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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象更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观门

    杜支花和白闹可是接触过的,要知道白闹刚栽在他手上的时候,就被他好一顿毫不留情的毒打,而且在之前还经历过王三的迫害,即便如此,白闹也只是气喘吁吁,丝毫不见萎靡的样子,于是他信誓旦旦的一拱手,回应说:“大哥,放心,这小子命硬的很。”

    随着杜支花的话语,桌案左边的二当家雷海云也是跟着杜支花,宽慰道:“大哥,就让老四收拾一下吧,看他刚那模样,要是不给吃点苦头,怕是还不知道咱三花会,您章来山的威名!”

    捧杀,捧杀,又捧又杀,杜支花没法像章来山那样受用,他听着雷海云话里的鼓励,毫不客气的瞥了一眼,而后收起了继续的想法,乖乖的回到桌案右边站定。

    堂上的人沉浸在各怀鬼胎的自我吹捧的氛围中,白闹听着恶心,直接坐了起来。这一坐,带着花岩石的碎屑,带着满背的血痕,带着不屑一顾的鄙夷,撑着一双大眼睛,盯着堂上的众人,先发制人的问道:“说罢!你们抓我要干什么!”

    白闹的举动刹那间还真的唬住了堂上众人,待得安静了一圈之后,自下而上的,突然爆发出了一声声大笑,笑掉大牙的那种笑,所有人对白闹的认知,除了命硬,又多了一个胆大包天!

    章来山慢悠悠的清了清嗓子,一挥手,收住了放荡的讥笑,冲白闹说道:“嗨,小子,没别的事,就是想听听你们白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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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百鬼夜行10 胆寒畏退怂白闹 莫挨老子硬王三
    书里见过外面世界太多的精彩,但白闹万万没有想到,当他走出来之后,首先见识到的居然是将经脉骨骼和机关巧术紧密结合的称为刑具的东西。

    “这些东西,别说你这个村里娃,就是沛城里的人有幸见过的也没有几个,来,让我给你好好介绍介绍。”杜支花一看到白闹的茫然和恐惧,心里就有说不出的舒爽,自告奋勇的来到那些刑具前,颇为详尽的一个个介绍着。

    “先往这儿看,看见没,这个两边各雕着虎头的大钳子,这个啊,叫做虎头钳!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啊,这个虎头是冲下的,不是往前的,而且还是有牙的,你看见没,一边四个,上下各两,总共八个,很公平的,而且这虎牙还是可以活动的,你看见没”说着,杜支花捏了一下虎头钳上的机关,果不其然,这虎牙开始疯狂的搅动起来,而后,带着残忍的笑,对白闹说道:“其实也啥作用,无非就是在扎进你的身体里时,会搅动你的肉,把你的神经缠成个毛球,在你的骨头上钻个洞而已。”

    刑具各式各样,放在最前的,自然是最小的,由几个地痞端着木盘,上面盖着红布,等待着杜支花一一将它们揭露。

    “来,再看这个,虽然只是小小的一把匕首,但你可不能因为它通体黝黑就小瞧它啊。这可是我们三花会专用的千刀万剐刀,看这个握柄这儿,这里面其实是真空的,灌的都是药液,来,你看。”杜支花边说,边显摆般的钻动着握柄,一股股青绿色的液体就顺着刀刃滴到地面,“哎吆吆,可惜了,这液体可是很神奇的,它能止痛,还能止血,最关键的是它会有火辣辣的后感,其实也没啥作用,无非就是保证你在活到最后一刻的同时,再给你点一把火,加点激情!”

    “还有,还有,还有一个小东西。”杜支花迫不及待的放下手中的匕首,自另一个木盘上抽出一个形似于牙签,但有四五根牙签长的银条,再转而神秘兮兮的对白闹说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丝灵蛇,就是那中小小的,身子软软的,活泼好动的蛇,没错,这个银条里就有丝灵蛇,不过你放心啊,它不会用在你重要的地方的,只是对指甲用的。你想想啊,这根银条刺进你的指甲缝里,新鲜的血液吸引着丝灵蛇,它就会跑出来,在你的手指头上乱窜,是把你的指甲盖掀翻,还是直接钻进你的指头里,这个我可说不准,嘶嘶嘶...”

    此刻的白闹,已经难保镇定了,不过并不是来自于刑具的可怕,而是杜支花那阴阳怪气,神经兮兮的语气。

    “行了行了,小个的东西,我就介绍这两个,后面的你慢慢发掘,重头戏是这些大个的,来,再开开眼。这个东西,叫做助长床,

    名字好听吧,其实也没啥作用,就是拉拉你,拽拽你,帮你长长个。还有,这玩意叫做喷水器,你看这个长长的管子啊,它会从你喉咙眼里进去,塞到你的胃里,然后这个坛子会加满水,往进灌,等你的胃涨得差不多了,这根腰带就会发挥作用了,两边这么轻轻一拉,嘶,那酸爽...”

