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成为白月光[快穿]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沈兮和
因此上,即便平西王谋逆一案已经过去整整十年,姜弘毅在蜀地百姓心目中依然有着不容小觑的号召力。
有人眼尖,认出姜戎佩剑上平西王府特有的标志,惊呼道:“果真是王爷遗孤,我等有救了!”附和声四起,众人再次拜了下去,只这一次却是冲着姜戎的。
姜戎独自立在风雨之中,嘴角悄然勾出一抹如愿以偿的微笑,袁少平日前投身帐下,有了他全力支持,再加上父亲姜弘毅的余荫,蜀地已成囊中之物。
倒也不枉他舍弃京洛的富贵温柔乡,千里迢迢地赶过来与洪涝搏命,此番所得,总算没有辜负那人的期许。
姜戎指尖轻触藏在腰间的浅红色小香包,幽寒深邃的双眸划过笑意,柔和了脸部过于冷硬的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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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一梦千秋(二十五)
阮青松见白檀走上前来, 冷笑道:“墨和斋的主人是你又如何《少年中国说》确是我手笔!”
白檀微微一笑,忍着恶心,冲金銮殿上首宝座处躬身,“陛下,草民有几句话想要问阮青松, 不知可否”
纱幔之后响起几声咳嗽,伴随而来的还有越发急促的喘息, 像极了匠人们使用风箱烘焙花瓣时的动静。
立侍左右的李福海望了白檀一眼,眼眸中闪过精光, 略一踌躇, 自去纱幔后, 恭恭敬敬地问道:“陛下以为如何”
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这段时间以来姜宏端的身体每况愈下,他病歪歪地斜倚在软榻上,眼帘半阖半闭, 神思倦怠, 面色灰败至极。
周围的一切对姜宏端来说都是雾蒙蒙的,看不真切, 传到他的脑海,再做出反应时,已经过了几息, 迟钝得令人心惊。
但是, 姜宏端自己却丝毫没有意识到问题所在。
听到少年人干净清朗的嗓音, 姜宏端精神一振, 浑浊的眼眸慢慢亮了起来,他费力地转过脑袋,看向李福海,直起脖子,吐出几个模糊不清的音节。
李福海垂首附耳,不断点头应答:“是,是,老奴明白了。”只是那隐在阴影处的苍老面庞上,却实实在在地表露着极度的厌恨和鄙薄。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后,姜宏端终于将要说的话全都说完了,以眼神示意李福海去传自己的口谕。
岂料,李福海却抬起头,对身后不远处的小太监骂道:“糊涂东西,陛下身上的荷包还是昨天那枚,还不快取枚新的来,这可是能够帮助陛下缓解不适的好东西!延误了陛下的病情,你有几个脑袋可赔”
小太监莫名其妙地遭了骂,也不敢还嘴,委委屈屈地去了,不多时就拿了枚盛满香料的新荷包过来,跪着给姜宏端系上了。
姜宏端等得不耐烦,想要出言催促,却只哼出了几下沉闷的粗喘,片刻后又陷入昏沉。
李福海从纱幔后出来,对太子姜琸说道:“陛下允了白公子的请求,但请殿下主持事宜。”
姜琸往纱幔后瞥了一眼,想到白檀惊为天人的容貌,心中一动,朗声道:“如此,只好请诸位且稍等片刻,待孤了却这段公案,再继续拜听诸位佳作。”
应考贡士们齐声应道:“草民不敢。”
姜琸又道:“各位大人意下如何”
担任主考官的几位文官相互耳语片刻,连声道:“如此也好,若能为文坛除去一贼蠹,也是大善。”
