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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成为白月光[快穿]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沈兮和

    若没记错的话,姜宏端现在还不到五十岁,怎么就老成这副模样,浑身笼罩着一团死气,脸色也灰败得很,仿佛随时都会断气似的。

    姜宏端本就不大的双眼眯成一条细缝,




70.美貌小哥儿(二)
    大家好,我是正义的小卫士, 防盗章节, 么么哒  因此,当阮青松无意之中听到下人们的讥讽, 受不得这份气,气势汹汹地来找白檀理论时, 对方正在书房内苦读呢。

    阮青松见白檀手中拿着书册, 蓝色封面上写着银钩铁画的“左传集注”几个字, 正端坐在书桌后面, 神态认真地阅览着。

    这几个字用笔遒劲, 锋芒尽露,恰是出自号称“三绝书生”的韦骄之手。

    韦骄在儒家典籍上见解独到, 体悟颇深,每每开口, 必有惊世言论,之前阮青松就曾被此人吸引,欲引为知己,继而向对方多加讨教,可惜被一再推拒。

    阮青松仰仗着麒麟才子的身份, 被人吹捧惯了, 向来自视甚高,倒也拉不下脸面攀交, 就此成为心中一件憾事。

    只不过文人相轻, 如今又科举在即, 京中举子们嘴上不说,心里却巴不得多搜寻些旁人没有的锦绣文章,即便是临时抱抱佛脚也是好的,哪里肯轻易让别人知道。

    何况韦骄又心高气傲,阮青松再没想到,对方竟然会慷慨到如此田地,在这种时候,还肯把自己做的集注借给白檀看。

    如果是在现代,这简直相当于在高考前拿到了学霸的笔记本,至于能得到的好处,自然不是一星半点儿。

    见到阮青松嫉妒到双眼发红的表情,白檀笑得开心,漫不经心地问道:“怎么,找我有事”

    反正,只要见到阮青松不高兴,白檀就高兴了。

    阮青松原本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此时却把指责对方苛待自己的事压下,轻蔑地说道:“你一介商贾,地位低贱,读什么书”

    白檀摇了摇头,心道阮青松好歹也是从现代社会穿越过来的人,怎么观念也如此陈腐,谁说商贾就不可以读书识字了

    他微微扬起下巴,神态高傲地说道:“我读书,自然是因为要参加会试。”

    阮青松心惊,强自镇定道:“你当会试是小孩子过家家吗没有举人的功名在身,只怕连贡院都进不去,当心被人赶出来!”

    白檀翻了一页书,闲闲地说道:“谁告诉你只有举人才能进场”

    阮青松皱眉思索。

    白檀好心提醒:“你忘了吗我可是特权阶级,上个月,锦城姨母劝着我母亲,带我拜见了国子监祭酒章大人的夫人,眼下我正和韦骄他们一起在国子监读书呢。”

    阮青松恍然大悟,俄顷又阴沉了脸色,国子监是由国家设立的最高学府和教育行政管理机构,又称“太学”,非贵族子弟及官宦之后不得入内进学,在读学生称为“监生”,可略过科举考试当中的院试和乡试,直接参加在京举行三年一次的会试。

    况且在国子监当中任教的,上至祭酒,下至博士、助教,都是才高八斗饱读诗书之士,非寻常私学可比。

    早些年,阮青松未尝没有进国子监读书的奢望,也求了阮乐正递了名帖,只可惜现任国子监祭酒是真正的清贵名流,看不上阮乐正的做派,连带着也不喜阮青松这个庶子,终是将其拒之门外。

    没想到,他求之不得的东西,白檀却动动嘴皮子便有了,让人焉得不恨

    不过,阮青松的反应倒也快,冷静下来,直接说道:“即便得了这个虚名又能如何论才学,你胸无点墨;论品性,你骄纵蛮横。何况还从商多年,熏染了满身的铜臭味儿,我倒要看看,你还如何沽名钓誉!”

