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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成为白月光[快穿]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沈兮和

    姜戎有点不痛快,不轻不重地捏了捏他的手心,状似不经意间问道:“方才那枚玉佩,你很是珍爱的样子,可是有什么特殊缘故”



    白檀迷迷糊糊地皱着眉头,非常苦恼地思索了片刻,“这,这是一位小哥哥送的……”



    姜戎放轻了呼吸,“什么小哥哥”



    白檀软声道:“时间太久,记不大请了,仿佛是一位极好看的小哥哥,只是那以后,却再没有见到过。”



    姜戎摩挲着自己左侧脸颊处的青铜面具,陷入沉默。



    将喝得烂醉如泥的人抱回清风楼,细心安置好,姜戎从白府告辞,回到自己的燕子楼,坐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却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和快乐,隐隐的,还带了几分忐忑。



    这般患得患失,还是之前那个雷厉风行铁血手腕的燕子楼楼主吗



    姜戎心绪不平,难以长眠,夜风送来木芙蓉的香气,耳边有柔和婉丽的曲调,似有若无地飘荡着。



    作为近些年刚刚崛起、供文人名士谈诗论画的风雅场所,燕子楼在京城士子间颇受赞誉,但是恐怕很少有人知道,其实毗邻燕子楼的妙音坊也是姜戎的产业。



    不同于一般的烟花之地,妙音坊无论是布置装修,还是伶人的容貌技艺,都远胜于其他同类花楼,更难得的是,妙音坊里的女子大多都是清倌人,卖艺不




80.美貌小哥儿(十二)
    大家好, 我是正义的小卫士, 防盗章节, 么么哒  阮白氏松了口气:“好了,那位大哥哥还说什么了吗”



    终于绕到正题上来了,白檀打起精神来,伤心地说道:“大哥哥说咱们家的花花生病了, 所以才开得少。”



    “那大哥哥有没有说为什么生病”阮白氏急声道。



    白檀气呼呼地说道:“有人给花花喝又脏又臭的水,花花生气了, 大哥哥都看到了。”



    阮白氏心中惊雷乍现,她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柔声道:“乖孩子,娘亲错怪你了, 这会儿有事要忙, 让百岁姐姐和无忧姐姐陪你去吃糕饼好不好”



    白檀自无不可。



    阮白氏叫来百岁无忧,嘱咐两人带白檀去西厢房玩耍,这才沉着脸让人把管事娘子们召集过来。



    呼呼……总算是应付过去了,白檀边走边想。



    不过,那位姓名不详的先祖白衣客,您老人泉下有知,千万大人有大量,饶我这一遭, 可别怪我扰您清静, 我也实在是没办法了……



    管事娘子们离开时面色都有些不好看, 她们在偏门处彼此对视一眼, 心中有了计较,钻进马车朝各自分管的花圃药圃奔去。



    好不容易将事务料理完的阮白氏却没急着休息,她揉了揉涨疼的额头,只说要躺下歇息一会,吩咐贴身丫鬟和张妈妈一同守在房外,不要放任何人进来,自己则转身进了内室。www



    阮白氏亲自把内室的纱幔落下,又拿了两个枕头一股脑塞进被窝里,这才来到墙角,掀开墙上悬挂的《芙蓉泣露图》,触动一处机关,露出一间黑黢黢的密室。



    这密室极小,长宽均不过丈余,其中三面各自矗立着长长的青铜书架,上面塞满了密封的木匣子,当中摆着一张香案,供奉着几块牌位。



    最前端的那尊牌位上赫然刻着“白衣公尊位”几字,落款处无名无姓,唯有“未亡人”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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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美貌小哥儿(十三)
    大家好, 我是正义的小卫士,防盗章节, 么么哒  韦骄扫了扫他绯红的脸颊, “吩咐店家添些冰块就是了。闪舞www”跟在他身后的小厮躬身退下,往房间外走去。



    张蕴伯出言阻止道:“无须如此,公子体弱, 受不得寒气,才吃了饭, 出些汗也正常, 把窗子打开,吹吹那挟着花香的夜风,岂不清爽”



    他快手快脚地将另一扇紧闭的轩窗也打开了,窗口正对着临河的几家花楼,隐隐传来些女子娇柔的调笑声,男客们相互间恭维寒暄声。



    白檀敏感地闻到浓郁的脂粉味,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咦, 他怎么也来了”张蕴伯惊讶出声。



    程锐道:“谁啊”



    张蕴伯转身, 目光有些纠结地看向白檀:“阮青松。”



    他们与白檀相识多年,对白家的情况十分了解, 除了替阮白氏及白檀母子两人不值外, 也很是瞧不上阮乐正的虚伪做派。



    唯独对于阮青松, 几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虽然阮青松本身就是一个尴尬的存在, 但认真分辨起来, 他却又确实没做错什么。



