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成为白月光[快穿]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沈兮和
因为眼睛看不到东西,嗅觉感受倒越发敏锐,更难能可贵的是,但凡白檀说出大致方向,姜戎便能立刻将他描述出来的药草分毫不差地取来,两人配合得十分默契,不到傍晚就集齐了白檀所需的所有药草。
姜戎将白檀送回白府,哑声道:“快点进去吧。”
“等等……”白檀扯下双眼上的丝带,只是对方早已不见身影,不由好笑道:“跑这么快做什么,我又不是妖怪……”
再低头一看那黑色丝带,薄薄的两层布料,仅仅以同色丝线锁了边,中间部分用深蓝色丝线绣了一个小小的“戎”字,再无其他装饰。
白檀轻声道:“奇怪,总觉得这丝带的样式很是眼熟,不知原来是做什么用的……”
与此同时,正在燕子楼顶层准备沐浴更衣的姜戎动作一顿,对下人道:“给我拿来条新腰带来。”
那下人低声应是。
白檀洗完澡,换了身干净寝衣,将要上床休息时却突然心中一动,对正要到外间阁子里守夜的百岁和无忧说道:“你们都下去吧,我如今也大了,夜间用不着你们伺候。”
百岁和无忧对视一眼,面面相觑,只是白檀态度坚持,两人只好相携离开了。
白檀熄了灯,在空旷安静的卧室内静坐了会,月色莹润皎洁,洒在他俊美的眉眼间。
随着时间推移,竹制摇椅的阴影被渐渐拉长,白檀喃声道:“这样的生活,不知道他会不觉得寂寞……”
长夜寂寂,摇椅的枝桠声在暗夜中飘荡开,实在单调。
次日醒来,陪阮白氏用过饭,白檀在书房内苦读了一日,中间有家分店的管事前来求见,说是有件事很是为难,想讨白檀的示下。
白檀放下手中的书,吩咐人上了茶,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这管事四十多岁的年纪,身材清瘦,脸颊干瘪,看起来倒是十分精明,“回公子,松少爷方才遣人来店里,说过几日便是中秋了,想拿些香包香囊等物送人,小人听那人的意思,松少爷索要的数目恐怕不小,又都挑选着最最顶尖儿的款式,故不敢自作主张。”
白檀了口香茶,惬意地眯了眯眼睛:“你做得很好,以后也如此。回去只管把那人乱棍打出去,想要空手套白狼,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况且,白家这一辈只出了我一个,哪里来的什么松
76.美貌小哥儿(八)
大家好, 我是正义的小卫士,防盗章节, 么么哒 阮白氏知道有些事已经瞒不住白檀, 如今说出来也无不可,只是到底让人难以启齿。
她叹了口气,难得肃着脸色, 挥退了侍婢,“云奴儿想问什么”
白檀道:“我白家与皇室到底有何渊源”
阮白氏道:“白家荣耀千年,始终屹立不倒,鼎盛之时甚至连皇室都不敢轻易掠其锋芒, 云奴儿,你可知是为什么”
白檀腰间束了三指宽月牙白绣祥云纹的腰带,左侧处缀了白纱质地绣富贵竹花纹的鸡心形荷包,此时他有些心烦意乱, 不由捏住下垂的流苏, 一边摩挲,一边道:“因为白衣客。”
白檀真是对这位被传得神乎其神的白衣客越来越好奇了, 在千年之后的今天, 还能具有如此大的影响力, 不知千年之前,又是何等风华无双。
他回答得笃定,阮白氏却道:“是也不是。千年之前, 人心蒙昧, 天下未定。彼时皇室姜氏一族还是一盘散沙, 与楚地的李家,燕地的商家同为奴隶,被蛮族连年奴役,死伤无数,渐渐生出反叛之心。我先祖白衣公不但拥有天人之姿,且足智多谋,竟能想到将香料用到战场,使蛮族战马暴动奔逃,不战而屈人之兵。后来,姜氏自立为王,执意请白衣公临朝辅政,先祖称自己习惯了闲云野鹤般的生活,到底还是推拒了,只靠做香料生意谋生。谁知不久后,白衣公不知为何猝然仙逝,死的时候不过才二十多岁。姜太|祖与白衣公交情深厚,始终不肯相信先祖去世的事实,反而命人凿冰筑棺,将白衣公的尸身完好保存下来。稍后,太|祖又大肆寻求灵丹妙药,依照白衣公生前留下的方子,倾天下之力,炼成一丸极为神奇的丹药,据说那丹药不但可以活死人,肉白骨,还能使人永葆青春。”
世人惯会以讹传讹,三人尚能成虎,何况白衣公的传说已经流传了一千多年,还不知道被多少人改编过,白檀觉得这些话的可信度不大,便笑道:“那岂不成了长生不老神药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神奇的东西,檀儿看多半是无稽之谈。”
孰料阮白氏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缓声道:“可是,后来白衣公又活了过来……”
这怎么可能!
