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叶下双栖蝶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婉州
“你这幅图的设计来源是什么”
柳秦伦对照着栖蝶手里的图纸,一点一点介绍道:“以王廷之都没有炸毁前的面积,足够把梧桐衣?生一饰收纳其中,把咖啡厅和西餐厅二合一,放到平日里使用不上的宴会厅,这样可以提高宴会厅的使用率,以前接待台的后面是杂物房,把那里作为西餐厅的厨房用,杂物房就设到二楼,这样二楼、三楼、四楼的客房也会方便取物。多加的四楼,四层楼的王廷之都就会是整个江城最高楼层的建筑,也是真正还给江城一个具有标志性的建筑。”
“这样一集中,王廷的品牌不用再分布得那么散,等到侯云帆那边的效果出来后,梧桐这个招牌就会吸引更多的人慕名前来投资,每年旺季,比如七夕,照样可以吸引很多情侣来旅游,把梧桐衣?生一饰搬到王廷之都里面,就能增加王廷之都的人流量,人一多,又能带动两个餐厅的流量和入住率。就算淡季也不怕,江城十几万的人口总是要吃要住的,而且我们还有航运行,桐油厂,王廷,依然会是江城的首富。”
“王廷大药店的地方还是药店,但是梧桐衣?生一饰的地方可以修复成门店可作其他用途或公开招商,等到现在在修中的药店变成了房屋,王廷就可以正式涉略房产。我的目标是王廷的招牌从新城大街开始,遍布整条街乃至整座城。”
柳秦伦抽起第一张纸,让栖蝶看第二张纸,上面是新的中餐厅经营版块:“可还记得上次在五彩石寨顶上看到的岛城我们上次就分析过,岛城四面环江的湿气比南北两区中间有一条长江的江城更重,但我这次暂时不再考虑进驻其他城市了,就像廷愈再生膏一样,只要在我们的中餐厅,做出一些比中药好下咽的祛湿排毒的食物,以及一些养生又美味的食
第二百四十章 对打第三战之终极保卫
栖蝶把秦伦这话在脑子一过,眼里精光乍现:“你有没洗的西服没换,也是故意的,以后我们自己出资自己找人,王廷重建好了,正好给他们一个下马威,王廷不是那么脆弱的,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柳秦伦唇角再弯弯,这次展开了一个好看的弧度:“知我者莫若柳栖蝶。外表改变是没用的,说不定,人家还会背地里笑我打肿脸充胖子,何必给自己找难堪,就因为王廷现在困难期,你愿意帮我,我记在心里,你不愿意帮我,等到我以后强大了,你也会自动来找我,直面告诉那些人,王廷再脆弱,也依然能够屹立寒风中不倒。”
“其实我仔细想想,没有哪个企业是永远一帆风顺的,这次就当王廷回到原点,看我如何能把它打造到比爸爸更高的高度。”
栖蝶把右手捏成一个拳头,移向柳秦伦。
柳秦伦也把右手捏成一个拳头,与栖蝶拳头碰拳头地紧紧贴合。
栖蝶走进厅里,在门口的柜子里取出药酒和纱布,走回院里为秦伦手指上几个砍柴划伤的口子包扎,用棉签清洗、上酒精,酒精触及伤口钻心的疼,疼得柳秦伦几次忍不住想抽回手,都被栖蝶用力地抓了住,她不太会说情话,那些男人们舌灿生莲、脱口便出的甜言蜜语她统统不会,她只会在包扎好伤口后,给秦伦的双唇送上一个小啄,她只想用这个甜蜜的减轻他疼痛的方式安他的心,道:“晚安。”
柳秦伦拉住她的手,很想揽她进怀,用自己最热烈最浓烈的爱情告诉她他真的不能没有她,尤其是在脑中神经几次恐将断裂后,又在婚期无限延后后,就算是静静地抱着她,于他也是莫大的幸福,但他还是忍住了,他害怕自己会在那样的拥抱里情不自禁,只好温柔回道:“晚安。”
所以就算时间已过凌晨,柳秦伦照样失眠了,在童静峰身边绵延许久才睡着。
好的是,栖蝶随时随地都会给他一些精神慰藉。第二天,在码头送别童静峰,栖蝶也一直紧紧牵着他的手,他才觉得心里好过很多,才能暂时告别优柔寡断的做得像个男人,向童静峰伸手告别:“保重,后会有期。”
童静峰伸手与他相握,心有不舍地对二人道:“有任何需要我的地方,写信给我,一定义不容辞。”
柳秦伦笑着点头:“一定,不管你以后在哪里,你和姐姐的婚姻关系永远存在,永远都是我和栖蝶的姐夫。”
目送童静峰转身远去,消失在检票口,两人才手托着手往江家的方向走。