姜琸因对白檀笑道:“你且问吧。”
老乌龟竟然没有作妖按理说“七夜雪”虽然精妙,用时无迹可寻,让人轻易察觉不到,但见效还不至于这般快,难道又有贵人相助
白檀暂时压下心中思虑,漫不经意地问阮青松道:“你既坚称《少年中国说》出自己手,想必在此之前应该没人听过见过这文章才对,是也不是”
阮青松心知此话另有蹊跷,却因方才坚持说是急中生智临场发挥,倒是不好反口,否则岂非欲盖弥彰,只得硬着头皮答道:“不错。”
白檀又问道:“ 那你可听过饮冰室主人”
饮冰室主人乃是梁启超的别号,因其书斋及藏书室取名“饮冰室”而得来,凡对梁启超稍有了解之人,应该都晓得这个名字。
果然,阮青松面色惊骇,如遭雷劈,他心中诧异至极,脸上不觉显露出几分端倪,强行辩解道:“他又是谁我不认得他。”
白檀实在懒得看阮青松虚伪做作的样子,不再同他歪缠,只偏首看向韦骄,“三个月以前,我曾将《汇真集》原稿带到临溪街燕子楼,请兄长斧正,怀文兄可还记得”
阮青松紧紧攥住自己衣袖,神色紧张。
韦骄目光如蜻蜓点水般扫了阮青松一眼,颔首:“自然记得。”
“怀文兄,世人都赞你有经天纬地之才,天资绝艳,一目十行,过目不忘,不知是真是假”白檀慢悠悠地问道。
韦骄洒然一笑:“小巧而已,不足挂齿。”
白檀了然,拱手施礼:“可否烦请怀文兄将《汇真集》上的文章诵读一遍”
“这有何难”韦骄神情傲然,嘴里有条不紊地说道:“欲言国之老少,请先言人之老少。老年人常思既往,少年人常思将来……”
三千多字,娓娓道来,一字不错。
白檀睨了阮青松一眼,“如此,你还有何话可说”
此时阮青松倒冷静了下来,他挺直了脊梁,一副不堪受辱的表情,对姜琸道:“太子殿下容禀,白檀素来与草民不睦,又嫉妒草民能被世人尊称为麒麟才子,此番前来乃是设计陷害我,韦骄既然能过目不忘,焉知不是方才将草民所言记了下来”
姜琸欲图谋大事,近来一直忙着招徕贤士,阮青松诗作等身,且字字珠玑,寒门子弟中不乏其拥簇者,在民间具有一定影响力,他有心收归麾下。
况且旁的也就罢了,这“麒麟才子”四字却是大有深意,若能为他所用,必然对大事有所助益。
毕竟儒家至圣孔子说过:“麒麟之至为明君也。”
一时间姜琸倒有些左右犹豫起来。
果然如此,白檀一眼看穿姜琸所想,心中很是不齿,说起来,这位太子殿下确实有些手腕,只可惜心术不正,急功近利,为了皇位做了许多不堪之事。
姜琸是个双性恋,性喜渔色,钟爱美人,无论男女。这一点倒是与姜宏端一脉相承,只因想树立端正睿智的储君形象,加以笼络人心,平日有所忌惮,便始终小心隐藏着。
原著当中,姜琸察觉到阮青松有龙阳之癖,颇感好奇,有意纵容他勾|引自己,一尝之后,得了趣儿,又将阮青松娶进宫里,充作男妃,名正言顺地厮混在一起,竟将自己结发妻子,待哺幼儿全都忘在了脑海——太子妃闵氏原是镇国将军的嫡长女,与姜琸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政|治联姻,况且闵氏生得五大三粗,貌丑无盐,姜琸对她十分嫌恶。
之后为了平衡朝堂多方关系,姜琸便广纳后宫,蓄养娈宠,成为史书上有名的风流皇帝。
白檀早就猜到了姜琸会心生摇摆,紧接着又下了一剂猛药,“《汇真集》乃是我于机缘巧合之下所得,其中遗漏之处甚多,三个月前,我曾请求
27.一梦千秋(二十六)
殿试过后, 阮青松成了过街老鼠,在京洛人人喊打,毕竟他之前锋芒过露,惹了太多人的眼,现在一朝失势, 别人焉有不落井下石的
且阮青松一向急功近利,自然耐不住性子做学问, 对脑海中所存储的诸多文豪作品,全都一知半解。加之为了谋得“麒麟才子”的称号, 也不管合适与否, 一概照搬全抄。诗文中的内容与他自身境遇年龄, 不相匹配的也多,细细考证,竟只有几首平庸童稚之作,确然出自其手。
