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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国女子花鉴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次舟丐笔婆子

    他坚信漠烟大人是最了解自己的人,毕竟在幼时,




第二章 和谈
    第二日清晨,营房议事。

    崔筠小公主据正对营门的上座,待女将们到齐,便安排事项:“今日是与南国定好的谈判之日,本公主自当亲去,总将轩辕将军留守待命,罗将军和齐将军各带一随从与我前往敌营。此为军令,不接受反驳!”

    小公主虽个头不大,嗓音幼稚,此番说话却有模有样、威信不减,只有轩辕将军低头沉默,其余各将皆领命而行。

    崔筠小公主带着齐、罗两个将军及其俩随从穿过城街,再往南边郊外再行几里路便到了敌营,早有人等候,引领崔筠小公主等直奔议营处。

    “北国欺人太甚,怎么放个女娃子与本军谈判笑话至极!还是说北**中实在无贤才,这才……”

    罗将军本要辩驳澄明,崔筠小公主便扬臂做了住嘴的手势,而自己则神情坚定、直奔主题、开门见山:“一路走来,见彼国士兵掩口遮鼻,此次瘟疫当是不轻吧。使军您,可还康健”

    此时的崔筠小公主不像平时那样顽劣,一颦一笑皆意味深长,余光落在敌国将领的脸上,随时捕捉着微妙的信息。

    不待敌方多言,崔筠小公主继而咄咄:“转嫁瘟疫倒是一种办法,就只太损人不利己了些,依本国看,不如我军大方些,愿出力一试,共解此灾。大叔,您觉着怎么样”

    南国使者一惊一吓,惊的是面前的小姑娘胸有成竹貌,吓的是小姑娘一语破的,只好苦笑岔过话题:“哈哈哈,我军不过是初来此地,水土不服,彼国不知从何处道听途说,莫信莫信。”

    “是不是瘟疫,自然您最清楚了,”崔筠小公主将有些婴儿肥小手撑在下巴上,故作郁闷状,说,“算了,不瞒您了,我就是北国崔筠长公主,阿皇有孕,我马上就要做姐姐了呢,以后,我便担得起这长公主的名号了。哦,说正事,昨日我军有匹汗血马突发失心疯,听城中人言是朝着南面跑到彼**中来,劳烦您帮个忙,找一下。”

    使者松了一口气,稍微擦拭了额上的热汗,道:“好!”

    “对了,还有本公主的一个女参军,当时正训练那马,也被那脾气暴躁的野马驼走了,我要一并带走!”

    使者在侍从耳边呢喃几句,吩咐人去办了,也趁机提出和谈之事:“静州是自南北两国分治后留下的一块无治之地,本不服任何一国管辖,可此地近来越是成为怀有不轨之心之人作乱的地界,吾皇百思之下,为了两国相安,还是收回来的好。”

    “北国也正有此意。也想收回静州。这两日我在仪囡巷走了一圈,这里风俗人情我甚喜欢,我想使军也是这样想的吧。”

    静州乃是两国交通最繁华之处,位于澜水入九昏水的江口处,水陆便利通达,东边有巍龙山作屏障,不论从军政上还是他方考虑,都是一处宝地。

    “呵呵,好是好,只是公主殿下如此说怕是不妥,这静州本来属我南国之地,贵国何谈收复”

    “城中一半子民乃是我北国人,怎就不妥”

    “北人,可以住,地,属南国。”使军这才冷静端坐着,气势还是有的。

    崔筠小公主用中食指从茶杯里蘸了水,在四角刻着牡丹花的杨木桌上划出两道线,随后又取了两滴水在两线之间又打上叉:“北郊属我北国,南郊则归南国,城街百姓随其意愿自主迁移,不做划分。”

    “公主怕是不太明白……”

    “嘘,”崔筠公主打断南国使军,“瘟疫之事,北国是要出力的呢!”

