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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有妖怪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阁主的梅子
姑娘有妖怪
作者:阁主的梅子
执念是什么?是迎春盼不到的春天;是画师画不出的平淡;是河神日复一日的等待;是菩萨像前许下的青丝白发;是一把等待百年的古琴……“姑娘,我把琴给你,你能把我留下吗?”



柳青阁老板娘
    二月,空气中还有些许寒气萦绕不散,柳青阁前的柳树依稀出了嫩芽,而早开的白梅满枝,清香四溢,拂鼻后飘然而去。

    几个鹅黄色衣裙的侍女手持高过人的竹扫把正在仔仔细细地扫着戏台。

    今日有一贵家公子生辰,他的母亲包了全场,指名道姓说要看江安姑娘抚琴。出价很高,老鸨也十分重视。

    而屋内,江安也早早起来梳妆打扮,她坐于铜镜前,泛黄的境面照映出她的面容。

    丹凤眼微微上挑,小巧高挺的鼻子,还有薄的不像话的嘴唇。她有一种病态而妩媚的美感,仿佛大病初愈的美人,那双丹凤眼里还隐隐杂着一丝狡黠。江安伸出手,抚上这张精致的脸,然后拿起眉笔,点石墨染之,眉笔过处,黛眉开娇。

    这张脸,很好看,而那微微的病态,更是吸引了异性的怜香惜玉之心。若是放在江安的那个年代,也不知道能靠这张脸赚多少钱呢。

    是的,这不是她的脸,直到现在,她都还有些不太适应。

    她记得自己正准备出门买个早点,然后时运不济,就被车给撞了,那个时候,脑子很沉,身体嘛,就像是要被撕裂成块一样,疼的她以为自己就这样英年早逝了,谁知自己醒过来后是在古代的一个青楼,也就是现在的柳青阁。

    然后,她知道了她这个身体的主人叫双枝,是大红大紫的女琴师,卖艺不卖身。

    她觉得双枝这个名字实在听不习惯,于是就演了场戏,说梦到仙人入梦,若不改名,必将死于非命,古代人果然是信鬼神之说的,于是乎,她又用了那个曾经的名字――江安。

    如今,来到这里已经有一个月了,她买了本地理图志,她想,万事万物有始有终,她必须得想办法回去,那个世界,还有她的家人朋友。

    ――“哐哐哐。”

    传来敲门声。

    “江安姑娘,妆画的如何了好了便快些出来,东家寻你呢。”

    是老鸨妖里妖气的声音。

    江安放下眉笔,站起身,应道:“好了,这就来。”

    老鸨浓妆艳抹,结鬟式的发髻在她的头上有些累赘,感觉一不小心头上盘着的那一团就掉下来一样。

    老鸨红唇一张一合,夸赞着江安生的真是好看,然后便引着江安绕过几个走廊,渐渐到了一片竹林处。

    江安皱眉,问道:“这东家就是柳青阁的老板娘吧。”

    按江安的理解,东家应当就是这青楼的出资人了。

    “当然啊,货真价实的老板娘,这东家平日不怎么见人,连我都很少见到他,今天忽然就说要见江安姑娘你,应当是欣赏你吧。”

    江安点点头,跟着老鸨穿过不大的一片竹林,便到了一个微微有些破旧的宅子前,宅子不大,模样和普通的平民房差不多,甚至还有些破旧,朱红的木门都脱了漆,只不过屋外的空地十分干净,像是每天都在细心打扫。

    很奇怪,硕大的一个柳青阁的老板娘,就住这样一个破旧的平民房。

    老鸨停了下来,指了指屋子,道:“东家一向节俭,这里啊,就是他的住处了,同东家聊完就快些出来准备,听说那张夫人可是挑剔的很,更何况是为自己儿子准备的庆宴。”

    江安点点头,看着在座宅子,她心里莫名有些恐惧,到底是恐惧什么,她不知道,就是总感觉这个宅子像极了午夜凶铃里的鬼宅。

    她咽了咽口水,“吱呀”一声推开了木门。

    “是双枝姑娘吗”

    听声音,里面的人应该不会超过三十岁。想不到这老板娘这么年轻啊。

    她进了屋,不出所料,甚至更甚,这破旧的屋子里只放着一个木桌子,两个太师椅,还有一堆杂物,似乎是渔民出海打鱼用的工具,只是,这里离海还要走两天的时间,要这些做什么更奇怪的是屋子里还有四支高高红蜡烛……

    等等,蜡烛现在好像是白天,而且这屋子的窗口透光很好,因为糊窗户纸都烂了……

    江安傻了,她觉得这个老板娘十有**是个奇葩,有特殊爱好那种。

    “见笑了。”

    从里屋走出来一个女子,她一身藏蓝色的衣裙,袖口处绣着长相奇怪的走兽。而她本人也的确很年轻,甚至是可以说正是少女。

    这身衣服倒是看起来像是一个老板该穿的。

    江安微微一笑,道:“不知东家叫我有什么事吗”