    看来不说的尽兴,杜支花一时半会是不会停止了,白闹愤恨的暗想,若是我的主场,这样的话痨,早就被我折腾完了,就像折腾山里的野猪一样!可惜,这只是个想法,可惜,这个想法并没有占据大头。

    从书里看世界,看得不亦乐乎,白闹早就被培养成为一个想象力丰富的人,再加上杜支花的动情描述,此刻,他的脑海里萦绕的都是自己惨不忍睹的模样,以至于对周边人的哄笑都是后知后觉:

    “哎吆,吓晕了,吓晕了就按咱说的做,你也不受苦,我们也省点力气啊,哈哈哈哈...”

    失神的样子,被章来山捕捉到,言语里大肆渲染着白闹的不堪,却不料仰天长笑完了,低头就对上了白闹的坚定的眼神,和不怕死的呼号:“来呀,来呀,都来呀!小爷要是吭个声,算你们养的!”

    十一岁的孩子应该是会被这些刑具吓得屁滚尿流的,但三花会的人有个纰漏,他们面前的这个十一岁的孩子不仅忍受了十一年的剧痛,更是在大山里见识了七年的血泪,骨子里的那种倔强,身上的那种坚韧,再加上对底线的坚守,他的意志一如大山般稳重。

    吃了个闭门羹,章来山的情绪自然是失控了,鼻子喘着粗气,鼻翼更是转动的像个水磨,冲着杜支花阴冷的说了声:“上,所有东西都给我上,我就不信他还硬气,老子最不怕的就是硬气的!”

    得了令,杜支花迫不及待的冲左右挥了挥手,是的,他不打算一样一样的来,他想来一个大锅烩。于是,瘦小的白闹如同老鹰抓小鸡一样,被扔到了助长床上,上下固定好,再绑上腰带,安上喷水器,水管不讲理的捅到胃里。一切准备就绪,杜支花兴奋的带着几个地痞流氓,手里拿着虎头钳这些丧尽天良的玩意,顶着满面油光的疯狂守候在身边。

    “准备,开始!”

    随着杜支花的挥手,一众刑具猛然间开始作用。

    说终归是说的,说不到神经上,想终归是想的,想不到身体中,当身临其境时,才知道个中的不好捱。

    皮肤从松弛到紧,从紧到宽松,看不清骨的运动,只有藕断丝欲连的慌张,胃从干瘪到胀,从胀到泄气,想不到食道的压迫,只有水涨船要高的无奈,指从弯曲到直,从直到耷拉,看得清肌肉的颤抖,还有连心的苦楚,头从轻盈到重,从重到飘荡,看得清汗

    毛的炸立,还有凹陷的折磨,肉被一片片的挂在眼前,薄如蝉翼,体有一阵阵的灼热刺痛,如在火烧,可怕的是,白闹还是清醒的,清醒到能分得清每一种痛感的来源,只感觉有山压顶,只感觉有水冲身,只感觉在火堆,只感觉在冰窟,头重脚轻,骨裂肉分,活生生的一个人眼看着就成了盘子里的烤鸭,差的就是几片菜叶而已。

    这不是惩罚,这些刑具的目的也不是让人胆寒,它们上面**裸的刻着个死字。白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因为他看见了父母兄长的招手,看见了白村鬼火鬼兵的放肆,还有那莫名袭来的长鞭,还有那突然加身的污水。

    死亡并没有那么容易,就在白闹想要放弃的前一瞬间,四周突然想起了破空声和撞击声,他看不见情形,但他可以听得到,地痞流氓都被打翻在地,就连杜支花,此刻也是一个狗吃屎的模样。

    “自十二,你他娘的疯了!”杜支花不生气是假的,就这一脚,正好将千刀万剐刀插在自己的身下,



第一卷 百鬼夜行11 三花盛典始筹备 神经老头下毒咒
    四下里安静漆黑,压抑;言语间争执对冲,狂躁;牢门外命悬一线,恐惧;白闹的神经紧绷如弦,王三恰好拨动了它,又恰好是杂乱大力,于是,这根弦崩断了。