自此, 阮青松引得众人争相讨伐, 名声在市井间已然臭不可闻,于文坛也再无翻身可能。
现下朝堂局势紧张, 各方势力随时可能分崩离析,任何微末小事都会引发一系列不可控的后果。是从此青云直上,笑傲云霄, 还是跌入尘埃, 苟且偷生, 都不过在于人一念之间。
因此上, 就连阮乐正也不免受了些牵连,在早朝接连几日遭人嘲讽,恨得他回府就发了好一通脾气,将房间内一应瓷器摆件摔了个干净,对待阮青松也再无从前的慈父模样。
然而花见羞却只有阮青松这一个儿子,如何舍得弃他于不顾,接连几日跪在书房外,以图求得阮乐正心软。
只是阮乐正冷血,在此风口浪尖上,避之尚恐不及,如何肯为阮青松涉险
过了两三日,有言官出面弹劾阮乐正,定下他持家不严,立身不正,教子无方,且在职期间公器私用,网络钱财等几条大罪。
阮乐正担心官位不保,如今正为此汲汲营营,各处奔走,私下里更是早早就向姜琸求助。
奈何姜琸也是个心狠的,见阮乐正大势已去,为自身计,干脆就弃卒保车——须知阮乐正是不折不扣的太|子|党,许多事原是姜琸的授意。
姜琸没了指望,阮乐正只得另想高招。后来,不知从哪里得知太子姜琸心仪薛妙音,常常白龙鱼服,潜入妙音坊,偷会佳人,心中一动,竟想出一条毒计。
他将阮青松唤进书房,两人关起门来密谋至夜半,也不知到底说了些什么,只是离开时阮青松脸上神情很是复杂,隐隐透着一丝疯狂。
次日傍晚,阮青松乔装打扮,到流芳阁的分店,想要买一味催|情香。
因此香不同其他,为防有心术不正之人,以此作恶,流芳阁及各处分店售卖的催|情香都十分有限,且须得是城中熟户。
那阮青松遮住脸颊,言语躲闪,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小伙计自然不肯卖给他,谁知阮青松竟出手夺了香料,转身便跑。
分店管事将此事上报给了白檀,他向小伙计细细询问了那人的身量,心中有了计较,私下命影卫监视阮青松,却又言明,若非伤及无辜,不准干涉阮青松的任何举动。
果然如白檀所料,阮青松拿了催|情香,一连几夜蹲守妙音坊,还次次一掷千金,让薛妙音整夜作陪。
第四天夜里,终于等来了姜琸。
姜琸对薛妙音十分钦慕,奈何襄王有意,神女无梦,佳人清高自持,虽一直同他山盟海誓,花前月下,却始终不愿同他亲近半分。
天才日久的,姜琸心里渐渐生出几分不满,有意表明身份,将人抬进东宫,又顾忌着府内的母夜叉,以及他那脾气暴躁如火、眼里容不得沙子的老泰山——镇国将军闵行肃。
这夜,姜琸一边喝酒,一边听曲儿,如花美眷就坐在自己面前,不觉有些心猿意马,过了片刻,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竟连一刻也等不得了。
他踉跄着站起身来,眼神迷离,脚步虚晃,抱住眼前人一顿乱啃,再也顾不得其他。
阮青松屈身俯就,同他耳鬓厮磨,唇齿相交,动作诱|惑又大胆,脸上却平静如水,波澜不惊。唯有一双眼眸亮得惊人,燃烧着野兽般的狠戾,偶尔扫到被他击昏在地上的薛妙音,又自嘲地笑了起来。
如此这般,与娼|妓有何区别
他二人颠|鸾|倒|凤,春|风|一度,只苦了躺在地上的薛妙音,听了一夜的活|春|宫,恨得直欲将人一寸寸活剐了,好歹念着楼主的命令,不敢打草惊蛇。
翌日清晨,姜琸从醉梦中醒来,触目就是阮青松伤痕斑驳,犹带着几分情|欲色彩的身体,再一看凌乱不堪的被褥,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少顷,阮青松也适时醒了过来,睁开哭肿了的双眼,委委屈屈地瞥了姜琸一眼,捂着被子抽抽噎噎,我见犹怜。