    白檀忍不住笑了起来。

    阮青松若是有真才实学,说出这话也就罢了,自己分明都是靠抄袭才获得“麒麟才子”的称号,究竟是哪来的底气嘲讽别人

    白檀深深地盯着他看了半晌,“沽名钓誉我不懂,偷梁换柱眼前却有活生生的例子。”

    阮青松心虚,“你这话何意”

    白檀眼眸明净无波,仿若能洞察世事,阮青松心脏不由微微提起,正担心他说出什么惊世言论,对方却神态自然地移开了视线,淡淡说道:“没什么意思,有感而发罢了。”

    阮青松还欲同他理论,但转念一想,白檀既然进了国子监,那么参加科举取士基本已成定局,再说也不过是浪费口舌。

    再一个,自己能阻拦他一时,焉能阻拦他一世

    阮青松自认对白檀还有几分了解,他虽不喜欢对方,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人绝非庸碌之辈。眼下年纪小,学问浅也属正常,但是对方毕竟师从名家,又有韦骄和张蕴伯从旁辅助,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与其以后看着对方飞黄腾达,平步青云,倒不如现在一同参加科举,趁着白檀羽翼未丰,伺机将其狠狠踩下去,最好能想个计谋,剥夺对方参加科举的资格,让他终其一生都只能做个贩夫走卒。

    若能亲眼见到白檀如此,才算痛快!

    想到此处,阮青松心中控制不住地生出一股期待之情,胸有成竹地说道:“你莫要得意,咱们且看以后吧。”

    白檀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阮青松目光从那本《左传集注》上掠过,转身,阴沉着脸离开了,一边走,一边皱眉认真思索着什么,竟然连自己此行的目的都给忘记了。

    白檀乐得轻松,转身就吩咐将张进忠道:“阮青松火气这么大,想必是近来膳食太过油腻的缘故,告诉后厨,让他们多做些清淡的食物送到松竹苑。”

    张进忠忍笑应了声是。

    转眼便是八月十五,京城上下处处张灯结彩,闺阁千金们相偕出游,世家子弟亦结伴赏月,一时间彩带飘扬,笑语嫣然,一派繁华喧闹的景象。

    只是白檀从观星阁上远远望去,总觉得这热闹之中隐隐透出颓败之态,莫名有些伤感。

    白府人丁单薄,无其他长辈在世,因此请了几位有脸面的妈妈嬷嬷陪着阮



71.美貌小哥儿(三)
    大家好, 我是正义的小卫士,防盗章节, 么么哒  他说完站起身来,单手捂住腹部,脚尖一点,几个起落便消失在花丛间,虽然身形佝偻,动作倒是十分迅速。

    白檀:“……等等”

    说谁是小mei mei呢!

    受了伤还跑辣么快,活该你失血过多!

    白檀气得脸都大了一圈,心道还真是可怜, 年纪轻轻的, 怎么就瞎了呢……

    白檀和阮白氏一行人回府的时候,恰好与据说是“大病初愈”、正在花园里散心的阮青松狭路相逢,陪在身侧的赫然是阮白氏名义上的丈夫阮乐正,以及身着海棠色裙衫的花见羞。

    空气有片刻凝滞。

    阮乐正脸上慈祥和蔼的笑容消失殆尽, 冲着白檀不悦地训斥道:“你素来体弱, 自该待在家里好生将养,整日跑出去胡闹什么”

    阮白氏的表情瞬间便冷了下来, 反唇相讥道:“老爷此话差矣, 白家产业将来都是我儿的,自然要带他出去多见识见识,难不成还整日困守内宅, 连哪一日引狼入室了都不知道”

    阮乐正眼眸里透出屈辱之色, 沉默着端起身侧圆桌上的香茗, 慢吞吞地呷了一口。

    “姐姐多虑了。”花见羞嫣然一笑,眉眼间波光流转,轻声漫语,宛若莺啼:“老爷原是为了檀哥儿好,若是因此倒叫姐姐心生龃龉,连我都要替老爷觉得委屈了。”

