童恩都有些期待地侧着耳朵。

    桓靖佺嘴角飞快地一勾,又恢复如初,继续道:“于是那人吩咐给牛四解绑,又除掉蒙眼的黑布,牛四这才认出是卢府的二公子,一向游手好闲,在街上也是尽人皆知的……”

    “混账!”光远帝重重一拍面前的石桌,额角青筋暴起。

    方才他还在头疼无人带兵,老的太老、小的太小,中间那一辈儿都扶不起来,如今又冒出个“中间的”来给自己添堵!

    但他很快又冷静下来,细想了想,“找人散布谣言自然容易,但卢二又如何知道,在今日彼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桓靖佺沉默片刻,“臣因没有名目,不敢对太傅问罪,只问过今日罢朝后为太傅赶车的家丁,他们一口咬定:今日改换回府路线,只是一时心血来潮。”

    “那秋大夫为何会突然去西市”光远帝追问。

    真是无奈,这京城勋贵之中,一个两个尽出些疯子,怎的都如此脆弱。

    光远帝不耐烦地想着,秋文滨的虚衔并无实权,俸禄也只是看在其父秋太傅的面子上才意思意思给一点。

    如今看来连这个大夫的官衔都要给他拿掉了,不然当真出去贻笑大方。

    桓靖佺脸色略有些难看,沉默片刻后道:“秋大夫说,其子平日里不许他出门,今日他的儿媳出外有约,他便想到:跟着儿媳一同前去,其子就不会再阻拦了。”

    光远帝一下记起了秋文滨的“儿子”是谁,摇了摇头,“长容的安排原本是极好的,若是秋文滨不上街,也就没有今日这档子事了。”

    桓靖佺眸中闪过一丝冷酷,很快淡淡道:“这样岂不是和鲧治水的法子一样了”

    一味阻断和堵截,早晚会迎来更加猛烈的崩塌。

    光远帝脸上阵红阵



第二九九章、冲撞王爷
    “谁怕了!”武定侯躲在西陵睿身后,不服地抗辩,“谁知道有没有安好心,叫我一个老头子进宫,我和他差着辈分呢,哪有什么话好聊”

    常老夫人脸都白了,“你你你——你个老不死的东西,嘴里还这么不干不净、不三不四,是想连累咱们全家被砍头啊”

    “哪有那么容易就砍头的。”武定侯继续隔着西陵睿和老妻躲猫猫,“你看安乡伯的那混账儿子,不是现在还关在牢里没死么反倒是兴国公一家被流放了,那才是九死一生呢。”

    常老夫人已经许久不出去应酬了,听到这话有些气苦,只当是武定侯存心来气她,啐道:“就你知道得多!你骂人家混账,你自己又养出了个什么你……”

    忽然她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忙捂住嘴,脸色有些变了。

    西陵睿眸光闪了闪,再看向武定侯,神情也有些不自在了。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西陵睿向常老夫人道,带了几分试探之意,“难道,舅舅当年也是……”

    “没什么。”常老夫人飞快地打断,叫丫鬟把朝服直接端到武定侯面前,“穿还是不穿,你速做决定。”

    然后,一副什么也不想管的态度,直接转身走了。

    没了常老夫人的催促紧逼,武定侯反而乖乖地过去把衣服拿起,笨拙地开始了穿戴。

    最终西陵睿也看不下去了,过去帮他整理衣裳,二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帮武定侯穿好了朝服。

    西陵睿总觉得有些心中不安,偏生这时妹妹不在身边,他只得亲力亲为,便低声道:“虽是陛下召见,但我有旨意可随时进宫面圣,不如由我随外祖父同去吧。”

    “当真”武定侯紧绷的神情这才松弛自然了起来,甚至还带了几分欢喜,“如此甚好,快些更衣,我等你一起。”

    西陵睿失笑,指了指身上,“早就穿上的。事不宜迟,如今就走吧。”

    “得叻!”武定侯高高兴兴地跟在西陵睿后面,只差如孩童一般一蹦一跳地走了。

    听说广阳王也一同来了,光远帝倒不怎么奇怪,只是吩咐童恩:“带他们去御书房候着,广阳王身子还受不得冷风吹,朕坐会儿再过去。”

    童恩笑道:“奴才遵旨。”

    看,陛下分明是如此仁爱宽厚之人啊。

    听童恩如此一番转述后,西陵睿也含笑表示了谢意,心中虽有动容,很快又淡去了。

    在御书房等了会儿,光远帝这才姗姗来迟,见到精神抖擞面色红润的武定侯,心里着实吃了一惊。

    看来桓靖佺所说倒是真的,武定侯这样子还真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朕今日请侯爷来,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闲话家常,王爷和侯爷都不必拘谨,入座吧。”

    西陵睿和武定侯对视,武定侯悄悄向他一挤眼——看,老夫说得可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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