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轻狂:误撩妖孽王爷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弄墨砚浅
船尾两侧,一边绑着一根粗绳,四个时辰过去了,黎明冲破了黑暗,水里的两人由始至终都没有上来。
终于,当旭日高升,河面金光闪烁时,水面上漾起了一层层波纹,绷紧的绳子陡然松了。
“咦,怎么回事”旁边传来花非叶的声音,君羽墨轲也发现手中绳子的重量减了。他一惊,果断地跳入河里,潜下水面。
水下有一块巨大的礁石,礁石边缘很是锋利,君羽墨轲在巨石后面看到闭眼缓缓往下沉的九歌,他心中一紧,努力地追上去,搂过九歌的腰,将她抱进怀里,缓缓上游,伸手抓住被切断的粗绳一端,带着两个人飞身而起,水花哗啦啦地落下,早有防备的花非叶连忙点足后退,但来不及收回的衣摆上仍是被溅上了河水。
“喂喂喂,黑狐狸,不厚道啊!”花非叶大惊小怪地叫了一声,正想上前找君羽墨轲理论,岂知,旁边的河面上掀起一层浪花,孟无缘从水中冲天而起,空中旋了个身,那水珠全向船上溅来,花非叶始料未及,丈高的河水从头顶泼了个透心凉。
“”
孟无缘一个翻身,稳稳地落在船尾,理了理黏在脸上湿漉漉的乱发,定目时,便看到身边竟站着一个落汤鸡般的人,他微微一愣,“花世子你难道是无缘方才实在抱歉,无缘不知花世子在此,并非有意的而为。”
花非叶嘴里吐了口河水,刚准备说话,却发现满嘴的泥沙,连连啐了几声,没好气道“本公子知道你内功好,可你上船的姿势就不能再斯文点吗黑狐狸两个人都没你掀的水花高,怕别人不知道你轻功好吗,显摆什么!”
孟无缘闻言又是一愣,抬眼看着浑身湿透的君羽墨轲,这才发现船尾还有两人,九歌被他抱在怀里,长袖遮了她大半个身子。
“九儿,醒醒。”君羽墨轲低着头,额前的几缕湿发挡住了眼睛,他把九歌的头按在怀里,轻拍着她的脸颊,声音急切,透着浓浓的担忧。
九歌依然紧闭着双眼,君羽墨轲面色微变,赶紧伸手在她后背上轻轻拍了一掌,九歌皱起了眉端,吐了两口水,睁开眼睛,被刺目的阳光照的有些昏花。
君羽墨轲胸口起伏,心有余悸地抱紧了她,凉薄的下巴上水滴浑浊,他抵着九歌的额头,语气充满自责和内疚,“九儿,对不起。”
“九歌姑娘和宁王这是”孟无缘满目不解地看着他们,话才出口,眼前唰地摊开一把折扇,挡住了他的视线。
“孟公子,非礼勿视。”花非叶面含笑意地转过身,背对着君羽墨轲二人,上下打量了眼只穿着一身里衣的孟无缘,微微有些惊讶,“看你这个样子,昨晚发生了什么”
从这句话里可以看出,花非叶对昨晚的事还一无所知。
“这个”想到昨晚的事,孟无缘神情一下子变得有些不自然,抬首想看看九歌怎么样了,却只看到一支放大的墨梅。
船尾右侧响起一阵急促的风声,有人从他们身边飞快地经过,飞快地进了船舱。
花非叶收了折扇,笑容满面地对孟无缘道“虽然本公子不知昨晚发生了什么,但想来不是好事。孟无缘不如先进去换身衣服,泡了一夜的河水,可别着凉了。”
孟无缘微微点头,目光复杂地看着船舱某处,顿了会,拱手致意后提步离去。
花非叶理了理被溅湿的外袍,又抬眸看了眼船尾两侧的粗绳,眸光微闪,回首看向船舱,嘴角的笑意渐渐敛去。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回到房间后,君羽墨轲给两人换了身干衣,本想让九歌上床好好休息一下,九歌却一把将他推开。
举目望着自己的房间,一片凌乱,桌椅翻到一地,墙上印着大坑,显然有人在里面打斗过。桌边茶壶碎了一地,沾了水渍的木板颜色透着古怪,桌布半掀半落,床榻边最是狼藉,床单被褥都折皱得不成样子,衣服落了一地,整个房间都糟乱不堪。
昨晚的事,她零零碎碎还有些印象,房间突然进来一个人,她不是没有察觉,只是被梦中的纷乱扰了心神,没有第一时间清醒。
接着夜亭进来了,还与人在她床前打斗了一番,她睁开眼时,就看到孟无缘坐在塌边,脸上带着不正常的潮红,他应该也被人下药了。
后来君羽墨轲回了,两人疯狂缠绵之际,又有人来了。与其说是来了,还不如说是一直隐藏在房间里。
蚀魂香!