    这位花姨娘高髻簪花,晕淡眉目,体态轻盈,打扮艳丽入时,俏生生地立在那里,一言一行,縮ha ren匾滤胤娜畎资系萌诵亩嗔恕?br />

    花见羞出身风尘,本是东都洛阳内数一数二的窟“坊”的花魁,十年前号称“艳绝天下,闭月羞花”,故得了个雅名“花见羞”,年轻时曾令公子王孙趋之若鹜,洛阳城内的贵族子弟无不以成为花见羞的入幕之宾为幸,不少达官贵族争抢着要将其纳入府邸,谁也没想到,最后竟然会是白家女婿阮乐正成功抱得美人归。

    当年,花见羞的青睐者没少为此事唏嘘感叹,直到有消息传出,花见羞入府时双手抱着一男婴,其眉眼肖似阮乐正,至此,众人才渐渐熄了心思。

    这样一位妙人,常年迎来送往笼络人心,自持身份的阮白氏还真不是她的对手,与其争辩时每每处于下风。

    眼见娘亲被为难,被阮白氏护在身后的白檀抿紧了嘴巴,感觉很不爽,心里快速想着应对之策。

    阮乐正其人贪财好利,佛口蛇心,指望他突然转性,维护阮白氏和自己是根本不可能的,花见羞更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那么剩下的,只有……

    白檀不动声色地看向阮青松。

    如果没记错的话,阮乐正非常迷信,对鬼神之事一直深信不疑。

    大概是亏心事做多了吧,白檀这般想到。

    刚穿越过来时阮青松摩拳擦掌,一心想要大展拳脚,惊艳世人,没成想古人并没有他所认为的那般愚笨,不但发现了他的异常,还差点被判定为失心疯,吓得阮青松夹紧了尾巴,老实了几天,这才让便宜爹娘疑心消减。

    出师未捷,阮青松现在正处于观望状态,还没有制定下一步计划。

    本来意外重生一世,还附身在更加年轻漂亮的身体里,享受纸醉金迷的奢华生活,照理来说,阮青松应当欣喜若狂才是。

    事实上,阮青松也确实得意了好久,直到今日见到白檀。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阮青松的资质和各方面条件也算出众,但白檀不但是嫡出公子白氏传人,还拥有令阮青松自惭形秽的美貌,两相比较,宛若云泥之别。

    所以说,老天爷还真是不公平啊,既然决定给他一次完全不同的人生,为什么不让自己重生在白檀身上呢为什么当时失足落水险些淹死的不是白檀呢

    阮青松垂首沉思,脑海中的想法越来越阴暗,五官也渐渐扭曲起来。

    白檀瞅准时机,忽然跑到阮乐正身边,拉住他的袖子,带着哭腔说道:“父亲,檀儿害怕,松哥哥的眼神好可怕……”

    众人顺势看去,正好将阮青松还未收起的诡异表情尽收眼底,顿时一惊。

    阮乐正目带审视:“松儿,你怎么了”

    阮青松支支吾吾,一时难以分辨:“孩儿,孩儿身体不适……”

    “是吗”阮乐正拖长了音调,沉吟道:“既如此,赶快再把张老先生请过来瞧瞧。”

    “老爷——”花见羞身形婀娜地走上前去,柔柔一笑,娇嗔道:“您这般虎着脸,别说是松儿了,连妾身都觉得害怕呢,怪不得大家都赞



72.美貌小哥儿(四)
    大家好, 我是正义的小卫士, 防盗章节, 么么哒  百岁听了, 有条不紊地取来扇子、荷包、香片等物, 交给多福多寿俩小厮,细细地嘱咐了一番:“公子少在外面行走,如今好容易出去一趟,你们更要仔细些。”