    良好的教养让程锐和张蕴伯实在做不出随意迁怒他人的事,只一直选择无视他罢了。



    偏偏阮青松近日不知是怎么了,总喜欢往他们身边凑,没得让人不自在。



    白檀道:“我这哥哥向来心比天高,今日是望日,想必是来燕子楼参加诗社的。”



    张蕴伯心存忧虑:“ 论理我不该说这话,只是青松少爷也太不安分了,公子须得小心一点才是。”



    瞧瞧,阮青松还以为自己那些小动作做得多隐蔽似的,殊不知连张蕴伯这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人都察觉到了。



    真替他脸疼。



    程锐也道:“我也就算了,看到那些密密麻麻的字,就觉得浑身像是有蚂蚁在爬,檀儿你打小就聪明,干嘛要做商贾呢白白浪费了好资质。”



    这样的话从白檀选择经商的那一天开始就不曾断过,毕竟,商人地位低下,在衣食住行等方面都要受到来自社会各界的限制。闪舞www



    商人东买西卖,赚取差价,以此牟利,商贾行业的流动性,对社会现状的稳定造成巨大挑战,当权者为了使自己的地位确保无虞,自然极力压制。



    阮青松踏进燕子楼时,厅内的文人名士已经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交头接耳,嗡嗡作响。



    有相熟的同窗看到他,热情地招呼了一声,邀他同坐。



    阮青松走了过去,“你们做什么呢”



    同窗道:“今日诗会的题目已经出来了,我们正在想该如何写。”



    “哦”阮青松眼眸一亮,不动声色地抬头看了眼二楼三楼一间间密闭的雅室。



    十年前燕子楼还只是一家略有些名气的普通茶楼,像京城内的其他任何一家档次较高的茶楼一样,喜欢安排些风雅的游戏,以此招徕顾客。



    这样的茶楼,虽然不多,却也不少,在同行之间根本没有什么特别的竞争力。



    直到三年前,燕子楼不知为何突然易主,闭门歇业了半个月,再开门时已经完全换了风格,不但装修得更加雅致奢华,藏书和字画也远非其他茶楼可以匹敌,有不少还是当世孤本。



    更让人瞠目结舌的是燕子楼竟然请来了数位大儒,每隔五三日便有一位在楼内开堂授课。



    这些人一生著作等身,载誉无数,偏又个个傲骨铮铮,视功名利禄如过眼云烟,几年前就避世不出,任是达官贵族,龙子皇孙也没能劝服他们,让无数文人扼腕叹息。



    当年几位大儒的名号一经传出,燕子楼立刻被不敢置信的读书人层层包围,场场听众爆满,拥挤得毫无立锥之地。



    自此以后,燕子楼的地位就凌于其他酒楼茶楼之上,成为大家追求风雅的第一选择。



    除此之外,燕子楼还会在每月的初一十五举办诗会、文会,以诗会友,以文论道,若能拔得头筹,自然有丰厚的彩头。



    其实,但凡能够随意进入燕子楼的,谁也不是不名一文之辈,自然看不上那些彩头,他们更希望得到是楼里的藏书,文坛上的盛名,更甚至是某位大儒亲传弟子的身份。



    阮青松之所以频频来燕子楼,也不过是为自己造势罢了。闪舞www



    他往二楼中间栏杆处望了一眼,那里正悬挂着一副大字,饱蘸浓墨,遒劲有力,却仅仅只有一个“梅”字。



    看来这就是今日诗会的题目了,阮青松认真回想了一会,记起了一两首前世背过的有关“梅”的诗词,暗暗松了一口气,顿时放心不少。



    一时间,阮青松又是庆幸,又是懊悔,五味杂陈。



    庆幸的是前世做了网络写手,比寻常人有更多机会接触到古代文化;懊悔的是大多时候都在复制粘贴,储存的古诗词也非常有限。



    这些年来,他看似在文坛风光无两,整日着享受众人的称赞与吹捧,实际上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麒麟才子”的称号是怎么来的。



    可怕的是随着时间流逝,他脑海当中现有的诗词越用越少,只剩下寥寥几十首。



    为此,他不得不一再小心谨慎,甚至时常闭门不出,除非重大场合,轻易不借用古人诗词,实在推脱不得时也尽量自己写。



    不过,人的胃口都是越养越刁的,阮青松早些年的诗作珠玉在前,如今的作品却逊色不少,反差太大,众人失望之余,不免偷偷议论起此事,认为阮青松江郎才尽。



    有风声传到阮青松耳里,气得他当场摔了一批上好的瓷器。



    这些话跟直接扇了他一嘴巴有何区别



    因为此事的推动,再加上秋闱在即,阮青松近些时日细细筹划了许多,这才决定重现出现在众人面前。



    打定了今日夺魁的主意后,阮青松故意作出一副皱眉思索的模样,在厅内小幅度地来回踱步。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众人歌咏梅花的诗词都渐渐完成了,纷纷誊写到燕子楼专门提供的芙蓉笺上,标注好姓名,呈递给楼里的小厮。