如果昨晚不是夜亭突然闯进来,里面会发生什么不堪设想!
九歌眼里浮出浓浓的杀意,对耳边君羽墨轲的话恍若未闻,不言不语地抓起一块干巾拧了拧还在滴着水的长发,不等擦干,便从柜子翻出一根长绳,二话不说提起桌上的环首刀,杀气冲冲地往外走去。
“九儿,去哪
第二百三十六章 一触即发
“轲儿,见到哀家怎么这副表情,”太后看了眼君羽墨轲,神态怡然道“是谁惹你了吗”
君羽墨轲没有说话,阴阴沉沉的视线从钟黎和乔霜身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太后身上,开门见山道“母后可知昨晚九儿被人下药一事”
“有耳闻。听钟黎说,只是泡了一夜冷水,并无大碍。”太后缓缓放下碗筷,神色不满的看着他,面上带着明显的不悦,“你一早过来,就是为了质问哀家这件事”
“儿臣只是想知道真相。”君羽墨轲看着太后,语气冷凝道“母后可知是谁下的毒”
“想来钟黎都与你说了,不错,她的确是受哀家指使。”太后淡淡看了君羽墨轲一眼,没有急着解释,而是端起桌上的茶抿了口,这才若无其事的继续道“不过哀家并没有让她下毒,只是觉得船上气味难闻,让她随便弄点香料去去味而已。岂知乔霜这丫头竟不小心弄错了,给了别的熏香。”
“是这样吗”君羽墨轲闻言,冷冷瞧了乔霜一眼。
乔霜心头一颤,慌忙跪下,“王爷恕罪,奴婢只是一时不慎,不是故意的。”
“好了,起来吧,没人怪你。昨晚哀家腿疾发作,想必你也是受了惊吓才会弄错。”君羽墨轲尚未问罪,便听太后道“要怪只能怪那丫头命不好,别人都没事,偏偏被她嗅到了。”
“不只是她,还有孟无缘,母后认为是巧合吗”
“孟无缘是谁”太后面上带了一丝讶色,思忖片刻,恍然道“噢,哀家记起来了,是跟在那丫头身边一个书生,他也中毒了吗”
君羽墨轲冷冷直视着太后的眼睛,隐忍不言。
太后被他的视线盯得眉头紧蹙,压下心中恼怒,冷笑道“哀家早就听闻那书生和郁丫头走得很近,孤男寡女总在一起,兴许中毒是假,想趁你不在一起苟合才是真。”
“母后慎言!”君羽墨轲面色阴鸷,眼神中压抑着愤怒,攥紧了拳头道“若母后并非有意下毒,那儿臣房间桌上的那壶茶是怎么回事茶水里也藏有蚀魂香的毒性,母后难道不知吗”
“你房里的事,哀家怎会清楚。”太后面不改色道。
“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君羽墨轲的声音很冷,冷得在场三人都听得出他语气里的阴桀,“船上只有乔霜会医术,除了她,还有谁会携带这种药,而且,船上能瞒过夜亭潜入儿臣房间的人不出五个,恰巧钟黎就是这五人之一。若非母后指使,她岂敢往儿臣的茶水里下毒。”
“放肆!你并未亲眼所见,如何证明是钟黎下的毒”太后面上一怒,厉声斥道“还有,谁教你这样对哀家说话!为了那个丫头,连母后都不放在眼里了吗!”