    “叫我迎春就好,双枝姑娘的气色比曾经好很多呢。”她笑了起来,很温柔的感觉,让人如沐春风。

    江安笑了笑,



死缠烂打抱琴人
    “客官,今天场子被人给包了。”

    护院挡在白衣人面前,他扫了眼白衣人破破烂烂的衣服,很识趣地给了他一个白眼。像他做护院这种差事的,能迅速分辨来者的身份,然后相应给出不同的态度。

    白衣人不恼,很礼貌地对着护院笑了笑,然后表情像是有些为难。

    “阁下若不允许我进去,恐怕双枝姑娘会伤心欲绝进而悬梁自尽的……唔,怎么说呢,毕竟我和双枝姑娘青梅竹马,互相恩爱,而且彼此还许下山盟海誓,我想,我们……”

    “咳咳!!”护院大声咳嗽了两声,果断地打断了他的胡言乱语,继而冷冰冰道:“说完了”

    “没有啊。”白衣人摇了摇头。

    护院见他有趣,但面色依旧冰冷道:“继续编。”

    “这可都是实话,我怎么可能骗人啊小生我可是苦读圣贤书,十年寒窗,远到而来进京赶考的善良书生。”他有些不乐意,顿了顿,又道:“悄咪咪告诉你,双枝姑娘可同小生在客栈里一同住过,双枝姑娘是个十分羞涩的姑娘,我同她说几句甜言蜜语她立马就脸红心跳,然后拉着我的手说要一起天涯海角,然后等时机成熟还要一起生好多好多的孩子,她还同我……嗯阁下的脸怎么忽然白了生病了吗”

    白衣人有些不解,这护院刚刚还脸色红润,怎么一下子就惨白一片。护院咽了咽口水,给白衣人使了个眼色。

    白衣人会意,转过身去,果然,身后有人。

    而且不是别人,正是双枝,她直直地站在哪里,似乎已经听了一段时间了。她的眼睛里,恶狠狠的光仿佛恨不得把眼前人千刀万剐。

    白衣人微微一愣,倒也不是很惊讶,似乎早知如此。

    他低头解开了绕在胸口的包琴的布带,然后将一把雪白的琴取了出来。那琴通身雪白,但不似玉石通透,反而像是骨头一般,琴头处用刀刻了一条栩栩如生的龙,一片片的龙鳞整齐而立体,龙爪在云间若隐若现,龙头十分精致,仿佛要从琴头飞出来一般。琴长六尺有余,比一般的琴要小一些。

    是一把好琴,只是,奇怪的是,此琴只有一根琴弦。

    白衣人将琴抱在怀中,然后看着双枝笑道:“姑娘,我把琴给你,你能把我留下吗”

    他笑得温柔,江安只感觉自己的视线都被吸引到他的脸上。

    半晌,江安道:“抱歉,我没钱养你。”

    一语拆穿,很明显,刚刚那些话都是白衣人编的。护院也只好拍了拍白衣人的肩膀,冷声道:“听见没还不快走,你这么不要脸的读书人我还是少见。”

    白衣人也不搭理护院,依旧看着江安道:“那个,双枝姑娘你看我风尘仆仆,远道而来,而姑娘你又是菩萨般的心肠,不如姑娘就把我收了吧,在下可以时时刻刻伺候着姑娘你哦!”

    江安无奈,她还以为古代的书生都应该是文文弱弱,言语间仔细小心,句句都是墨味儿,没想到这个书生这么开放啊,这就是在求收养了

    “额,不如阁下找坐庙住下可好小女子有事在身,姑且就不奉陪了。”

    说罢便要离开,谁知刚刚一转身,手居然就被握住了,江安只感觉浑身的毛孔忽然一下就竖了起来。

    身后人已发声:“姑娘,你就发发善心可好”

    江安无奈,不是说古人都讲究个什么三从四德,男女授受不亲嘛!这个人是怎么回事

    江安继续往前走一步,想着要甩开这个家伙,谁知,她走一步,他就跟一步。

    护院看不下去了,走过来一把拉住了白衣人,怒道:“给脸不要脸啊!快从这里出去!不然我不客气了啊!”

    白衣人这才将江安的手松开,然后看了眼护院,十分不情愿地往外走去。只是他走着走着又转过身去,看着江安的背影故意大声说道:“双枝姑娘,我还会回来的!小生不是个轻言放弃之人哦!”