“据说,当时白衣公有体温,有心跳,一应言行举止与常人无异,甚至还在十个月后抱着一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婴儿现身于人前,声称是自己的传人。”
白檀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所以,世人都以为我们白家有长生不老药的配方他们想要得到它”
这都是什么见鬼的剧情,简直神展开。
“傻孩子。”阮白氏苦涩一笑,“长生不老药所需的配料极为难得,可说是世间难寻,他们想要的,是我们白氏传人的命。闪舞”
白檀莫名觉得周身漫上一阵寒意,他难以置信道:“难道……”
阮白氏道:“我们白家人的骨血里有那味神药的存在,只是因为代代传承下来,已过了一千多年,所以药效在逐渐削弱。认真算起来,白家所有人都不该存活在世上,逆天改命又岂是那般容易的白家人的早逝便是上天降下来的惩罚。然而,即便如此,对有些人来说,我们白家人的骨血仍然是不可多得神药,他们做梦都想要喝上一口。”
白檀:这特么也太重口了,注定短命不说,莫名其妙地成了行走版的灵丹妙药,谁见了都恨不得咬一口,还让不让人活了
白檀蹙眉沉思,白家所有香料典籍,药草纲目,乃至各种祖传配方,他都已经倒背如流。诚然,制香与医学一道存在交叉,很多香料本身就具有药用价值,若调配得当甚至能用来治病,但是,若说做到起死回生,就有些强人所难了,那么,千年前的姜太|祖又是如何做到的呢
阮白氏握住白檀的手,“此事一直被历代先祖费心隐瞒,可惜后来先皇不知从何处得知这段昔年辛密,以莫须有的罪名将李家
77.美貌小哥儿(九)
大家好,我是正义的小卫士, 防盗章节, 么么哒 时过境迁,今时今日的百岁与无忧, 自然已经非当年的百岁与无忧, 原先的两位姑娘年岁渐渐大了,阮白氏看两人伺候得用心,特意命张妈妈留心挑选了两个小子, 都是外面店铺的得力管事, 相貌堂堂,头脑灵活, 最最关键的是人品出众,毕竟前车之鉴。
只是百岁与无忧这名字白檀用惯了, 倒是一直留了下来
白檀道:“前些时日,怀文兄说要做东,邀请我与程锐几人到燕子楼小聚。”
百岁听了,有条不紊地取来扇子、荷包、香片等物,交给多福多寿俩小厮,细细地嘱咐了一番:“公子少在外面行走, 如今好容易出去一趟,你们更要仔细些。”
白檀因笑道:“不过出去一日, 哪里就用得上这许多东西了, 依我说, 还是把香囊香袋多带些, 免得他们打起来。”
众人都笑了起来,无忧半是抱怨,半是自豪地说道:“还说呢,平日里一个个斯斯文文,满口之乎者也的,只一见了咱们家的香,倒像变了个人,仪态也不要了,风度也不顾了,争得乌眼鸡似的,还是赫赫有名的文坛公子呢,真该让外头的人好好瞧瞧,看看还有人夸他们满腹才华气宇轩昂”
无忧这半大丫头不知事,见韦骄几人时常亲自上门拜访,终日与白檀厮混在一起,一副素衣素服,言笑可亲的样子,还道这些人对谁都如此,岂不知文人名士大多都有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古怪脾性,又兼具一身傲骨,寻常人想要求见都不可得,更遑论让他们折节下交了。
当年白檀为了能得到韦骄几人的青眼,可是颇费了番功夫呢。