“正顾及母后,儿臣才会当面对质,否则,”君羽墨轲扫了眼面无表情的钟黎和跪在地上惶恐不安的乔霜,语气如猝了冰一般,夹着一股寒意,“昨晚就该先斩后奏了。”
钟黎一凛,抬眸觑了眼君羽墨轲,眼底闪过一抹异色。
“君羽墨轲!”太后重重一拍桌子,气的直呼其名,脸上盛怒至极,“你的孝道呢!你皇兄都不敢对哀家这般不敬,为了那个女人,你竟要杀哀家的人!再过一阵子,是不是连哀家都要杀。”
怒音一起,钟黎立即单膝跪地,乔霜更是匍匐在地,头都不敢抬一下。
君羽墨轲眸光微动,低着头没有回答。
太后见他不说话,气的全身颤抖,“哀家白疼了你这么多年,如今你要为了那个女人想与哀家反目么”
君羽墨轲抬眸看了眼,依旧不语。
“那女人究竟有什么好,值得你为她屡次忤逆母后!”太后狠狠瞪了他一眼,胸口不停地起伏着,显然怒火难消,她深吸了两口气,平息片刻后,厉声劝道“京城里的大家闺秀比比皆是,不管是脾性还是样貌,比她好不计其数。那女人除了会点武功,其他方面一无是处,无才无德,粗鄙狂妄,哀家真不知道你究竟喜欢她什么!”
“喜欢谁是儿臣的事,不劳母后费心。”见太后怒火平息,君羽墨轲终于回了一句,语气淡淡,神上亦是平静如水。
太后哼了一声,“既然如此,不妨实话告诉你,哀家被楚翊尘囚禁五年,生不如死,对早已他恨之入骨。而那个女人和楚翊尘关系匪浅,你想娶她为妃,除非哀家死了,否则以她的身份,绝无可能嫁入皇家。”
君羽墨轲沉沉看了太后一眼,没有说话。
自从九歌在太后面前大打出手伤了钟黎,太后就不止一次否决这门婚事,几乎每天都能从她口中听到九歌这如何不好那如何不好,君羽墨轲早就习惯了。
“还有一事应该让你知道,”太后见君羽墨轲面色不动,一时间也猜不出他怎么想,沉吟了会,好心告诫道“那女人中得毒非比寻常,昨晚虽把药性强行压住了,但今晚还会发作,并且夜夜都将如此。”
君羽墨轲心头一凉,眼底翻起的惊涛骇浪,只听太后继续冷笑道“轲儿,哀家劝你千万别碰她,她体内毒性剧烈,但凡与她交合的人,活不过十日便会枯竭而死。”
“母后,恕儿臣说句不敬的话,”君羽墨轲五指捏得咯吱咯吱响,目光寒冷如冰地看着自己的生母,“你最好祈祷九儿没事,否则,失去的绝不止两个下人。”
“轲儿,你什么意思”
君羽墨轲没有回答,眼神阴冷地扫了眼屋内三人,寒着一张脸头也不回地拂袖离去。
太后见状,恨得牙齿咯吱响,更是发了好大一通火,桌上还未来得及收拾的瓷器摔得震天响。
船舱外,听到声音的花非叶急急赶来,正要进去,就看到君羽墨轲阴鸷着一张脸从里出来,“怎么回事你又和姑母吵架了”
有些事,九歌不知道,但花非叶却极为清楚,因为君羽墨轲每次忤逆了太后,太后都会在他面前将君羽墨轲数落一顿。
数次下来,花非叶都听得不耐烦了,直呼自己命苦,每天去给太后请安
第二百三十七章 奇耻之辱
自从松月客栈那晚开始,九歌便暗中研究过钟黎的武功套路,和夜亭林崖等人比起来,钟黎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暗卫,出手时没有一点花招,狠辣之至,招招致命,此时也不意外。
铁索划出破空之势,前端的爪钩赫然袭向九歌颈脖,竟是想绞杀。
九歌不敢大意,手中寒光闪过,身形在空中快速地旋转,边躲避钟黎的袭击,边想办法靠近太后。
铁索罩面袭来,锋利的爪钩泛着森森寒光,九歌眼一眯,身子柔韧至极的凌空翻了几翻,落地时,旋身一脚踏上身后船柱,屈膝一蹬,双刀借力向前一抵,堪堪接下这一击,兵刃相接,火花四溅,巨大冲击力震的虎口发麻。
九歌心中微震,钟黎的武功竟然比她想象的还要可怕!