01号王廷号刚出码头口,便有工人急匆匆跑到航运行报道:“经理,有鬼子,又有日本鬼子进城了。”
“什么”武经理惊吓得从座椅上腾然起身,跟着工人跑到岸上往正从矮梯上来的人群望去,一拍大腿急道,“坏了”。毫不敢耽搁往陆家巷子江家狂跑。
两人刚走到陆家巷子口,就听到后面传来急促的声音叫:“少爷少奶奶请留步。”
两人同时回头,遥见航运行的武经理上气不接下气地急跑过来,跑到他们身前,着急地一边挥手一边喘气道:“又有日本人进城了。”
两人牵在一起的那只手同时一紧,栖蝶转头看着秦伦笑道:“该来的终于来了。”
柳秦伦斗志苏醒,亦看着栖蝶笑道:“该解决的也是时候一次性解决了。”
栖蝶眼放狠光,凛然正色道:“板垣征四郎”狠光忽一下变得柔和而带劲,看着秦伦笑,“重振王廷威风的时候来了。”
两人依然手牵着手,在送武经理回航运行的途中,在新城大街上于
第二百四十一章 铭记之心之改变未来
等到第三名手下败战退回身边,板垣征四郎抬手示意暂停,并远远向他们提问:“二位伸手不凡,我们能否换个地方聊一聊。”
柳秦伦看了看四周正看得热闹的百姓,道:“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江城百姓都不是外人,他们同样有权利知道你的来意。”
板垣征四郎拿过手下手里的一片叶子针,杵着一把拐杖,往前走到二人近身前,双手杵着拐杖,面向二人道:“一直以来,我们的矛盾都是因柳小姐手上的铭记之心而起。自从铭记之心的消息传到我这儿,它能脱离险境、改变未来的灵力就深得我方好奇,我奉命夺取这个宝贝,派了酒井藤野过来打前哨,中间对你们和莫宸晞有了深刻的了解,就想借着铭记之心让你们可以成为我的人,不想你们立场坚定,我又派了村上真美过来,结果还是被你们消灭得干干净净。到最后武田君也是一去不返,我便料到也是凶多吉少,如今,不如我们交换一个条件如何”
两人互相看了看,听他继续说:
“通过刚才的比武,我看到你们的意志力确实强大,就算我再派多少人,下场也是一样的,我也不想再在策反你们的过程损兵折将,而你们也不想再遭到轰炸,不如今天我们就把铭记之心毁了,我回去好交差,你们也避免了轰炸。”
他拿起叶子针来瞧了又瞧:“上次景依婷提议通过炸毁王廷来逼你们投降,我就是想看看,铭记之心到底有没有灵力。我想它脱离险境的灵力就只是这个东西在起作用,你的确很聪明,懂得把戒指制作成武器,这样就没人会注意到小小的戒指会是武器,还有这么强大的功能。”
又看了看左右两边王廷被毁的废墟:“现在的王廷已经被炸毁了,但你们却没有任何能力去挽救它,我也看出来了,铭记之心所谓的灵力也就只是你柳秦伦为了保护江城造的一个传说而已,要真有改变未来的灵力,如今这一片废墟早就恢复成了原来的王廷,说到底,也就是那颗红钻值钱而已。所以我们不妨直接点,毁了红钻交换安宁,我好交叉,你们也免遭轰炸,只要江城没有了轰炸,你们才能真正安宁。”
“我知道美国领事威尔斯先生也对它很感兴趣,只要它在一天,你们各种麻烦都会源源不断而来,而且铭记之心这么红,换个角度想,它只会给你们带来血光之灾,只有毁了它,你们才会安宁。”
栖蝶一听“血光之灾”,“哈”声辩驳:“血光之灾你都说得出来你得不到它就要毁灭它,为了毁灭它,你扰乱大家视线,试图煽动老百姓的力量要我们毁灭,那么我同样还你一个可惜,江城百姓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愚昧,他们不会相信你的谣言,比起‘血光之灾’他们更相信这半年以来铭记之心对他们的保护,而你,相信了秦伦对外发出的这个传说,顾及铭记之心的灵力才会在这半年里没有对王廷所在的新城大街下手,直到景依婷彻底成了汉奸,你们有了最熟悉我们的人,才会有手榴弹炸毁王廷的事。”