恰如白檀所料,带到燕子楼的各色香囊果然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关注。
白檀刚走到装修雅致古朴的小楼门前,衣摆还未掀起,楼里原先闹哄哄的众人就渐次安静了下来,纷纷交头接耳道:“呵,哪来的香气,这般好闻”
“如兰似麝,味道很是别致,莫不是门前的芍药开了”
有自诩身份的读书人摇着折扇,文绉绉地说道:“非也非也,香气袭人,甜而不腻,定不是寻常庸脂俗粉。闪舞”
白檀顶着众人炽热的视线,缓步走向二楼雅间,雪肤墨发,眉眼灼灼生辉,唯有额心的一粒朱砂痣红得刺眼,花团锦族的燕子楼也变得黯然失色不少。
“呵,这是哪家的小公子容貌生得真真是好!”
“确实不俗,以前竟从未见过。”
“不知他可愿同我结交一番”
……
程锐性子活泼,听到外间的动静,最先迎了出来,笑盈盈地说道:“可算是来了,还不快点进来吃酒。”
白檀点头示意,语气轻快:“怀文兄他们都到了”
“自然。”
房间内收拾得整洁素净,靠墙处立着一副四折绢面屏风,上面是吴越之地的绣娘,精心绣制的梅兰竹菊四君子,每一折的右上方都题着宜山居士的小诗,当中几把圈椅,围着一张红木圆桌。
桌边坐了位身披灰色长袍,神态落拓不羁的男子,此时他仰头喝着酒,未曾束起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脖颈间,因着男子的动作而滑落下来,染上馥郁的酒香。
痛饮过后,男子朗声道:“好酒,好酒!”
白檀赞叹道:“怀文兄海量!”
韦骄胳臂一挥,宽大的衣袖从身旁的椅子上拂过,“檀儿来了,坐。”
自从韦骄几人到白府做客,偶然间听到阮白氏唤他檀儿,这称呼竟一直沿用下来了。
白檀也不与他们客气,坐下来,捡了些杏脯慢慢吃着,“怎么不见端平”
“嘿,理那个呆子呢。”程锐促狭地笑了起来,“再没见过这般爱诗的人了,一天到晚恨不得抱着诗集睡觉,刚才我不过是略提了句这燕子楼临着清溪,两岸杨柳依依,繁花似锦,推开轩窗,恰好可将美景尽收眼底,倒也不枉此行了,谁知他听了,丢了魂儿似的,颠三倒四的说着什么,喏,现在还站在那里呢,真是魔障了……”
白檀抬头看时,只见张蕴伯穿着一袭规规矩矩的褐色盘领襕衫,斜倚在窗边,欣赏着远处天际鸿雁,嘴里喃喃有词。
白檀瞬间了然:“想是咱们这位诗仙又来了雅兴,且别去打扰他,等着一会听佳句吧。”
韦骄轻轻嗤笑一声:“谁耐烦听那些个酸倒牙的东西。”
他们这几个人虽然关系亲厚,但脾气秉性却各不相同,其中韦骄年纪最长,又出身望族沛国公韦家,韦家本是累世簪缨,钟鸣鼎食,历经几朝始终屹立不倒。
韦骄作为嫡长子,可谓是享尽荣华富贵,因此养成了一副洒脱狂傲的性格,难得的是他还怀有经天纬地之才,满腹治国妙策,常人不敢想、不敢做之事,于他皆无不可,端得是百无禁忌。
就连白檀都忍不住几次私下里夸赞对方为当世鬼才,韦骄听了每每只一笑了之。
其次便是刚才所提到过的张端平了。
张蕴伯,字端平,今年年初时刚刚行过加冠礼,他家世清贫,父亲是白家药圃里的一位老匠人,因着做事细心谨慎,几年前升为西城药圃的管事,五年前老人家在田间劳作时,突然晕倒,之后就一直缠绵病榻卧床不起。