姜琸虽然得了便宜,却并未被轻易欺瞒住,反而疑惑地问道:“你是阮乐正的儿子孤是前来会见妙音姑娘的,你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阮青松柔柔弱弱地说道:“草民听人说薛姑娘一手琵琶技艺炉火纯青,少有人敌。因草民近日心情郁郁,故前来借酒消愁,聊以遣怀。谁知薛姑娘虽沦落风尘,但见识学问皆不同流俗,且软语温存,善解人意,草民引以为知己,已经接连在妙音坊消磨几夜光阴了。昨夜,草民在别处喝至半醉,心生伤感,便来寻薛姑娘,想听她一曲仙音,以忘烦忧。谁知,谁知刚进门就看到殿下醉醺醺地扑了上来,草民力气微弱,反抗不得,就被您……”
说到后来,许是牵动愁肠,又嘤声哭了出来。
见他如此,姜琸倒起了点怜香惜玉的心思,阮青松虽然并非他一贯钟爱的妙龄少女,容貌也属平平,但胜在眉眼清秀,识情解意,刚何况,床|笫之间又十分放得开,自有一番妙处……
想到昨夜销|魂滋味,姜琸心中一动,这人不过是一介白丁,偷偷豢养在私宅里,也没什么了不得。
经此一事,两人快速熟稔了起来,姜琸偶尔起了意,便将阮青松私下召到身边,以供发泄。
有道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姜琸费尽心机的瞒着太子妃闵氏,与阮青松暗中相会了几次,渐渐得了趣儿,也上心了几分,倒是把薛妙音暂时忘在了脑后。
这天,白檀刚打发完一批前来恭贺的亲朋,正在花园的凉亭里小憩。
说是亲朋,实际上白檀连那些人的名字都没听说过,倒难为他们费心攀扯上关系。
托韦骄和张蕴伯的福,白檀侥幸中了进士,赐“进士出身”。虽然只是七十一名的中等成绩,但因朝廷在用人之际,竟也得了一个不小的官职,翰林院行走。
只是这位新鲜出炉的小翰林实在是命途多舛,还未走马上任呢,母亲阮白氏就重病卧床,白檀不得不上表奏章,请求延期入职,几经周折,吏部的批复总算是下来,到底答应了。
白檀像一条咸鱼一般躺在软椅上,悠哉悠哉地拿签子插水晶盘里切成小块的秋梨吃,喟叹道:“若能长久如此,才是造化。”
阮白氏身体康健,无病无灾,白檀是怕自己卷入朝堂倾轧,莫名其妙地成为别人手中的棋子,更甚至死的不明不白,不得已才请阮白氏装病,借机避过这一阵。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白檀想要明哲保身,旁人又岂会轻易放过他。
太子姜琸以钦慕白檀文采为由,数次邀他到东宫游
28.一梦千秋(二十七)
程英是前任护国将军程文浩的嫡长子, 白檀挚友程锐的长兄。
程文浩虽是武将出身,却是难得的有勇有谋,顶天立地的真英雄,亦是德化二年的武状元,武艺出众, 由此可见一斑。
当年会武宴上,程文浩与大公主姜锦城一见倾心, 两情相许。二人奉旨成婚,十里红妆, 成就京洛一段长盛不衰的佳话。
百炼钢不但化为了绕指柔, 还在四十岁左右时坚持卸甲, 辞去了护国将军的要职,为的就是能够长伴大公主左右。两人风风雨雨二十多年,携手至今,仍是如胶似漆, 让人焉得不艳羡
所以, 比之众多有名无实的皇子龙孙,姜锦城有足够的底气傲视众人, 程家威赫显扬,长子程英更是子承父志向,连年征战沙场保家卫国, 时人称之为“护国柱石”, 就连姜琸都不得不卖他三分面子, 轻易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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