    白闹提着一口气,把自己拔了起来,先是低着头不知何意,又听到王三的一声冷哼后,忍不住的冷笑起来,而后将那因激动而青筋暴起显得狰狞的面容递给王三,说道:“还我你拿什么还!没错,我也是一条烂命,但我这条烂命不是像你一样随随便便就能交待的,我背后还有一村子的冤魂追着我。”

    “一村子的冤魂”王三当时没有反应过来,但紧接着想到了白闹和他弟发生摩擦的文武巷正联通着官府,马上就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他小心翼翼的试探道:“你就是白村的那个小子”

    “白村,白村啊!”白闹没有说是,也没有否认,只是重复着那个伤心的地方,不自觉的掩面而泣。

    不是没有流过泪,只是没有出过声,当那所有无法承担的再死扛不住时,当那压在喉间的第一声哭嚎蹦出时,一如大河决堤,一如雷鸣贯耳,止不住,低不了。

    没有回答,但回答的又很明确。王三看着自己打人的手,如同看着一条毒蛇,懊恼的冲着墙面狠狠地砸着,任铁锁铁链在其上划出沟壑来也不罢休。

    因为有过相同的境遇,所以容易理解,王三收了自残的疯狂举动,静静的看着面前那个十一岁的孩子耸动的肩膀,也不活动,也不喘粗气,这种时候,声音越多越会让人难受。

    安静让白闹更好的宣泄。

    其实对白闹来说,入这大狱也不是坏事,至少他离开了那个烟火人间,至少他看不见那些亲子和睦,孑然一身,就被世界抛弃,就蹲在阴暗面哭泣,也不考虑未来,也不在乎颜面。

    可惜,这样的时光白闹并没有办法长享。也怪感官灵敏,通道伊始的脚步声刚刚响起,就被他捕捉到,于是赶忙擦了眼角的泪站起身来,伸手挡在王三前面。

    伤痕累累在目,甚至有碎肉耷拉着,四肢在颤抖,不协调的左右摇晃,指甲呈青紫色,手掌里还有东西在蠕动,这些,都一个不落的让王三尽收眼底,他脱口而出:“千刀万剐刀,破指银条,虎头钳。”

    王三终于明白了白闹失控的由来,作为林帮三当家,他对三花会太过了解,这所有刑具齐上的事例前所未有,于是,内心对三花会的恨更深了些,对白闹的爱更多了些。就这小小的一些,足够让王三赴汤蹈火。现实点来说,在白闹伸手一挡之前,王三只会找机会搭救,但在这伸手一挡之后,王三便会使出浑身解数,不达目的不罢休!

    心照不宣,刚刚的不愉快随着情绪的冷静消散,所有同仇敌

    忾的气势荡漾在身形间。

    进来的还是杜支花,身后跟着四个打手,他一如既往的嚣张,脚还没踏进门,声音就先传到了耳里:“抱歉啊三哥,兄弟这么晚才来看来,我们这些个混账没有亏待你吧!”

    如果没有之前的事情,白闹真会觉得这杜支花和王三是什么过命的交情,因为他关切的笑容太真实,因为他伸出的臂膀太宽阔,不等白闹拦截,就把他推到一边,仅仅的抱住了王三。

    王三回应给杜支花的,是一个更大的问候,坚硬的牙齿直接扯下了杜支花半个耳朵,而后他呸了一声,扔到地面,狂笑着说道:“哈哈哈哈哈,兄弟,你可不要担心,他们把老子照顾的紧呢!”

    白闹对杜支花的改观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之前所有娘娘腔的看法都消失无踪,因为丢了半个耳朵的杜支花只是捂着,吭都没有吭一下,而后意味深长的冷笑了一声,说道:“谢谢三哥给我送的大礼,不过我也有份大礼送给你。来呀,解了。”

    杜支花的命令很明确,但身后的四个人却没有敢上前的,他们面面相觑着,一再确定刚刚听到的那个“解”字是不是真实的,毕竟王三在道上是出了名的狠辣,若是来个反扑,在场众人估计都要成为他黄泉路上的伴儿。

    眼看着没有动静,杜支花心里恼怒,挥着那满是鲜血的手,一巴掌抽到了离他最近的那人的脸上,那人脸上当下就鼓起一个鲜红的手印包来,而后杜支花又气冲冲的呵斥着其他人:“他不过就是半死鬼,怕什么你们怕什么你们的命有我金贵吗我还在这里呢!解开!”