    江安脚下停了停,然后走得更快了。

    正午,一切准备妥当,就连桌布都换了新的。台上迎春花,台下水仙花;梁上绕的是流云彩带,方型雕花灯笼;台阶上铺的是大红祥云垫子;戏台上挂的是纱巾飘带……总之,这看起来活像新婚的客房。

    江安四下看了看,实在不能理解这个审美。

    不过这些倒是无妨,重点是她有些担心自己的琴技,虽然自己曾是音乐专业生,但毕竟到了大学没怎么好好学,后来连工作都找不上,最后才不得已开了一家宠物店。

    她陷入了回忆里,却不知身后已来了人。

    “姐姐,姐姐!”黄鹂鸟般清脆动听的声音响起,江安的思绪被拉了回来,她先是让嘴角扯出一个笑来,然后才转过身看着面前丸子头的小姑娘。

    “阿无,你怎么来了”她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将眼睛弯成两个月牙。

    “姐姐快看!”阿无献宝一般小心翼翼地将合在一起的两个手抬了起来,然后缓缓地将小手张开,呈现在江安眼前的,是一个桃木的簪子,上面刻了一朵小小的梅花。

    “哇,真好看!”江安笑道,然后伸出手揉了揉阿无的丸子头。“要姐姐给阿无插在头上吗”

    阿无眨了眨眼睛,然后脸上居然渐渐有了红晕,她羞羞答答了一阵子,然后开口道:“姐姐,是……是我拿钱买给你的,我喜欢姐姐,想看姐姐笑……”

    软绵绵的声音像蜜一般在江安的心口融化,她伸出手拿起了那个桃花木簪,小小的,还有阿无手掌的温度。

    “阿无,姐姐很开心,只是阿无要告诉姐姐,这个钱是哪里来的,不许撒谎哦!”

    阿无低下了天,声音小了一个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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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迷修仙的张公子
    也不知是为何,那两个舞娘激动地转了两个圈,然后老鸨进来叫人时江安才明白,原来第一个出场的就是这对舞娘,也难怪她们两这么激动,但是她们俩第一个出场真的不会把张公子吓上跑吗

    江安有些怀疑。

    屋外,张慕贵张公子前呼后拥地从外面走了进来,他一身上好的天蚕丝绸衣,流云仙鹤翩然袖间栩栩如生,横过腰带镶玛瑙绕金丝,上用朱缨暗纹的绸带束起一部分青丝,手中佛珠垂下,墨发如瀑,星眸剑眉,他整个人看起来华贵非常,样貌也算是一等一的好,站在两个家仆的身边,恍然若神人,只是脸色白的有些不健康,五官立体却没有阳刚之气,反而有一股子莫名的阴柔,而且眉宇间没有富家子弟的骄傲蛮横,而是柔和,仿佛这个华丽的衣服下只是一汪池水,带着一股子温柔的意思。

    躲在角落里的柳青阁丫鬟看着张慕贵议论纷纷。

    “我要是能嫁给他,哪怕是二房,三房,十八房小妾,都值了啊!”

    “瞎想什么呢人家能看上你”

    “那也看不上你!”

    “那可不一定,我使使小手段,一会儿啊倒水的时候假装脚下一滑,咦,这不就能顺水推舟倒在他的怀里,再加上我的花容月貌,他怎么可能对我无动于衷”

    “你也太夸张了吧!”

    正说这话,谁料,只听“啪”一声,一个侍女手中的瓷盘碎在了地上,而盘子中的枇杷也滚了一地,侍女顺手去捡,然后脚底踩在了枇杷上,“哎呀”一声,侍女顺势倒在了张慕贵怀中。

    那侍女倒在他怀中时还十分夸张地眨巴了两下眼睛。

    “……”

    “……”

    接着,更夸张的事情发生了,明明是抱者才子,怀中佳人,四下丝竹管弦,彩带方灯,一切都恰到好处。

    谁知,那椅子十分不给面子,只听“吱呀”一声,椅子它居然自己烂了……然后“啪”的一声闷响,才子在下,佳人在上,一地杂物,场面十分尴尬。

    侍女脸上忽然有了潮红,她继续眨巴了两下眼睛,然后伸出手抚上了张慕贵的肩膀。她启唇,吐气如兰。

    “公子,我错了……”

    声音及其细小,温柔至极。

    张慕贵皱了皱眉,道:“姑娘,你今天吃了韭菜吗”

    “……”

    侍女只觉得脸忽然火烧一般,她本想张口解释,却忽然发现现在的这个情况,她连让嘴露出一条细缝都不敢了,她继续眨眼睛,干巴巴地看着张慕贵,示意他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张慕贵看着侍女道:“姑娘,我腿被你压麻了……姑娘,你比我娘重……”

    旁边的家仆仿佛听见了那个侍女心碎的声音。

    侍女眼眶顿时含了泪水,她站了起来,然后盘子碎片也不扫了,枇杷也不管了,一边抹着泪一边跑了出去。

    张慕贵站了起来,他抖了抖身上的灰尘,然后拿起放在桌子上的佛珠,他指间微转,佛珠也跟着转了起来。

    他喃喃念道:“阿弥陀佛,造孽啊,造孽啊……”

    暗处的丫鬟们惊呆了。

    很快,这件事便传到了江安耳中,她笑了笑,然后便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于是便转过头去问老鸨。

    “这个张公子包下了柳青阁全场,来这里的人,理应都是水性杨花,风流不羁之人,这个张公子怎么有些反常像是极少接近女色”

    老鸨点头,然后拍了拍江安的肩膀道:“小姑娘蛮聪明的嘛,的确,他很少接近女色,但正因如此,所以他才会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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