更糟糕的是,她使用短兵,对方使用长兵,距离没拉近之前,想从她手中绑走太后,简直是痴心妄想。
怪不得君羽墨轲敢把太后的安危交给她一人,钟黎之强,令人生畏!
好在空间不大,不适合铁索发挥,可是数招下来,九歌依然找不到突破口,每次只能堪堪挡住爪钩夹击,不让自己负伤。
钟黎见此,注于铁索上的劲道再加三分,眼露杀意,寒光紧追不舍。
适时,船舱里响起一串急促的脚步声,门口乍然出现一道人影。
九歌未回头,眼梢却是一弯,无视尾随身后的寒冰杀意,足点地面飞掠到窗边,同时扯下长绳,手一抖,长绳如灵蛇般卷上太后的腰间。
与此之时,寒气逼近,眼见就要穿透她后心,一个黑色疾影出现在九歌身后,千钧一发之际,两条迅疾的铁索被人空手截住。
“混账,找死!”
一声怒啸从身后传来,九歌回眸时,便见铁索被人反挥出去,重重抽打在房间央的桌子上,一时间木屑纷飞,桌案四分五裂。
“太后!”
随着一声低吼,九歌手中长绳一甩,太后瘦弱的身子便被她甩至空中,惊慌失措地尖叫了一声,来不及呼救,九歌足下一蹬,身形骤然翻转,腿携劲风击向她腰侧,一脚将其踹出窗外。
突如其来的一幕谁也没想到,君羽墨轲背对着九歌,注意力一直放在钟黎身上,甚至都不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回首时,只见九歌手里拿着一根长绳,长绳另一端已飞出窗外。
彼时,花非叶正在船舱底下安排明日一早登岸之事,恍然间,就见有一团东西从上面飞了下来,紧接着,扑通一声,落入河里,浪花炸开,水声四起。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以为是自己眼花了,眨着眼愣了几秒,当看清从浪潮里钻出半个头又没进去的人时,吓了一跳,连句话都来不及交代,飞快地脱了外衣,从身前数十名侍卫头顶飞了出去。
这一连串动作,快如电光石火,等到侍卫们反应过来,刚还在眼前絮叨的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侍卫们茫然地回过头,就看到波涛汹涌的黄河里,有两个狼狈的人头在水面上扑哧扑哧
钟黎应该是不会游泳,太后被扔下去,她第一时间冲到窗边,却没有跟着跳下去,而是急的手足无措的伸头往下望。
“九儿,你太冲动了。”君羽墨轲当即明白发生了什么,走到窗一看,目中闪过厉色,正要下去救人,另一边的钟黎却抢先翻身跳了出去。
咦,她不是不会游泳么
九歌正纳闷着,却见君羽墨轲脸上的怒气突然少了一半,抬眸看了九歌一眼,纵身一跃,跟着下去了。
此时,九歌手中绳子的分量刚好减了些,她抬眼望去,只见花非叶左手提着太后的胳膊,右手解开绑在她腰上的绳子,换了个泳水的姿势,猛地飞身而起,携着太后轻松回到甲板上。
“真是可惜。”
九歌淡漠地看了眼船下方,十分惋惜地将绳子收起,挂回腰间,回眸扫了眼房间里七零八落的桌椅家具,唇角微微一勾,收拾好兵刃,悠哉悠哉的走了出去。
甲板上,花非叶把太后从水里捞上来后,太后已经陷入了昏迷,他连忙将太后平放在地上,边喊边用手掐着她的人中,帮她缓气,“姑母,醒醒!”
从船舱里赶到甲板的君羽墨轲连忙蹲下身,伸手探了探太后的脉搏,眉峰一蹙,握住她的手,缓缓往她体内注入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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