“也正因为红钻值钱,你才会利用景依婷做最后的争取,用铭记之心一举拿下我和秦伦,等到拿下了我,那么乔商银行也会是你们掌中物。你说得对,我们意志坚定,是你想象不到的坚定,你完不成任务才宁愿毁了它,因为‘毁’也是交差的一种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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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 深埋梧桐树下
栖蝶看着板垣征四郎领着手下往码头方向走去,掐着指尖算,平均几分钟掐一个手指头,掐到第四个手指头时,航运行的武经理喜气洋洋地又匆匆跑了过来:“少爷少奶奶。”欢天喜地地向大家伙儿宣布,“日本人刚上船走了。”
确定日本人出了城,四周才爆发起一阵雷鸣似的欢呼喝彩,一时快乐的喝彩声四起,一浪盖一浪,震人魂灵,热闹喧天。
经过了上次秦伦公然向她求婚的闹热后,江城已经好久都没有这样热闹过了,栖蝶也激动得泪眼迷蒙,转眼看秦伦,也是激动得泪光盈盈,泪里笑得温暖怡人,他们彼此看着彼此,眼睛对着眼睛,眼泪模糊了视线,他们轻轻眨眼,高兴地笑,忽然老百姓一窝蜂地涌上来,好多双手拼凑成一把座椅,把他们供到人头之上的高度,齐声高呼:“柳氏夫妇万岁,柳氏夫妇万岁。”
栖蝶心情忽一下变得极开阔极兴奋,她不知道自己笑成了什么样子,只觉那张嘴笑得很开很开,好似阴霾天里难见的太阳那么灿烂美好,不为老百姓对她的无限奉承,只为江城终于能够远离轰炸的和平。
第四次站在公园里的梧桐树下,手执一把小铲子,挖开梧桐树下半米深的地方,把装在盒子里的铭记之心埋下。再把土一点一点盖在盒子上。
“兜兜转转几圈,铭记之心到底还是柳家的东西,还是回到了尔嫣妈妈手里。”栖蝶不自信地问秦伦:“你会不会怪我自作主张”
柳秦伦却很相信她地抚着她的脸说:“还记得我用铭记之心向你求婚时说的话我说,以后我的命交给你,铭记之心到你手里就由你全权做主了,又怎么会怪现在这样的效果不是很好吗”
栖蝶同样不自信,但上次在一心花邸和威尔斯交流的柳秦伦,眉眼间对威尔斯‘桐油贷款’的提议显得很感兴趣:“因为我知道铭记之心‘值钱’价值,在你心里的改变未来是另有寓意,好比如果真的抵押给威尔斯,肯定会为王廷带来一笔更大的借贷,‘得不到的东西永远是最好的’这就是你拒绝伊娃好奇心的另外一个理由。铭记之心是爸爸和尔嫣妈妈的定情信物,也算是柳家的传家宝,我现在用它来交换江城的安宁,这么一埋下去,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取出来。”
柳秦伦一个大步上前将她紧紧拥住:“你好厉害,我心里的事统统瞒不过你。”他松开她,拉着她在杂草坪上坐了下来,“只要江城和平了,就是铭记之心发挥了它的最大用途,好的是威尔斯和伊娃到现在为止仍然对铭记之心抱有很大的好奇心,这种好奇就是我们占据的一个很大的优势,我制作铭记之心保护江城的目的达到了,下一步就是振兴王廷。”
“但我当时根本不知道铭记之心到底能护王廷所在的新城大街多久,只想着如果王廷不幸遭到毁灭,我也可以用铭记之心去和威尔斯做贷款抵押,就算是那时,东西在他手里,但全世界皆知,铭记之心的起源还是在我柳秦伦,这种起源在企业经营上来讲,就是最最核心之所在。”
栖蝶不禁深情款款地凝视他,满面欣赏道:“也就是你在哈佛公开展览的那时候起,就已经为王廷的未来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那是最直接的让柳秦伦三个字享誉四海的方法,也是最直接的带动王廷名扬内外的方法……”柳秦伦每次看着栖蝶没有接受过高等院校的培养,依然有着不输于他
第二百四十三章 受邀上海圣诞派对
栖蝶很喜欢这种状态,没事的时候和秦伦手牵着手,一起漫步在江城之上,看着这个城市的傍晚,没有日落的灰蒙天可以是晚霞消退后的银灰天,暮霭下,粼粼江光的东南西北四区,万家灯火中一缕一缕乳白的炊烟,已经让这个城市回到了没有战争的时候,所以即便是黄昏的落寞,有白头相伴的那个人落寞也会变成绚丽,那种绚丽不耀眼,不炙热,绚丽得恰到好处,好到可以一起等待太阳再次升起的一天天。
走回柳公馆所处的北区山观上,两人停住脚步,观望着这片他们好不容易打下的和平江山,栖蝶仍是忧心忡忡:“江城表面和平了,但只要战争一天还在,江城就不可能完全进入和平年代,不知道这一时的不轰炸能维持多久”