    有人恭维道:“这次诗会的题目虽然简单,但此间卧虎藏龙,我怕是无望了,阮兄高才,想必今日定能满载而归。”



    阮



82.美貌小哥儿(十四)
    大家好, 我是正义的小卫士, 防盗章节,么么哒  黑衣影卫道:“不错。公子可需属下将东西再拿回来”

    白檀略显苍白的脸上露出狡猾神色, 像是一只偷了腥的狐狸, “随他去吧,我知道丢了何物。”

    岂止是知道,从裁减下人,到缩减月例银子,一切都是白檀早就算计好的, 就连阮青松会狗急跳墙也在白檀意料之中。

    所幸白檀一番辛苦筹谋总算没有白费,眼下所有主次人物全都到位,“请君入瓮”的戏码也该开演了。

    时光荏苒,如白驹过隙,转眼便是一个月后,三年一次的会试马上就要开始了。

    白檀穿了一袭极为熨帖舒适的天青色儒衫, 左手提了一只掺了柳条精心编制的竹篮,里面放置着上好的笔墨砚台, 并一方折叠整齐的云纹锦褥子。

    来到贡院前的丹桂街,白檀脚步轻健地从马车上跃下来,冲着车厢内躬身行礼,“母亲安心,檀儿这就去了。”表情轻松愉悦, 散发着满满的少年朝气, 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反倒是阮白氏这个来送考的家长忧心不已不已, 掀起帘布一角,一迭声地说道:“笔墨可还够用不如再添上一锭松烟墨还有那几只狼毫,丫头们可细心检查过了”

    白檀十分无奈地笑道:“母亲多虑了,竹篮都已经塞满了,焉有不够用的道理况且,贡院门禁森严,本就对举子们携带的东西限制颇多,儿子这些东西能不能拿进去都是两说呢。”

    阮白氏闻言只能作罢,在白檀再三要求下,依依不舍地命人驾车回府了。

    还未到进场的时辰,贡院门前就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人,白檀远远地便看到一身华服的阮青松被人簇拥着,谈笑风生,干脆寻了处安静地方,慢慢想着心事。

    阮青松前世懒散惯了,即便踩了狗屎运,白捡了一世人生,也从未想过踏实进学,反倒总做些投机取巧的事,专挑些旁门左道走,委实让人瞧不上。

    按照原定世界发展轨迹,为了在此番会试当中取得好名次,阮青松会特意抄袭曾被钦点为状元的南宋文人文天祥的佳作《御试策》。

    因着这篇文章的内容实在是字字珠玑,句句箴言,让人不禁拍案叫绝,直如班香宋艳一般,众人对写成此篇的举子也不免高看一眼,任谁都要夸赞一句年少有为,就连几位主审官都对阮青松印象颇佳,回去赴命时少不得美言几句。

    东宫太子姜琸求贤若渴,闻听此事,对阮青松大为褒奖,连连感叹道:“麒麟才子,果然名不虚传!”

    自此阮青松麒麟才子的名号算是真正坐实,彻底耀武扬威起来。

    白檀心中十分清楚事态发展趋势,却并不打算在现阶段进行干预,有道是登高必跌重,尝过无限风光的滋味,才会更接受不了残酷的现实,更何况会试出榜之后,再过不久就是殿试,最多不过月余,白檀等得起。

    两扇厚重的朱漆大门被人从里打开,戎装佩刀的官兵鱼贯而出,士子们倒是潮水般涌了过去,等待检视入场,唯恐落后他人一步。

    仅仅是一张侧脸就让人移不开眼睛了。

    白檀真心赞叹道:“楼主龙凤之姿,日月之表,若是整天藏身暗处,倒真是辜负了。”

    “龙凤之姿,日月之表”姜戎表情阴冷,语气讥讽地重复了一遍,十五岁之前,这八个字于他而言当之无愧。

    至于十五岁之后的姜戎,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每每午夜梦回,总不免忆起自己满手血腥,肮脏不堪,着实惹人厌恶。

    久而久之,竟连自己的影子都不愿见到了。

    自打在燕子楼结识姜戎以来,白檀越来越清晰地察觉到对方的退避,心中很有些不明所以,只是实在不想再与他周旋,今夜如此也是有意逼他一把,好歹是生死同盟,总不能以后始终让自己以黑色缎带蒙眼吧

    再者说,他们的计划可是谋朝篡位,姜戎是注定要当皇帝的人,无论如何都必须现身人前,这样才能凝聚民心,赢得百姓们的支持。

    优柔寡断绝非帝王该有的特质。

    垂在石桌下的手悄然握紧,圆润整齐的指甲狠狠掐进肉里,白檀知道姜戎有心结,也一直试图帮他解开这心结,只是一直不得要领,说到底治病总归需要对症下药。

    因此尽管心中明白这么做很有可能触碰到对方的逆鳞,白檀还是没有出现任何退缩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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