    白檀因笑道:“不过出去一日, 哪里就用得上这许多东西了, 依我说, 还是把香囊香袋多带些,免得他们打起来。”

    众人都笑了起来,无忧半是抱怨,半是自豪地说道:“还说呢, 平日里一个个斯斯文文,满口之乎者也的,只一见了咱们家的香, 倒像变了个人, 仪态也不要了,风度也不顾了,争得乌眼鸡似的,还是赫赫有名的文坛公子呢, 真该让外头的人好好瞧瞧, 看看还有人夸他们满腹才华气宇轩昂”

    无忧这半大丫头不知事, 见韦骄几人时常亲自shang men拜访,终日与白檀厮混在一起,一副素衣素服,言笑可亲的样子,还道这些人对谁都如此,岂不知文人名士大多都有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古怪脾性,又兼具一身傲骨,寻常人想要求见都不可得,更遑论让他们折节下交了。

    当年白檀为了能得到韦骄几人的青眼,可是颇费了番功夫呢。

    恰如白檀所料,带到燕子楼的各色香囊果然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关注。

    白檀刚走到装修雅致古朴的小楼门前,衣摆还未掀起,楼里原先闹哄哄的众人就渐次安静了下来,纷纷交头接耳道:“呵,哪来的香气,这般好闻”

    “如兰似麝,味道很是别致,莫不是门前的芍药开了”

    有自诩身份的读书人摇着折扇,文绉绉地说道:“非也非也,香气袭人,甜而不腻,定不是寻常庸脂俗粉。”

    白檀顶着众人炽热的视线,缓步走向二楼雅间,雪肤墨发,眉眼灼灼生辉,唯有额心的一粒朱砂痣红得刺眼,花团锦族的燕子楼也变得黯然失色不少。

    “呵,这是哪家的小公子容貌生得真真是好!”

    “确实不俗,以前竟从未见过。”

    “不知他可愿同我结交一番”

    ……

    程锐性子活泼,听到外间的动静,最先迎了出来,笑盈盈地说道:“可算是来了,还不快点进来吃酒。”

    白檀点头示意,语气轻快:“怀文兄他们都到了”

    “自然。”

    房间内收拾得整洁素净,靠墙处立着一副si she绢面屏风,上面是吴越之地的绣娘,精心绣制的梅兰竹菊四君子,每一折的右上方都题着宜山居士的小诗,当中几把圈椅,围着一张红木圆桌。

    桌边坐了位身披灰色长袍,神态落拓不羁的男子,此时他仰头喝着酒,未曾束起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脖颈间,因着男子的动作而滑落下来,染上馥郁的酒香。

    痛饮过后,男子朗声道:“好酒,好酒!”

    白檀赞叹道:“怀文兄海量!”

    韦骄胳臂一挥,宽大的衣袖从身旁的椅子上拂过,“檀儿来了,坐。”

    自从韦骄几人到白府做客,偶然间听到阮白氏唤他檀儿,这称呼竟一直沿用下来了。

    白檀也不与他们客气,坐下来,捡了些杏脯慢慢吃着,“怎么不见端平”

    “嘿,理那个呆子呢。”程锐促狭地笑了起来,“再没见过这般爱诗的人了,一天到晚恨不得抱着诗集睡觉,刚才我不过是略提了句这燕子楼临着清溪,两岸杨柳依依,繁花似锦,推开轩窗,恰好可将美景尽收眼底,倒也不枉此行了,谁知他听了,丢了魂儿似的,颠三倒四的说着什么,喏,现在还站在那里呢,真是魔障了……”

    白檀抬头看时,只见张蕴伯穿着一袭规规矩矩的褐色盘领襕衫,斜倚在窗边,欣赏着远处天际鸿雁,嘴里喃喃有词。

    白檀瞬间了然:“想是咱们这位诗仙又来了雅兴,且别去打扰他,等着一会听佳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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