    崔筠公主假意咳了几声,接



第一章 麟国长公主
    几个打着赤膊的男童们在沙滩边立约打赌:比谁在九昏水里憋气更久一些。他们私语纷纷,随后在水中站成一排,露出半截身子,一齐捏着鼻子,显得颇有仪式感。只待中间做裁判的小光头一声令下,两边的脑袋像一块块掷地有声的金石,一个接着一个扎进水里,“噗通”几声翻起层浪。

    输了的那个小男童叫方五谷,白脸,柳眉,青峰鼻,一张小嘴生得俏皮饱满,两只眼睛机灵得很,若等长大了,定是个俏小生。

    那个做裁判的小男娃脸上挂着失落,悠长一声叹息:“咳,怎么又是你呐”

    方五谷死咬着含在口中的一缕湿发,恨恨的眼神反如长流的溪水般轻柔,真我见犹怜!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他每夜都悄悄跑到水边练习憋气,可还是输给了他们!

    有一个长得极黑的小男孩整张脸因爆笑挤成了一张揉过的厕纸,在方五谷看来,恶心至极。

    那小黑娃招呼说:“来来来,大家都站整齐了,好让这瘪稻子游龙门!”

    方五谷的绰号是“瘪稻子”,他要和素日一样,从其他男娃的胯下钻过去,他看着那些小子们挺直了身板,一个个蹲成马步,脸上狰狞着狂笑,他只想赶紧找个地洞溜走。

    “快看,有兵!”

    这声尖叫引来了一片兵卒,孩子们见这阵势撒腿便跑,却还是被军人捏在掌中蹂躏,哭成了一片。一位英姿飒飒的少年从军队中走出来,满脸严肃,皱眉道:“太吵了。”

    早就投机跑了的方五谷躲在芦苇丛中,手掌被芦苇叶划出伤口,和着泥土,结成暗红的块状物,他死死捂着嘴巴,连声气也不喘,看着河岸的沙子被然成一片血黑……

    “混账东西,你误会本王的意思了,你怎么能对孩子下手你造孽太多,亦该死。”

    骨骼碰着大刀,“咯兹”,那个屠杀小儿眼睛也不眨的刽子手被少年郎身边的武士横腰斩成两段,刽子手死后的两只眼睛和那几个孩子尸体相互瞪着,和着沙子和血,道不清因果报应。

    江上突起一阵寒风,那披着玄色风衣的少年迎风而望。他的披风下面是一套铁衣,红色衣领绕着他的脖子,将他玉颈显得修长而更加英武,不过他仍旧看着不像行过军打过仗的人,脸生得细腻,眉宇傲岸,眼眸深邃。他极目之处正是九昏水的彼岸,为麟国之境。

    少年遥指河水彼端:“二哥,我倒要看你此番如何收场”

    ……

    九昏水以北,除静州一地,皆为麟国所管辖。

    古人言:牡曰麒,牝曰麟。自千年前一场大天灾以来,天下即一分为二,两大族各占南北,则有麟国、麒国相对峙。

    麟国即女国,据翅喇岭—九昏水以北之地,与南国平分天下。麟国以女子为尊,臣将多为女子,婚姻实行一妻一夫制,男主内,女主外,与南国男权至上相颠覆,世代如此延续。

    麟国女子大多刚烈自傲,亦不失似水柔情,每有国家危难之际,即立誓披战甲、饮黄沙、戍守家国,刚直壮烈便是她们的符号,她们是安邦定国的主力军,也正因此,北国常遭南国鄙夷,南国早欲兼并北国,一统天下。

    尚亮一百二十六年到一百四十六年,南国屡次北犯,南北战役多达上千场,麟国五公主崔刈澜于国家疲敝之际登基女皇,强力整顿北国,如有神助,不出一年,果然名声威震天下,战事渐平。然,九年后,南国欲再次北上,派遣军队横渡九昏水,驻扎在静州境内。

    尚亮一百五十五年,地点:静州。

    昨夜一场大雨初歇,仪囡巷的枫叶一夜红尽,私庭家院里的老古枝蹭到围墙外面,参差交错,一转眼便抖落一地愁红。

    那家名为“绝命客栈”的赤色旗帜在狂风中嘶吼得厉害,这肃杀倔强的秋天也快要抵不住寒冬的侵袭而垂死挣扎着。再加上南**队入侵,人人自危,整条街巷门窗紧锁,唯有这家客栈热闹得肃静。