为了给父亲治病,家里好不容易攒下的积蓄很快就用尽了,张蕴伯便主动停了在私塾里的课业,求着白家派去接管的仆人,想要寻一份活计谋生。
白檀当时恰巧去城西巡视铺子,听说这件事后,出言考校了张蕴伯几句,发现少年确实是可造之材,便决定收归麾下,不但派人去给张父治病,还出钱资助张蕴伯读书,甚至带在身边,让他自由出入白家藏书楼。
张蕴伯也确实没有辜负白檀的期望,潜心苦读了这些年,才华已然达到惊艳世人的地步,只是因着为人
78.美貌小哥儿(十)
大家好, 我是正义的小卫士, 防盗章节,么么哒 五个身着黑色夜行衣,腰佩弯刀的夜行者, 宛如灵一般,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 跪在男人面前, 一字排开,态度谦恭而畏惧。
男人从回忆中抽|身, 淡淡地问道:“情况如何了”
跪在中间的黑衣人低声道:“一切正如主人所料,自从白公子从皇宫离开后, 姜宏端虽然被太医救醒, 精神却一直不大好, 终日浑浑噩噩的, 再也没能下过床榻。”
男人抬手抚了抚唇角, 隐约露出了点笑意, “白檀做的”
黑衣人道:“是。”
真是让人意外啊,本以为对方是一只漂亮可爱的猫儿,现在才发现原来是善于伪装的狐狸, 枉他一直自负耳聪目明, 能看破人心,没想到竟然在这少年身上接连走眼两次。
男人来了兴趣, “他做了什么”
黑衣人道:“那日白公子趁着姜宏端昏迷, 故意给他嗅了一种香。”
“什么香”
“醉生梦死。”
顾名思义, 醉生梦死是一种高浓度的迷|香,只需一点就能让人接连几日精神萎靡,浑身酸软无力,更妙的是寻常大夫根本诊断不出来。
男人微微眯起眼睛,慢条斯理地说道:“看来,燕子楼与流芳的合作,指日可待了。”
这天上午,白檀照例到流芳视察,管事将几本账册亲自抱了过来,“本季度的账本都在这里了,公子请看,若是无事,小人就先退下了。”
白檀道:“且慢,吴管事,我方才进来时仿佛看到门口笼子里的黄鹂鸟无精打采的,可是生病了”
吴管事道:“正是。近日天热,客人也多,小子们躲懒,一时照顾不到,竟然就病了。不然,公子来了流芳,那黄鹂鸟还不知高兴成什么样子呢。”
白檀道:“无妨,你把它取下送到我这里来。”
吴管事领命而去,不多会儿就亲自提着细竹条鸟笼上来。
黄鹂鸟原本病恹恹地躺在笼子里,窝成小小的一团,旁边的水和食物丝毫未动,感受到白檀的气息后,费力地睁开眼睛,望着他,委屈巴巴地啾了一声,然后又慢慢合上眼帘。
“真是个小可怜……”白檀立刻就心软了,他打开笼子,将黄鹂鸟笼在掌心里,柔声哄道:“别着急,我这就给你治病。”
白檀左右巡视了一圈,见房间内并无利器,干脆拔下头上的簪子,在白瓷似的指尖狠狠戳了一下,挤出豌豆大小,殷红的血珠。
就在这时,方才还奄奄一息的黄鹂鸟,忽然大力拍动着翅膀,艰难地朝着白檀的手指挪去,尖尖的鸟喙里发出一连串啾啾声,看起来很是兴奋的样子。
白檀心中一动,主动将手指凑了过去,黄鹂鸟眸子发亮,快速将沁出的血珠啄食干净,末了,还意犹未尽地磨蹭着白檀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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