柳秦伦倒是看得开,也看得释然:“你忽略了不管什么程度的人,他都是人,是人就有软肋,板垣征四郎的软肋就是他的位置,连失几员大将,板垣心里不可能不动摇,这几员大将,恰好都是板垣的人,为了完成上头的命令损失他的人,这种得不偿失的事可一可再却不可过三,你放心,板垣心里有惧点,你也很好地用这个惧点和他做了交换,短期内,他都不可能再轰炸江城,我们现在真正应该担心的是乔都。”
栖蝶不胜唏嘘:“如果这次板垣回到南京‘交了差’,日本人不再因为铭记之心而顾及乔都,天哪,我实在不敢想象乔都还会遭受多少轰炸”
“是啊,这就是最棘手的了,我们无法改变日本人,只能改变自己。”
栖蝶睁开一双眼睛,眨巴眨巴看着秦伦问:“怎么说”
柳秦伦在北区依然明亮的路灯下回看栖蝶久久,最后逗了她一句“天机不可泄露。”后拔腿就跑,栖蝶提腿就追,两人一路跑跑追追,还算是赶在江家厨房熄火前回了家。
母亲仍然体贴地给他们留了饭,这么一路跑回来还真是饿坏了,两人蹲在厨房吃饭,你一口我一口地互喂,两大碗饭菜几分钟一扫光。永泰在内厅见他们吃好了,才过来递给他们一封信,栖蝶一看上面写的地址,正是“柳公馆”,这整个江城的柳公馆就只有他们被炸的家。
永泰说:“这是下午武经理下班送过来的,武经理说邮递员知道柳公馆炸毁了,只好送到航运行。”
栖蝶疑惑地撕开信封,取出里面的信纸,江永泰好奇地瞅了一眼,瞬间两眼一闭,晕了头:“我的天,全是英文!这什么情况啊,你们有朋友在国外吗”
栖蝶看了右下方的落款,才道:“是伊娃,美国领事威尔斯的妻子。大概是怕邮差看不懂英文,信封才写的中文,但她知道我和秦伦都看得懂英文,也就用她的母语写了这封信,可能有些内容写起来更好表达。”
柳秦伦把她按在身后的凳子上坐下,道:“你先好好看看,我洗碗。”
栖蝶懂的英文虽然不像功夫那样十年贯穿头尾,但杨婉君提醒过她,英文是和秦伦交流的必须点,如果秦伦回国后中国话说得生疏,她就可以直接用英文和他交流,第一步就成功了。以后对外的口语和文件都有英文,她也会更加得心应手,16岁那年开始学,20岁能够用流利的口语和英文老师对话交流,还能看满是英文的文件,如今也算是学以致用了。
柳秦伦洗完碗,擦干手,坐在栖蝶身边望了一眼:“伊娃还真是说到做到,在一心花邸邀请你去上海过圣诞,邀请信还真就来了,看来她有心和你交朋友。”
“我一直都相信,只要侯云帆的效果一出来,伊娃一定会来找我,现在还没出来,伊娃就找来了,我就更有信心了,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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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 县城人在大上海
栖蝶曾在张爱玲的里看到过这样的词汇排比:慵懒的阳光、潮湿的空气、尖尖的阁楼、繁华街道的美女广告画,狭窄而潮湿的弄堂……这一切的背景熏染着上海滩独特的气氛。
下了船,栖蝶眼望着眼前的城市,不知不觉,柳秦伦已经体贴地牵紧了她的手,两人此行并没带行李,柳公馆被炸后,他们所有的东西都飞灰了湮灭,在江家生活的这几天,也凑合着江家的东西用,此行两人都是初到上海,只带钱不带物也腾空了相牵的两只手牵得更紧了。
上了岸,柳秦伦招来两辆黄包车前往最出名的华懋饭店。
上海,这座栖蝶第一次造访的城市,黄包车从码头方向往益渐繁华的地带跑,街道两边鳞次栉比的巴洛克式、罗马式、古典主义式、文艺复兴式、中西合璧式等风格的大楼依次入眼,处处透露着低调奢华又开明大气的双重格调,它们风格迥异却格调统一,倘若把时间退回到三年前的1937,用历史的眼光去看它们坚强地挺过了淞沪会战,成了今天栖蝶眼中的上海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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