    客栈里里外外都站着身着玄色军服的女将士,腰间一道深红腰带紧束,将上半身的丰满展现得颇有味道,亦可以清晰看到脸颊上因干燥而皲裂的皮肉,带着风霜的韵味,并不觉得丑。她们面色一致,像极了鲜活的木偶人,偶有白色轻烟从她们的鼻窍中吐出来,证明这些女卒还是一个个活物。

    一声尚未完全褪去的奶音从客栈里面传出来,银玲玲的笑声划破天际:“哈哈哈,乌瘴先生,此番实在叨扰!崔筠在此谢过。后会有期。”

    穿着一身艳红长袍的女掌柜将一个约摸五六岁的小女孩送至客栈门口,女掌柜身腰扭成一条细蛇,两只手玩弄着自己的一缕青发,倚门媚笑着目送小女孩带着军队消失在街道口。

    “恭送长公主。”

    崔筠生于尚亮一百四十九年,乃北国长公主,少年聪慧,仅用



第35章 撒了一个娇
    崔筠醒过来的时候,移王也已经回到公主府了:“筠儿是如何回来的”

    “被文科状元郎尹怀温送回来的。”熙乐见舒河眼色混浊,耳朵涨红,便伸出手替他探探脑袋的温度。

    “移王爹爹,”崔筠鼻子灵,闻着移王身上的气味儿不对劲,“您身上有些奇怪的味道。”

    “哦,”移王往后退了几步,担心有什么味道是崔筠闻不得的,便说,“出门造人暗算,慌乱中躲进了一个破巷子,估计是染上了什么脏东西,我这就洗洗。”

    崔筠也说不出那味道像什么,便也没继续追问下去,看见移王往后退几步的动作,仿佛自己的心也被扎了:“我……”

    熙乐公主早看出二人心意,自己也努力调解着这尴尬的氛围:“对了,筠儿,你知道小环去哪里了吗,这都到了晚上了,还不见她回来。”

    崔筠正想问熙乐公主来着,只是一直没找着机会开口:“景伯夫妇是什么人”

    熙乐公主猜测小环是被景伯夫妇带走了,心中也不必那么愧疚了,毕竟小环失踪后,公主府还未出动警卫去寻:“景伯夫妇是已故周皇后的同门,景伯是师弟,景季是小师妹,二人素来情深,结为连理,隐居山林,共探医术,是南国数一数二的医门仙侣。只是自周皇后病逝后,本入宫不久的景伯便从皇宫消失,此后,世上再无二人消息。”

    “医门仙侣”崔筠想再次确认一番。

    “是的。”

    熙乐公主看破不点破,找了由头从崔筠房中退出来。

    “筠儿刚刚叫你‘爹爹’,你可欢喜”熙乐忍住不笑,为着舒河哥哥先欢喜了一场。

    “啊,”移王后知后觉地摸摸头,道,“没听着。”

    “日后有的是机会!”

    “是呀,”移王光是想想崔筠叫自己“爹爹”的画面,就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还有机会呢!”

    “你是不是还想问我,小环那丫头到底在何处”熙乐笑问移王。

    移王不言,只等着熙乐自己憋不住了,自会说出来。

    “我见小环,便知她是个可怜的孩子,肯定进过崔刈澜地宫,受过鼠子的训练。看她小小个头,却是生出老了十几年的长相,虽不至皮肉松弛,毕竟是逆天成相。她若真被景伯夫妇带走,说不定还能助她恢复正道,过上正常人家孩子的生活。”