    受了打击,这些人也不敢再拖延,忙跑上前去,在王三的铁链上一顿摸索,白闹感觉机会来了,赶紧把目光瞥向王三,但是他马上就泄气了,因为王三的眼里明晃晃的刻着六个字:不要轻举妄动,他只能在杜支花打量的眼光过来时,赶紧低下头去。

    “哦吆,还有想法。怎么的,还没受够刑是吧,要不要老子再给你活动活动...啊!”杜支花盯着白闹,正在出言教训呢,突然腰间一阵剧痛传来,紧接着身子就控制不住的飞了出去,撞上那坚硬的铁牢,不用去看,杜支花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摆着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说道:“三哥,你这就不够仗义了!”

    原是解困的王三看不得杜支花对白闹的嚣张,耗尽刚刚积攒的力气,以头相撞而来。

    眦着牙,咧着嘴,王三又重重的在杜支花胸口钻了钻,威胁道:“对一个十一岁的孩子用那么残忍的刑具,你也不怕天打雷劈!”

    很明显王三已经虚弱的不行了,这一撞只是让杜支花有点意外,根本没有什么严重的伤害,杜支花轻易就将王三的头向地

    上按下去,而后冲着左右使了个眼色,只见一人立刻自腰间拿出一个翠绿色的小瓶就向王三走来。

    王三有种底气



第一卷 百鬼夜行9 出生入死异体成
    一把翠绿纸伞盖顶,随之一双淡粉色丝绸面布鞋在身旁逗留,白闹知来人,于是声音嘶哑着说:“小姐,何必日夜牵挂我这条贱命。”

    赵素雅已经没有第一次来时咿呀的着急声音,也没有蹲在面前比划的举动,单纯的她找了自己的父亲急赤白脸的一顿争辩无果后,现在只是简单的揪了揪白闹的衣服,发现依旧没有反应时,便默默的陪在身旁。

    无言,伞上滴雨声清脆。

    就在赵素雅脆弱的身体将要倾倒时,赵宽适时的出现。五天的时间,足够大家形成这一种默契了。赵宽抱起赵素雅直冲赵院而去,途中手上内劲齐聚,然后丝丝缕缕的注入她体内将寒气一一化解,这才恢复了她脸上那可爱的红晕。

    一切依旧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一切也依旧激起白闹的自责和愧疚。赵宽压抑着火气,来回的速度很快,当他再站在白闹身前张嘴出声时,表达能力居然有了质的提升,言简意赅的好言相劝道:“老爷本就担忧你心魔过重,授你武艺恐成杀人技,而今你长跪不起,不更是成了佐证,你觉得老爷还能收你吗”

    ...

    白闹辗转反侧,膝盖的伤已经愈合,但蚁噬的苦还时时刻刻存在,更让人费神的,则是回来的路上赵宽又唠叨的那几句话:

    “老爷有老爷的打算,你这两日大可先养你的伤。要是当真闲的发闷,就早起跟着武馆里的那些个毛头小子去城外透透气,平日里呢,可以多和我们小姐聊聊天,这丫头母亲没得早,又一身病,从小沉默寡言的,就好看书,我们武馆里那点书啊她是倒背如流啊...”

    听起来像是无心之言,细细揣摩又发现暗含深意,白闹不免对赵宽再加好感,当下也不敢睡觉,一溜烟跑出屋子坐在台阶上,眼巴巴的盯着对面闻道武馆的大门。

    这边翘首以待,那边风谲云诡。赵之丰端坐在书桌后,斜眼盯着旁边安分乖巧的赵宽,好久方才怒声道:“你还挺聪明呀”

    赵宽忙摆出一副惶恐的摸样,回应:“没没没,老奴就这点计量哪比得上老爷兼顾天下!”

    “行了,别给我戴高帽子了。你觉得这小子可以”

    这样纠结的问题下,赵宽终于露出了认真的摸样,沉思默想,方才答道:“可以。他那心魔无非就是带了点血嘛,引导的好自是可以规避。您想想,两股血脉啊,若真是成长起来,怕是您的心魔也会随之破除吧!”【… …免费阅读】

    “恨意滔天,怨念裂地,这可不是你嘴里的带了点。引导不好,生出祸端,怕是我心又有蒙尘。你先下去吧,我再看看。”赵之丰起身走到窗前,凛冽的目光直穿过千山和万水射

    向圣城,心里暗叹:“武不如道,武不如道,当真武不如道吗”

    赵之丰的决断是怎样,还有待考究,好在白闹有了赵宽的指点,也不会满腔热血全都扑到赵之丰的身上了。

    长夜漫漫,天上月每移动一分,白闹的眼神就会亮一分,而当那扇大门后面开始传出嬉闹的声音时,他的眼神彻底被激活,麻利的爬到街道旁的树上,依靠点点的绿芽和错乱的树枝遮挡,也亏得日未启,夜未离,昏暗的天色将他包围,倒还不至于露出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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