    移王点点头,赞同赵启华所言。不过景伯夫妇能找上小环,也确实是喜事一桩。

    崔筠却高兴不起来,尽管熙乐公主说了景伯夫妇神医之术,却不能肯定柳仙儿能将小环顺利送到景伯夫妇手中。景伯夫妇真的能看在她的面子上,帮一把小环吗

    小环身上的怪病可不止在地宫受哭留下的后遗症,还有修炼缩骨功带来的病症,就连冷雨姐姐都束手无策,不知景伯夫妇……

    今夜,似乎又笼罩着一层不眠之氛。

    二皇子赵宥静坐在月下,对着孤影发呆,反复琢磨着白日里轩辕蓁蓁的话,莫非,小环已经被她给灭口了。

    那……可就麻烦了……毕竟柳仙儿是唯一知情之人,也是她暗示自己轩辕蓁蓁在蕙苑动过手。若轩辕蓁蓁不得不留着,那么柳仙儿就……就只好做那枚弃子了。

    崔筠儿找了个机会易了妆容,从公主府溜出来,她不放心小环安危,欲要到蕙苑偷偷见柳仙儿,谁知人去楼空,整个蕙苑都空无一人。没人敢想,连珠城最大的鬼楼,竟无声无息地不剩一人。

    崔筠先到柳仙儿房间转了一圈,仍旧没有找出白日里的暗格,正觉得难以理解,只听见似乎有人翻窗而入,便滚入床下,隐藏起来。

    她认得这双靴子。

    “赵宥!”

    崔筠长公主从床下又滚出来,累得满头是汗。赵宥听着声



第34章 尔妻,自贵
    “君子,你帮我把她送回去吧,熙乐公主似乎不太愿意我和她走得太近。”赵宥将崔筠长公主交到尹怀温手中,嘱咐他将崔筠送回公主府。

    尹怀温个性偏执,为人异常正直,被帝都贵公子笑成为“君子”,他平生最敬佩的就是二皇子,故而与他来往亲密,只是碍于彼此身份,故而克制,无人知道他们二人友情。

    “我本来是帮你捉那个冒牌货的,怎么现在扔个女人给我”尹怀温是去年的文科状元,脑子里满是礼义廉耻,连女人的边都不想挨着。

    尹怀温将手臂缩进袖口,对着崔筠长公主一脸嫌弃,生怕她把脸也靠在自己身上。

    赵宥吩咐说:“这是麟国长公主,金贵着呢,不许磕着碰着,更不许言辞诋毁,眉目鄙夷。”

    尹怀温虽然未经历男女情爱,却也能一眼看出二皇子的心思:“尔妻,自贵!”

    “我还有别的事要做,先走了,”二皇子并不辩驳,将话头转移到别处,又再三嘱咐尹怀温,“别暴露我!切记!”

    尹怀温寻了一辆轿子,把崔筠长公主扔进去,自己去店里买一套新衣服换上,神清气爽地朝着公主府去了。

    公主府的一群侍卫将尹怀温团团围住,好几把大刀架在尹怀温脖子上,无论他怎么解释,换来的只是冷眼质问。

    “我要见熙乐公主,你们这群刁蛮之士,离我远一点!”尹怀温为了躲避那些侍卫的唾沫星子,紧闭双唇,好不容易才闷出这么一句话。

    “尹大人,”熙乐长公主没想到竟然是尹怀温将崔筠送回来,但仔细一想想,除了他,也不会有人对麟国公主这般任性随意,连扶一把都不愿意扶,只是在公主府外儒雅地叫嚣,直到有人出来才罢休,“难怪大家都怕你使诈,只是大家不知你是尹怀温罢了。”

    “真是状元郎啊”公主府的侍卫赶紧收回刀剑,伏在地上磕头。

    尹怀温往后连退了好几步:“慢点磕,有灰,有灰!”

    崔筠长公主已被熙乐公主的人接下轿子送回了后院,只是少了小环丫头,心中有疑,却也不怎么说出口。

    “尹大人是从何处找到麟国长公主的,又怎知她身份”熙乐公主并没有请尹怀温入府的意思。

    尹怀温如实回道:“受他人之托,无可奉告。那人只要我将她送至公主府。”

    如果尹怀温不是找到崔筠长公主的人,那么小环的去处他也定不知情。熙乐公主心想罢了,反将事情弄大了不好,毕竟皇上是不允许麟国长公主外出公主府的。

    “多谢!”熙乐公主话一离口,转身便走,似乎没有多少感谢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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